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為了公司。”
    兩女相視一笑，都做出一樣的選擇。
    柳總待她們很好，但陸總的待遇更高。
    她們不過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沒有一個好爸爸，人生也沒有容錯率，必須考慮這次升職的機會是不是此生僅有。
    “陸總，就這麽放她們回去，不擔心跟柳總告狀？”
    程偉透過玻璃窗，看到兩人的背景，漸行漸遠，直到消失。
    照他看來，就應該快刀斬亂麻，把這件事落實，免得夜長夢多。
    陸良放下手裏的文件，笑著說：“程總，從她們踏入這間辦公室開始，就已經被柳總打上不信任的標簽，何必急於一時。”
    徐嘉偉接過話茬：“程總，其實主張女權的人都清楚，這個世界始終是男權至上，對男性，她們都會有種天然的敬畏，因敬生懼，因懼生怒。”
    程偉一愣，忍不住多看徐嘉偉一眼，旁敲側擊：“徐秘書，以後有沒有考慮過，留下來發展？”
    這次提拔黃莫莉跟王鑫，隻因公司男女比例失衡，病重需下猛藥，毒藥也能攻毒。
    如果能夠順利上市，以後還是應該慢慢調理，讓公司的男女比例回複正常。
    徐嘉偉幾次提議，都非常有見地，對對立方麵研究頗深，正是他需要的良臣猛將。
    “感謝程總的抬愛，陸總讓我去哪，我就去哪。”徐嘉偉靦腆一笑，想也不想，果斷回絕程偉的邀請，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他前兩任都混的那麽好，程偉現在自身都難保，他又不是腦袋被門擠了。
    陸良笑了笑，眼神不善：“程總，當我麵挖人，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程偉像二皮臉一樣，陪笑道：“陸總，大家都是自己人，而且當著您的麵，又怎麽能叫挖呢，頂多就借，您不也希望公司越來越好嘛。”
    “到時候再說吧。”
    陸良不經意之間，看了一眼徐嘉偉，突然想起他的簡曆，好像還輔修過心理學。
    多讀書，多學習，總是有好處。
    等這件事忙完，他也要找個大學深造。
    下午，黃莫莉跟王馨都交接了手頭上的工作，正式加入陸良的上市團隊。
    陸良麵露微笑，歡迎她們的加入，同時說道：“莫莉，王馨，這個團隊暫時隻有我們四個，最少還需要四十名輔助成員，明天給我張人員清單可以嗎？”
    這也是她們的第一道考驗，程偉幾乎被架空，他跟徐嘉偉又是剛來，人員挑選，隻能依靠她們。
    如果她們有不好的心思，玩起女權那套，又或者偏向柳晴，那就不要怪陸良把她們架在火上烤。
    陸良畢竟是滴滴特聘的上市顧問，手握董事會的尚方寶劍，優先級最高，任何部門都要讓路。
    身為領導，想給她們穿小鞋，簡直不要太簡單，既然投奔他，就不能有二心，他不喜歡牆頭草。
    “好的，陸總。”
    兩人神色一凜，鄭重點頭。
    “行了，今天就先到這吧，明天再議。”
    下午三點，陸良提前下班，結束了今天的工作。
    他走後，滴滴也向所有在職員工發送公告。
    三個月前，因審核失敗，所解散的上市團隊再次組建。
    陸良擔任顧問，黃莫莉和王馨紛紛加入其中，成為副組長。
    項目團隊還缺少五十位輔助人員，任何員工都可以申請加入。
    滴滴集團內部，抵製陸良的風波，剛剛興起不足一天，就隨風而逝。
    她們隻是想要特權，如今項目團隊有黃莫莉跟王馨的加入。
    兩女成大將，說明陸良跟柳晴一樣會心疼女性，共情女性，深知職場女性的不易。
    既然如此，那麽柳晴在位，跟陸良在位好像沒差，也沒必要計較那麽多。
    “果然，這點小問題難不倒你。”柳晴臉色平靜，看向東邊。
    那邊是商務部的方向，如果陸良遞交的資料，能通過審核，那她就要慎重了。
    滴滴能夠順利上市固然可喜可賀，但如果成功不在她，那麽成功就不重要了。
    剛走出新橙海大廈，陸良接到蘇婉玉的電話，她們明天打算回愛丁堡繼續學業。
    “這麽快嗎？不再多休息幾天。”陸良沉默幾秒，他明天還有事，恐怕趕不回去。
    “沒事啦，我都看到新聞了，你剛去滴滴應該有很多事要忙，沒必要趕回來。”
    蘇婉玉樂嗬嗬，每句話都拖很長尾音，顯得更俏皮一些，減少離別的傷感情緒。
    “思晴還小，長途飛行坐客機總歸不方便，我幫你們安排，明天直接去機場。”
    陸良讓徐嘉偉現在聯係葉誌鵬，申請明天從魔都直飛愛丁堡的國際航線。
    他這段時間都會待在國內，就算出門，頂多也隻是去日韓，私人飛機暫時用不上。
    “好的。”蘇婉玉笑盈盈說道：“對了，你知道嗎？剛剛我心裏咯噔一下。”
    “因為你說思晴還小，我還擔心你下一句會接，要不就把她留在國內照顧吧。”
    陸良失笑：“我倒是想，但爸爸不能常陪她，總不能讓媽媽也從她身邊離開吧。”
    蘇婉玉傲嬌冷哼：“想得美了你，那你沒事要多跟她視頻，不然等到了年底，她就不認識爸爸了。”
    “不會的，她比較纏我。”陸良臉上浮現一抹溫柔，想到跟女兒相處的場景。
    小家夥很喜歡他，一起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趴在他肩膀上睡覺，還喜歡流口水。
    每次都把他的肩膀浸濕，陸良記得他小時候沒這個毛病，大概是遺傳蘇婉玉的。????“怎麽可能，一定是遺傳你的，姐姐都跟我說了，你五歲還尿床呢。”
    “汙蔑，純粹的汙蔑，你看看陸雅那德行，什麽時候說過我的好話。”
    兩人聊了二十幾分鍾，圍繞的話題都是小家夥，就像一家人，最後的最後，蘇婉玉悄咪咪說了一聲：“老公，我愛你~”
    就像害羞的小姑娘，直接掛掉電話。
    陸良嘴角帶笑，收起手機。
    猛然發現，腳邊已經一地落葉，門口的發財樹也出現了嚴重的斑禿。
    這個時候，一位保潔大媽攜掃把，怒氣衝衝而來：“還能不能有點公德心了，把樹都薅成這樣了，保安呢，吃幹飯的啊？”
    “不好意思，對不起。”陸良一臉窘迫，下意識看了一眼門口的保安。
    年輕的保安目不斜視，看向前方，上揚的嘴角比ak都難壓，明顯是認識陸良，不然早就製止了損壞公眾財務的行為。
    陸良哭笑不得，再次跟大媽道歉，然後趕緊坐車逃離了案發現場。
    不多時，隨著他的離去，陸良的名字再次圍脖的熱搜榜單。
    《陸總大抵是戀愛了》
    一張照片，陸良打電話，嘴角上揚臉上露出姨媽笑，滿地的樹葉，手還在摘樹葉。
    “我擦，跟我跟女朋友打電話一樣一樣的，手上不找點事做，就感覺不得勁。”
    “上次跟女朋友通話，明明牆上隻有一個缺口，結果兩個小時後通話結束，那個缺口變成窟窿。”
    “鯊了，把你們這些秀恩愛的都殺了。”
    “陸總好可愛，小萌真幸福。”
    “好想也有個霸道總裁來愛上我。”
    與此同時，遠在魔都的蘇婉玉跟李曼麗都看到了熱搜。
    前者露出傻乎乎的笑容，原來陸良跟她通話是這種表情，隻是看到別人羨慕李曼麗的言論，不由得神情黯淡。
    想起去年秋天，如果那個時候，她強硬點讓陸良二選一，現在的結果會不會不同。
    可是，那個女孩真的好愛好愛他，蘇婉玉也不想讓陸良做出選擇題。
    後者看到消息，神情不由得黯淡，她雖然得到名，但隻有她自己知道，當時跟陸良通話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會是那位姐姐嗎？”李曼麗不由得想到蘇婉玉，漂亮又有氣質身材又好，一個優秀的讓她感覺卑微如塵的小姐姐。
    入夜，陸良來到鳳凰城。
    明天張恬愛就要結束休假，去往星城報道，然後開啟為期二十天的綜藝錄製。
    “我臉上有花嗎？”吃飯的時候，陸良很疑惑，張恬愛總是用古怪眼神看著他。
    “陸總，您火了。”張恬愛笑嘻嘻，講起現在互聯網上最熱的話題就是陸良談戀愛。
    當時她看到，心裏有點失落，不過也隻是有點，畢竟她知道兩人的關係見不了光。
    “這屆網友真是沒事幹了。”
    陸良啞然失笑，也沒放在心上，吃完晚餐洗了個澡就準備出門。
    半個月前東子就回國了，之後一直待在宿遷老家，今天剛回京城，就打電話給他，邀請一聚。
    “陸總，您很喜歡她嗎？”張恬愛拿起陸良的手機，用濕紙巾擦拭上麵的使用痕跡，又拿出一件外套給他穿上。
    “喜歡。”陸良不假思索，他閨女，血濃於水，又怎麽能不喜歡呢。
    張恬愛微微失神，顯然是誤會了。
    陸良看出來，但也沒有解釋，笑著說：“小愛，你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當好一個演員，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他還是那個態度，隻要沒做對不起他的事，想留在他身邊，就留下來吧。
    想走，他也不會挽留。
    張恬愛默然，露出笑容點點頭，目送陸良離去。她跟楊蜜不同，還沒受到感情的傷害，對感情還保有期待。
    京城亦莊，兩年前京東在這片經濟開發區，新建一棟總部大樓。
    東子雖然在京城也有幾套別墅，但他平日最常住的就是總部大樓。
    因為大樓頂端有套四合院，不僅是他的辦公場所，也是他的居住地。
    “良子，好久不見，剛回京城，就聽到你又搞出個大新聞。”
    東子滿麵笑容，見到陸良，迫不及待給他一個重重地擁抱。
    “什麽大新聞？別人邀請，我就來了，這頂多隻能叫雇傭軍。”
    陸良嘴角帶笑，今天五號，不僅是比特幣登陸芝加哥交易所的日子，還是天星四期私募更新的時間。
    由於兩地有時差，為了照顧大洋彼岸的投資者，他們一般都是淩晨致電，告知上月的淨值情況。
    還有四個小時左右，他們也該知道，天星私募最近被銀監會調查，導致所有投資項目全部停擺。
    起因就是因為老柳頭的報複。
    陸良想知道，接下來有沒有人給老柳頭施加壓力。
    如果有，是全部呢？
    還是隻有小部分？
    這個訊息很重要，
    方便他後續做出更準確的判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