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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台長看樣子氣的不輕。
    總局下麵的單位怎麽了？
    “胡台長，這點小事，您看您還親自打電話過來了。”
    電話那頭的人有點無奈。
    “這點小事？我們這可是周播劇！你懂周播劇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麽麽？而且還經曆了幾次的命令縮短劇集！狂飆電視劇最高37%的收視率，平均下來31%！這樣電視劇，你們居然不提名？亮劍是好，但是也要一視同仁吧！我們央台拍攝的，盡管不走後門，但是也不能被針對！如果這樣的話，我會保留自己的不滿，向上級部門請示！”
    看到胡台長也氣得不輕，柳主任腦中卻清醒了不少。
    “而且幾個年輕人，投資才幾百萬？不到200萬！拍攝的時候吃了多少苦？一周三集！這樣的狀態和精神你們不支持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麽強硬對待！”
    周拍三集，有多累隻有導演和演員知道。
    當時三女都快崩潰了。
    主要是精神集中，非常的緊張。
    其他的倒是還好。
    畢竟拍攝不如士兵突擊那麽多動作戲。
    不過高壓強度也很容易讓人崩潰。
    尤其是拍攝時候的氛圍。
    高媛媛當初拍攝《金陵金陵！》的時候，就因為劇組中的氛圍，情緒崩潰。
    後來休整了好幾個月都沒辦法走出去，抑鬱了很長一段時間。
    演員都如此，導演也不會多好過。
    那時候蘇毅還忙著典籍和舌尖。
    在這種情況下，電視收視率破了央台的記錄，亮劍都不能比。
    不是代表狂飆比亮劍強，而是因為狂飆的話題太多。
    幾乎每周的討論都能成為報紙、網絡生活中的熱點。
    胡台長的心中，忽然出現了蘇毅拍攝紀錄片回來之後的場景。
    跟著那幾個記者，四天三夜才睡了幾個小時！
    這樣的認真，還如此的有名氣。
    他當領導的，能不保護？
    “胡台長，製度就是這樣.之前為了照顧今年的電視劇，定下了日期，但您說，我們也不能一直這樣是不？要不然要到年底了！白玉蘭為了等亮劍，已經得罪了國外的評審專家，其他國家的電視劇，也提出了抗議。在這樣的情況下，真的不能增加了。”
    “白玉蘭節都如此，飛天獎也不可能破例。”
    胡台長氣的不輕。
    但也知道對方不給自己麵子的原因。
    這裏麵的確牽扯到不少東西。
    白玉蘭獎的確是有他們央台的人主辦，但最終還是總局的人說的算。
    不是直係領導，不給麵子也正常。
    “胡台長的麵子都不給？”
    柳主任歎了口氣，轉身就要離開。
    胡台長微微皺眉。
    “煙熏肺片是政治公益宣傳，他們倒是主動提名了。但是上麵的意思是，不能參加非官方內部舉辦的頒獎儀式。”
    胡台長長歎了口氣。
    “滿目瘡痍的奶業呢？”
    柳主任說完就後悔了。
    這種紀錄片，都是現象級的，不能一直播放。
    要不然到時候會引發很不好的現象。
    是因為三錄和之前那些黑心奶業公司犯錯在先。
    蘇毅沒錯誤，甚至這紀錄片還得到了表揚。
    奶業行業就此充足，商業部門的人都在道歉。
    但是要知道，紀錄片一出，盡管三聚氰胺的事情被曝光，沒有引發大規模的悲劇事情出現。
    不過人們對國產奶業已經失望透頂。
    購買率還是下降到了一定程度。
    一段時間之內，國產奶粉的銷售下降了80%！
    基本上，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這樣的數據代表什麽？
    代表無數的奶農的牛奶沒有地方收。
    甚至在一些機關大門口，將一車車的牛奶倒進了地麵！
    因為這些賣奶的人，也算是走投無路了。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沒了良心，但是偏偏那一小撮的人，敗壞了他們賴以生存的產業。
    治大國如烹小鮮。
    有了錯誤是要指正，但是不能一味的用老眼光看待事物。
    畢竟現在全世界很火的德國工業，曾幾何時在歐洲也是垃圾的代名詞，山寨的大國，到了後來決定改變，這才全麵開始嚴謹，享譽全世界。
    所以蘇毅自己都能理解，將這部滿目瘡痍的奶業下架。
    甚至一輩子不能出現在公眾麵前，他也心甘情願。
    畢竟國家有了發展，這才是好事。
    他拍攝紀錄片，不是要毀掉奶業。
    胡台長知道柳主任在氣頭上，也沒多說什麽。
    “那典藏和舌尖，總能提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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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拍攝完，而且就算伱現在說拍攝完了，也是明年的事情了。”
    胡台長罕見的在辦公室裏麵點燃一根香煙。
    明顯心情很是不舒服。
    看到這一切，蘇毅心中有些感動。
    畢竟自己一個剛剛畢業的學生，非親非故在體製內混成了這樣。
    應該滿足了。
    “沒事，兩位領導，今年不行還有明年.嗯，盡管挺遺憾的。不過我服從命令。”
    這次蘇毅倒是沒有倔強。
    因為他知道，胡台長盡力了。
    他一個台長，級別很高，每天的事情不少，還能關注自己一個小人物。
    已經算是給了說法。
    ····
    “沒事，蘇導演。我個人覺得已經很知足了。能有這樣的機會，跟了央台的電視劇。我很高興，也很高興認識大家。”
    張頌文笑了笑，舉著酒杯。
    不過笑容倒是挺勉強的。
    今天的事情算是徹底傳開了。
    狂飆跟三大獎項無緣。
    有些人心中覺得詫異，有些人卻暗自高興。
    因為若是狂飆上了，肯定有不少電視劇會失去獎項。
    之前還有人評論，這可能是最難的一屆。
    有亮劍、家有兒女，仙劍狂飆。
    劇組今天算是殺青吃飯，也算是散夥飯。
    得到了這個消息，蘇毅說完後都沉默不語。
    更別說其他人了。
    劉施施眼圈紅了起來，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現在不是小鮮肉橫著亂走的年代。
    割破手指打了120，醫生還要感歎，幸好去的早了，要是晚點就長好了。
    天天住著五星還說條件艱苦
    這個可怕的年代還沒有到來，劉施施三女在劇中算是體質較弱的了。
    跟著吃盒飯，就算是因為拍戲耽誤了吃飯的時間，冰涼的米飯弄得胃疼，也沒人說苦。
    那場大嫂的兒子被綁架的雨中戲份，楊謐為了表達母親對兒子的擔心，一直站在雨中。
    誠然，演技不夠精湛，但要說努力，她們也都付出了很多。
    “又不是失去了獎項？明年不行後年！”
    有人打著圓場。
    本來是高興的一天。
    “對啊.今天是我們殺青的日子，大家喝一杯.這段時間對我張頌文來說，是一段快樂的‘成長期！’也感謝蘇導演，對我的提攜。今天還有人找我代言呢。不過我拒絕了。”
    蘇毅點點頭，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隨後還有幾個演員起身感謝蘇毅。
    蘇毅二話沒說，直接幹了。
    楊謐歎了口氣。
    “不能喝少喝點吧。”
    她扯了扯蘇毅的衣袖。
    一旁的劉怡菲等人沒多說，擔憂的看著蘇毅。
    “高興，第一部電視劇。”
    這句高興，卻直接讓紅了眼眶的劉施施留下眼淚。
    每天忙的昏天暗地的蘇毅，這次卻連個提名的資格都沒有！
    ·····
    “什麽？不給狂飆提名？憑什麽？”
    趙保鋼看著名單，眉頭緊皺。
    他是11屆魔都電視節白玉蘭獎的評委會會長。
    看著眼前這份名單，他倒是非常的疑惑。
    “是因為時間，上麵的領導也都同意了。您就簽個字就成。”
    總局的人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是聯合主辦，主要以總局、央台、地方政府為主辦方。
    其他娛樂公司為協辦。
    很簡單，協辦的出錢出力。
    主辦方出人，出名聲。
    趙保鋼身為電視藝術協會的成員，自然有資格成為這次白玉蘭節的會長。
    “這個字我不能簽！哪有時間規定，不要咬文嚼字啊！上麵說了，隻要在評選之前完結的電視劇，都可以！”
    趙保鋼有點奇怪，他是不知道這個規矩。
    “趙導演，您是工作認真的人，但是其他人也要休息啊。提名都結束了，馬上還有幾天頒獎了。現在接納狂飆的提名，可不是走個過場，所有的工作都要重新做。包括收視率，還有現場要播放的視頻片段，都要剪輯”
    跟趙保鋼說話的是當地總局的一個分局領導，級別比吳局長還要底。
    但就是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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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再怎麽說，也是總局的人，文娛局的人，都有審核的權利，地方的台長都有點不畏懼。
    “這是咱們的工作啊，而且狂飆這麽優秀的電視劇，若是沒有評獎，有點太可惜了。”
    趙保鋼還想為蘇毅說幾句話，他跟鄭小龍的想法一樣。
    什麽京圈不京圈的，能拍攝出好作品的，才是好導演。
    但是這位負責人說話頗為強硬。
    “趙導演，咱們這是在討論工作，別讓國際友人看笑話。”
    有幾個評委是外國人，特意請來的。
    他們的爭論讓這些人好奇的看了過來。
    因為都能聽懂龍國語，也就走了過來。
    “不能加！都已經規定好了時間了！”
    李康縣輕哼一聲，她是棒子國的評委，這次來也是因為白玉蘭節目的邀請。
    也因為有棒子國的電視劇。
    “您看，為了體現咱們節目的公平性，不能加了。”
    負責人笑著說道。
    趙保鋼眼中出現了不滿。
    “孫副主任！過來！”
    一個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孫副主任急忙向門口看去。
    吳局長？
    他湊了過去，臉上都是討好的笑容。
    “孫副主任，我這做了飛機過來的。加急的飛機，商務艙啊，還是因為公事，這一趟飛機，獎金都要沒了！”
    吳局長滿臉的憤怒。
    聲音近乎咆哮了。
    他也不是什麽高位領導，所以也不顧及場合和自己的麵子。
    孫副主任有點愣住了，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他工作做得沒問題啊，這次還等著誇獎呢。
    “咱們先出去吧。”
    國外的幾個人被請了出去休息。
    他們知道是出了事情，但跟他們沒關係。
    隻有棒子國的李康縣臉色高傲的走了出去。
    說實話，穿的跟狗尾巴草一樣，估計還以為自己穿的時尚呢。
    “吳局長，您消消氣，慢慢說——”
    “之前你跟我說的什麽規矩，不是說是評委會定的？剛才人家趙導演都說了可以加，你卻怕麻煩？好啊現在總局的規矩，都是你定的了？”
    吳局長握緊了拳頭。
    娘的，都是這王八蛋。
    糊弄了自己。
    本來這種節目，是他們總局管理的。
    比較盛大，最近國家也比較關注。
    所以不敢出任何紕漏。
    之前也就拒絕了狂飆提名。
    也是時間近，生怕出錯誤。
    但是沒想到的是，主管這事的大領導，直接過來了。
    若是語言能化成手掌，這位吳局長的臉已經被打腫了！
    不光是央台來找他，王局長.甚至是更大的領導都過來了。
    “你在總局，是想要一手遮天啊！”
    這幾句話差點沒讓吳局長摔倒在地。
    這帽子.太沉了。
    誰戴誰折脖子！
    “是不是給你們的權利，太大了？狂飆是什麽劇？還用我提醒？人家央台台長給你打電話，你都不給麵子！嗬——”
    你娘的，你也算是鐵麵無私了。
    吳局長氣的都笑了。
    那負責人哆嗦著。
    央台台長？
    之前打電話的人，不是什麽總編室的主任麽？
    等等，第二個電話？
    負責人眼睛都瞪圓了。
    第二個電話換人了啊？
    換人了，你倒是說出來你的身份啊！
    這是感謝大家月票推薦票的加更章！有點晚了，今天傳了這章，明天傳的還沒寫，估計又要2點才能睡了.大家可都早點睡！別熬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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