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二章 南溪反打臉 記錄彤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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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這不是最近風頭正盛的陳答應嗎?”
    榮妃下了肩輿,眼神驚奇的打量陳答應:
    “聽說你昨兒在嫻妃的眼皮子底下爬上了皇上的床,真是厲害啊,看來是本宮往日小瞧了你。”
    一夜過去,陳答應的膝蓋雖然塗了藥,但一直站著還是很疼,因此她此刻大半個身體都依在月兒身上,臉色蒼白,眼下烏青,神情憔悴,看起來頗為可憐。
    看到榮妃,她趕緊站起身,福身見禮:
    “嬪妾給榮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說完抿了抿蒼白的唇解釋:
    “嫻妃娘娘與皇上感情深厚,皇上心裏隻有嫻妃娘娘,昨晚的事都是誤會,嬪妾正是來跟嫻妃娘娘解釋賠罪的,嬪妾從來都沒想破壞皇上與娘娘的感情。”
    然而這話一出,周圍的嬪妃們紛紛不高興了,剛趕來的平嬪更是直接炸了:
    “大膽陳答應,怪不得昨夜鈕祜祿貴妃罰跪你,你規矩學哪去了,什麽叫皇上心裏隻有嫻妃,不想破壞皇上與嫻妃的關係,那我們這些人算什麽?”
    “就是,嫻妃娘娘隻是皇上的嬪妃之一,按你這麽說,我們難道都是死人不成!”
    “可不是,不過是被皇上獨寵了幾個月,連貴妃都不是,就這麽跋扈囂張了!”
    “沒辦法,誰讓嫻妃有位份又獨寵有權,咱們忍著唄!”
    “我們願意忍,皇上怕不願意忍了,不然昨夜怎麽會寵幸陳答應,這下打破獨寵,看嫻妃以後還怎麽再得意跋扈!”
    四周傳來各種議論,陳答應垂下眼睫,似是想解釋卻又不知道怎麽解釋的樣子。
    可這樣的行為,在別人眼中就是默認,默認她昨夜被皇上寵幸了,頓時議論聲更大。
    而趕來的惠妃和鈕祜祿貴妃她們知道實情,但並沒有說出來。
    廢話,能看嫻妃被笑話,她們樂的當作不知道,更何況這種情況也是她們故意營造出來的。
    就在這時,小如子走了出來。
    “各位娘娘小主吉祥,不知各位駕臨,有所怠慢,還請見諒,我們娘娘請各位進來喝茶,請跟奴才來。”
    聽到這話,偏後的僖嬪看了一眼低垂著頭的陳答應,第一個捂嘴輕笑:
    “沒關係,是咱們來的太突然,聽說嫻妃娘娘才得了皇上賞賜的新茶,今兒有口福了。”
    隨後眾人跟著進了東跨院,東跨院是接連煙波致爽殿的,為了不打擾到皇上,她們是從另一個後門進來的。
    花廳裏,石南溪坐在寶榻上喝茶,看著進來的眾妃,她一點也沒有意外的表情,放下茶盞,起身給鈕祜祿貴妃見禮。
    鈕祜祿貴妃打量石南溪,見向來麵色紅潤,氣色好的嫻妃,精神不佳,眼下還有淡淡的青黑,顯然昨夜沒睡好,頓時心情大好。
    麵上卻裝模做樣的親自去扶石南溪起來:
    “嫻妃妹妹快快請起,瞧妹妹精神有些不佳,可是昨夜沒休息好,哎,都怪本宮,昨夜非要讓陳答應給皇上送東西,早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
    後麵的話她沒說完,隻是狀似安慰的拍了拍石南溪的手。
    “咱們是嬪妃,妹妹啊,你要學會習慣!”
    這話看似寬慰石南溪,可每一句話都在戳石南溪的心窩子。
    精神不佳是為昨夜的事氣急傷心無法安睡,故意提陳答應是再次提醒石南溪昨夜的事,最後一句更毒。
    就差沒明說,以後除了陳答應,皇上還會寵幸其他嬪妃,讓她做好習慣準備。
    石南溪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掃向其他嬪妃,最後目光落在陳答應身上,隻是看了一秒,就淡淡的收了回來。
    “貴妃姐姐這話臣妾非常認同,臣妾之前在冊封聖旨下達後,內心還對入宮後的生活有些忐忑。
    沒想到不過入宮幾個月,就已經習慣了後宮生活,有皇上日日陪伴,忐忑具散,這都有奈各位姐妹謙讓,臣妾甚至感動!”
    這段話似在說我自入宮幾個月一直獨寵,都是因為你們謙讓於我,讓我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可實際上誰願意謙讓皇上,還不是因為爭不過。
    眾人仿佛被一巴掌扇在臉上,無聲卻震撼耳膜。
    氣氛一下靜若寒潭,鈕祜祿貴妃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眼中卻再無笑意:
    “都是姐妹,妹妹從今以後也要開始學會謙讓了。”
    說罷,一甩帕子,朝椅子走去,其他人這個時候也心情不好,但不敢表現出來,紛紛屈膝給嫻妃行禮。
    其中低著頭的陳答應心沉了沉,大腦飛速運轉。
    石南溪神情不變,重新坐下,開口免禮,眾人才起身坐下。
    隻是陳答應卻站在原地沒動,反而默默的跪了下來。
    看到這幕,石南溪端起茶盞,沒有說話,其他人也不說話,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陳答應的身姿已經搖搖欲墜了,但石南溪仿佛沒看到一樣。
    這種刁難人的手段,後宮的嬪妃都很熟悉,隻是石南溪自入宮後,對外形象一直都是溫柔和煦,寬厚和善,從來沒有刁難過嬪妃,此次卻當眾刁難陳答應。
    眾人有驚訝有意外,還有種,你嫻妃平日裝的和善高潔,現在也終於忍不住露出真麵目的譏諷。
    惠妃最是喜歡裝賢惠,此時看似好心的提醒:
    “嫻妃姐姐,看來你昨夜沒休息好,沒注意到陳答應一直跪著沒起來。”
    石南溪神色淡定:
    “本宮當然注意到了,但看著陳答應跪著也不說話,似乎在思考什麽,便沒有出聲打擾。”
    “原來如此,不怪姐姐。”
    惠妃聞言嘴角微翹:
    “陳答應你聽到了,真是可憐見的,不知道你在思索什麽,怎麽跪著不起來?有什麽站起來說就是,月兒,還不快扶你家小主起來!”
    陳答應此刻整個人搖搖欲墜,臉色更是白的仿佛透明了,她是故意不說話的,為的是讓嫻妃刁難她,不然看嫻妃剛剛的態度,她怕找不到機會。
    聞言她推開月兒攙扶的手,抿了抿蒼白的唇,低聲道:
    “多惠妃娘娘關懷,嬪妾跪在這是為了昨夜的事跟嫻妃娘娘解釋賠罪的。”
    說完,陳答應雙手交疊放在地上,磕頭叩首:
    “嫻妃娘娘,昨夜嬪妾跟皇上隻是意外,嬪妾願受任何責罰,隻求您莫要因為嬪妃誤會了皇上。”
    惠妃看著這墓,眉頭微挑,故意看了眼嫻妃:
    “哦,原來如此,那本宮不好叫你起來了。”
    一旁鈕祜祿貴妃拿帕子遮了遮嘴角,看來這個陳答應昨夜說的是真的,第二日真的來給嫻妃賠罪求原諒了。
    隻是不知道嫻妃是什麽反應呢?她有些好笑的想。
    石南溪什麽反應。
    她的反應就是,放下茶盞,看向“好心”的惠妃:
    “惠妃妹妹,陳答應的話提醒了本宮,昨夜你給陳答應記錄彤史了嗎?”
    意外誤會,都沒被寵幸,哪來的意外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