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三河國的魁梧天工,這……這這是岡部元信?!(6.5k)
字數:13263 加入書籤
上杉澈的眼神被靜靜地折射著周遭的一切的清冽刀身所吸引,視線隨著那刀麵上一浪又一浪優美的刃紋疊起落下。
這柄打刀,毫無疑問是史詩級的!
戰國時代的鐵匠,居然能夠親手打造出史詩級的武器裝備?!
雖然這柄打刀與加賀清光相比還差上不少,也看不出什麽自我的靈性。
但加賀清光可是由身為天工的荒川詭村老鐵匠費了不少心血親手鍛造而出的。
二者之間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可這已經足夠了!
先前在特事處的時候,上杉澈還專門問過青山義他能不能鍛造出史詩級——也就是和加賀清光類似品質的武器。
當時他得到的答案是做不到。
青山義所鍛造出的最高品質的裝備,也就差不多是珍稀級,或許有些運氣好摸到了珍稀+,但也就僅僅如此。
上杉澈沒有想到,隻是今川義元一時興起帶他來隨便置辦太刀居然就能碰上如此富有實力的鐵匠。
——而如果是能鍛造出史詩級裝備的鐵匠,說不定就能用適格靈金將加賀清光再次鍛造升級!
一念至此,還站在店門口的上杉澈維持著平靜的模樣,朝著身旁的今川義元問道,
“貴的話,那像這些尋常的成品肋差或者打刀要多少文錢才能買到一把呢?”
今川義元雙手抱胸,
“我記得……這裏邊隨便一把肋差都得要六七十貫吧。”
眼見看店的少年學徒眼眸半眯,似乎還沒有注意到他們,今川義元便小聲說道:“簡直貴到離譜啊,這些錢都能置辦上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足輕了。”
在戰國時代,一般的太刀的市場價約莫在五貫上下,打刀和肋差則更低,兩三貫便算是頂了天了。
哪怕再給足輕買上長槍和甲胄,一個人也就不到十貫。
“更別說打刀太刀了,至少都是三位數以上的價錢,若是想要買到其中的精品的話五百貫也很正常。”
也就是說,優良品質的武器至少要六七十貫。
而若是想在這鋪子裏買到珍稀級的刀具,少說也得準備個三四百貫才有底氣進來。
聽到這價格,哪怕是對戰國時代的物價不太敏感的上杉澈也不禁咋舌。
要知道,這時代的鐵炮,也就是火繩槍也就百來貫一把。
這刀比炮還貴那麽多,簡直是倒反天罡了。
這種價格……也怪不得這鐵匠鋪門前的顧客如此稀少了。
正常人大概率是聽到價格就二話不說地轉身走人,然後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來了吧。
“不過這刀貴雖貴,但也有其貴的道理。”
今川義元繼續說著,聲音終於驚動了店裏的小學徒,
“削鐵如泥,能夠輕易斬斷尋常大鎧肩甲,也稱得上是物有所值。元信都來這裏消費過好幾次了。”
“啊,歡迎光臨!”
那身著布衣的少年學徒先是下意識地看向了抱著朱紅色的加賀清光,最紮眼的二尺大人。
緊接著學徒意識到了她隻是小孩,把目光移到了高挑的上杉澈身上。
可不過兩秒還沒等到下一句話說出口呢,他就反應過來了方才說話的女聲是誰。
今川家的年輕當主!
她又來了!
於是學徒連忙走到了今川義元的身前側邊,將她引了進來輕聲道:“還請大人在此等待片刻,在下立刻就將師父喊來。”
學徒的態度從迷迷糊糊到恭敬異常隻花了三四秒,這自然瞞不過上杉澈的眼神。
他就是有些疑惑,這看上去對本職工作漫不經心的學徒是怎麽瞬間認出鬥笠下的是今川義元的。
今川義元倒對此像是習慣了,點點頭後跪坐在了店內被擦拭的一幹二淨的寬大坐墊上,
“不急的,若是你師父還在工作,那便等他完成這一道工序吧。”
“好的好的!感謝大人慷慨!”
學徒將這話一字不差地記在心中,再度恭敬躬身後腳步又快又輕地掀開布簾,朝著裏屋走去。
見到學徒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上杉澈邊走近欣賞著那把史詩級的打刀,邊隨口問道:“義元公,這站在門口看店都能睡著的學徒能幹這麽久都不被趕走?”
上杉澈問出這話,是因為從二人的熟悉態度中看出了今川義元應該和這小學徒之間見過不少次麵了。
所以他才有些奇怪。
抱著劍的二尺大人默不作聲地跟在他身後,目不斜視,裝作沒有看見正朝她輕輕拍著另一張空坐墊的今川義元。
“這是一家鐵匠鋪而已,又不是什麽重地或者今川館。”
今川義元並攏雙腿,將手搭在膝蓋後有些懶洋洋地說道:“平日裏一整天或許都沒有一個客人來訪,他打會兒盹也正常嘛。”
“反正在駿府城裏,能第二次來這家鐵匠鋪就代表沒有其他選擇。
而這位小學徒厲害就厲害在能將每一個回頭客的姓名,特征,性格,喜好記得一清二楚,哪怕途中隔了一兩年也同樣如此。”
上杉澈算是懂了。
對於能在這家鐵匠鋪進行購物的顧客別無選擇,所以相對來說不怎麽看重服務。
而小學徒能記住每一位來過的客人,這樣一來在將裏屋的鐵匠叫出來時,就能讓鐵匠對來客有一個心理或是用詞上的準備。
一時間,上杉澈居然有些羨慕這小學徒了。
平日裏清閑無聊,還可以隨意打盹摸魚,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顧客來臨後“喊一聲業主歡迎回家”。
而因為具備“超好記性”這一特長,估計工資也沒少拿。
簡直算是少走三十年彎路。
短暫的等待過程中,上杉澈環視了一下這麵朝道路,用以營業接客的“土間”部分,發現店內的裝潢異常幹淨與簡單。
不說是金碧輝煌,也隻能說是家徒四壁。
除卻一把把整齊擺放著的長短不一的刀劍,各類槍尖與簡單的護甲之外,就是幹巴巴的木製牆麵與地麵了。
頂多再算上一個類似於收銀台的小桌子……但說是桌子其實也不太準確,總之就是用來盛放物品的另一個台麵吧。
——與之相對,裏邊打鐵的各種用具和環境肯定都上了最好的那檔,估計隨便一個不起眼的小道具都得要幾十上百貫。
上杉澈在心中暗暗想道。
不一會兒,學徒再次從厚布簾裏鑽了出來,然後站在一旁用手維持著布簾的打開。
人未至,聲先到。
“哈哈!稀客,真是稀客!是什麽風把大人您給吹來了!”
開朗愉快的大笑從甬道之中頓時竄到了整個土間內。
下一刻,肩膀上搭著半濕麻布,身材壯碩高大,但因為胡子沒刮顯得有些邋遢的青年出現,朝著戴著鬥笠的今川義元大步走來。
他渾身上下還在飄出淡淡的高溫蒸汽,雙手袖口上翻許多,小臂通紅,明顯是剛剛還在裏屋哐哐打鐵。
今川義元當即起身,和這位青年鐵匠寒暄了兩聲。
上杉澈眨了下眼,發現這青年鐵匠的年紀可比青山義小多了。
而且現在可是戰國時代……
這可真是,年少有為了。
“——此番前來,是想給這位先生選購一把太刀。”
簡單的寒暄後今川義元毫不含糊地提出了要求,頓了下後繼續道:“如果有存貨的話,素槍也請取出一把。”
青年鐵匠聞言看向上杉澈,上下打量了片刻後道:“這位先生,還未請教名諱。”
上杉澈:“敬稱就免了,在下單名一個‘澈’字。”
“原來是澈先生。”
青年鐵匠先是公式化地應了一聲,隨後似乎覺得這名諱有些耳熟,似乎之前在什麽地方聽到過。
他沉思片刻,撓了撓下巴,沒想出個所以然。
畢竟他常年都窩在裏屋鍛造打鐵,一門心思都撲在怎樣提高鍛造技藝上麵。
日常基本也隻有小學徒還有周邊的食鋪老板能和他說上兩句話,不過他向來也沒將這些話放在心上。
可早在一旁站著的小學徒早已臉色大變,劇變,狂變。
要不是今川家當主非常不喜歡在說話時被別人打斷,他早就跑到師父的耳邊跟他說這就是那個近來最火的陰陽師·澈,讓師父趕快和這位打好關係了!
學徒在心裏不解地嘀咕道:“為什麽陰陽師還需要舞刀弄槍的?”
青年鐵匠可不知道學徒心中想著什麽。
他倒覺得上杉澈看上去不像很能打的樣子,可能是今川家某個老家臣的公子。
至於這單名,自然是化名了……
所以青年鐵匠先回到裏屋去,翻找出了幾把十分纖細輕薄,觀賞性大於實用性的太刀,把它們一一擺在了台麵上道,
“澈先生,您試試這幾把太刀手感如何?”
上杉澈有些無言地凝視著幾把散發著淡淡綠光,大抵不過優良品質的太刀。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二尺大人懷中的加賀清光就“刷”的一下彈了出來,發出淺淡卻高頻的嗡鳴,以此表示不滿。
就好像在說:“難道要我以後和這些三流貨色一起共事嗎!不行,絕對不行!”
青年鐵匠登時轉頭,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死死地盯著加賀清光。
目光發綠,簡直像是十幾年沒吃過口飽飯的白石看見了滿漢全席那樣垂涎欲滴。
“澈,澈先生!”青年鐵匠有些結巴,一刻也不舍得眨眼,“這把打刀,是靈性武器?”
“的確如此。”
上杉澈開口:“小加,現在還在人家的店裏呢,別鬧了。”
他諄諄教誨道:“在外邊要懂事點,別老讓抱著你的二尺操心。”
聽到上杉澈這話,加賀清光雖是稍稍震了兩下表示不滿,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縮回到了刀鞘之中。
這神奇的一幕,將眾人的視線都牢牢吸引了過來。
鐵匠的目光更亮了,他有些艱難地咽下唾沫,但還是壓抑住了想要摸摸加賀清光的衝動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澈先生自然是對這些破銅爛鐵看不上眼了。”
“請稍等。”
鐵匠迅速衝入裏屋,又抱出了幾把太刀小心地擺在了台麵上。
這一次,倒盡是些珍稀級的了,其中甚至還有一把冒著深邃的藍光,估計是品質和五雷珠一樣是“珍稀+”。
“澈先生,如何?”鐵匠傲然一笑,接著繼續盯著已經縮回去的加賀清光,“這些可是我的得意之作,雖比不上你的打刀,但也算可堪一用了。”
上杉澈裝作仔細觀察地附和了一聲,實際上卻沒太過在意。
比起珍稀級,甚至於可能存在的史詩級太刀,他還是更在意這位青年鐵匠能不能把適格靈金打入加賀清光之中。
因為光是加賀清光的可成長性,就注定了它要比絕大多數的史詩級武器更稀有。
更別說它還誕生了靈智,有著一個堪稱離譜的特性“別離之殤”。
所以在摸了摸,大概確定了那把太刀比較適合自己後,上杉澈便轉移話題問道,
“還有類似於擺在店中央的那柄打刀嗎?”
首先,要確定青年鐵匠的鍛造技術處在哪個等級。
——如果青年鐵匠能隨意鍛造出史詩級武器,那上杉澈下一瞬間就會拿出適格靈金請求對方為自己鍛造。
在得到了二尺大人的允許,得以稍稍觸摸到加賀清光的鐵匠一愣,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這柄打刀,隻能算是個此生難得的意外。”
鐵匠回憶了一會兒,有些感慨地道:“它是我某一日恰好偶遇雷霆,因緣際會在雷雨中大膽鍛造出的兵刃,是我迄今為止再也無法複刻的奇跡。”
“但是。”
鐵匠將特意擦得幹幹淨淨的手指從加賀清光的刀柄上移開,一字一頓地認真道,
“在未來,我肯定鍛造出比它,乃至於比澈先生你這把靈性打刀更完美的兵刃。”
謔,還能聽到硬核的狠人小故事呢。
上杉澈先是感慨一聲,可心中還是難免有些許失望。
這位鐵匠確實年紀輕輕就能穩定鍛造出珍稀級武器,十分厲害。
可既然他連史詩級武器都無法鍛造出來,那就代表著其鍛造技藝沒比青山義高出多少,而後者還有現代設備的輔助……
或許,過上兩年再來會有驚喜。
於是上杉澈將早已選好的太刀拿起,又在今川義元的促使下買了隻同為珍稀級的素槍頭,等著下次來取裝配完整的素槍。
眼見今川義元從懷中拿出一把金葉子,鐵匠搖搖頭,
“不用這個數。”
他隻取了一小半:“今日再次得見大人是一喜,澈先生又讓在下大開眼見又是一喜,這已是雙喜臨門。”
今川義元也沒推脫,而是小心地收回了剩餘的金葉子將其塞回內襯之中,輕聲道,
“還要麻煩鐵匠你了。”
鐵匠?
上杉澈注意到了這個奇怪的稱謂。
今川義元肯定來過不少次這家鐵匠鋪了,可為什麽還會如此生分地稱呼對方?
青年鐵匠注意到了上杉澈的疑惑表情,笑道:“在我徹底認可自身之前,還不配擺脫‘鐵匠’這兩個字,擁有獨一無二的姓名。”
怎麽感覺這話聽著有些耳熟?
上杉澈眯著眼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好像很久以前座敷童子也說過類似的話。
而座敷童子,是天工學徒。
難不成……
上杉澈的心頭頓時一跳,他試探著問道:“鐵匠先生,你聽說過天工嗎?”
鐵匠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頗為嚴肅地問道:“你是在哪裏知曉這個詞的?”
上杉澈眸光一亮,他從儲物背包之中取出了適格靈金,滿口跑火車道,
“我在偶然得到這塊靈金後,尋了很多鐵匠想將它同小加鍛造在一起,但他們都說做不到。
而其中,有位鐵匠告訴我說‘天工可以做到這種事’。”
鐵匠沉默,先將適格靈金接過仔細反複地看了許久說,
“澈先生可否割愛,我或許能用它鍛造出一把和那柄雷霆打刀品質差不多的肋差……”
說罷,鐵匠立刻出了個極高的數字。
上杉澈想也沒想就搖頭:“這是要給小加的。”
“如此麽,可惜。”
鐵匠小心地將靈金還給上杉澈,又補充道:“當然,可惜隻是對我來說而已。”
“不過天工……”
鐵匠看著適格靈金,在斟酌片刻後還是有些不舍地說了出來,
“我以前,或許遇見過一位。”
——哪怕這珍貴異常的靈金不能為自己所用,他也希望靈金能夠落在對的人手中物盡其用。
這時,靜靜地聽了許久的今川義元開口了:“鐵匠閣下,若是你能將這‘天工的細節’告知於澈,我能答應你一件事。”
她雖然不太懂靈金有什麽用,天工這兩個字又是什麽意思。
但今川義元知道一件事。
她發現在提及天工二字後,上杉澈的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認真。
這對他很重要。
鐵匠聞言一喜,這事本來他就將事無巨細地說出來。
如今卻還能白白收獲今川家當主的善意,這可太劃算了。
於是,鐵匠在沉思了好一會兒後緩緩道來,
“地點,是在三河國內的某座深山裏……那山中有一座破廟。
我那時還小,過於精細的細節倒是記不全了,隻記得在山裏迷路到了那座破廟門口,在睡著後被她撿到了廟中。
據她說,那時似乎山裏有山鯨妖王在暴動作亂,所以我在廟裏待的時間格外的久,有十幾日了。
中間,我就聽她口中提到過好多次天工。”
說到這,鐵匠緬懷地笑了一下:“說起來,許多鍛造的關鍵技巧也是那位在那時教給我的。
我還清晰地記得她日夜不停地在全神貫注地打鐵,打鐵,打鐵,就仿佛永遠都不會疲憊那樣……現在我專心於此,或許也拜她所賜。”
三河國,山中,破廟,還有曾經作亂過的妖王。
青年鐵匠提供出的信息已經十分明顯了。
不過“山鯨”是什麽?
山裏的鯨魚?
這還真是聞所未聞的妖魔。
上杉澈追問道:“那位的長相外貌如何?”
“外貌啊……”
鐵匠皺著眉思索許久,搖搖頭:“記不清了,我隻記得她是位豪爽的魁梧女子。”
“除此之外,也記不得更多了。”
上杉澈將鐵匠所言全部記下:“這已經足夠多了,多謝鐵匠閣下。”
“不謝。”
鐵匠朝他咧了咧嘴:“若是澈先生能尋到那位,還請替我感謝一下收留的恩情。”
“會的。”
最後的問題問完之後,上杉澈就準備和今川義元一起離開鐵匠鋪了。
離開之前,今川義元的腳步突然停住,回頭看向角落裏麵色變了不知道多少次卻依舊一句話都沒多說的學徒,
“鐵匠閣下,能將你的這位學徒外借一下嗎?我想讓他帶著澈先生去元信家。”
“沒事兒沒事兒!大人還請隨意借用!”
已經轉身的鐵匠朝後隨意擺了擺手,說完後他就重新鑽入了布簾中,看起來是要繼續去專心打鐵了。
被無端塞了個帶路的活計的學徒躬身,露出笑容,沒有絲毫不滿:“願為大人效勞。”
今川義元卻從內襯裏掏出了約莫幾十文錢的碎銀末擺在了學徒手中,
“辛苦。”
學徒見狀連忙擺手:“大……大人!這個不需要的!”
今川義元語氣平淡:“我給你,你就收下。”
學徒立刻閉上了嘴,片刻後道:“大人還請放心離去。”
“那就好。”
今川義元走到了上杉澈身旁,對他小聲開口:“那澈君,我們就先暫時告別了,回去後再見吧。”
“義元公保重。”
上杉澈本想拿出些道具給今川義元防身,但他找了一圈才發現無論是搖鈴還是染血冠冕,都需要靈力才能驅動。
不然都沒太大用處。
如果自己主動開口讓二尺大人跟著她的話,又似乎有些僭越了。
他隻好就此作罷。
而在駿府城內,應該也不需要太過今川義元的人身安全。
目送著今川義元慢慢離去,匯入了人群之中後,上杉澈才看向滿臉美滋滋的學徒,
“還請閣下帶路了。”
學徒收起天降之財,重重地拍了拍胸口:“澈先生放心!在下一定將您帶去岡部大人的住處,中途有什麽需求和在下說就行!”
……
哪怕算是順路,岡部元信的住處也距離鐵匠鋪有些意外的遠。
上杉澈跟著學徒走了快有四十分鍾,走的越來越偏,走到人流都稀疏到幾乎看不見後才看到學徒停下了腳步。
他有些疑惑地問道:“岡部閣下住在這裏?”
學徒見怪不怪地回道:“因為岡部大人喜歡安靜點的地方。”
他指了指周遭唯一一處被圍牆圍起來的院落,
“澈先生,那便是岡部大人的家了。”
上杉澈頷首,走到門口後輕輕敲了下門:“請問,岡部閣下在家嗎?”
無人回應。
接下來,上杉澈又等待了好一會兒,重複了好幾遍,可他卻發現依舊沒人開門。
難道說沒人在家?
為了避免跑空,上杉澈還是讓二尺大人先飄起來,想讓她從半空中觀察一下情況。
抱著劍的二尺大人緩緩飄起,讓後邊的學徒震撼地張大了嘴。
片刻後,二尺大人有些複雜的聲音傳出,
“澈大人,我覺得你應該推開門看看……嗯,不會有事的。”
上杉澈眨了眨眼,沒有懷疑二尺大人的話。
他嚐試性地抬起手,緩緩推開了沒有被上鎖的木門。
然後,和半空中的二尺大人一樣麵色木然地僵立在了原地。
這……這這這……
你告訴我這是岡部元信?!
這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