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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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吃過早飯,陳家人都各歸各位,陳遠洲和徐秀竹跟著陳大江和王翠華去徐家。
    趙春梅對於兩千塊錢的彩禮錢非常不滿意,還說四千塊錢少一分都不行。
    王翠華看著她胡攪蠻纏的模樣實在無語,要不是陳遠洲那小子來了個先斬後奏,她是絕對想不到要跟徐家做親家的。
    隻是可憐了徐秀竹,好好一個孩子竟然攤上這樣一個家庭。
    徐秀竹把趙春梅叫到外麵,直截了當的說道:“我勸你見好就收,免得最後一分錢也得不到。”
    趙春梅眼睛一橫,生氣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徐秀竹淡定道:“你無非就是想把我賣了換彩禮,可現在我已經跟陳遠洲結婚,就算你不同意這也是事實,你再鬧下去也就是兩個結果,或者陳家一分錢不給你,或者我跟陳遠洲離婚。”
    見趙春梅不說話,徐秀竹繼續道:“和陳遠洲離婚之後我就是二婚,我不信誰會願意花兩千塊錢娶一個二婚的媳婦。”
    趙春梅也反應過來了,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
    徐秀竹見她表情鬆動,便沒再說什麽,轉身回了屋裏。沒一會兒趙春梅也進來了,不情不願的收下這兩千塊錢。
    臨走之前徐秀竹不知道小聲跟趙春梅說了什麽,氣的趙春梅吹胡子瞪眼睛,極其不情願的從兩千塊錢裏摳出三百給了徐秀竹。
    王翠華是多一句話也不願意跟她多說。她本來是想把錢直接給徐秀竹,但是昨晚她們一商量,覺得趙春梅拿不到錢肯定會作妖,都在一個村子裏住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梁大友,梁大友告訴陳遠洲剛才有人往村部打了個電話找他,電話號碼就在桌上,他讓陳遠洲趕緊去給回個電話。
    徐秀竹跟著陳遠洲去了村部。陳遠洲回了電話,對方是濱城公安局的,因為事態緊急,他們希望陳遠洲可以買最早的車票盡快趕到濱城公安局任職。
    回陳家的路上陳遠洲把這事跟徐秀竹說了,徐秀竹有些驚訝:“這麽著急?”
    陳遠洲點點頭,“看樣子咱們明天就得出發了。”
    徐秀竹問道:“那咱們是要坐火車去嗎?”
    陳遠洲之前已經打聽過了,鎮上沒有直達濱城的火車,他們需要到鎮上坐客車到縣裏,再從縣裏坐火車。
    縣裏最早的一趟火車是七點半,因為要提前買票,所以他們今天就要趕到縣裏。
    “媽呀!”徐秀竹一聽直接小跑起來,邊跑邊回頭招呼陳遠洲:“趕緊回家收拾東西呀!”
    王翠華知道這事之後並沒有說什麽,兒子在外當兵這麽多年,聚少離多,她已經習慣了。
    她看了眼時間,怕耽誤陳遠洲的事,說道:“午飯就別在家吃了,你收拾完東西就走吧,跟秀竹在鎮上吃,順便買點吃喝帶著路上吃。”
    陳遠洲回來的時候就帶了一個行李包,王翠華又找了一個,把徐秀竹的兩個小包袱也放進行李包中,空出來的地方正好可以放些吃的。
    徐秀竹聽陳遠洲說坐火車要兩天一夜,不免有些緊張。陳遠洲進來拿東西的時候就看到徐秀竹在屋裏直轉圈,手裏還拿著一遝錢。
    陳遠洲覺得她的樣子有點好玩,問道:“你是打算轉幾個圈把手裏的錢變沒嗎?”
    “呸呸呸!”徐秀竹跺了跺腳,“把錢變沒?這是什麽話,怪不吉利的。”
    她隻是第一次出遠門,不知道這麽多錢該放在哪。還有陳遠洲那兩個存折,她也是想了半天才決定把它們縫在內衣上。
    徐秀竹向陳遠洲求助:“這麽多錢,咱們要裝在哪裏呢?”
    陳遠洲指了指徐秀竹的衣服:“裝進你的口袋裏。”
    徐秀竹撇撇嘴,要是這麽簡單她還用犯愁嗎?
    想到這她把手的錢給陳遠洲看,陳遠洲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徐秀竹揚了揚眉毛,說道:“這是我媽給我的嫁妝錢。”
    陳遠洲想到趙春梅的做派,覺得她不像那麽大方的人。
    徐秀竹有些小得意的說道:“剛才在家的時候我不是小聲跟我媽說了幾句話,我說你要是不給我五百塊錢的嫁妝錢,我回頭就跟陳遠洲離婚,到時候你一分錢也得不到,我也有可能再也嫁不出去了,五百她舍不得,最後咬牙給了我三百。”
    陳遠洲的關注點不太一樣,“你要跟我離婚?”
    “啊?”徐秀竹聽到後連忙搖頭,“不是真離婚,我是嚇唬她的。”
    陳遠洲沒說話。
    徐秀竹一直惦記著她這幾百塊錢該藏在哪裏,也沒注意到陳遠洲的表情。最後她決定留一百多塊錢零用,把從趙春梅那裏摳出來的三百塊錢和王翠華硬塞給她買衣服和首飾的錢縫在內褲上。
    陳遠洲注意到她開始找針線,也沒攔著她,出去又跟王翠華說了幾句話。
    一個小時之後,陳遠洲和徐秀竹出發了。村裏的李國柱要開拖拉機去鎮上買種子和化肥,正好可以拉著他們二人。
    梁喜枝眼淚汪汪的抱著一小包糖和巧克力蹲在村口,看到徐秀竹過來之後起身把巧克力塞給她,然後可憐兮兮的說道:“到了濱城你得給我寫信,多多的寫信。”
    徐秀竹看她哭的像個小孩似的,抬手給她擦了擦眼淚:“我知道,我一到地方就給你寫,寫一萬字。”
    梁喜枝嘟囔道:“你知道我不愛學習,一萬字我得看到什麽時候。”
    徐秀竹笑:“那就放在床頭慢慢看。”
    梁喜枝把眼淚擦幹淨,看了看一旁的陳遠洲,正好和他的視線對上。
    梁喜枝本來覺得他有點嚇人,但是好朋友要跟他走了,也顧不上那麽多,就把他叫到一旁,用娘家人的口吻叮囑他半天。
    李國柱開著拖拉機哐哐哐的朝村口開來,上車之前徐秀竹又看了眼徐家的方向,然後挨著陳遠洲坐好。
    陳遠洲從行包裏翻出一件自己的外套,他疊好讓徐秀竹墊在小板凳上。
    一直到鎮上徐秀竹一句話也沒說。
    停好拖拉機後,李國柱給陳遠洲遞了根煙。他比陳遠洲小幾歲,小時候也是跟在陳遠洲屁股後麵長大的,所以跟他也不見外。
    二人在不遠處抽煙,李國柱則是一直在跟陳遠洲顯擺他家前幾天剛出生的大胖丫頭。
    大胖丫頭?
    另一邊的徐秀竹精準捕捉到關鍵字,她心想這個李國柱怎麽偏挑這個話題聊,這不是往陳遠洲傷口上撒鹽嗎?
    她趕緊過去打斷二人,佯裝來不及的催促陳遠洲趕緊去坐車。
    李國柱也怕耽誤二人的事,從兜裏掏出一盒沒開封的煙塞給陳遠洲,說道:“三哥你收著,不是什麽好煙,這不是家裏有喜事嘛,算是喜煙。”
    徐秀竹生怕李國柱一下句又是以“我閨女”開頭,她直接替陳遠洲收了煙,然後跟李國柱揮揮手告別。
    二人怕趕不上最後一趟去縣裏的客車,就買了點吃的帶上車。
    客車還有十五分鍾出發,車上徐秀竹一直在觀察陳遠洲的狀態,她覺得陳遠洲雖然沒表現出來,但是心裏應該也不好受。
    畢竟他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有孩子了。
    徐秀竹斟酌再斟酌,然後貌似不經意的指著窗外正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小男孩說道:“小孩子就是麻煩哈。”
    陳遠洲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然後目光停留在徐秀竹的側臉上,“你不喜歡小孩?”
    徐秀竹撒謊的時候不敢看別人的眼睛,於是頭也沒回的小聲道:“嗯,覺得有些麻煩。”
    客車裝了滿滿一車人後終於出發了。
    大概是車子的年頭有點久了,開起來的時候晃晃悠悠的,總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徐秀竹鼻子靈,又坐在後排,汽油味很快就讓她開始暈車了。
    陳遠洲看她的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就伸手把她的頭輕輕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徐秀竹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沒再動彈。
    陳遠洲從兜裏掏出一顆薄荷糖,剝開糖紙後送到徐秀竹的嘴邊。
    徐秀竹聞到了清爽的薄荷味,她連眼睛都沒睜開,直接張嘴咬住那顆送到嘴邊的糖。
    柔軟的嘴唇碰到了陳遠洲的手指,徐秀竹暈暈乎乎的,根本沒注意。
    陳遠洲撚了撚手指,隨後也往嘴裏塞了顆糖。
    到了匯豐縣後,陳遠洲把徐秀竹安置在招待所休息,自己去買火車票,回來的時候徐秀竹已經恢複些精神了。
    徐秀竹沒出過遠門,她好奇的看著手裏的兩張紙板樣式的火車票。
    車票上寫著出發站和終點站,以及途徑的幾個大站,還標注著硬座普快臥下)的字樣和買票的日期,還提醒要乘坐當日當次車。
    然後她又看到了車票價格。
    七十四塊五?
    那兩張車票將近一百五!
    她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口袋,沒想到她留在外麵的零用錢還不夠買兩張車票的。
    徐秀竹眼神黯淡了,她心疼了。
    陳遠洲接過車票,放進上衣口袋,說道:“車票到了濱城能報銷。”
    徐秀竹眼睛又亮了:“真的嗎!”
    陳遠洲總算是知道自己娶了個財迷小媳婦,“當然。”
    徐秀竹高興道:“那還挺講理的。”
    說完她想起一件事。
    陳遠洲不是把所有的錢都上交了嗎?那買車票的錢是哪裏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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