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他少了一個腎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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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婉音要帶著安安來天海找我?!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葉婉音連忙和我解釋,“江先生別誤會,是我這幾天要去天海視察餐廳,安安知道你在天海,鬧著要一起跟著去找你。”

    “江先生放心,我知道你在天海不方便,不會帶著安安去打擾你的。”

    緊接著電話那邊就傳來葉婉音教育安安的聲音。

    “安安,你之前怎麽答應媽媽的,不會在媽媽和江叔叔打電話的時候亂講話,怎麽這次又記不住了呢?”

    “對不起媽媽,安安下次不會了,安安隻是好久沒見江叔叔的了……”

    聽著安安委屈帶著哭腔的聲音,我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葉總,我母親剛出院,最近幾天我確實是抽不開身,等過幾天我去丹溪帶安安去遊樂園吧。”

    “江叔叔要說話算數,安安等著江叔叔回來!”

    “好,安安答應江叔叔要乖乖聽媽媽的話,不要惹媽媽生氣,江叔叔會給聽話的小孩帶禮物,不聽話就沒有咯。”

    “安安一定乖乖聽媽媽的話!”

    陪著安安說了會兒話之後我掛斷電話,發現我媽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廚房門口。

    “媽,你什麽時候過來的,也不出聲嚇我一跳。”

    我媽沒回答我的問題,一臉的探究,“大寶,你這是在跟誰家小孩打電話呢?”

    “朋友家的孩子,是個小丫頭,挺喜歡我的。”

    看著我媽的表情,我無奈地笑了笑,把我媽往廚房外推,“媽,你這是啥表情,你還不相信你親兒子嗎,真不是我在外頭亂搞出來的。”

    我媽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你個臭小子,就這麽揣測你媽是不是?”

    “沒有沒有,我哪兒敢啊!”

    還沒等把我媽哄回房間去,許知夏就回來了,她一臉疲憊的模樣,抬眼看見我和我媽之後,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知道她嘴裏肯定不會說出什麽好話來,我趕忙對我媽說道,“媽,你快點回屋裏歇著去吧,等到飯點兒我做好飯給你端到屋子裏去吃。”

    我媽也看出來氣氛不對,連忙往樓上走。

    把我媽支走了之後,我總算可以暫時放下心來,不想和許知夏爭吵,我沒有理會她,徑直往自己的房間去。

    許知夏見我無視她,心裏更是惱火,快步搶到我前麵,想把我攔在樓梯上,我直接從她身邊繞過。

    “江儉,你給我站住!”

    “許知夏,你又想幹什麽?”

    我不耐煩地看著許知夏。

    “你消失的這些日子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麽小朱聯係你,你也不回?!”

    “我去哪兒還用時時刻刻和你報備嗎,許大小姐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太寬了,而且我又不是你的員工,你的特助聯係我我就必須得二十四小時準備待命秒回複?”

    我冷漠地看著許知夏,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麽做到這麽理直氣壯地質問我這些。

    許知夏眼裏閃過一瞬的心虛,但很快就消失無蹤,“你現在名義上還是我的丈夫,我有權利知道你的行蹤,少說這些沒有用的,你可別忘了你隆安的項目是怎麽來的!”

    提起隆安的項目,我想起之前小朱和我通風報信,說許知夏找上隆洛州,要給簡夏使絆子的事,我冷笑一聲,“嗬,我當然忘不了。”

    真是一句話也不想再和許知夏說了,這就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我沒有再和她爭執什麽,越過她身邊往樓上走。

    許知夏突然氣急敗壞地從我身後扯了我一把,我本身腳就沒猜穩,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徑直往樓梯下墜去。

    許知夏瞪大了眼睛想要把我拉住,但伸出的手還是抓了個空。

    我徹底從樓梯上墜落,嘰裏咕嚕地一節一節台階地滾了下去,直到徹底摔在地上。

    頭上身上劇烈的疼痛讓我說不出話來,隻覺得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直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江儉,你怎麽了,你別嚇我?!”

    許知夏趕忙下來蹲在我身邊查看江儉的情況,發現江儉已經陷入昏迷,有鮮血從他的頭上流下來。

    許知夏頓時嚇得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麽辦,“對了,打120,我手機呢?!”

    打完急救電話,許知夏不敢動我,也不敢給我止血,隻能在旁邊默默地看著我倒在地上,急得她像熱鍋上的螞蟻。

    “江儉,你不會死吧,你要撐住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拽你一把……”

    救護車很快趕到別墅區,醫護人員把我小心翼翼地抬上擔架,許知夏跟在旁邊。

    “你是傷者的家屬嗎,是的話得需要你跟我們的救護車一起到醫院去?”

    許知夏猶豫了下最後還是跟著坐上救護車,“我是傷者的——妻子。”

    在救護車上,許知夏給小朱打去電話,告訴小朱我受傷的事,讓小朱去醫院的急診部等她。

    “江哥受傷了?好的許總我這就去。”

    到了醫院,因為我的頭上受傷嚴重需要縫針,許知夏看著我被醫護人員推進了手術室。

    小朱陪著許知夏在手術室外等著,心裏忍不住好奇我是怎麽傷成這樣的,時不時地看向魂不守舍的許知夏,也不敢問。

    許知夏的心不受控製地揪起來,一直盯著手術室的門,同時也在心裏自我懷疑,我不是恨不得他去死嗎怎麽他受傷我會害怕他死呢?

    過了一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依舊昏迷中的我被推出來轉入普通病房。

    醫生叫住了許知夏,“你是傷者的妻子是吧,請跟我來辦公室一下。”

    醫生一邊在電腦上不知道在操作著什麽,一邊對許知夏說道,“你知道你丈夫現在隻有一顆腎髒嗎?”

    許知夏頓時呆若木雞,說話都結巴了,“我、我不知道,他怎麽會隻有一個腎?”

    醫生在電腦上調出我的過往記錄,“你看,三年前他就做過一次腎髒移植手術,他是提供器官的那一方。”

    “這次受傷,對他僅剩的腎髒造成了一定的損傷,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都需要靜養。”

    聽了醫生的話,許知夏下意識地摸向了自己的一側腰腹,那裏有三年前腎髒移植手術留下的微創疤痕。

    二者之間的關聯不用說就已經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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