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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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如果能重來,我一定會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答應狐之助。這也太坑了吧小老弟,我都往後退這麽多步了,還藏著呐?
狐之助你也不能為了博我的同情分在前麵光顧著賣慘啊?好歹也得告訴我一下本丸裏有些同事對審神者的惡意好像是無差別的耶?如果我現在扭頭對他喊我隻是個無辜路人會有用嗎?
“我說你、到底還、有沒有什麽後招!”我拿出了中考體測時的全部實力,雖然那已經是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了,但現在我隻能祈禱肌肉還有那麽點記憶,“我跑不過他的!再這樣下去!你馬上就要滿大街找第二張彩票了!”
這個本丸真是臥虎藏龍啊,當時我正抱著考察未來工作環境的心態四處觀察,正所謂子不嫌母醜,還沒答應時覺得本丸的黑氣怪嚇人的,現在看來則非常有克係氛圍,比現世中的密室逃脫強一萬倍,四舍五入就是我賺了。而且細細看來周圍設施都挺完善的,住人沒有什麽問題,收拾收拾應該挺不錯的,至少比我上一家公司寬敞。
我都準備開始暢想未來的美好生活了。
喚醒我的是一道淩厲的白光,如果不是狐之助對我肚子來了一個蠻狐衝撞,讓我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彎下,落在地上的就該不是我的頭發而是我的腦袋了。
我:“你們這兒的待客之道還挺熱情哈。”
襲擊者被我的話硬控了一秒,我幾乎是預支了下輩子以及之後很多輩子的運動神經撈起狐之助就開始狂奔,本丸的地形我根本不了解,也不清楚還有沒有其他刀劍男士對我抱有惡意,我現在除了奔跑沒有任何選擇。
“如果不希望我死掉,就告訴我現在應該往哪裏跑!”
迅速反應過來的狐之助主動跳到我的頭上抓住我的頭發,解放了雙臂之後好像跑的更快了一點,但還是杯水車薪。非人類就是非人類,跑的那叫一個快啊,哪怕我蛇形走位狼狽不堪,依舊能感覺到刀劍貼著我的身體劃過的陰冷。我隻能慶幸襲擊者在最初的致命一擊後好像沒那麽急著殺我了,因為過於遊刃有餘甚至表現出了一絲貓抓老鼠般的戲謔。
你小子,這個仇我記下了。
狐之助拚命地指揮我往天守閣的方向跑,在風中它的聲音有些扭曲變形:“審神者大人!隻要去天守閣對刀賬輸入靈力,本丸的刀劍男士們就不能傷害你了!而且天守閣帶有結界,刀劍男士們未經允許是無法進入的。”
很奇怪的是這些話緊跟我身後的那位不知名刀劍應該也聽見了,但他依舊不緊不慢地跟在我身後,宛如玩樂似的隨意揮刀。
我預感到和這個本丸的契約絕對不會順利,但事已至此我似乎別無選擇,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跑。
途中當然也看到了其他刀劍,在狐之助大喊審神者大人後路過的部屋也探出過零星幾個腦袋,但是沒有人加入進襲擊者的隊列也沒有人解救我,隻是冷眼旁觀著,我便歇了向他們求助的念頭,繼續悶頭就是跑。
狐之助倒是不肯放棄,鍥而不舍地挨個呼喚著他們的名字,但我已經沒有餘力去仔細聽都是誰了,如果能活著跑到天守閣,說不定我還有那個閑心問問狐之助都有誰對我見死不救,罰他們去做傳說中的內番。
我最初懷疑追殺我的那位刀劍是想在我離天守閣隻有一步之遙時結束這場遊戲,讓我感受到希望擦肩而過的絕望,但直到我和狐之助連滾帶爬地衝進天守閣,狼狽地癱在地上拚命喘氣,他還是沒有下死手,現在站在結界外也沒有表現出遺憾懊惱的樣子,臉上甚至還帶著捉摸不透的笑容。
不管之後還有什麽大坑,至少在此刻,在腎上腺素的支配下,我感覺不到恐懼,甚至還撐著地麵坐了起來,很要麵子地呲牙笑回去。
我才不要輸。
狐之助驚魂未定地一個翻滾靠過來,緊緊地貼著我的身體,我這時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全身都痛的要命,中間岔氣了我都不敢停下,但無論怎樣,至少現在我活下來了。
“事不宜遲,審神者大人,我們先找到刀賬輸送靈力吧!”
我認可了狐之助的看法,雖然中間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插曲,但我並沒有就此放棄的意思,甚至因為一場緊張激烈的追逐戰,我該死的好勝心已經完完全全被激起來了,很想馬上命令門口的冷酷殺手去種一周的地。
但是刀賬沒了d。
哈哈我說怎麽冷酷殺手看到我笑了之後笑得更開心了呢。
忍無可忍的我拎起狐之助的一條腿居高臨下地看著它,因為心虛到不行狐狸的尾巴緊緊夾在雙腿之間:“狐之助喲,你猜我現在想幹什麽呀?”
狐之助諂媚一笑:“審神者大人想幹什麽都行!”
“是嗎?那我今天要嚐嚐烤狐狸的味道,人生第一次吃狐狸式神還怪激動的嘞。”
狐之助在看到我站起來一副要尋找火源現殺現烤的樣子後,汪的一聲哭了出來:“不要吃狐之助嘛!我也不知道刀賬為什麽不見了啊!明明應該就在天守閣的!”
現在就算吃了狐之助也於事無補了,因為我現在根本就是被困在天守閣了,出了結界就有可能死,時空轉換器又不在天守閣,隻能指望一下前任有沒有藏點什麽應急食品救救急……
狐之助:“那個,前任審神者的東西都已經被收繳完了,天守閣按理來說除了刀賬應該什麽都沒有的……”
我:“無意義的死前發言哦?”
狐之助:“不要吃我啦大人!”
雖然現在發生的一切都跟狐之助脫不了幹係,但看在狐之助好歹幫助我跑到了天守閣,延長了我的生命,我暫時還是原諒了它。但是現在好像除了等死也沒有什麽其他辦法了。
“萬一、千萬分之一,我要是最後還是在不可抗力下契約成功,”我把狐之助放在地上,鄭重囑托,“一定要提醒我把時空轉換器放在我屋裏,這種事你總能做到吧?”
“但是審神者大人,那豈不是以後刀劍男士出陣都要跑到您的臥室裏了嗎……”
可惡,居然把這種事忘記了。“那我能不能再買個時空轉換器?你說的那個萬屋裏有賣的嗎?”
狐之助很遺憾地用爪子拍了拍我的手:“沒有呢,時空轉換器是時政同意配備的,一個本丸隻能有一個時空轉換器。”
一說起時政我才突然想起來,對啊我上麵還有老板呢!就算我還不是正式員工,但是未來老板怎麽不能算老板呢。
發現還有路可走後我就放鬆多了,就是狐之助稍微有點立場不明,我得先控製住。
被我盤來盤去來回順毛的狐之助發出了嚶嚶的叫聲。
所以門口那個殺手哥到底是誰啊,仗著有結界護體,我明目張膽的仔細觀察了一下殺手哥的外貌特征。雖然狐之助坑了我好幾回,但有一句話的確是實打實的保真,本丸的刀劍男士們的確都帥的突破天際,是那種隨便拉一個到現世都能到場被星探捕獲,出道製霸一條龍的帥法。
這位殺手哥雖然被我尊稱一聲哥,但其實是少年體型,黑發高高豎起,眼下一點淚痣,身著藍白羽織,看起來好像和我差不多高。如果不是他的額頭上長著森然的鬼角,走在大街上說不定會被當成是年輕男高·稍矮版。
發現我一直在看殺手哥的狐之助小聲介紹起來:“這位是大和守安定,是傳說中衝田總司使用過的打刀……”
我對日本刀劍的曆史並不了解,暫時也不打算過多了解,記個名字目前已經夠用了。
就是這殺手哥也不安定啊,好怪,真的好怪。
“狐之助,咱倆現在應該是患難與共的關係了吧,你就別和我藏著掖著了,”暫時把抱臂看著我似笑非笑的大和守當背景板,我嚴肅地抓住狐之助的兩隻耳朵,“我也跟你說掏心窩子話,雖然本丸的刀劍可能對我有那麽一點點敵意,但我還是很想任職的。不過你也不能瞞著我,好歹讓我對本丸情況有點數,至少也要告訴我本丸的刀劍是不是都是大和守先生這種,呃,激烈的性格吧?”
狐之助擺擺尾巴,狐在尷尬的時候總是會有很多小動作,它現在就忍不住用爪子摸了摸濕漉漉的鼻子:“也、也不是啦,大部分刀劍男士們對審神者都抱著中立的態度,隻有少數幾個有點接受不了,大和守殿應該是其中比較極端的一個。”
懂了,中立就是不摻和追殺也不施以援手,也行吧,總比殺手強。
我猶豫了一下,又抬頭看了一直在觀察你和狐之助的大和守一眼,謹慎開口:“原因……方便現在告訴我嗎?”
“……和大和守殿關係最好的加州殿,是前主的初始刀,也是最早開始被虐待的刀……然後因為暗墮本丸靈力稀少,加州殿現在正處於被迫恢複原型的狀態,所以大和守殿可能對審神者這一群體的惡意比較明顯。”
再多的狐之助沒說,不過我大概能猜到一些,總歸是些不太美好的事情。但我雖然能理解他的憤怒與痛苦,以及對其他審神者的遷怒,但我也有權對這種遷怒表示不悅。
說到底我在這場悲劇中是個與任何一方都沒有關聯,連路人甲都稱不上的角色,準確來講我更像是番外或者第二部中出現的新角色,無辜的不能再無辜了。
不過好在我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明確,我既沒有把自己當做是他們新的主人,也沒打算當一個空降的救贖者,來這裏的原因可以說大部分是被狐之助開出的高薪誘惑,如果狐之助最開始以愛來遊說我奉獻自己,我指定一腳踩上去無視它。
我們之間如果情況順利大概會是那種普普通通的同事關係,我會保證靈力的供給,確保受傷的刀劍能夠得到治療,以及完成日常的本職工作。既然我沒打算向他們索取更多的東西,他們最好也不要在我這裏寄托什麽不切實際的希望。
我,或者說審神者對他們的重要性,應該遠遠大於這份工作對我的重要性才對。
“我不知道你是他們推出來試探的先鋒還是別的什麽,我也不在意周圍還有沒有我沒發現的刀劍男士存在。”這場鬧劇已經持續地夠久了,我也不想再跟狐之助做一些沒有意義的糾纏,暫時我們三方的利益明明就是共通的,我實在不想為這些與我無關的事情浪費時間。
“挑一個能領頭的和我對話,如果挑不出來我就走了,”我還算滿意的看到大和守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變成平靜的漠然,總比剛剛惡意滿滿的笑容強得多,“我無所謂,大不了換個工作,就是不知道你們等下一個被狐之助騙過來的審神者要等多久,也不知道那個審神者會不會有我這麽好的脾氣,還願意跟你們談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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