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錯失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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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川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被忽略了。
在腦海中仔細地想了半晌,卻沒想出個所以然。
狹長的鳳眸,遮住了眼底的陰狠。
眉頭緊緊地擰著,恍若能夾死一隻蒼蠅般。
不知過了多久,紀雲川總算是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了,自己所忽略的事情。
謝挽舟的雙腿完好,並未有任何損傷的地方。
就如同正常人一般。
既如此,謝挽舟是否從一開始就欺騙了所有人。
而他這樣做,目的為何?
難道是為了那九五至尊的位置嗎?
紀雲川思及此處,心中所有的怒意瞬間退卻,取而代之的則是徹骨的寒冷。
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
後背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眨眼之間就浸濕了衣衫。
正巧這時一陣陰風襲來,透過沒有門板的茅草屋,讓紀雲川冷意更盛。
紀雲川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
整個人不受控製地渾身顫抖,驚恐地死死捏著劍柄。
而那種恐怖的後怕感,幾乎要將他吞噬殆盡。
直到此刻,紀雲川才清楚地意識到,沒有把這消息告知謝煜泯,是他迄今為止做得最錯的一件事情。
可現在想要補救,也無可奈何。
隻因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他現在手中根本沒有可用之人
而唯一前來通風報信的暗衛,也死在他的劍下。
正因這件事兒,紀雲川此時徹底的冷靜了下來。
把之前所經曆的種種串聯到一起。
腦袋轟的一聲炸響開來。
仿佛有無數的驚雷在耳畔響起。
炸得他外焦裏嫩。
沈寧鳶之所以能夠如此絕地反擊,是否是因為早就已經和謝挽舟聯手。
所以才讓他所有計劃和算計落空。
紀雲川越想越覺得,事實肯定就如他所猜的那般。
瞬間處於巨大的恐懼之中。
同時也清楚地意識到,不能再坐以待斃。
必須要把這消息傳到謝煜泯耳裏。
紀雲川努力調整好心態,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來,隻是兩腿顫顫,走路都不穩。
深一腳淺一腳地離開了,血腥恐怖的茅草屋。
想到現在進城裏的話,沈寧鳶和謝挽舟的人,肯定布下了天羅地網。
可若不離開這裏,他的處境將會更為危險。
隻因他一個人在此處孤立無援,連個接應的人都沒有。
好在此處距離城門口,約莫也就十幾裏的路程。
用了約莫須天的時間,總算是來到了城門口附近。
可他卻並沒有第一時間的進城。
反而是受在暗處打探消息。
而同一時間,安寧侯府內。
沈寧鳶一覺睡醒,外麵天色已然大亮。
睜著眼,神色恍惚地盯著頭頂的床幔。
好一會兒,這才想起昨天夜裏所發生的種種。
沈寧鳶搖了搖有些鈍痛的腦袋,打了個哈欠,掀開錦被,穿上鞋襪,緩步來至窗前。
推開窗戶,朝外眺望而去。
隻見天際之處,雲霞蒸騰,燦爛的晨輝掙脫開層層厚重的雲層束縛,金光傾瀉而下。
整個侯府,都籠罩在一層奪目的暖陽之下。
好似掩蓋了所有的肮髒與不堪。
守在門外的弋鴿,聽到屋內那悉悉索索的動靜,輕聲呼喚道。
“小姐,你醒了嗎?”
這道聲音,瞬間拉回她的思緒,輕輕嗯了一聲。
弋鴿在得到許可後,這才撩開眼前的珠簾,端著洗漱用具緩步走至屋內。
在弋鴿的伺候之下,沈寧鳶洗漱妥當用了早膳。
沈寧鳶拿起溫熱的錦帕,擦了擦手後,漫不經心地詢問道。
“昨夜情況如何?”
昨日夜裏,弋鴿返回洗鳶居時,已過了寅時,冷不丁聽到小姐的話,神色怔了一下。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小姐所說這話到底是何等意思。
弋鴿微微低垂著頭,恭敬地說道。
“通過線索前往破廟時,確實有人生活過的痕跡,但並未找到紀雲川。”
聲音中羞愧不已。
對於這情況,沈寧鳶早已預料到。
所以並無太多意外。
“猜到了。”
弋鴿略微有些驚訝地抬頭望了她一眼,眼裏的訝異之色簡直沒有任何遮掩。
沈寧鳶勾唇輕輕笑了笑,“沒找到就沒找到吧,他會主動出現的。”
接著就把昨日和謝挽舟商量的事情,直接就坦言敘述出來了。
並未有任何遮掩。
弋鴿細細思索一番,覺得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完美的計策。
與其布下天羅地網去搜尋紀雲川,還不如主動放出誘餌,讓他主動現身。
而事關陳氏,紀雲川不可能不出現。
弋鴿越想越覺得這是絕佳的主意,雙眼越發明亮。
“小姐,這計策真妙呀!簡直妙極!”
沈寧鳶抿唇笑了笑。
“眼下時辰不早,也該去看看我那好婆母了。這痛打落水狗,光是想想,就覺得有意思極了。”
弋鴿對此自然是不置可否。
主動在前麵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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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不慌不忙,朝著陳氏的院落而去。
還未靠近,就聽到了陳氏那宛如市井潑婦的吼叫聲。
完全沒有了往日侯府夫人的體麵。
沈寧鳶眼裏閃過一抹輕嘲。
弋鴿敏銳地察覺到小姐的變化,小心地問詢了一句。
“小姐,我去讓她把嘴閉上,您看可好?”
沈寧鳶莞爾一笑,“不必,就當瞧熱鬧了!”
畢竟,往日想要看這樣有趣的熱鬧,那是斷然不可能的。
在說話之間主仆二人,就已到達院子門口。
門口處守了兩個凶神惡煞的壯漢。
兩壯漢在見到她的瞬間躬身行禮,“沈小姐安好。”
沈寧鳶淡淡頷首,“裏麵怎會如此吵鬧?發生了何事?”
兩個壯漢互相對視一眼。
而後,其中一人恭敬地回答道。
“昨日夜裏,有人夜闖院子被我等截下,在虜獲賊人後,經過審問,直接就丟到院子中。”
具體的細節並沒有說清楚。
但不用詳細知道,審問後,自然是去了閻王殿。
怎麽可能留下他們的性命。
如若還有活口,陳氏估計也不會是如今這歇斯底裏的模樣。
沈寧鳶沉默半晌,並未直接表態。
倆壯漢一時間摸不準她的心思。
暗中交換了一個眼神。
但最終還是選擇閉嘴。
隻因昨日主子交代,他們全權聽從沈寧鳶的命令。
沈寧鳶並不是他們心中心思,腦海中則是在想著,該給紀雲川母子二人安排個什麽樣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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