老方丈若有所思“所以這一切…”

    “都是考驗。”聲音說，“看你們是否能領悟這個道理。”

    李三放下弓箭“那現在…”

    “讓一切順其自然。”聲音說，“該來的自然會來，該走的自然會走。”

    刀疤臉的長刀不再震動“這就是太祖的用意？”

    “聰明。”聲音說，“他早就明白這個道理。”

    王鐵柱的火星在空中遊走“所以我們之前做的一切…”

    “都是必經之路。”聲音說，“沒有這些嚐試，你們不會明白。”

    鎧甲戰士突然說“有人來了。”

    胡茬漢子看向入口“是誰？”

    老方丈感應片刻“是一個故人。”

    李三握緊弓箭“敵是友？”

    刀疤臉將長刀插入地麵“等等看吧。”

    王鐵柱的火星形成一個箭頭，指向入口“他來了。”

    鎧甲戰士的聲音中帶著笑意“是他啊。”

    胡茬漢子看著羅盤碎片重新聚合“方位已定。”

    老方丈點頭“是該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李三收起弓箭“但願是個好消息。”

    刀疤臉握緊刀柄“準備好了。”

    王鐵柱的火星排列成陣“就等他了。”

    鎧甲戰士站在原地，靜靜等待。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

    胡茬漢子的羅盤突然指向一個新的方位。

    老方丈輕聲說“有意思。”

    李三搭弓瞄準“這下有好戲看了。”

    刀疤臉冷笑“來得正是時候。”

    王鐵柱的火星跳動“事情開始變得有趣了。”

    鎧甲戰士看著來人“歡迎回來，老朋友。”

    胡茬漢子的羅盤指向一個誰都沒想到的方向“有點意思。”

    老方丈突然笑了“這可真是…”

    刀疤臉握緊長刀“看來有得忙了。”

    地麵傳來一陣低沉的震顫，像是地底深處有什麽龐然大物在翻身。老方丈的佛珠無聲滑落，在地上彈跳出清脆的節奏。

    “這感覺…”刀疤臉將長刀插入地麵，眉頭緊蹙，“地脈在抗拒。”

    王鐵柱的火焰在空中凝結成水滴形狀“不對，不是抗拒，是在…試探。”

    地下傳來金屬摩擦的尖銳聲響，鎧甲戰士的軀體開始微微震動“有人在牽動地脈。”

    胡茬漢子的羅盤碎片突然炸裂，化作一地銀粉“糟了，地脈要斷了！”

    李三的箭矢刺入地麵，卻像紮進了棉花，完全沒有著力點“地麵在融化。”

    老方丈開始誦經，但聲音卻在空氣中扭曲變形，像是被什麽力量撕扯著“不能讓地脈斷開，否則…”

    “否則什麽？”刀疤臉問。

    “否則整個大地都會失去平衡。”鎧甲戰士說，“到時候不隻是這個地下室，整個歸途觀都會塌陷。”

    王鐵柱的火焰突然熄滅“連火都無法燃燒了。”

    胡茬漢子撿起一把銀粉，發現它們在掌心不斷變換形狀“地脈在重組。”

    李三嚐試拔出箭矢，卻發現它已經完全陷入地下“像是被什麽東西吞噬了。”

    老方丈的經文聲突然變得清晰“等等，我感覺到了…一個節點。”

    “在哪？”鎧甲戰士問。

    “就在…下麵。”老方丈指向地麵，“大約三丈深的地方。”

    刀疤臉的長刀突然傳來震動“有東西在回應。”

    王鐵柱嚐試重新點燃火焰，但隻冒出一縷青煙“空氣中的力量完全紊亂了。”

    胡茬漢子將銀粉拋向空中，它們在半空中排列成一個古怪的圖案“這是…契丹文？”

    李三湊近觀察“不像是文字，更像是某種符號。”

    老方丈的經文聲突然停止“是陣眼的位置圖。”

    鎧甲戰士點頭“沒錯，這是當年契丹人布置大陣時留下的標記。”

    刀疤臉握緊長刀“那我們該怎麽辦？”

    “等。”王鐵柱說，“等地脈完全顯露出來。”

    胡茬漢子看著銀粉緩緩落下“不用等了，它來了。”

    地麵突然裂開一道縫隙，幽藍色的光芒從縫隙中滲出，像是地下埋著一輪藍月。

    李三的箭矢突然從地下彈出，表麵覆蓋著一層晶瑩的物質“這是…”

    “活性金屬。”老方丈說，“最純淨的那種。”

    鎧甲戰士的聲音變得凝重“地脈已經完全覺醒了。”

    刀疤臉感受著長刀的震動“它想要什麽？”

    “自由。”王鐵柱說，“它想掙脫契丹人的封印。”

    胡茬漢子看著銀粉重新聚合“不隻是封印，還有…”

    “還有什麽？”李三問。

    老方丈突然明白了什麽“是記憶，地脈中封存著契丹人的記憶。”

    鎧甲戰士點頭“沒錯，這就是為什麽他們要在這裏建造祭壇。”

    刀疤臉將長刀抽出，發現刀身已經變成了深藍色“所以這些記憶…”

    “正在蘇醒。”王鐵柱說，“通過活性金屬，傳遞給我們。”

    胡茬漢子看著重新聚合的銀粉“我看到了…星空。”

    李三的箭矢開始發光“不隻是星空，還有…”

    “通道。”老方丈說，“一條通往星空的路。”

    鎧甲戰士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不好，有人來了。”

    地麵的裂縫突然擴大，更多的藍光湧出，將整個地下室照得如同白晝。

    刀疤臉握緊變色的長刀“是敵是友？”

    “都不是。”王鐵柱說，“是契丹人的意誌。”

    胡茬漢子看著銀粉在空中舞動“它想告訴我們什麽？”

    李三的箭矢突然掙脫手掌，懸浮在空中“看那邊！”

    老方丈順著箭矢指向的方向看去“地脈在…顯形。”

    鎧甲戰士的聲音中帶著驚訝“這是…完整的地脈圖。”

    藍光在空中凝結，形成一幅立體的地圖，顯示出整個大明境內的地脈走向。

    刀疤臉看著地圖“這些亮點是…”

    “節點。”王鐵柱說，“每一個都是一個祭壇的位置。”

    胡茬漢子數著亮點“一共九個。”

    李三的箭矢在地圖上遊走“它們連成了一個圖案。”

    老方丈仔細觀察“是北鬥七星的形狀。”

    鎧甲戰士補充道“還有兩顆，是左輔右弼。”

    地圖突然開始旋轉，藍光變得更加耀眼。

    刀疤臉眯起眼睛“它想說什麽？”

    “時間。”王鐵柱說，“它在顯示某個特定的時刻。”

    胡茬漢子看著旋轉的地圖“三天後的子時。”

    李三問“那時會發生什麽？”

    老方丈的聲音變得嚴肅“九星連珠，地脈匯聚。”

    鎧甲戰士說“是契丹人留下的最後機會。”

    地圖突然停止旋轉，九個光點同時閃爍。

    刀疤臉握緊長刀“我們要去這些地方？”

    “不。”王鐵柱說，“它們會來找我們。”

    胡茬漢子看著銀粉重新散開“什麽意思？”

    李三的箭矢突然指向地麵“地下…有動靜。”

    老方丈感受著地麵的震動“是地脈在移動。”

    鎧甲戰士的聲音變得凝重“它們在匯聚。”

    藍光突然變得刺眼，九個光點開始向中心靠攏。

    刀疤臉問“中心在哪？”

    “就在這裏。”王鐵柱說，“歸途觀就是中心點。”

    胡茬漢子看著消失的銀粉“所以我們不用去找它們…”

    李三接過話“它們會自己來。”

    老方丈突然想到什麽“等等，如果九條地脈都匯聚在這裏…”

    鎧甲戰士點頭“整個歸途觀會成為最大的祭壇。”

    地麵的裂縫開始愈合，藍光漸漸消退。

    刀疤臉看著恢複原色的長刀“現在怎麽辦？”

    “準備。”王鐵柱說，“準備迎接三天後的變化。”

    胡茬漢子撿起最後一粒銀粉“還有更重要的事。”

    李三問“什麽事？”

    老方丈說“找到那個人。”

    鎧甲戰士的聲音中帶著笑意“他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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