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在蜂蜜公爵的旁邊租了一間房子，三個人從禮堂離開，偷偷從打人柳下麵溜去霍格莫德。
    “我和羅恩聽到了海格和馬克西姆夫人的談話，他向她坦白說自己是一個半巨人……”哈利推開尖叫棚屋，冷風吹得他打了個哆嗦。
    小天狼星哈哈笑著給他施了一個保暖咒。
    “……羅恩當時的表情很不對，”哈利的披風被風吹得翻飛，“他說他一直以為海格是小時候被施了膨脹咒，變不回來了，沒想到他的母親是一個巨人。”
    “所以馬克西姆夫人也是半巨人？”
    “她否認了，說自己隻是長得高大了一點。”哈利說，“我估計他們鬧掰了。馬克西姆夫人離開後，海格獨自在那裏坐了很久很久。”
    “我看過一些關於巨人的書，”阿爾特米亞覺得有些不妙，“巨人天性殘忍嗜殺，並且在經曆過一次內部爭鬥後已經瀕臨滅絕了——至少你無法在英國境內找到他們的蹤跡。”
    “他們自相殘殺後還剩了幾隻，”小天狼星轉著手裏的魔杖，“這些都去投奔伏地魔了，期間幹了不少虐殺麻瓜的事。”
    他說到這裏皺了皺眉：“海格直接把這件事告訴那個女人了？”
    “他喜歡她，”阿爾特米亞說，“他肯定覺得他們的關係已經可以到坦誠這一步了。”
    “隻有他自己那麽覺得，”哈利想起枯坐在噴泉邊的海格，語氣裏帶了些怒意，“馬克西姆隻是想利用他獲得比賽的消息！”
    “感情的事總是旁觀者清。”小天狼星拍了拍哈利的腦袋，“在海格徹底死心之前，我建議你們不要插手。”
    “我沒有想要插手，”哈利辯駁，“我隻是替海格不值。”
    “別表現出來，”小天狼星收回手，“這隻會讓他更難堪的。”
    哈利勉強點了點頭，然後看了阿爾特米亞一眼：“我還看到芙蓉和戴維斯了。”
    這個姓一出來，小天狼星立馬就有印象了：“那個拉文克勞？”
    “拉文克勞院隊的隊長，”哈利補充道，“他和芙蓉蹲在灌木裏接吻。當然，還有其他情侶，都被斯內普逮出來了，每個學院都被扣了不少分。”
    小天狼星的眼角抽了抽，不是很想回憶自己在城堡外看到了什麽。
    阿爾特米亞趕緊岔開話題：“小天狼星，你的畢業舞會是邀請的誰當舞伴？”
    “不記得了，”小天狼星說，“我隻記得我第一個邀請的是麥格教授，結果被她嚴厲拒絕了。”
    哈利：“……沒關係，你剛剛圓夢了。”
    阿爾特米亞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你是打賭輸了嗎，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把鬥篷解下來披在她身上，又把長袍給了哈利：“我隻是想這麽幹而已。我還跟萊姆斯打賭，賭誰能從詹姆手裏搶走莉莉，再跟她跳一支完整的舞——你們猜誰贏了？”
    “萊姆斯！”雙胞胎異口同聲。
    小天狼星：“？”
    “……事實上我們誰都沒成功，”小天狼星忍不住道，“但你們為什麽就那麽篤定是他？”
    “直覺。”哈利說。
    小天狼星看向阿爾特米亞。
    “差不多，”阿爾特米亞聳了聳肩，“我覺得你們該賭誰能從媽媽手裏搶走爸爸並跳一支完整的舞，那樣成功的概率說不定還能高點。”
    “我的確想那樣做，”小天狼星咧開嘴角，“但麥格教授盯我盯得太緊了，當時我根本打不過她。”
    哈利想起他和斯內普去年在斯萊特林更衣室被麥格教授瞬間繳掉的魔杖：“說得好像你現在就能打過似的。”
    這句話落地的瞬間，哈利就被小天狼星提了起來：“你說什麽？”
    “我說實話，”哈利一邊笑一邊掙紮著，“小天狼星，你不能因為打不過麥格教授就來收拾我！”
    “兄弟，你不能因為邀請不到麥格教授就來邀請莉莉，”詹姆穿著黑色的禮袍，胸前還別著一支做作的百合胸針，“雖然你的臉我已經看膩了，但是當它出現在莉莉身邊時，竟然帥得讓我忍不住一拳揍上去。”
    “那就揍上來，我可以頂著破相的臉跟莉莉跳。”
    “我不想頂著破相的臉跟莉莉跳，”詹姆瞬間拒絕了，“我不信你不還手。”
    “我可以以布萊克的名義起誓。”
    “誰信你！”詹姆大笑著把他推出了舞池，“帶著你的垃圾誓言滾遠點吧！”
    小天狼星笑了起來，隨手把哈利扔進路邊的雪堆：“說對了，哈利，你我還是收拾得了的。”
    *
    聖誕節過後的那天早晨阿爾特米亞起得很晚。
    雪已經停了，積在窗框上像是潔白鬆脆的蛋糕胚，一刀下去就能被分解。樓下傳來拖動椅子的聲音，還有壁爐燃燒的嗶剝聲。
    昨天換下的禮裙被整齊地疊好放在椅子上，床頭還放著會動的馴鹿擺件。阿爾特米亞翻了個身，從床上爬起來，披上晨袍下樓吃早餐。
    深色的木桌上已經擺好了吐司和煎蛋，還有冒著熱氣的巧克力蛋糕和一大瓶蜂蜜酒。
    “早上好，阿爾。”窩在沙發裏看畫冊的小天狼星抬手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阿爾特米亞聽見廚房裏傳來的鍋鏟和煎鍋的碰撞聲，伸手拿了塊巧克力蛋糕，“多比來了嗎？”
    “那是哈利。”小天狼星說。
    阿爾特米亞頓了一下，震驚地看著手裏的巧克力蛋糕：“這也是他做的？”
    “那是羅斯默塔夫人做的，”哈利從廚房裏出來，一邊解圍裙一邊把一大盤煎香腸放在桌子上，“她一早就送來了。我堅持給她錢，但是她沒要。”
    阿爾特米亞頓時覺得自己被香甜的巧克力蛋糕哽住了。
    “吃吧，沒關係，”小天狼星從沙發上站起來拍拍她的腦袋，“之前也不見你們拒絕，我到了就吃不下了？”
    阿爾特米亞被他一巴掌拍得嗆咳起來，哈利趕緊給她倒了杯水：“很明顯，你不在的時候我們吃這些東西她並沒有想要報酬。”
    “她現在也沒要報酬。”小天狼星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拿了片吐司配著煎香腸吃，“要喝咖啡嗎？我現在去泡。”
    “因為她想要你。”哈利不得不說得明白了一點。
    阿爾特米亞又差點被水嗆住，放下杯子拚命給自己順氣。
    “她是想見我，”小天狼星往哈利嘴裏塞了個蛋糕，“她見到了，我們也吃上了，這就行了。”
    “不行，”哈利說，“今天下午我和阿爾就去三把掃帚幫忙。”
    “我也去。”小天狼星說。
    “你不許去！”兩人異口同聲。
    “……”小天狼星無語了一瞬，回過味來後又有些想笑，“我變成狗去，這樣行了嗎？”
    他放下吃了一半的吐司，伸手去拿那瓶蜂蜜酒，結果就被阿爾特米亞截胡了。
    “又怎麽了？”他有些無奈。
    “我得檢驗裏麵是否有迷情劑。”阿爾特米亞給自己倒了一點，哈利把自己的杯子也往這邊推了推。
    小天狼星撐著下巴看著他們嚴肅地搗鼓了五分鍾，蜂蜜酒已經被檢驗掉三分之一了。
    “沒問題了，”哈利回味著又甜又辣的蜂蜜酒，意猶未盡地把酒瓶推給了小天狼星，“你喝吧。”
    小天狼星沒忍住笑了起來，就著瓶口把剩下的酒喝了。他一邊喝酒一邊吃吐司和香腸，等到吃完的時候這張桌子上剩下的兩個人也如他所料地醉倒了，趴在桌上人事不知。
    他收拾好盤子和刀叉，又翻出魔法相機給兩人拍了一張，就窩進沙發裏繼續看剛才沒看完的畫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