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原子吐息,你以為你哥斯拉啊!【跪求訂閱,跪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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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麽可能?”
範閑望著壁畫喃喃道。
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種無法言喻的荒誕感,就像是你一直以為是虛假的東西,突然有一天變成現實一樣。
至於說孟凡騙他的可能性……
自己又有什麽值得對方去騙?
“生物因為核輻射,基因不斷崩潰又不斷重組,經過優勝劣汰終於發生蛻變,演變成了那般山海巨獸模樣。”
“同樣,人也找到了出路,產生了進化,也可被稱為新人類!”
範閑轉過頭看向孟凡,眼眸中似是要追尋一個答案,雖然他心中早已有了一個猜想,但還是想聽孟凡親口說。
孟凡卻好像看穿了範閑的心思一般,點點頭道:“你想的不錯,正是真氣!”
範閑皺著眉頭,突然對著那供桌輕輕拍出一掌,沛然真氣攜帶者灼熱的氣息甚至讓空氣都變得扭曲幾分,落在桌上,驟然生出一個焦黑的掌印。
他呆愣愣的看著自己造成的掌印,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
“哈哈哈!”
“這太搞笑了!”
範閑有些無法接受,他滿以為自己修煉的是什麽武功絕學,可是現在你竟然告訴他,修煉的是要命的核輻射?
這中間的落差太大。
“這是既定事實!”孟凡篤定道。
“說完巨獸,再來說說神廟吧,神廟實際上是上個文明時代留下來的軍事博物館,裏麵有大量軍事武器,還有操控神廟係統的人工智能。”
“你可以將其看做是現代人類文明殘存的火種,也可以用諾亞方舟來比喻,其承擔著引導新生文明發展方向的重任。”
“傳言中,神廟中人攜威德降世,掃除世間巨獸,可是誰又知道,這威是炮火,德是槍械,能發雷火之聲,故而被這新生的文明以為神廟中人掌握雷火,威德之下,俱是真理,蕩平一切!”
範閑聞言,不由得嘴角一抽,好好好,威德還可以這麽解釋是吧?
不過片刻之後,範閑便想通了。
假使一個現代人拿著槍炮前往古代,在槍炮之下,指誰誰死,天降落雷,恐怕任誰都會心生畏懼,會把你當做神來對待吧!
緊接著,孟凡又開始敘說:“在槍械和炮火之下,肆虐大地的巨獸被得以掃除幹淨,然後新的文明在神廟中人的引導下,重新開始落地生根。”
“從原始到部落,從蠻荒到奴隸,再從奴隸到王朝,但是,此時卻出現了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範閑好奇道。
孟凡神情詭異一笑,道:“因為上個時代人類內訌導致文明滅絕,使得神廟中的人工智能固執的認為不能再重複上一次的老路。”
“也就是說,不再給人類發明出任何威脅人類種族生存安全問題的殺器的機會,因噎廢食。”
“於是,它開始有意識的阻止科學技術水平的發展,強行這人類社會停留在古代王朝的階段。”
“無論是意識形態,還是思想覺醒,亦或者是科技水平等等,人類已經在原地踏步了數百年,紋絲不動。”
“也就是說,人工智能在扼殺人類成長的可能性,扼殺人類的潛力。”
範閑當即眸光一凝,變得沉重起來:“這怎麽可以!一個人工智能還能支配人類文明走向不成?”
孟凡攤了攤手,說道:“事實上還真可以,而你娘就是在這個背景下從神廟中逃出來的,然後給慶國散布了許多之前並不存在的東西和生產技術。”
“因此,你娘也成為了一個浩大的商業帝國的掌舵者。”
“有錢,有顛覆民生的技術,還有著在這個時代看來極其瘋狂的思想,你娘的死,看起來貌似根本就是自己作的。”
“也可以用一句話來基本概況,那就是:自我認知不清,感性大於理性,步子太大,扯到*了!”
一個自我想當然耳的理工女,和這古代社會的老狐狸們勾心鬥角,要不是其神廟中人的身份,再有五竹相護,你看看她活的過幾集?
聽到孟凡話糙理不糙的說法,範閑直接臉黑了幾分,但仔細想想,對方還真沒說錯,可不就是這樣嗎?
“不行,我得緩緩,信息量太多!”
範閑毫無形象的直接癱坐在神廟的壁畫前,梳理著這些已知的信息。
首先,這是未來的時代。
現代文明的人類核戰把自己玩死了。
核後文明時代,人類因此而產生“進化”,適應現在遍地輻射的環境。
神廟是曾經現代文明的火種和存續,擔任著引導新生文明走向的職責,但現在已然成為阻礙。
而自己………
“對啊,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範閑忽然抬起頭,目光炯炯的看向孟凡問道:“我明明記得我是肌無力死的,然後再有意識到時候,就已經成為現在的我了。”
“你說我不是穿越者,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孟凡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知道數據意識形態轉移嗎?”
“通過高科技手段將你現代的記憶數據化,移植到你娘身體裏所孕育的孩子的體內,你,就此誕生了!”
範閑隻感覺更讓人頭腦炸裂的消息來了。
隻見他嘴角抽了抽:“我死以後,科技水平都這麽發達了嗎?”
“現代文明不可能在你死後就陷入崩潰,還是往前發展了一段時間的,最為直觀的證據,五竹!”孟凡解釋道。
“看過終結者嗎?”
範閑傻眼的點點頭,有些不敢置信道:“你是說五竹叔他是機器人?”
“要不你以為呢,幾十年容顏一直不老,記住一點哈,別好奇心太重把五竹的蒙眼布揭下來。”
範閑一聽,心裏更癢癢了,厚臉皮道:“五竹叔那蒙眼布下究竟是啥?透個底唄!”
孟凡玩味一笑:“鐳射眼!”
“一拿下來就自動發射的那種,能殺大宗師!”
“咕嚕!”
範閑咽了口唾沫,隻感覺自己命真大,小時候自己還想偷摸著揭下來呢,現在看來還好自己手沒犯賤。
要不然,自己這個小身板可扛不住。
範閑還想再問問一些事情的細節,誰知孟凡此時卻道:“行了,這次給你透露的事情足夠多了,接下來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以你八品上的修為,希望你接的住,或者說,希望你能活下來!”
“什麽驚喜?”
範閑用稍顯懵懂清澈的眼神看著孟凡,心中有些好奇。
孟凡笑道:“還記得我剛剛所說的巨獸嗎,現在……它來了!”
“啪啪啪!”
孟凡拍了幾下手掌,然後身形驟然憑空消散。
“什麽?!”
範閑站在原地顯得有些呆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短短片刻過後,他當即明白了什麽。
直接飛奔跑出這慶廟偏殿,目光環視的掃視著四周,額頭上憑空生出許多冷汗來。
“吼!!!”
隻感覺一陣地動山搖,一隻毛發蒼白四肢赤紅的巨猿,捶胸咆哮著,朝著這邊襲來。
範閑望著遠處的那道如同小山一般的身影,不禁瞳孔驟縮,渾身血液幾乎凝滯。
那巨獸形如山嶽,白毛如雪,赤爪似血,每一步踏下,地麵便如蛛網般龜裂。
僅僅不到須臾功夫,便來至慶廟之中,巨獸自煙塵中踏出時,整座慶廟的琉璃瓦都在震顫。
它高逾三丈,通體蒼毛如雪,卻在脊背處生著赤紅紋路,似岩漿在冰原上撕開的裂痕。
頭顱似猿非猿,額生三道血色骨棱,拏牙從唇側刺出,每一根都泛著青銅鏽般的幽光。四肢如殿柱粗壯,赤紅利爪劃過地麵,花崗岩便如腐土般迸出五道焦黑溝壑。
最駭人的是那雙眼睛,金黃豎瞳裏跳動著兩簇幽藍火焰,仿佛蔑視一切生靈。
“吼——!“
咆哮聲裹挾著腥風席卷而來,範閑的耳膜瞬間溢出血絲,他看見朱厭頸後鬃毛根根炸起,每一根白毛都如同鋼針一般。
“凶獸……朱厭!!!”
他喉間擠出這四個字,當即便認出了其身份,對於眼前如此有特點的巨獸,熟讀典籍的範閑又怎會不識得?
《山海經·西山經》記載:“又西四百裏,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銅。有獸焉,其狀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厭,見則大兵。”
下一刻,古籍中“見則大兵”的凶獸像是活生生撕破神話,攜著滔天煞氣撲來!
來不及思索,範閑縱身躍起,八品上的九陽真氣在經脈中奔湧如岩漿,雙掌交錯間竟凝出三尺氣牆。
可那朱厭隻是揮爪一撕。
“轟!”
氣牆如薄紙破碎,範閑被餘波掀飛十餘丈,撞斷廟前石柱才堪堪停住。他咳著血抬頭,隻見朱厭血眸一轉,竟棄他直接朝另一邊奔去。
“那是主殿方向,不好!”
範閑運起輕功,連忙跟了上去。
而此時,那些守衛慶帝的護衛也紛紛趕來,在看到那朱厭巨獸的那一刻,被其氣勢所攝,竟連刀都拿不穩。
原本慶帝在廟中主殿祈福,順便等待有人回稟範閑的情況,誰知沒多久,宮典便被抬了進來。
慶帝在感受了一番宮典的傷勢後,淡漠的眸光中帶著幾抹懷疑之色:“似是而非,不是霸道真氣,反而充滿著熱灼之感。”
“難不成,當初葉輕眉對朕還有保留?”
漸漸的,慶帝的眸光變得冰冷起來,看著暈死過去的宮典直接擺擺手,示意護衛將其抬下去醫治。
但又過了片刻後,一陣震天的巨吼便傳到了慶帝的耳中。
“出了什麽事?”
“啟稟陛下,有一隻巨猿正朝正殿殺來,還請陛下速速移駕!”那通稟之人滿臉急切。
慶帝聞言直接冷哼一聲,帶著帝王獨有的自傲,還有怒氣,鎮定道:“區區一隻猴子,你讓朕,移駕?”
顯然他是對此事很不滿。
麵對慶帝的威嚴,那護衛顫顫巍巍,有心想要解釋一番:“陛下,那巨猿實力實在太強,我們恐怕不是其對手啊!”
“嗬,什麽時候朕的宮中禁衛,這麽不堪一擊了,連區區一隻猴子都打不過?”
說著,慶帝便朝殿外走去。
而剛一出殿門,就有幾道護衛的殘屍敗骸被朱厭一拳轟爆,化作淋漓血雨落在慶帝麵前。
此時,範閑的靴底在青磚上擦出火星,周身攜帶炙熱的氣息,踏步如流星一般。
他看見朱厭的赤爪劃過殿前蟠龍柱,三人合抱的石柱如同嫩豆腐般被剖開,轟然砸在漢白玉階上,碎成齏粉。
“攔住它!”
範閑嘶吼著騰空而起,雙掌間凝出熾白氣旋,那氣旋撞在朱厭脊背赤紋上,竟炸開一串火花。
巨獸吃痛轉身,金黃豎瞳裏燃起暴怒的火焰。
隻見宮中禁衛護在慶帝身前,弩箭如暴雨傾瀉,卻在觸及白毛時紛紛折斷。
朱厭掄起前臂橫掃,氣浪掀飛十餘名護衛,他們的身軀撞在廟牆上,綻開朵朵血蓮。
範閑趁機掠至朱厭頭頂,指尖凝聚的真氣化作劍指,狠狠刺向那跳動著藍焰的眼瞳。
“鐺——!“
金石相擊之聲震得範閑虎口迸裂。朱厭的眼瞼竟像是某種金屬質地,此刻緩緩抬起,散發出幽藍色的危險光芒。
範閑心生警惕,當即閃身躲過。
隻見兩道鐳射般的光束驟然從朱厭眼眸中射出,令人心悸。
“吼——!”
朱厭見範閑躲過,不由得垂足頓胸,隨後口中微張,亦是散發危險的幽藍色光芒。
範閑見狀暗罵一聲:“靠,原子吐息,你當你哥斯拉啊!”
範閑足尖在朱厭鼻梁上重重一踏,身形如鷂子翻身急退,幽藍光柱擦著他衣袂掠過,身後三重殿宇在無聲無息間熔作琉璃色的岩漿,熱浪卷起他散落的發絲,頃刻間焦枯蜷曲。
就在範閑閃身躲避時,朱厭突然以不可思議的神速,來至範閑的身前,然後拳如臂錘,一拳將範閑轟飛。
然後再度看向慶帝,仿佛二者之間有什麽生死大仇一般。
此時,不少慶帝身旁的忠心護衛或手持鋼槍,妄想拖住那朱厭。
朱厭頭也不回地揮爪,精鋼鍛造的槍杆竟如麥稈般折斷,其中一人尚未落地,便被另一道藍光當胸貫穿,鎏金鏨銀甲在高溫中汽化成妖異的青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