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馬尋一早就知道這些中介賣個人信息，本就是他們的主營業務。
    但也沒想到，他們竟然賣的如此徹底。
    沒花多少錢，周政義跟他老婆在上海的全部房產交易記錄，就到手了。
    這個確實是涉及到個人信息保護，可就算是21世紀，個人信息其實也沒啥保護的。
    現在就更不用說了，許多人根本連個人信息保護的概念都不清楚。
    這些事兒也就不多說了，關鍵是這交易記錄對馬尋可太有用了！
    1999年的最後幾天裏，馬尋就什麽都不管了。
    他就是從這些記錄裏打算查出個離根兒楞。
    還真別說。
    不久便讓他發現了蛛絲馬跡。
    主要是按照時間找嘛。
    暑期之後，周政義跟他老婆，在房產方麵的交易明顯頻繁了許多。
    而這些交易的對象，就總是出現一個人。
    秦宏。
    若是旁人，大概也不會覺得有什麽問題。
    但馬尋一眼就看懂了。
    很簡單，秦宏就是秦輝的弟弟。
    在原時空裏，秦輝這貨事發了，之前的背景什麽的全都沒用了。
    於是乎，我們普通老百姓能看到的就是天上人間終於被端掉。
    而秦輝卻跑路了。
    事實上，原時空裏，天上人間被端掉這件事，並沒有對覃輝產生多大的影響。
    這貨之前就因為一個案子，而把這個高檔的交際場所給甩手了。
    而那個案子，其實也是涉及到金融行業的重大貪腐。
    不過，事實上跟他還是有關係的。
    於是乎，在那之後，秦輝就主要在美國生活，他一直都想把自己變成一個美國人，但這條路不好走。
    美國那邊其實也挺陰損，那些白皮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但，他沒辦法回國，可國內還有好大的生意呢。
    就隻有一個辦法。
    他弟弟秦宏，掌控國內的產業。
    這個產業就是星鎂。
    實在是牽扯到了很多很多的公司跟資本，就算是中影也跟星鎂有聯合。
    另外，還有一個相當厲害的企業。
    中值係，後來向秦輝這貨追債！
    這個瓜是個明瓜，是公開的新聞，牽扯的金額是四點五億美元。
    要知道，中值這可不是一般的企業，相當牛逼不說，老板死的蹊蹺不說，關鍵是，他們後來也爆雷了。
    能成為中值的客戶，幾百上千萬那隻是入門而已。
    他們是真的主打一個不騙窮人。
    馬尋當然知道這些，不光是因為他本來就挺喜歡吃瓜的，還因為這些事情跟影視行業關係很大。
    現在隨著調查，秦宏這個人物也出來了。
    這可太棒了！
    馬尋現在隻覺得自己的勝機已經顯現，下一步，他就重點查秦宏。
    另外，還有一個方向。
    那就是香港。
    周政義跟他老婆在香港也投資了不少房產。
    若是能把這些都搞清楚。
    馬尋想到這裏，嘴角都壓不住了。
    我贏定了！
    石膤這幫家夥必須幹死！
    ……
    1999年的最後一天到來了。
    今年，咱們國內的賀歲檔似乎有些冷清。
    至少跟去年沒法比。
    《不見不散》這部電影在去年爆的非常厲害，就電影還沒火呢，楠哥唱的那首主題曲就先火了。
    今年很明顯就沒有這個情況了。
    《沒完沒了》是在12月2號上的。
    而在12月7號那天，《第一次親密接觸》也跟著上了。
    這兩部電影都挺有來頭的。
    可惜，似乎都不如預期。
    而今年這賀歲檔也不是沒有好電影的。
    《橫空出世》！
    這部電影拍的是真好啊。
    李雲龍，哦不不，是李幼賓跟李雪劍兩位老師，真的是太厲害了。
    另外，陳國星老師這拍的也是很厲害。
    他是挺有東西的導演。
    隻不過，有些爭議。
    他老婆就是著名影星方舒。
    離婚了。
    這個離婚在當時爭議非常的大，現在還有影響呢。
    可畢竟這些跟電影沒啥關係。
    《橫空出世》這部電影，口碑跟票房都很好。
    但要說這三部電影裏，票房最好的那個，還是《沒完沒了》。
    可也就是3000多萬。
    這比原本的預期少了不少。
    要知道，這可是華宜第一次正式的賀歲片，王家兄弟怎麽可能會不好好的吹噓一番。
    可惜沒用。
    比去年的《不見不散》低了不少。
    業內當然也就有不少看笑話的。
    “沒有了王蒴，馮曉綱啥也不是！”
    “華宜顯然不如北影廠！”
    “王家兄弟如熱鍋上的螞蟻！”
    種種言論，不僅僅在網絡上流傳，甚至能見諸於報端。
    顯然，京圈裏有不少人，其實現在還是瞧不起馮曉綱跟王家兄弟的。
    於是，《沒完沒了》這部電影就成了一部。
    說不上失敗的失敗之作。
    而至於《第一次親密接觸》，這部電影隻能說是相當的撲。
    總共拿到了700多萬的票房。
    雖然，王胖子表示，這是一次很棒的嚐試。
    第一次有網絡文學被搬上了大銀幕！
    他這個說法還真行。
    至少這個理由還是能被接受。
    而且，這個網絡的IP還挺受歡迎，目前有不少人表示，打算把這部拍成電視劇。
    有意思的是，雖然電影撲街了。
    可裏麵的人，倒是取得了成功。
    “顏丹辰這個姑娘不錯呀！”
    “很符合輕舞飛揚，畢竟人長的漂亮。”
    “有一種很端莊的氣質。”
    “她也96班的呀。”
    “最新消息，她已經是‘華箏’了！”
    “哎呦！這個不錯呀，她這個圓臉兒演華箏，莫名的就覺得很合適。”
    《第一次親密接觸》確實是撲街了。
    可顏丹辰被大家給記住了，而且，還有不少人開始期待她的‘華箏’。
    這部新《射雕》更是備受期待。
    不過，還有一件事在悄悄發生。
    有些網友突然間發現，在《第一次親密接觸》撲街的這個當口。
    一本網絡上線了。
    這部直接就說明白了。
    搬運自韓國網絡。
    《我的野蠻女友》？！
    很多網友在看過之後，立馬就給出很高的評價！
    主要是，這部是翻譯的。
    而且，不僅僅是翻譯，還加了不少的料。
    不用講了，當然是馬尋搞的！
    現在的網絡，要是沒有被改編的話，那就是純粹的為愛發電。
    但，馬尋借此良機，將這部上傳。
    絕對是一記妙手！
    這就是蹭熱度！
    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蹭。
    王胖子就算是知道了，他有敢說什麽？
    退一萬步講，反正你這部網絡改的電影失敗了。
    我現在利用一下這個‘失敗’，哪裏有錯？
    馬尋才是真正接熱點的高手！
    沒錯，他是一早就準備好了。
    而現在，還是先迎接21世紀吧。
    ……
    1999年的最後一天來了。
    我們這個星球上，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迎接新世紀的到來。
    甚至有許多人，會因為之前的種種說法，認為世界將會終結。
    施瓦辛格演的那部電影也上了。
    當然了，也是撲街了。
    如此看來，大部分的地球人還是不希望我們這個世界毀滅的。
    是呀，好好的日子不過，想這些屁事兒幹嘛。
    可還是有一些人，確實是沒辦法過好日子了。
    何情便是其中之一。
    “離婚吧！”
    “什麽？你要跟我離婚！”
    “不然還有什麽別的選擇嗎？”
    “何情，你是不是心裏有外人了！”
    “你好意思問我嗎？”
    “可我這不是對應你那次嗎？”
    “你……算了，不爭了，離吧。”
    “離就離！”
    何情他們兩口子，看樣子這年是過不去了。
    但也沒什麽的，其實，打從一開始，就有不少人並不看好他們倆。
    因為他們二人的顏值都太高了。
    說出去是神仙眷侶，可要是真過日子，那就是提心吊膽的。
    原本他們倆說的肯定是怎麽怎麽個好。
    但等過上日子了，那就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特別是之前……要是沒有那次機場的八卦事件。
    大概，他們的婚姻還能撐幾年。
    可互相猜忌的種子已經埋下，現在已經不能說生根發芽了。
    而隻能說是枝繁葉茂！
    那麽，就隻有離婚一條路了。
    於是，在21世紀到來之前，何情跟老公去了民政局。
    等辦完了手續出來……
    “那個馬老板，他比我年輕對吧？比我有錢對吧？”
    “對！”
    “哼！”
    “我也哼！”
    這就是他們夫妻最後的一句話。
    而等到真正分道揚鑣之後……何情拿出了手機。
    “你在哪兒？”
    “怎麽了？”
    “我離婚了。”
    “啊？”
    “剛離。”
    “這……但先說好，我不會娶你的。”
    “馬尋，你個混蛋！”
    何情被氣笑了。
    ……
    夜。
    黃浦江兩側都是燈火通明的。
    為了迎接新世紀，將會搞個煙花秀。
    馬尋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
    手上端著一杯紅酒。
    房門聲響，有人用房卡開了門。
    馬尋知道是誰，他沒有回頭。
    之前把房卡留在了前台。
    當然，要取這張卡，也是需要一定的勇氣。
    何情走了進來，她摘下大大的蛤蟆鏡，脫掉了外麵的大衣。
    跟前幾天的裝束差不多，隻是換了肉色絲襪。
    透明度更高一些，近本來膚色。
    “你是不是一早就認定，我會離婚？”
    來到了馬尋的身後，何情忍不住發出這樣的質問。
    馬尋轉身看了她一眼。
    “你離婚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承認，我確實是猜到了這個結果，但是，這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他這話透著一股冷冰冰的感覺。
    可何情卻也知道，馬尋說的一點兒沒錯。
    但是。
    “你這個男人真狠！”
    這不是吐槽，而是何情的如實評價。
    馬尋對此一笑，“你說我狠，我並不在意，但我還是要說一下，我隻是在做正確的選擇以及正確是事。”
    “正確？”
    “對。”
    “那什麽是正確？”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我？”
    “對呀，你現在得了這麽一個結果，不就是在說：你做的不正確嘛。”
    “這……”
    “有句話叫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實在是說的很對。
    婚姻其實是利益的結合。
    愛情不是。”
    馬尋這話竟然蘊含哲思，可真把何情給整懵逼了。
    “那我現在……不，是未來應該怎麽做，才是正確的？”
    征求我的建議？
    “我可不是輕易的給別人建議的，因為我給出來的，都會讓那個人飛黃騰達。”
    何情輕咬嘴唇，說道：“你，你就不能破例嗎？”
    馬尋又笑了，“那你求我呀。”
    “這……”何情很是為難，“我，我求你……”
    “光用嘴嗎？”馬尋這話也挺狠的。
    “那你要我用什麽？”何情說了這話，莫名的臉紅。
    馬尋欺近她說道：“用嘴也行，可得用對了地方。”
    什麽地方？
    “你個混蛋！”何情罵了一句，可她卻慢慢的跪下了。
    很明顯，她懂，她什麽都懂。
    嘶~
    馬尋喝了口酒，“你未來別去拍那些小製作，可以跟著我混。”
    這就是他的建議？
    好像根本不怎麽樣嘛。
    但，此刻的何情，卻也沒辦法反駁。
    等一下，明天就是新世紀了。
    最近好像總是聽到一個詞兒。
    世紀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