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向波蘭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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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弗蘭茨一世“病逝”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歐洲,等到德意誌諸國的“太上皇”,安德魯首先向維也納發出一份“唁電”後,各國君主也紛紛表達了哀悼之情,還派出外交使節,前往維也納吊唁這位神聖羅馬帝國的最後一任皇帝,哈布斯堡家族的領袖,也是奧地利王國的第一任國王,弗蘭茨一世。
    盡管俄國方麵對於奧地利國王弗蘭茨一世的意外病逝,表達了某種沒有明說的疑慮,但實際上並沒有多少人會聯想到陰謀。
    畢竟,弗蘭茨一世的真正死因,確是由於疏忽導致的破傷風病毒,還是奧地利宮廷的專用禦醫,來自英國的名醫韋利主導的治療。
    整個治療過程中,在弗蘭茨一世與王後瑪利亞欽定的醫療團隊裏麵,不是英國醫生,就是奧地利醫生,或是宮廷侍從,根本沒有第三國,尤其是法國醫生的參與。
    基於此,連安德魯法國的老對手,喜好陰謀詭計的英國人也保持了沉默。整個歐洲,也唯獨聖彼得堡依然在私下場合宣揚安德魯法國的“陰謀論”,隻是拿不出證據的說法,很難有說服力。
    針對俄國人的挑釁,安德魯再度以“管殺不管填”為筆名,在督政-府的新聞喉舌之一,巴黎新聞周刊上發布了一篇政論,大肆嘲諷是俄國宮廷發明了中風死法,該文章在最後說道:
    “作為歐洲的文明人,我強烈建議聖彼得堡方麵應該在未來,給予沙皇保羅一世的不明不白的死亡,琢磨一個新說法啦,不要老是說什麽中風,實在太沒勁了……”
    不僅如此,學貫古今的安德魯還逐一列舉了1721年以來,俄羅斯帝國的前後7任沙皇,包括彼得一世、彼得二世、安娜一世、伊凡六世、伊麗莎白一世、彼得三世與葉卡捷琳娜二世等,不是死於有預謀的宮廷政變,就是莫名其妙的亡於“中風”。
    自從彼得大帝定都聖彼得堡以來,羅曼諾夫王朝的世係中已經發生過無數起叛亂和暴力慘案。在野蠻成性的俄羅斯帝國裏麵,的確沒人敢和沙皇對著幹。可這些沙皇最後往往都因中風與殺戮而死,沒有一個能逃脫……
    弗蘭茨一世病亡後,依照這位君主生前的遺囑,他的傻兒子,王儲斐迪南也順位成為奧地利王國的國王,斐迪南一世。
    毫無疑問,5歲的斐迪南一世即便其智商與普通人一樣正常,也無法處理朝政,必須招攬一些有能力的大臣,來輔助奧地利的新國王,在國內外政策的每個方麵為斐迪南陛下充當顧問。
    這其中就包括奧地利外交大臣施塔迪翁伯爵、國務大臣馮·埃伯格男爵、財政大臣吉斯爾伯爵、警務大臣特拉普男爵,以及法國家庭教師克萊爾等數人。
    至於弗蘭茨一世曾在生前擬定的一份秘密遺囑中,指定要求讓有強烈反法傾向的,路易斯大公和卡爾大公進入這個攝政委員會,但這份即將公開的遺囑,被匆忙趕來的法國大使阻止了。
    後者代表法蘭西執政官直接威脅道,一旦這份遺囑公布於眾,那麽法軍會在24小時內進駐維也納,並徹底終結奧地利。最終,攝政委員會投票決定,刪掉遺囑中路易斯大公和卡爾大公的名字。
    至於奧地利王後,哦不,現在應該是太後瑪麗亞·特蕾莎,盡管她熱衷於政治,對於出任奧地利王國攝政王很感興趣。
    然而,隸屬於樞密院的攝政委員會,在法國使領館支持下,以奧地利實行《薩利克法》為理由,成功阻攔了太後瑪麗亞的篡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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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之,弗蘭茨一世與瑪麗亞名下,還有4名未成年人子女更需要照顧,所以太後根本就無法顧及到宮廷之外的事務。
    事後,曾有人勸說瑪利亞太後可以專心撫育幼子約瑟夫·弗朗茨大公,宣稱費迪南一世因為智商的大問題,估計壽命不會太久,到了那個時候,瑪利亞太後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攝政太後了。
    然而在另一時空中,盡管這位費迪南一世性格蠢萌,頭腦簡單,但一生中並沒有什麽煩惱,表現的快樂無比,所以一不小心就變成哈布斯堡家族的“超長待機”。
    若不是1848年革-命期間,保護費迪南一世的奧地利首相梅特涅遭人算計,而不得不逃離維也納,這位費迪南一世估計可以在奧地利皇帝的位置上,一直待到1875年,也就是80多歲。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正在法俄戰場上督戰的法軍最高統帥安德魯,如今已牢牢控製了維也納和奧地利。至少在一個相當長的時間裏,整個德意誌,還有意大利,都不再有後顧之憂。
    如今,在為費迪南一世提供“國策谘詢”的5人攝政委員會中,外交大臣施塔迪翁伯爵、國務大臣馮·埃伯格男爵、財政大臣吉斯爾伯爵、警務大臣特拉普男爵等4人,都是在明裏暗地支持安德魯法國對奧地利施加的影響力。
    更別說,年僅5歲的小國王的家庭教師,依然還是法國使領館的一等秘書克萊爾。或許在不久的將來,這位誨人不倦的老師克萊爾,就將成為奧地利王國的克萊爾伯爵。
    對於此次行動的兩位功臣,薩瓦裏上校和舒爾邁斯特少校,一貫賞罰分明的安德魯自然不會忘記。
    在1798年聖誕節之前,薩瓦裏終於晉升為準將,一躍成為軍情局中的第五位將軍,妥妥的位高權重之人。此外,薩瓦裏還被任命為有著“意大利總督”之稱的絮歇的助手。
    其後不久,安德魯借倫巴第-托斯卡納王國君主路易斯-安德魯的名義,簽署了一道法令,冊封絮歇、薩瓦裏二人為該王國的貴族,分別授予伯爵頭銜與子爵頭銜。
    至於舒爾邁斯特,軍銜也晉升到中校,但由於安德魯需要他繼續留在奧地利,擔當維也納的警察局長,因而此刻還不方便公開授予舒爾斯特一個匈牙利貴族的頭銜。
    不過這也沒關係,在1799年3月,等到舒爾邁斯特被維也納攝政委員會,正式任命為維也納警察局總局長時候,這位為法國軍情局出生入死的外籍中校,也得到了一個奧地利男爵的貴族頭銜。
    對於弗蘭茨一世的死因,在隨後的近百年裏,歐洲的主流輿論一直堅持認為,最後一任神羅皇帝弗蘭茨一世,的確是死於一場破傷風病毒的意外感染,而並非是什麽陰謀刺殺。
    盡管有人懷疑,英國醫生韋利在弗蘭茨一世去世後不久,就死於一場馬車意外事故,因而懷疑韋利醫生參與了奧地利國王之死的陰謀,隻是這種說法缺乏事實依據,相信的人並不多。
    直到一百年後,一名奧地利的植物學家在研究曆史文獻時,無意間注意到弗蘭茨一世去世之前,美泉宮植物園裏居然引進了一種來自東方印度的劇毒植物,馬錢子(士的寧)。
    需要說明的,馬錢子屬於一種喬木的果實,巨毒。其中毒症狀與破傷風非常相似,馬錢子樹主要產於印度、斯裏蘭卡、緬甸與東大等地,但在歐洲各國的王家植物園裏麵,少有種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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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為關鍵的,移栽美泉宮的馬錢子樹竟然是從巴黎植物園裏引進的,據說是執政官安德魯為了紀念法奧兩國重新獲得了和平……
    8月下旬某日的拂曉時分,在埃爾隆伯爵夫人及雙胞胎兒子,奧古斯特和路易斯的淚眼中,法軍統帥安德魯和他的近衛第一軍離開柏林,向著一路暢通的波蘭進發。
    盡管來自俄國-軍情的報告顯示,因為兵員缺乏訓練,還有行軍道路遙遠,槍炮軍需缺失,以及糧秣補給不暢等原因,20萬俄國在維爾紐斯集結的最後日期,已從9月下旬推遲到10月下旬。
    這倒不是保羅一世和蘇沃洛夫在故意釋放什麽煙霧彈,而是糟糕的俄國後勤供應一貫如此。哪怕是在帝國本土調遣兵力,由於準備的不充分,導致集結時間總會一拖再拖,不斷延遲。
    另外,從天氣與氣溫的角度,俄國方麵也願意去借助“冬將軍”的威力,在寒冷冬季的東歐平原上,與來自溫和海洋性氣候的法國佬作戰。
    需要說明的,巴黎的冬天平均氣溫不過零上4到8攝氏度,最近幾年的最低溫度也是在零下8度左右。但在聖彼得堡,冬季氣溫一般都是在零下10度,至於最低氣溫可以達到零下26度。
    毫無疑問,安德魯也對俄國這種糟糕透頂的後勤線路很是無奈。如果通向聖彼得堡道路的路況良好率,能夠達到法國的一半,那麽安德魯早已讓總參謀部製定出主動進攻俄國的方案。
    相對於俄國的低效率,軍需總監達律向安德魯和總參謀長保證,在9月10日之前,可以抵禦零下10度低溫嚴寒的30萬件棉大衣、圍巾、手套、軍靴等,就將送到維斯瓦河邊的幾座軍需倉庫。至於那種零下20多度的極端天氣,就必須輔助補充食物,烤火取暖,以及塗抹油脂等方式;
    考慮到波蘭的冬天非常冷,大部分河流將麵臨冰凍,道路也會因為暴雪與結冰而行軍困難。
    為此,安德魯責令已經定都華沙的巴爾斯政-府準備了大量的雪橇、冰橇、滑雪板等,這些便於冬季運輸的有效交通工具;
    與此同時,組建中的8座戰地總醫院,包括位於但澤的,一家專門治療疥瘡、性病等皮膚病的特殊病醫院,也都會在9月上旬正式投入使用;
    為此,法軍的後勤部門已經籌辦了1萬個醫用床墊,2萬件醫用床單,5萬頂軍用帳篷,12萬瓶醫用消毒劑,25萬瓶特效藥物……
    事實上,上述這些都是總軍需官與總參謀長密切關注的,至於最高統帥安德魯,他心中期待那種有著劃時代意義的神兵利器,正式出現於波羅的海的壯觀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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