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忽悠……
    呸，是說服。
    在說服陸家班的全體成員之後，包括陸玲瓏在內的八人，在孟凡的見證下，正式簽訂了職員錄取合同。
    “那咱就說定了，羅天大醮之後，你們就來我們這邊報道，到時候會有專人接送你們的。”
    孟凡拿著一摞合同書，笑嘻嘻的說道，隻不過這個笑容在張楚嵐他們看來，稍微帶著一些不懷好意的意味。
    陸玲瓏他們還想多了解了解139司呢，誰知孟凡卻敷衍的說道：“哦，這事你們找張楚嵐他們就行，我還有事就先不奉陪了。”
    陸玲瓏：“？！！”
    這變臉的速度這麽快嗎，哄你簽署合同的時候，一口一個小甜甜的叫著，現在合同簽完了，轉臉就不認人了？
    這時候，張楚嵐走上前，理解的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說道：“天工就是這麽一個人，以後相處習慣了就好。”
    “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說得就是他那張嘴臉。”張楚嵐和其他人同仇敵愾道。
    而現在的孟凡在幹什麽呢？
    轉眼間，孟凡便已經來到了張靈玉的跟前：“靈玉道長，好久不見哈，這是一個人喝悶……額，飲料？”
    孟凡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酸奶，這一刻貌似找到了同道中人。
    張靈玉在喝了一口酸奶後，抬起頭看向孟凡，問道：“不知居士有什麽事情？”
    孟凡坐在張靈玉對麵，笑道：“沒有什麽事，就是想找你聊聊。”
    “貧道貌似和居士隻是第二次見麵，並不太熟吧？”
    “可是我卻對你熟啊，靈玉道長，或者說：小白團子！”
    說到這，孟凡不禁捂嘴而笑：“哈哈哈，想不到表麵上一身正氣，陌上如玉的靈玉道長，私下裏竟然還有這種可愛的外號！”
    “你……你閉嘴！”
    張靈玉的麵容不由得變得猙獰起來，咬牙切齒道。
    “你是聽誰說的？”
    麵對張靈玉突如其來的質問，孟凡反而調笑道：“靈玉道長，這個答案其實你心裏已經有了不是嗎？”
    “除了那個人，誰還會知道呢？”
    張靈玉默然，沒錯，這個外號隻有一個人叫過，甚至這個外號還是她起的。
    她曾經在吃夜宵的時候說過，如果自己是一個小粉團子的話，那他就是小白團子，兩顆元宵黏黏糊糊的，永遠也不分開。
    隻是，驟然聽別人說起這個外號，張靈玉此時此刻的臉龐不禁紅得發燙，而他的第一想法卻是否認。
    否認曾經自己的不堪！
    而不是麵對曾經的過往！
    孟凡裝作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什麽來的樣子，接著說道：“還有哦，她還托我給你帶一句話，小粉團子想靈玉道長那厚實的小胸肌，還有那又挺又翹的小*股了，她很懷念哦！”
    “閉嘴，我讓你閉嘴！”
    對麵的張靈玉臉色黑如鍋底，已經徹底發狂了，就像是一隻炸毛的的小奶狗，他現在已經確認對方一定是夏禾派過來的人。
    隻有她，才會說這種恬不知恥的話，這種曖昧之言，她曾經在自己耳邊說過很多次。孟凡此時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卻道：“欸，這些話很難啟齒嗎？”
    “虧她還那麽想念你，甚至……”
    “臨死前，都千萬拜托我將這句話傳給你呢！”
    話音剛落，隻見張靈玉不由得瞪大眼睛，瞳孔放大，然後又緊縮，變得呆滯，充滿著不可置信。
    隻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孟凡，眉頭緊皺，指節青筋暴起，把手中的酸奶直接捏扁。
    “你說……什麽？”
    張靈玉嗓音幹澀的開口詢問：“你是說夏禾死了？”
    孟凡攤攤手：“夏禾死有什麽好奇怪的，畢竟她身在全性那種組織，某一天突然死掉也不奇怪吧！”
    “就像是一隻孤獨無助的小狐狸，張牙舞爪的，裝作厲害的樣子在黑暗中拚命的保護自己。”
    “好不容易有了依靠，結果那個依靠還偏偏不頂用，甚至對她隻有厭棄，嘖嘖嘖，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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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凡的話語中帶著揶揄的意思，他此刻就像是一隻壞到極致的黑心狐狸，在一步一步的引著張靈玉步入他話語的圈套。
    張靈玉更是神情落寞，喃喃自語道：“是的，是啊，我確實不頂用，我不該任由她在外麵的，如果我早一天能把她帶回龍虎山………”
    “後悔，現在後悔有用嗎，男人哪一個不是追悔莫及之後才想著去彌補，最後才發現不可挽回，把她給弄丟了！”
    孟凡裝作一副情場老手的模樣，指責張靈玉道，可以看出現在的張靈玉已經深深的陷入自責之中無可自拔。
    誰知，這時候孟凡又加了一把火道：“靈玉道長，我這裏有夏禾臨死前的照片，你要看看嗎？”
    說著，孟凡徑自從懷裏，實際上是從噬囊中取出一張照片，遞給張靈玉。
    張靈玉卻幾次掙紮，不敢去真正的接過那張照片，他怕看到夏禾臉上的絕望，以及對自己的失望。
    最後，還是孟凡將照片硬塞給了他。
    映入眼簾的，是夏禾被拋入淤泥中，白皙的肌膚染上汙穢，身上帶著血淋淋的傷痕，一副奮力向上掙紮的樣子，但卻沒有任何人伸出援助之手。
    “欲潔何曾潔？雲空未必空。可憐金玉質，終陷淖泥中。”孟凡看著遠處這偌大且寂靜的龍虎山，緩緩吟誦道。
    孟凡雙手插兜，走上前道：“靈玉道長，你可以在這龍虎山中躲清淨，但是夏禾卻要在塵世中苦苦沉淪掙紮，所以，你對你的選擇後悔了嗎？”
    夏禾的照片自然是假的，這張照片是孟凡拜托妲己在收集到夏禾的美人血後變身拍攝的，當時妲己還抱怨為什麽要拍這樣的一副照片。
    孟凡隻是淡淡的回答道：“或許是我的算計，又或許是成全，誰能說得清呢！”
    妲己當時也點點頭，看著自己的那名粉毛弟子，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成全麽，她的命要比我的好。”
    說完，妲己呆呆的看向孟凡，眼眸中似有淚珠打轉。
    而這一切，孟凡卻沒注意到，隻是以為妲己感同身受罷了。
    【注：正一是不禁婚喪嫁娶的，初授《太上三五都功經籙》的正一道士可以喝酒吃肉，但升授《太上正一盟威經籙》後就不再允許喝酒吃肉，飲酒情況還與其所持法籙的級別有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