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小加,給我變!如同荒川村離別時的邀請,達摩將至,驚現妖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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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弦?
    上杉澈屏息凝神,將注意力放在內心之中。
    好一會兒後,還真給他發現了那條在突然出現在二尺大人的粗壯心弦旁的,一條全新的心弦!
    可“心弦”這玩意,通常來講不是隻有式神與其主人之間才會有的聯係麽。
    上杉澈摸著下巴,打量在麵前轉來轉去的加賀清光。
    他再沉下心來,用意念觸摸這如同絲線般纖細飄忽的心弦,甚至還能隱隱聽見其中有聲音傳來。
    可根本聽不清楚。
    隻能是聽得出來是嗡嗡嗡的震顫聲,但似乎在其中也蘊含著什麽節律或者規律。
    上杉澈好像明白了。
    ——這心弦,應該是小加在靈性圓滿後,或者說在新效果“靈”出現後的附帶產物。
    而“靈”的效果,應該就是讓加賀清光誕生了更加自主健全的靈智。
    ——之前加賀清光隻能發出強弱不一的嗡鳴或者震顫,但現在卻能自主地飛到半空,甚至用心弦嚐試與他這主人對話了。
    若是能夠再聽得清楚一些,說不定他還真能和加賀清光說上話。
    上杉澈想到這思緒滯了一下,然後把移動目光到另一塊麵板上。
    ——【禦靈術】。
    是了,他學禦靈術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同靈降物“南條玩偶”溝通。
    而既然那時可以做到人與物的溝通,那現在就沒道理不行!
    一念至此,上杉澈開始運轉禦靈術,然後將自身與靈力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鏈接著自己內心的飄忽不定的心弦上邊。
    “固定,加強……”
    反複默念後,上杉澈終於用禦靈術把握住了這根心弦,接著在心中用口訣將其逐漸穩固。
    數十秒後,上杉澈朝著這根已經被自己用禦靈術全力穩固的心弦喊麥道,
    “喂喂喂?小加,聽得見嗎?”
    懸浮在他身前的加賀清光刷的一下停了下來,有些疑惑地在原地轉上了一圈,凸顯出了一種走在大街上不知被誰喊到名字的無措感。
    上杉澈又喊了好幾句,但發現加賀清光依舊沒有認出是他這個主人在通過心弦“說話”後挑眉。
    禦靈術的確是有效果。
    隻不過這效果,還是不夠強。
    因為他同樣聽得更清楚了一些,但卻依舊無法分別這些“嗡嗡嗡”到底是個什麽玩意。
    目前的情況,大概就相當於倆人隔著三四百米的距離在扯開了嗓子對話,能感受到個語氣情緒就算最多了。
    還不如直接開口說話來得更方便。
    不過禦靈術又不是卡死在這兒動不了了。
    ——等到下次回現世去了特事處,把禦靈術修成了專家級,這問題應該就能迎刃而解。
    上杉澈盯著正左右歪著刃尖的加賀清光,眼神一亮。
    也就是說不久之後,他就能真正地聽明白這些嗡嗡聲是什麽意思,和小加實現無障礙溝通了!
    “好啦,知道你很厲害了!”
    上杉澈朝加賀清光豎起大拇指鼓勵道,拍了拍腰間的刀鞘:“先回來吧,還有人在等著呢。”
    在感受到來自上杉澈發自內心的誇讚後,加賀清光在一聲清冽的刀鳴聲中呲溜一下鑽回了刀鞘之中,美美地沉寂了下去。
    上杉澈見到被一句好話治得服服帖帖的加賀清光,不禁在心中道,
    “怎麽跟哄小孩兒一樣……”
    不遠處,見到這幕的座敷童子也笑了出來。
    她倚靠在古舊的廟柱上自得問道,
    “般若先生,這全新的加賀清光怎麽樣?”
    她用力地拍拍胸口,手掌不出意外地被彈起,
    “這可是自進入這第二環試煉的百年以來,我個人最為滿意的一次鍛造!”
    ——泛用性大大增強的“汲魂斬魄”,極具座敷個人特色的“福澤熾烈”,小加圓滿覺醒的靈性,還有這首次見到的史詩+++的誇張品質。
    僅以一塊適格靈金做到這種地步,座敷童子的鍛造技巧儼然已經可以說是巧奪天工了!
    還真是走運啊,能在山鯨山中遇到她。
    上杉澈朝著已經重新站起,正活動著胳膊的座敷童子認真道,
    “謝謝你,座敷。”
    可誰曾想座敷童子卻並未領受這份理所應當的感謝,反而搖頭,
    “不。”
    她一字一頓道:“是我該謝謝你,般若先生。”
    “——是你帶來了頗具靈性的小加,還有試煉之中絕對無法出現的高階材料,二者合一,才僅僅用一次鍛造就為我指明了前路。”
    座敷童子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想必不久後,我也就能打造出符合條件的兵刃,完成這第二環試煉了。”
    她說到這,頓了一下,炯炯的目光朝上杉澈投來:“與其說我是福神,倒還不如說般若先生更像是我的福星呢。”
    第一次見麵後不久,她就得以開始了朝思暮想的常世旅途。
    而時隔久遠的再一次見麵,她又因為般若先生輕而易舉地解決了橫亙在眼前近百年的難關。
    “哪裏,我之前也找了幾位資深鐵匠,但他們都束手無策。”
    上杉澈搖頭,
    “是座敷你本身的鍛造實力過硬,本來完成這天工試煉也隻是時間問題……不必妄自菲薄。”
    “時間問題……麽。”
    座敷童子複述呢喃了一遍他的話,慢慢垂下了眸子,深深歎息:“可這時間,也實在有些太過漫長了。”
    她無奈地莞爾一笑,
    “如果不是般若先生你的突然到來,也許我就會被一輩子困死在這座山中破廟裏也說不定呢。”
    ——後方,今川義元聽著他們的對話,掃過兵器山,這座看起來毫無特點的破廟,還有上杉澈腰間威嚴的般若麵具。
    “這世上,還真是有好多我不知道的新奇東西呢。”
    今川義元愉快地心想。
    啪啪!
    座敷童子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雙手握拳高聲道:“好啦!反正馬上就要通關試煉,就不要再說這些莫須有的喪氣話了!”
    她轉頭,看向正巧盯著她的今川義元,咧開嘴開朗道:“順便,我也把這位小姐身上的具足給稍微強化一番吧。”
    凝視著有些驚訝的今川義元,座敷童子笑著朝她比了個耶,
    “就當是,練後拉伸冷身了!”
    既然身為小福神,哪怕已經轉職成了鐵匠天工——也不能傳播負麵情緒給大家,而是要給大家帶來開心與快樂!
    這也是座敷童子在旅途中學到的事。
    今川義元沒有拒絕座敷朝她釋放的善意,而是將身上的甲胄一件件卸下。
    最後她將其整整齊齊地抱到了鐵砧旁邊,
    “那座敷天工……”
    “叫我座敷就行。”
    座敷童子擺擺手,接著拾起一件具足開始粗略打量:“我還不是天工,也稱不上什麽閣下,大人。”
    她朝著今川義元隨意聳肩,
    “現在站在小姐你麵前的,隻是一個鍛造技巧還過得去,能給身旁人帶來點好運氣的旅人,僅此而已。”
    今川義元怔怔地看著她,接著認真地報上了自己的名諱,
    “我叫今川義元,是這片國度的統治者,並且將在未來成為整個天下的統治者。”
    她略去了那些有關名字的繁瑣禮儀,朝著滿身灰與汗的座敷童子伸出手掌。
    然後,就和當時在荒川村發出“式神邀請”的上杉澈一模一樣,朝著這位熱情善良,很好說話的小福神發出了熱切的邀請,
    “座敷,請你成為我今川義元的家臣吧。”
    今川義元目光閃亮:“在這以後,無論是你想要什麽材料,有什麽要求,我都可以為你搜尋而來,為你滿足。”
    手裏還抓著具足在觀察的座敷童子一愣。
    她眨眨眼,心想這位少女原來就是今川義元啊,最近這段時間她可總是聽到有關於這位的好傳聞。
    不遠處站著的上杉澈聽到這和邀請自己時如出一轍的話語,隨口打了個哈欠。
    想都不用想,座敷童子肯定是要拒絕的。
    且不論座敷童子現在隻是在試煉中才得以出現在戰國時代——哪怕她真的活在這個時代,也絕不可能成為今川義元的家臣被拴在一處。
    因為要是座敷童子能被這種條件打動,那她早在荒川村的時候就成了自己的式神了。
    哪裏還輪得到今川義元在這時出手。
    上杉澈凝視著那道嬌小卻健碩的背影,默默在心中想道——
    座敷童子那麽喜歡獨自一人踏上旅途,追尋未知,又哪裏會被安於一處的平穩所打動呢?
    “抱歉。”
    短暫的十數秒過去,座敷童子也完成了對這套當世具足的觀察。
    她學著那些入山的村民的叫法,微笑著將手中的甲胄放在鐵砧上邊後道,
    “恕難從命,今川當主。”
    聽到這幾乎一模一樣的拒絕聲,上杉澈忍不住笑出了聲。
    尚不待今川義元回頭,他就解釋道:“因為我以前就和你一樣邀請過座敷成為我的式神,然後被拒絕了啊,義元公。”
    聽到前後傳來的話語,今川義元微怔,隨後遺憾地歎了口氣,
    “是這樣麽。”
    得知了絕無可能改變的答案後,今川義元也沒過多糾纏,而是祝福道:“那就祝你接下來的旅途一路順風吧,座敷。”
    “多謝今川當主啦。”
    座敷童子嘿嘿一笑,又將幾件具足部件放在了鐵砧上。
    在福澤之火升起,再次鍛造開始之前,她好奇地朝著上杉澈看去:“說起來,般若先生你叫什麽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座敷童子問道:“能請您告知我您的姓名嗎?
    “澈。”
    上杉澈先是想了一下,接著才發現好像真是這樣。
    於是他回答,
    “我叫澈。”
    座敷童子哦了一聲:“澈……麽,我記住了。”
    她沉默兩秒後,將注意力放回到了鐵砧的世界上,
    “具足的強化有些精細,可能還需要花費點時間,兩位可以先在旁邊等一會兒。”
    眼見座敷童子又開始興致勃勃地打鐵,上杉澈與今川義元也沒打擾她,而是不約而同地來到了廟柱旁。
    “義元公,被毫不猶豫拒絕的滋味怎麽樣?”
    “說實話,有些新奇。”
    脫下了整套當世具足的今川義元找了塊稍微幹淨些的地方坐下,深深地凝望著正專心打鐵的座敷童子,
    “可越是這樣,才越讓人想要將她納入麾下啊。”
    “她誌不在此。”
    “這我當然知道。”今川義元撐著下巴嘀咕道,“但澈君你沒聽過一句話嗎,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想要。”
    聽完這句話,上杉澈明白了自家主公應該還沒放棄招攬對方的想法,現在估計還在想著各種法子呢。
    不過這才是今川義元,是不會因為他人的兩句拒絕而動搖自己的想法。
    上杉澈也沒多在意。
    畢竟,等到不久後座敷童子完成這環試煉就要離開戰國時代了,到時候任憑今川義元有千般法子也無處可施展。
    “比起這個——”
    上杉澈從儲物背包中取出先前鯨五郎給予他的地圖:“義元公,我們還是先決定下之後的去處吧。”
    說著,他同步打開了麵板中百目鬼給他的“地圖”——就是能在地圖上標注出哪裏“大眼珠子”多的那張。
    “這個也的確重要。”
    今川義元收回了目光,開始認真地一寸寸地打量地圖。
    漫長的沉思過後,她將手指落在了東三河的一處關隘重鎮之上。
    恰好迭在了上杉澈的手指上麵。
    ……
    此時,西三河西尾城中的淨土真宗,每日的“報恩講”也差不多結束,到了吃齋飯的時候了。
    金紅色的輝光自天邊垂落,灑在了正坐在淨土真宗偏殿中的眾僧人身上。
    “好吃好吃!蓮光法主,你們做的這個齋飯啊真的好吃!”
    披著灰色袈裟的病苦用手抓著豆腐,精米飯,與混入其中的大塊燒肉,吃的那叫一個滿嘴流油。
    “合施主的胃口就好。”
    蓮光微笑,在環視一周後沒發現任何僧人,沙彌或者長老朝此處看來後滿意頷首。
    看來,先前的抓典型當做警告還是有一定作用的。
    管理這偌大的淨土真宗,就得用這種幹脆利落的手段嘛。
    蓮光朝著大快朵頤的病苦雙手合十:“照這個進度下去,或許不需要一月,乃至隻需半月多就能收集滿在下所需的願力了。”
    “那法主。”
    病苦將碗中剩下的肉塊盡皆倒入口中,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後愉快問道:“需要我幫你淨化一下願力中的雜念嗎?”
    讓病苦來幹這個?
    真等到病苦給這些願力淨化完,還不知道這願力要跟誰姓了呢……
    蓮光麵色微變,依舊柔和道:“這些瑣事,就不必勞煩施主了。”
    “瑣事嗎。”
    病苦看著那些紛紛低頭吃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僧人們,意味深長道:“既然如此,那還希望法主不要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了。”
    蓮光搖頭:“施主,瞧你說的,貧僧怎做得出這種事呢?”
    “還有。”
    病苦抬抬油膩的手指,讓那昨日午後前來的小沙彌呆滯走來。
    小沙彌低頭開口,發出了蟲子般的沙啞聲線,
    “主……主人。”
    他咧嘴一笑:“既然昨日法主都那麽說了,那我讓他成了眷屬也沒關係吧。”
    蓮光法主沉默。
    這小沙彌目睹了這一幕該死是一回事,可病苦將他轉化成了眷屬,又將其帶到了大庭廣眾之下來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是,在試探我的底線麽。
    蓮光在心中緩緩握拳,表麵上卻十分和煦道:“貧僧還望施主在不久後的天地複蘇之時出手相助呢。”
    “那當然可以,法主和我是什麽關係啊。”
    病苦哈哈大笑。
    一旁,正低頭吃著齋飯的達摩一言不發,簡直比那些自小待在淨土真宗內的僧人們還更像個真正的僧人。
    他將周遭發生的一切都默默記在腦中,將其化為自己的“經驗”與“見識”。
    這時,那小沙彌的口中突然發出了一聲奇怪的聲音。
    病苦挑眉。
    緊接著,達摩就見到那靜立不動的小沙彌的腦殼緩緩打開,露出的其中的一切,又有一顆血紅的腦子從其中緩緩爬了出來。
    其場麵之獵奇血腥,幾乎可以讓所有見到的人把隔夜飯都吐了個幹淨。
    但達摩隻是如之前一樣,認真又津津有味地吃著齋飯。
    他在心中默念道:“那是病苦閣下的眷屬·千腦姬吧,師父,”
    達摩的內心,一陣大笑響起,
    “的確如此!此乃能夠進行超遠距離記憶共享的【千腦姬】,就是在共享記憶之時需要從宿主的肉體內爬出。
    不過病苦的眷屬何其之多,也真虧你能記得住。”
    那笑聲滿意道:“達摩,你真不愧是我在加入妖導會後遇到潛力最高的精怪!”
    達摩生硬回道:“隻是單純的記憶罷了師父,這根本沒什麽難的。”
    “切莫妄自菲薄!”
    達摩心內,隆隆響聲回蕩:“假以時日,成為那傳說之中的鬼神也不是不可能!”
    “達摩會努力。”
    回答完師父的話語後,達摩繼續記錄觀察——
    病苦側耳傾聽了片刻,在嗯了一聲後笑容滿麵:“法主,那東三河又一座城市已然淪陷,接下來該把哪裏當做目標?”
    他笑著問:“或者說,哪座城市更為重要?”
    “那自然是鬆平家鎮守的吉田城,扼守豐川河口,控製著東海道的水陸要衝。”
    蓮光也沒有保留,將這些基本情況悉數交代,
    “同時,也能作為抵抗今川軍隊的前線要塞。”
    病苦聽得連連點頭,朝著已然落到自己掌心裏的血紅大腦笑道:“那麽,就傳令說讓大家去吉田城吧。”
    千腦姬沉寂,在數分鍾後將信息傳輸完畢後才恢複活力,準備回到小沙彌的腦殼之中。
    病苦卻直接收緊五指將這千腦姬捏爆,讓血色的汁液飛濺,落在了蓮光法主的袈裟上。
    他冷聲訓斥道:“不會看場合的東西……不知道現在大家在吃香噴噴的齋飯嗎!”
    說罷,病苦又連忙轉頭看向被濺了一身血的蓮光法主,連連道歉:“哎呀真抱歉啊法主,是我這眷屬實在不懂事。”
    “你看,我已經把這不懂規矩的家夥解決掉了。”
    他指了指掌心的血跡,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應該,沒有妨礙到法主的胃口吧?”
    ——自昨晚開始,這病苦也不知吃錯了什麽藥,開始莫名其妙地在各種小地方來惡心他。
    若不是留著這病苦還有大用……
    蓮光內心殺意翻騰。
    “自然沒有。”
    蓮光看也沒看齋飯中落入的血珠,微笑不變。
    將最後一口齋飯送入口中吃完,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的達摩突然站起。
    “讓我來。”他突然道,吸引了其餘二人的目光。
    “我看過地圖,也知道吉田城在哪兒。”達摩幹巴巴道,“那裏,很靠近兩位之前說的今川義元吧。”
    “啊是這樣。”
    病苦收斂了那些不著調的笑意,問道:“達摩大師也要去嗎?”
    “是。”
    達摩點頭,他將自己的想法一字一句,不加掩飾地說出:“我在這裏見得已經足夠多了,我需要更多的磨礪與見識。”
    蓮光笑著頷首,沒有多言。
    因為這是好事,既能讓城內的潛在對手少上一位,也能讓拿下吉田城的把握變得更加大。
    他沒多說什麽的必要。
    “那感情好。”
    病苦同樣點頭,抬起手:“我再送達摩大師幾位幫手,來打打下手。”
    伴隨著病苦的抬手,三位渾身散發著攝人氣息的眷屬妖魔在靈氣的湧動之中現身。
    一者頭戴鬥笠,形似僧侶,卻渾身捆綁著腐爛的白色綁帶。
    一者麵容枯槁,身形佝僂,在背後背負著一個深不見底的藥箱。
    一者蒼白如影,痛苦呢喃,被鎖鏈束縛著每個關節卻依舊能自由活動。
    病苦淡淡道:“疥坊主,苦縛,業病翁,在此後你們需跟在達摩大師身後,無條件任憑差遣,聽見沒?”
    無人回答。
    三“人”隻是默默地站到了達摩的身後,低頭不語。
    “南無阿彌陀佛。”
    達摩雙手合十,深深鞠躬,
    “達摩,多謝施主相助。”
    一句簡單的道謝之後,達摩便轉身出了偏殿,邁動步子朝著吉田城走去。
    他要見識。
    他要磨礪。
    他要以漫漫俗世,成就圓滿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