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紀雲川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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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鳶居的大火整整燃燒了一夜。
沈寧鳶也在院內站了一夜,目睹著紀雲川痛苦的死亡過程。
不但沒有任何懼怕,隻覺滿心歡喜和暢快。
真好呀!
前世今生的仇,今日總算是報了!
謝挽舟則是一直在她身側,默默地陪伴著她。
仿佛在無聲的安慰一般。
隻是金烏從東邊緩緩躍出,溫暖的陽光傾瀉於大地之上。
地上所有一切,全部都籠罩了一層金光。
沈寧鳶看著居住了多年的院子,此時已經化作一堆廢墟灰燼,唇角微微彎起。
露出一抹暢快的笑意。
前世今生,困住她的地方,總算是化為灰燼了。
再也不複存在。
上一世,導致她一輩子悲劇的罪魁禍首,紀雲川已經化成了一堆扭曲的焦炭。
死得極其痛苦。
不知什麽時候,弋鴿來到了院內。
站在她麵前,輕聲喚了一句。
“小姐,書信已全部放置於,府中前院的書房內。”
沈寧鳶聽完這話,這才如夢初醒一般,視線緩緩收了回來。
移到弋鴿的臉上。
見她眼底一片青黑,沈寧鳶麵上閃過了一抹心疼。
“辛苦你了,最多再過一日,所有的一切都能夠回歸正軌。”
說話間,沈寧鳶擺了擺手,示意她下去。
弋鴿神色呆愣地眨了眨眼。
看到主子的吩咐,但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斟酌了片刻後,這才小聲地開口道。
“姑娘,您一夜未曾入眠,奴婢已吩咐人將隔壁的院子收拾妥當了,您先去歇息一會兒。”
謝挽舟適時出言開口道。
“是啊!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眼下你最需做的則是養精蓄銳,以應對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沈寧鳶是一個聽勸的人。
大仇還未得報,總不能自己率先倒下了吧。
沒有任何遲疑,很是欣然的就答應了下來。
謝挽舟把人送至隔壁院子,轉身欲走之際,卻聽到身後的姑娘出言叫住了他。
“等一等,你準備何時把這件事情捅上去?”
謝挽舟腳步微頓,輕歎一聲,這才回頭,目光誠摯地看著她。
“你有何打算?”
這話的潛台詞,則是想要問她,準備什麽時候提及和離?
沈寧鳶眨了眨眼,大腦有些許的遲鈍。
好一會兒,才明白了他話裏的真正含義。
輕笑一聲,沈寧鳶帶著一抹自嘲的說著。
“就如你剛才所說,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此時萬不可掉以輕心。”
定然是要等到塵埃落定之時,才能談及和離之事。
若此事提及,實在是操之過急。
反而還會引得上位者不斷的猜忌。
陛下生性多疑,若在這個節骨眼兒,她大張旗鼓地離開安寧侯府,說不得陛下還會因此而遷怒她。
如此一來,豈不是得不償失。
事情都到了最關鍵的一步,又怎能容許出現差錯呢。
謝挽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給出了一個具體的答案。
“等明日吧,你今日好好休息,明日就會出分曉。”
沈寧鳶得了準話後,打了一個哈欠,拖著疲倦的身軀朝屋內走去。
一邊走一邊朝著身後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現在趕緊去忙。
謝挽舟瞧著她這一副沒良心的模樣,低頭失笑。
還真的是半點兒都不吃虧呀!
可轉念一下,沈寧鳶在這侯府中受了這麽多的磋磨,真是苦了她了。
等這件事了,他的身份也該恢複了。
再好生籌謀一番,讓陛下給他和沈寧鳶賜婚。
謝挽舟想到未來之事,臉上不禁浮現出了一抹幸福的笑。
真好呀!
所有的一切,都在一步一步地朝著他們預想的方向去發展。
想來他所期盼之事,也會得償所願。
沈寧鳶大仇得報一半,多年以來的心病仿佛瞬間消散一空,整個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自在。
原以為夜裏發生了那麽多的事,肯定是無心睡眠。
卻不想一沾到枕頭,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甜睡一覺,等沈寧鳶再次醒來之時,暮色已然四合。
竟不曾想,她居然睡了整整一個白天。
還好,謝挽舟曾許諾,紀府之事,會在明日見分曉。
現在時間還來得及。
沈寧鳶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頸,許是睡的時間太久,身體也酸軟不已。
活動了一下,這才穿好衣衫,推門走了出去。
靠在牆角打盹的弋鴿,聽到門吱嘎一聲,一個激靈,瞬間就清醒了。
猛地站起身來,眼前陣陣發黑,身體不受控製地踉蹌了一下。
沈寧鳶眼疾手快,攙扶住了弋鴿,麵色難掩關切的說道。
“這幾日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弋鴿之前靠在牆角打了盹兒,現在並不瞌睡。
固執地搖了搖頭。
“小姐,奴婢不累。”
沈寧鳶見她並無任何勉強之色,遂不在勸解。
“小姐,你餓了吧?廚房一直溫著飯菜,奴婢這就端來。”
沈寧鳶淡淡的點了點頭,在院內走了一會兒,身上的酸痛感總算是消散了。
正巧看見弋鴿端著食盒朝她走來。
用了飯後,沈寧鳶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淨了手,狀似無意地開口道。
“我的嫁妝清點得怎麽樣了?昨夜從洗鳶居搬出來的那些名貴之物,並未有任何損傷吧!”
弋鴿恭敬地在她身側匯報道。
“回小姐的話,奴婢派人在今日已將嫁妝清點完畢,所登記造冊之物全部都歸納妥當,昨日的物品也妥善存放,並未有任何損失。”
沈寧鳶心中甚是滿意。
她的嫁妝本就非常豐厚,就算之前貼補了一些在侯府,但留下的終歸是大頭。
弋鴿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清點妥當,確實是辛苦了。
而她越是能幹,就越發顯得蘭茵在某些事情上有些拎不清。
沈寧鳶想到蘭茵,眼底神色一沉。
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對了,蘭茵這幾天如何了?”
弋鴿心中咯噔一下,自然清楚,主子問這話到底是何意。
在心中組織了一下措辭,這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蘭茵這幾日神情萎靡不振,時常瞧見她在偷偷抹淚哭泣,想來應該已經是認識到錯誤了。”
並未直接幫蘭茵開脫,但話裏話外,又全部都在為她說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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