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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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人美是真的懷孕了,陳光良是非常的高興,周末在香格裏拉的包廂裏,宴請雙方的親人。
    這是一個雙桌包廂,兩家人坐的正好,當然陳光良的二舅一家也在邀請之列,所以陳家其實就八個人。
    至於嚴智多,他的正室劉承毅一共給他生了三個孩子,嚴人美、嚴人芸兩姐妹還有一個同父同母的胞弟(1921年);而她們的母親,正是生這個弟弟難產死的。
    其後嚴智多的續弦徐青畹,其後也誕下一子一女。
    這個家族四代,人口其實並不算多的,因為嚴信厚隻有一個兒子嚴子均;而嚴子均則有十二個子女,其中五個是男丁,嚴智多是長子。
    嚴智多作為第三代,如今也隻有兩子三女而已。
    席間,徐青畹說道:“說起來,我和你嶽父也是白白擔心快一年時間,這下好了,總算是懷上了,陳家也算是後繼有人。”
    嚴智多咳嗽了一聲,說道:“要生男孩才能這樣說!”
    這兩口子,一個心直口快,一個重男輕女。
    陳光良隨即說道:“這個事情不用擔心,我和仁美的身體很好,隻是我考慮到仁美的年齡,特意緩一緩的。”
    這還能緩一緩?
    難道兩人結婚很久才同房?
    當然了,這是私事不方便談論,陳光良如此說,也是讓大家不要瞎擔心。
    其實這一年,嚴智多夫婦還是很擔心的——陳光良的財富和地位,都預示著必須後繼有人。
    陳光良又補充道:“生男生女都無所謂,畢竟這事也是我們男人為主,和女人無關。”
    嚴智多頓時尷尬不已,他可是知道自己的品性——重男輕女。
    這個女婿什麽都好,唯一不好的是——有時候真不給他麵子。
    但沒有辦法,女婿勢大財大,自然是要處好關係。
    好在徐青畹馬上解圍道:“還是光良懂得疼仁美,她嫁給你,我們都很高興呢!”
    陳光良習慣性的抓起嚴人美的手,秀了一把恩愛。
    嚴人美此時卻是充滿著幸福,臉上洋溢著笑容。
    其後。
    嚴智多將話題扯到商業上來,說道:“光良,你覺得這個‘廢兩改元’會怎麽樣?”
    ‘兩’就是銀兩;‘元’就是大洋。
    自從1914年開始,國幣條例規定以銀元為本位幣後,中國的貨幣雖然在理論上已經統一,但因銀兩製度繼續存在,遂形成兩、元並用的雙重幣製。
    ‘918、128’過後,由於民眾開始藏銀於家,故一開始造成白銀短缺,南鯨政府就欲統一幣製。
    但實際上,從6月份開始,全國大量的‘熱錢’流入上海,又造成了銀行錢大量增加。
    陳光良思索一陣後,說道:“若是真的實行,錢莊就很難生存了!”
    嚴智多點點頭,說道:“沒有這個業務,錢莊就少了一個重要收入,屆時多少錢莊走下坡路,甚至是倒閉。”
    實際上,更大的暗湧還在後頭,那就是白銀外流,造成華夏無錢可用的局麵。
    當然這一次,陳光良肯定不會帶著嚴智多一起發財了,畢竟他上次已經賺了幾百萬,可以了。
    在5~6月份,陳光良將700多萬大洋,盡數換成508萬兩白銀,也花掉不少精力和渠道。
    後續方麵,他大概也不會再花費精力去兌換大量的白銀。
    賺錢的渠道太多了,例如去借美元換取大洋或白銀,去拋空標金等等,都是賺錢的。
    兩家人高高興興的會餐結束,隨後各自回到家裏。
    回到家後,陳光良讓嚴人美先上樓,將弟弟陳光聰叫到一樓客廳。
    “我讓你記下的事情,你記好了沒有?”
    陳光聰坐在沙發上,打直身體,認真的說道:“記好了,不會忘記的。”
    這一次弟弟去香港考察,實際上就是打前站。
    當然以陳光良的見識,自然也不會讓陳光聰‘白跑’一趟,所以陳光良就為他先是講解了香港的地理環境,例如:中環是商業金融中心,半山是洋房豪宅的居住中心,山頂是洋人的自留地.
    總之,要好好的熟悉香港物業和地皮的價格。
    最近一年,陳光良也會到訪香港,並開始購置物業和地皮的事情。
    陳光良點點頭,話鋒一轉,說道:“你和秀英是怎麽回事?”
    莫非,表妹楊秀英見攀不上這個大表哥,進而其次的想攀上二表哥,難道就怎麽想嫁進陳家?
    說實話,陳光良對二舅一家也夠好了!
    但陳光良心裏,還是不喜歡表兄妹結婚的,畢竟有風險。
    陳光聰頓時呼吸急促起來,他在擔心哥哥怪罪他不想著讀書做事,而是放在兒女之事上;另外,當初表妹可是想和哥哥來著。
    “哥,對不起,我有些控製不住的喜歡秀英!”陳光聰也不敢說謊,隻能站起來低著頭道歉。
    陳光良聞言後,靠在沙發上,一身不吭。
    陳光聰就不敢看他了!
    長兄如父,更不要說秀英表妹和哥哥有點過去,他感覺這一刻自己負罪感很大。
    陳光良隨後說道:“喜歡就喜歡,一個男人怎麽婆婆媽媽的!”
    聞言,陳光聰驚喜的抬起頭,天上和地獄他就想經曆過一樣。
    “哥,你不反對?”
    陳光良說道:“我當然是反對了,這表兄妹雖然自古以來都有結婚的傳統,但從科學的角度來講,大家還沒有出三代,後代有低智商的風險,這是其一;你是我親弟弟,找秀英總歸有些下娶了,你要是好好讀書,以後我能給你說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這是其二;你們兩人有沒有在談,是誰先開口的。”
    陳光聰這時候總算敢強一下,說道:“哥也知道表兄妹結婚自古有之,要真是後代出傻子,古人肯定也會發現,或者說這隻是個低概率事件。秀英也有你的培養,就算不是大家閨秀,性格也是開朗大方,我不覺得是下娶。我們還沒有談,隻是我有這樣的想法,二舅和舅媽似乎也有這樣的想法,秀英還不知道,或許她還”
    “閉嘴,別讓你嫂子知道了!”
    “是,哥”
    陳光良隨後說道:“你們也十八歲了,享有戀愛的自由。既然你敢當著我的麵承認,晚點你要大膽的去問問她的意思,人家要有這個意思,你們就談,但不要想著這兩年結婚,學業為重。”
    不希望歸不希望,但他卻是一個比較開明的‘家長’。
    “謝謝大哥”
    陳光良其實內心還是反對的,畢竟心裏有點疙瘩,楊秀英那是自己不想要的女孩,讓弟弟撿了去,多少有些怪怪的。
    但他也不想一味的壓製這個弟弟,畢竟以後這個弟弟也很有用處的。
    “好啦,把心思放在學習和做事上,該你的總歸是你的,不該你的去強求也沒有意思。如果你不是足夠優秀,展現出可以為人家遮風擋雨,那人家女孩子憑什麽看上你?”
    “是,大哥,我一定好好學習和做事。”
    “去吧”
    真TMD憋屈,自己的親弟弟,居然還是單相思。
    而且審美也似乎出現一些問題!
    本來說,還想將‘中西女中八美’沈幽芬、黃慧寶之流介紹給自己弟弟,看樣子是不行了!
    回到樓上,陳光良洗漱一番,來到臥室時,隻見嚴人美身穿絲綢睡衣,已經是性感迷人了。
    高高聳起的地方,那是一年開發的結果,現在也是有C的樣子(原來是B),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屬於豐滿的範疇。
    後續是今天陳光良再次在娘家人前麵,為她撐腰,嚴人美此時美目含春,似有柔情萬種的表情。
    陳光良來到床沿,摟著嚴人美,一手把握住機遇。
    嚴人美感受著男人的氣息,嬌聲說道:“良哥,你這麽寵我,不怕把我寵壞呀?”
    陳光良笑道:“寵老婆當然是應該的”
    不一會,兩人就已經交織在一起,享受每兩天的快樂時間。
    不是陳光良不行,而是他知道克製欲望和愛惜嬌妻。
    如今懷孕了,得更加小心了。
    第二天,陳光良來到番瓜弄基地視察工作,他在這片區域的名聲特別高,在這裏有著一個傳奇的經曆。
    當然這一次不是‘衣錦還鄉’,而是趁著車行交接班,和剛剛進來的車夫們見見麵。
    基地外的路上,黃包車一條條的排隊交班,最近由於長江車行暴增至1000輛出頭的黃包車,故已經增加至4個基地——閘北、江灣、滬南、滬西。
    與此同時,安保公司開始入駐車行,對2000多名車行進行一個調查和統計。
    一些剛加入的車夫見到陳光良,心情激動起來,紛紛向他問好。
    陳光良也是非常擅長作秀,伸出手握住一個年齡稍微大一點的車夫,關切道:“師傅,多少歲了?”
    這名車夫激動的說道:“陳先生,我今年36歲,我還可以幹,渾身有勁!”
    陳光良又拍拍他的肩膀,環顧一下四周圍過來的車夫,笑著說道:“有沒有兒子?”
    車夫點點頭,說道:“有兩個兒子,一個16歲,一個11歲了!”
    陳光良笑著說道:“好呀,後繼有人。我們現在這個車,你們交租四年後,就是免費提供你們使用。將來有兒子的可以來繼承,有兄弟也可以來繼承,就是女婿都可以繼承。總之,大家為全市的市民提供交通便利,應該有個美好的未來。”
    “啪啪”
    現場掌聲雷動。
    這老頭激動的飆出來一句:“陳先生,我們這裏以後都是給你賣命,絕不為蘇北幫賣命!”
    看得出來,這裏的車夫基本都是蘇北人,此時為了利益紛紛點頭。
    陳光良笑著大聲說道:“我們車行有蘇北人、蘇南人,同樣也有寧波人和浙省人。但是,918、128事變後,我們都是華夏人,要團結一心,不分東南西北,男女老少。”
    一時間,大家紛紛大聲的附和。
    “我們都是華夏人”
    “我們要團結”
    “我們要效忠長江車行”
    這個年代的華夏人,因為出身在戰亂時期,愛國的熱情是非常濃烈的。
    作秀一波後,陳光良也達成自己想要的結果,接下來將由安保公司在車行建立一個‘忠心網絡’。
    截止目前,安保公司雖然隻有五十多人,但卻管理者數百個物業保安,上千個車夫的團隊,建立一個比較全麵的‘信息網絡’。
    江北幫很快收到各種反饋,那些原本江北的門徒,紛紛開始效忠長江車行,一些車夫甚至公開退出江北幫。
    本來自從顧竹軒名譽掃地後,江北幫就人心浮動;待到顧竹軒入獄後,更是形象不佳,人心渙散。
    如今這樣一搞,不僅僅是一千個車夫宣布脫離江北幫,更是對他們江北幫的一次狠狠踐踏。關鍵他們還不敢亂來,第一是頭子送進去了,第二是三大亨也在虎視眈眈。
    這不,天蟾大舞台的當家京劇角色周信芳,就第一時間宣布拜黃金榮為老頭子,並在金融大舞台表演。
    和曆史不同的是,顧竹軒已經不敢發出追殺令(前世周信芳還是遠走天津),而是任由這件事的發展。
    很簡單,現在顧竹軒在監獄裏,如果再這麽囂張,那他的江北幫和家人,未必就能頂得住那麽多的對手。
    監獄裏的顧竹軒很是沮喪的說道:“也怪我太過膨脹,讓三大亨心懷不滿,又恰逢遇到陳光良這個人物。哎!”
    消沉的心態一覽無餘!
    李麗連忙說道:“當家的,我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不會讓你在這裏麵待三年時間。”
    長子也說道:“是啊,爹,等風頭一過,我們繼續打點人,肯定可以早一點出來的。現在外麵的江北幫還算團結,一定可以保住剩下的產業。”
    說到產業,顧竹軒臉都漲紅,那可是他一輩子辛辛苦苦攢下的家業,這一下子就被人拿走好多。
    “陳光良,還真是不顧舊情,對人斬盡殺絕啊!”
    李麗和長子本想勸顧竹軒不要再去惹陳光良。
    哪知道顧竹軒主動說道:“陳光良尚未崛起時,我就知道他是一個人物,是我被蒙蔽了眼睛,千不該萬不該去惹他,所以讓江北幫都不要再去找他的麻煩,避免再生矛盾。”
    哪怕是坐牢,他也認了!
    總比哪天被陳光良連鍋端起的好。
    “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