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白玉簪子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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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試試看這些菜品吧,我一直看著她做的”
遇月率先打破安靜的氛圍,祁辭言還在盯著梁雲卿離開的樓梯口,沉默了一下還是拿起筷子
這些肉食他早就吃膩了,又瞧見那水煮肉片上還有一層紅油,瞬間感覺沒什麽胃口,但想著這些菜做法新奇,倒也能吃幾口
他夾起一塊肉片輕輕放入嘴中,夏時安也拿起筷子,不過她夾的是八寶鴨,那水煮肉片一看就是加了許多辣椒
肯定是梁雲卿想整整這兩人,夏時安輕輕搖頭,眼眸下垂也在期待身旁祁辭言的反應
入口先是辛辣而後很快有股難以言喻的麻感,感覺舌頭都失去了知覺,可這兩種味道卻混合的極好
祁辭言咽下後感受著嘴裏的辣味,竟然還有些意猶未盡,他再次夾了一筷子裏麵的配菜,送入嘴後就有些控製不住
辣,帶著麻感,這是他從沒有體會過的,不得不說很符合他的胃口,在和府裏的廚子對比之下,顯然是梁雲卿的手藝更勝一籌
王府每日的飯菜就是各種珍饈疊加,但又並不是很好吃,吃多隻覺得平平無奇
不像這些菜,每一口都是不一樣的感受,祁辭言顧不上說話,他又挑了幾筷子孜然羊肉
炸的酥脆的外殼配上花椒和孜然的香味,裏麵一層的羊肉被激發出無限風味
他竟然有一種想要喝酒的感覺
夏時安在此時也適當問了問
“王爺,您需不需要喝點清酒,雲卿釀的米酒風味獨特,想必王爺會喜歡”
“她還會釀酒?”
祁辭言放下筷子有些好奇的問道,不過此時他的嘴巴已經開始泛紅,旁邊的遇月也沒好到哪去
兩人頂著有些紅腫的嘴看向夏時安,一時間給夏時安都看的有點想笑
“咳咳是,雲卿會的很多”
“嗯”
祁辭言表情淡淡,他繼續扭過頭吃著飯菜,夏時安則拍拍手叫來了侍女,讓她去取些米酒
侍女點頭離開,很快就抱著壇褐色的罐子,她用長勺舀出一壺放在了桌子上
壺裏散發著淡淡的酒香,還有一絲絲甘甜的味道
祁辭言垂下睫毛,他手拂過杯口,一絲銀光微微閃過,片刻後他才端起杯子放到嘴邊
夏時安權當沒看見,這些有權勢的都非常謹慎,剛剛一晃而過的銀針試探了酒水有沒有下料
入口滿嘴的酒香,舌尖也嚐到了絲絲甜味,祁辭言有些暗暗感歎這個酒的口感,雖然沒有老酒醇厚,但也足夠順口
“不錯”
這已經算是他比較高的評價了
幾道菜搭配著米酒,祁辭言一次覺得吃盡興了,米酒的甜潤很好的中和了菜品的辛辣感
一辣一順的感覺讓他有些不舍的放下筷子,嘴巴也更紅了些,就連臉上也帶著微微的紅意
吃完他就起身下了樓準備離開,後廚裏的梁雲卿已經坐在了樓下,那些廚師也給一樓的黑衣侍衛們做了飯菜
冷月的目光冷冽,從始至終都停在梁雲卿的身上,他對於這個再次碰麵的人有著十足十的警惕
生怕她的兜裏或者袖口裏掉出什麽毒藥
梁雲卿也怕,她下意識的摸摸頭頂又摸摸袖口,看見下樓的祁辭言,她立馬轉身準備躲開
突然,挺在頭發上的手頓了頓
她的白玉簪子呢!?
那日在望鄉驛站隻想著快些逃離,都把白玉簪子給忘了,那東西可是夏時安送的,價格不菲
梁雲卿著急的回憶當時的場景,腦海裏閃過一張臉
冷月!那個拿劍砍自己的人!
“喂!你等等”
她扭頭對著那些起身準備離開的侍衛喊道,冷月聽到聲音緩緩回頭
他皺著眉,手緊緊的攥著劍柄,祁辭言也好奇轉頭看向她
梁雲卿可管不了這麽多,她的白玉簪子肯定在這人手上,當時自己被扯進屋裏,動手的就是他
“冷月是吧,我的白玉簪子是不是在你那裏”
見她提起玉簪,冷月握劍的手鬆了鬆,他一臉平靜的搖頭道
“你的簪子不在我這裏”
“那我簪子去哪裏了?”
梁雲卿有些崩潰,不會被搞丟了吧!都怪自己光想著跑路,連這麽重要的東西都沒想著找
冷月並不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安靜的收拾東西準備跟著祁辭言離開
倒是祁辭言嘴唇微張想說什麽但又沒說,藏在錦絲袖口下的手輕輕攥起
本是姑娘家的東西,按禮數肯定是要歸還的,祁辭言不是不講禮數的人,可他現在有些猶豫
內心也很糾結,他不懂自己猶豫什麽,隻是有點不想交出去
還是等之後再還給她吧,反正這幾日都要來喜客樓吃飯,就當是幫她保管幾天
“本…我會派人去幫你尋找,找到了就送還給你”
剛剛光顧著想事情,差點順嘴說出本王兩個字,還好祁辭言反應快改了口
梁雲卿懊惱的不行,但聽他這麽說也不好一直追問,不過倒是沒想靠他去找
梁雲卿打算忙完這裏的事就去驛站好好尋一下,如果還是找不到就隻能怪自己粗心大意了
祁辭言不再多說什麽,他轉身走出喜客樓,身上的香囊和佩環叮叮作響,身後的侍衛全部都跟了上去
喜客樓的一樓瞬間沒人了,夏時安看著他們走遠才暗暗吐了口氣
想起梁雲卿剛剛要找簪子,好奇問道
“雲卿你的簪子是丟在半路了嗎?”
“是啊,那是你送我的白玉簪”
梁雲卿痛心疾首的拍著胸脯,早知道自己就不戴出來了,不但惹了事還搞丟了
夏時安聽到是自己送的那套麵首,輕笑出聲
“一個簪子而已,丟了我再給你便是”
真是壕無人性,梁雲卿隻好不再去想簪子的事
她跟著夏時安往樓上走,開口追問
“對了夏東家,剛剛那個人你認識嗎?為什麽看你對他態度很奇怪”
從祁辭言來到喜客樓後,夏時安的表情就非常凝重,梁雲卿也察覺到了
夏時安本想和盤托出不想隱瞞,但出於為梁雲卿的安全考慮,她還是半遮半掩的說道
“我看那男子穿著打扮不似尋常人,想著他應該是京市的富貴人家,所以態度謹慎了些”
“哦,怪不得呢”
梁雲卿手扶在欄杆上輕輕劃過,真的隻是態度謹慎嗎?她怎麽感覺不像
從剛剛送菜和講話中,她總覺得夏時安對那個男人更多的是畏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