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蒙古第二代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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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的餘暉如同熔化的金液,肆意潑灑在廣袤的大地上,將整個金州軍大營染成一片暖黃。
    大營遠處的地平線處,緩緩出現了一隊騎兵的身影。
    他們身穿黃底紅邊棉甲,在寒風中漫步前行,臉龐之上滿是勝利後的笑容。
    正是李驍的直屬親軍,金甲軍。
    此時,這支金甲軍百戶在不久前,襲擊了一支於都斤山西部的乃蠻部落,帶著大量的戰利品返回大營。
    大量的牛羊被驅趕著,哞哞咩咩地叫著。
    各式各樣的帳篷被隨意捆紮在牛車上,還有一些日用品散落其中,相互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當然,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一群戰俘,她們以年輕女人為主,約有兩百多人。
    頭發淩亂,衣衫襤褸,如同待宰的牲口一般,被金甲軍揮舞著皮鞭驅趕著,跌跌撞撞地走向金州軍大營。
    對於她們來說,實則卻是食人的魔窟,無底的深淵,但她們根本別無選擇。
    “呦嗬,又來新貨了?”
    來到大營轅門之前,一個負責守衛營地的百戶,看向這些戰利品,臉上帶著幾分戲謔的笑容。
    他身材魁梧,穿著黃色棉甲,腰間佩著一柄銀色狼頭騎兵刀,眯著眼,打量著女俘們,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弧度。
    而押送戰俘的金甲軍百戶,卻是哈哈一笑:“大黑子,把你嘴巴上的哈喇子給老子舔回去,都快滴到地上了。”
    他們都是第一鎮的軍戶,而且還都是曾經的金州土著漢民。
    對大黑子這狗東西的秉性熟悉的很,除了美酒之外,就喜歡女人。
    每次搶到了女俘虜,都都能把自己給磨禿嚕皮。
    大黑子不以為意的嘿嘿一笑:“這一批貨色的質量不錯啊。”
    金甲軍百戶卻是罵道:“你個狗東西,啥女人都敢搞?”
    “咱營中的女人多的是,這些不行。”
    大黑子不解,瞪大了眼睛:“咋了?”
    都是乃蠻部女人,這些女人憑啥搞不得?
    “這個部落的女人,都是大都督點名要的。”
    “大都督見過之後,才能給弟兄們發下去。”
    聽到這話,大黑子撓了撓頭,滿臉疑惑,很是好奇道:“這個乃蠻部落有啥特殊?”
    “誰知道呢?”
    “但這個部落的女人,的確是有一些長的很漂亮。”金甲軍百戶撇了撇嘴,漫不經心地說道。
    隨後,金甲軍便將這些女俘虜帶進了大營。
    此時的營中,很多士兵都是席地而坐,準備著晚餐,看到這些女俘虜之後,全都是一副想要將他們生吞活剝的目光望來。
    女俘們嚇得瑟瑟發抖,有的緊緊抱住身邊人的身體,試圖尋求一絲安全感。
    有的則低著頭,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看什麽看?”
    “營裏那麽多乃蠻娘們還沒讓你們搞夠?”
    “我告訴你們,沒有命令,誰敢搞這些女人,老子把他的家夥事給剁下來。”
    金甲軍百戶笑罵喝道。
    周圍的第一鎮士兵轟然而笑。
    很快,金甲軍便將這些女俘們安置到了一個羊圈中關押起來。
    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寒風如刀子般刮過,女俘們擠作一團,試圖從彼此的身體上獲取一絲溫暖。
    不久後,又有幾名士兵取來幾大盆水,“哐啷”一聲,將水盆重重地放在女俘們麵前。
    士兵手持皮鞭,惡狠狠地對著女俘們命令道:“把你們的臉都給我洗幹淨,一點髒東西都不許有。”
    說著,還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皮鞭,發出“咻咻”的聲響,嚇得女俘們紛紛往後縮。
    “怎麽辦啊?阿嬤!”
    一個少女,聲音帶著哭腔,像隻受驚的小鹿,渾身瑟瑟發抖,緊緊蜷縮在母親的身後。
    “沒事的,沒事的。”
    中年女人強裝鎮定,將少女抱在懷中,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他們不會殺死我們,隻會~”
    女人的聲音頓住了,嘴唇微微顫抖,喉嚨像是被什麽哽住似的。
    她自然知道等待她們的命運如何,因為這種事情在這片大地上屢見不鮮,是草原生存繁衍的規則。
    早在十幾年前,她便經曆過一次了。
    她原本乃是克烈部麾下一個小部落的人,世代居住在於都斤山東部。
    可那一年,乃蠻部與克烈部發生戰爭,乃蠻士兵如惡狼般衝進了他們的部落,燒殺搶掠。
    她的父親和兄弟,倒在了血泊之中,之後,那些乃蠻士兵便命令她們這些女人將臉洗幹淨。
    隨後,她便被送到了一個乃蠻將領的帳中,從此成為了乃蠻人的女人。
    在之後的這些年,她陸續為那個乃蠻首領生下了兩個兒子、兩個女兒,生活雖談不上幸福,卻也有了一絲寄托。
    現如今,命運再次無情地捉弄著她。
    乃蠻又被遼軍打敗,她的丈夫、兒子去了前線便杳無音訊,不知道是被俘虜了還是戰死了,隻剩下了她和兩個女兒相依為命。
    直到不久前,一隊金州軍騎兵衝進了他們的部落,將那些沒有價值的老人斬殺之後,其他的牛羊財物全部搜刮一空。
    正如當年她的母親保護她一樣,如今她也在用孱弱的身體,盡力地保護兩個女兒。
    她的眼神堅定,卻又透著絕望。
    命運就是一個輪回,她們這些女人根本逃脫不了命運的擺布,隻會像是貨物一樣被男人們搶來搶去。
    所以對於兩個女兒接下來的遭遇,她心裏很是清楚。
    就如當年母親沒能保護得了她一樣,她也一樣保護不了兩個女兒。
    心中悲戚之下,她緊緊地摟住了小女兒,那手臂仿佛要將女兒融入自己的身體,給予她最後的庇護。
    目光看向大女兒,眼中滿是不舍與擔憂,輕聲說道:“脫列哥那,你已經長大了,原本是準備給你定下婚事,但~”
    她的聲音哽咽了:“阿嬤以後不能保護你們了,你要照顧好寧令哥那。”
    隨後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知道煽情改變不了現實,唯一能做的便是直麵這殘酷的現實。
    “去吧,脫列哥那,帶著你的妹妹去將臉龐清洗幹淨。”
    “你們兩個是乃馬真部落最漂亮的女孩,一定會有遼軍的將領喜歡你們。”
    “以後你們姐妹要安心的留在男人的身邊,為他生兒育女。”
    “忘掉乃馬真部落吧。”
    “以後你們就是遼國人。”女人痛苦卻又堅定的聲音說道。
    在這個時代,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危險,但漂亮同樣也是女人最大的資本。
    因為漂亮的女人通常都是強者的專屬物品,隻需要將一個男人伺候好便能過的舒舒服服。
    年輕時候的女人,就是因為長的漂亮,才被乃馬真部落的首領看中,成為了他的私有女奴,後來又跟了首領的兒子。
    可是她的母親以及部落中其他長相普通的女孩,結局就非常悲慘。
    被無數士兵輪流欺負,最後即便是僥幸活下來,但也隻是成為了最低等的奴隸,命不長久。
    她的母親便是被乃馬真部的士兵欺淩致死,現在又輪到了自己。
    但無所謂了,自己已經活夠了,隻想讓兩個女兒活下去就心滿意足了。
    脫列哥那咬著嘴唇,眼中滿是不甘。
    看了看躲在母親身後的妹妹,又看了看母親憔悴的麵容,緩緩點了點頭。
    拽起妹妹走向了水盆。
    在這座軍營之中,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容易被將領選中,活下去的機會也就越大。
    不久後,脫列哥那在恍惚中抬起頭,遠處,一名身穿黃色甲胄的年輕將領,帶著一隊騎兵踏步而來。
    他的麵龐冷峻,劍眉斜飛入鬢,身姿挺拔,宛如蒼鬆般傲立在馬背上。
    隨著他們的靠近,羊圈的氣氛愈發緊張。
    周圍的士兵們紛紛挺直了腰杆,原本嘈雜說笑的聲音也漸漸沉寂下來。
    脫列哥那身旁的女俘們,有的嚇得瑟瑟發抖,將身體蜷縮得更緊;有的則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盯著這支隊伍,仿佛看到了即將降臨的厄運。
    而脫列哥那,心也猛地一緊,與母親和妹妹緊緊擁抱在一起,雙手微微顫抖。
    “大都督!”
    金甲軍百戶看見李驍到來,連忙撫胸行禮道。
    李驍微微點頭,一雙深邃的眼睛猶如寒星,透著令人膽寒的銳利,仔細的打量著羊圈中的女人們。
    “乃馬真部落的女人全部在這裏嗎?”李驍淡淡聲音問道。
    “除了老弱之外,其他女人全部在這裏。”金甲軍百戶肯定的聲音說道。
    為了完成李驍的命令,他幾乎將乃馬真部落的所有戰俘提審了一遍,將乃馬真部落的情況都搞清楚了。
    年輕的女人全部被抓了過來。
    “辛苦了。”李驍輕輕點頭,肯定了他的功勞。
    隨後,目光打量起這些乃蠻女人,他的目的隻有一個,找到一個叫乃馬真的女人。
    正是窩闊台的第六妃子,蒙古第三代大汗貴由的母親。
    傳聞中,乃馬真是乃蠻太陽汗的女兒,通過聯姻的方式嫁給了蔑兒乞部首領忽托。
    鐵木真消滅蔑兒乞部落之後,俘虜了乃馬真,並將其賜給窩闊台,並為窩闊台生下了長子貴由。
    窩闊台去世之後,乃馬真母憑子貴,一躍成為了蒙古帝國的監國稱製。
    掌握朝政大權長達五年之久,一直等到她去世之後,貴由才被真正推舉為大汗。
    在位期間,乃馬真寵信奸佞,致使朝堂混亂,內部矛盾激增。
    曆史上對她的評價並不算太高。
    但畢竟是蒙古第二代大妃,李驍對其到是有幾分好奇。
    隻不過在審問了一些乃蠻人之後,卻是發現太陽汗並沒有一個叫乃馬真的女兒,也沒有與蔑兒乞部聯姻。
    隨後,李驍又得知在於都斤山之中,有一個部落便叫做乃馬真。
    於是順手命人將其滅掉,年輕的女人全部抓回來審問。
    但兩百多個女人中誰才是真正的乃馬真?
    首先將二十歲以上的女人排除,隨後又將相貌一般乃至醜陋的女人排除。
    最後,隻剩下了五個女孩符合要求。
    “你們叫什麽名字?”李驍問道,說的是突厥語。
    乃蠻部落自稱是突厥人的嫡係後裔,自然也說突厥語。
    李驍的突厥語算不上太好,磕磕絆絆,隻能進行簡單的交流罷了。
    所以,必須要找一個外教,徹夜學習一下這門外語。
    麵對李驍的問話,脫列哥那幾人內心驚恐,瑟瑟發抖,但還是鼓足勇氣說道。
    “乃馬真·脫列哥那。”
    妹妹也是緊緊握著她的胳膊,怯生生說道:“乃馬真·寧令哥那。”
    剩下的女孩紛紛報名字:“乃馬真~”
    李驍無語了,五個女孩之中有四個都叫乃馬真。
    因為她們都是貴族,剩下一個隻是平民,隻有名字,不配使用部落名稱冠以姓氏。
    但李驍又不知道乃馬真的真正名字。
    “算了,不挑了。”
    “全都要了。”
    隨後,李驍對著金甲軍百戶說道:“這五個女人,本都帶走。”
    “剩下的,送到軍庫,賞賜給有功將士。”
    “遵命。”
    隨後,幾名金甲軍親衛便將五名女孩扛了起來,扔到了馬背上。
    在這過程中,寧令哥那幾人都是害怕的喊著:“阿嬤,阿嬤~”
    反倒是脫列哥那比較冷靜,李驍好奇的看了她一眼,記住了這個女人。
    晚上,五個女孩全部清洗了身體,換上了一件幹淨的衣服。
    首先便其他三名女孩被送到了李驍帳中。
    半個時辰之後,脫列哥那姐妹被士兵押送著走出了帳篷。
    來到李驍帳外的時候,正好那三名女孩離開了大帳。
    隻不過來的時候她們是站著進來的,出來的時候卻是躺著出來的。
    她們身上僅僅包裹著一層羊皮褥子,分別被兩名士兵抬著手腳。
    若不是還能聽見她們痛哼的呢喃,脫列哥那姐妹還以為她們都已經變成了屍體呢。
    “姐姐,我怕!”
    看到這一幕的寧令哥那臉色蒼白,身體抖個不停,緊緊抓著姐姐的胳膊,都不敢走路了。
    脫列哥那也是被嚇得不行。
    她雖然還沒有經過人事,但母親卻已經開始傳授她這方麵的知識。
    但眼前看見的,怎麽跟母親說的不一樣?
    很快,兩人哆哆嗦嗦的被推進了大帳之中。
    寒風止步於此,帳中格外的溫暖。
    李驍的身上緊緊披著一件狼皮大襖,裸露著胸膛,大馬金刀的坐在胡床上。
    冷漠的模樣對著兩人招手道:“過來。”
    脫列哥那心中清楚,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了。
    但正如母親所說,伺候一個男人總比伺候軍營中的萬千男人要強得多。
    眼前這個男人,是她們活下去的唯一機會。
    又過去了半個時辰,大帳之中傳來了李驍的喝聲。
    “來人!”
    四名身穿黃色棉甲的親兵走了進去。
    “將她們抬出去。”
    四名親兵走向床榻,和剛才一樣,兩個乃馬真女人的身上被裹上了一層羊皮褥子。
    臉上滿是淚痕,身體一動都不敢動,滿是疲倦和傷痛。
    畢竟剛才她們的慘叫聲,隔著帳篷都能聽的一清二楚,能有此結果已經算是她們幸運了,畢竟還能喘氣。
    “大都督實乃我等楷模。”
    四個親兵心中滿是羨慕,做夢都想變成李驍這般威武。
    隨後,四人輕車熟路的將兩名女人抬起,送出大帳。
    李驍睡覺的時候,不允許不熟悉的女人留在帳中。
    結束了晚間運動的他,終於可以躺在床上,慢慢沉思。
    “瑪德,都是一個部落的女人,根本分不出來啊。”
    即便是全都親自品嚐了一番,李驍還是分不出誰才是真正的乃馬真。
    有些人的一生,也不過是史書上的寥寥一筆,而對於李驍來說,她們也不過是自己人生中的短暫過客罷了。
    “嗬嗬~”
    “孰真孰假,無所謂了。”李驍搖頭一笑,不再糾結這些。
    畢竟他對乃馬真隻是一種征服欲的情節在作怪,並非對其本人有什麽執念。
    天下間,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沒有了蒙古第二代大妃的身份,區區乃馬真根本算不得什麽。
    更何況,這個女人在曆史上的評價並不算太好。
    而且基因也不太好,生的兒子雖然算不上愚蠢,但也算不上優秀。
    在元朝建立之前的蒙古大汗中,貴由算是最糟糕的一個了,幾乎沒幹成任何事情,反倒是惹出了不少麻煩。
    所以,對於乃馬真這種女人玩玩就算了,當個外宅養起來還行,李驍可不準備收入房中,給其正式的名分。
    更不想讓她生下自己的子嗣。
    接下來的幾日,李驍都讓乃馬真幾人陪侍,畢竟新鮮感還沒有過去。
    興致高的時候,還答應了脫列哥那的請求,念其一片孝心,允許她將母親從軍庫中接出來。
    而等到脫列哥那姐妹見到母親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太慘了,不知道多少人才能將其折磨成那個樣子。
    但好在,隻需好好修養一段時間便可恢複。
    “嗚嗚嗚嗚~”
    “脫列哥那,寧令哥那,我以為我們母女此生再也無法相見了。”
    母女三人抱頭痛哭。
    隨後,母親囑咐兩人說道:“你們被選中去伺候大都督,那是你們的福氣。”
    “一定要珍惜這個機會,好好聽話,不要惹大都督生氣。”
    聽著母親的話,姐妹兩人輕輕的點頭,卻也沒有第一次那般的抗拒了。
    因為她們已經品味到了這種事情的樂趣,更是明白了,有大都督這般武威的男人,對她們來說是多麽幸福的事情。
    唯一可惜的是,大都督太威武了,即便是姐妹兩人加起來也打不過啊。
    “對了,阿嬤,我們打聽到兩位哥哥的下落了。”脫列哥那說道。
    “他們在哪裏?”母親急切問道。
    雖然女兒很好,但兒子才是他的依靠。
    “阿父已經戰死了,兩個哥哥被遼軍抓住,然後被帶著去了山東,與克烈部打仗去了。”小女兒說道。
    聽到這話,母親心中滿是擔憂。
    丈夫死就死了,畢竟自己是他父子搶來的,而且向來對自己就不太好。
    但兩個兒子的安危卻讓她很是擔憂。
    “阿哈拉保佑,一定要讓阿努失門他們活著回來啊。”
    看著母親虔誠祈禱的樣子,脫列哥那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
    雖然在她們姐妹的懇求下,大都督答應放了她們母親,但是卻不同意釋放她們的兄弟。
    這讓脫列哥那感到一陣的頹敗,難道自己的美貌真的吸引不了大都督?
    但是她不會服輸。
    經曆過這些事情之後,她已經清楚的感受到了權力的重要。
    她絕不甘心隻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女人,她要成為大都督真正的女人。
    她要為大都督生兒子,她要成為古兒別速那樣的女人。
    在這種動力的加持下,脫列哥那開始對李驍極盡奉迎。
    但殊不知,隻因為乃馬真這個名字,她就注定隻能活在陰影之中。
    這一日傍晚,兩匹快馬來到了大營。
    此時李驍正摟著姐妹兩人吃飯。
    親兵急匆匆走進帳中:“大都督,金州急報!”
    聽到這話,李驍眉頭一皺,直接伸手接過了信件。
    檢查了一下火漆封印,隨後打開。
    但就在這個時候,脫列哥那忽然湊了過來,一副嫵媚的模樣問道:“大都督,信上寫的什麽呀?”
    她眨著大眼睛,天真無邪的目光看著李驍,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充滿著保護欲。
    但此時的李驍眉頭一皺,麵帶不悅的目光看向她,直接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
    清脆的聲音在大賬中響起,脫列哥那被抽倒在地上。
    睜大了眼睛,捂著臉頰,神情中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你算是什麽東西,也敢窺探我金州機密?”李驍憤怒喝道。
    “來人,將她拖出去,抽三十鞭。”
    聽到這話的脫列哥那才如夢初醒,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一片。
    驚恐的模樣跪在地上,哭著求饒道:“大都督,饒了奴婢這一會吧。”
    “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沒想過要窺探軍中機密,隻是無心之言啊。”
    “求求您,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脫列哥那磕頭如搗蒜,心中恐懼不已。
    她親眼見過乃馬真部落的奴隸被抽三十鞭子後的樣子。
    男人尚且難以承受,更何況自己一個女人了。
    此時的她,內心滿是冰冷,寒意席卷全身。
    主要是因為這幾日李驍對她們姐妹的寵幸,讓她變得有點忘乎所以了。
    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開始大膽的一點點試探李驍的底線。
    這樣的行為,是李驍絕對不能容忍的。
    現在,他越發覺得這個脫列哥那就是那個曆史上的乃馬真大妃了。
    一樣的愚蠢,一樣的得寸進尺。
    而且對權力的欲望超過其他。
    李驍也不打算慣著她,直接命人將她拖了出去。
    若是再不識趣,李驍不介意殺了她。
    大帳之中,氣氛壓抑的恐怖。
    脫列哥那的妹妹跪在下麵瑟瑟發抖,更不敢給她姐姐求情。
    李驍也不管她,直接打開了信件。
    但是下一秒,他的臉色瞬間變幻。
    “怎麽會這樣?”李驍驚訝呢喃。
    西征之後,李驍在東都留下了幾個釘子。
    沒有組織名稱,也沒有其他任務。
    最重要的就是盯著東都,若有大事發生,則要盡快匯報給李驍。
    這件事情隻有李驍和老爺子知道,信件也是老爺子轉交過來的。
    隻匯報了一件事情:蕭思摩重病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