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屍位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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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平生這次學聰明了,車子沒有開進雙江縣。
    在一家租車的門店停好車子,租了一輛普通的車輛,入住了酒店。
    本地牌照的車就沒有在意,也少了很多麻煩。
    在酒店休息了一會兒,大概下午六點多,李平生起身前往孫靜怡約好的酒店。
    剛下車,門口孫靜怡就站起身。
    “怎麽,就剩下你自己?”
    孫靜怡換了一身衣服,舍棄了中規中矩的症狀,穿的如同鄰家姐姐。
    一身白色緊身的連衣裙,把她那玲瓏有致的身軀全部凸顯了出來,烏黑秀長的黑發,略塗脂粉的小臉,花季少女特有的清純氣質。
    腳下是一雙小皮靴,清純可人,李平生的心髒不爭氣的跳動。
    但畢竟是自己的學員,李平生還是很正經的:“雖然隻有我自己,但你千萬不要用美人計誘惑我~我有著鋼鐵般的意誌,堅決不從你。”
    孫靜怡撇了撇嘴,誰誘惑你啦?
    我都沒說,你自己先說出來,這不是想我挑逗你嘛?
    孫靜怡沒好氣的將李平生帶進包廂,正想跟他說說情況,門外傳來敲門聲。
    “孫副縣長,是這裏吧?”
    門口站著一位身穿行政夾克,頭發花白,帶著金邊小眼鏡的老者。
    老者看起來不像是當官的,倒像是哪個大學的教授,滿身書卷氣,手裏拿著一個布包。
    “溫處長,您好。”
    孫靜怡趕緊起身打招呼:“這位就是市委秘書李平生……平生,這位就是組織部的部長,溫處長。”
    “溫處長,久仰您的大名。”李平生伸出手。
    溫客行隻是淡然一笑:“李秘書真會說話,我的名聲不咋樣,李秘書才是聲名鵲起。”
    別看溫客行外表是讀書人,拍馬屁的功夫絕對一流。
    從他如何聽說過李平生,李平生又辦了那些事,言語間都是表達了自己對李平生的敬意。
    這種人才是深藏不漏。
    看來想請他幫忙,還要大費一番周章。
    “哎喲,溫處長,您可別說了,我找條地縫鑽進去了。”
    李平生拉著溫客行想讓他做主位,但溫客行隻是區區的組織部部長,哪有膽子跟市委秘書搶位置?
    最終,還是李平生坐了主位。
    “差不多,差不多,李秘書,不用那麽麻煩,隨便點,隨便一點就行。”
    李平生開始點菜,點的都是招牌菜。
    他搖頭輕笑:“溫處長將我捧的那麽高,我拿出半個月的工資請溫處長吃飯怎麽了?溫處長,你看看,喝什麽酒?”
    “不喝酒,不喝酒,太貴了,喝不起。”
    溫處長連連白手。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李平生將菜單交給孫靜怡:“不知道李白當年喝的是什麽酒,反正咱們今天喝五糧液。”
    五糧液,溫處長最喜歡了。
    溫客行舔了舔嘴唇:“李秘書,您對古代人也有研究?”
    “研究談不上,隻是稍微了解點。”李平生搖頭晃腦,“酒入豪腸,七分釀成了月光,餘下的三分嘯成劍氣,繡口一吐,就半個盛唐。”
    “不對不對,要我看,李白就是一個傻*。”
    “哦?”
    溫處長哈哈大笑,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一邊找出李白是傻*的論證。
    說的高興了,引吭高歌,李平生自然作陪。
    說完李白說杜甫,說完王維說李商隱,這原本是官場的宴會,鬧成了詩人大會。
    一瓶酒。
    兩瓶酒。
    當第三瓶打開的時候,溫客行真忍不住了。
    “李秘書,厲害啊。”
    溫客行豎起了大拇指,似笑非笑。
    李平生絕對是有事找自己,要不然不可能請自己吃飯,談論詩人,就是不想給李平生開口的機會。
    但溫客行也發現了,不管說哪個詩人,李平生總能跟他說兩句。
    最關鍵的,李平生絲毫不慌!
    決口不提事情!
    “厲害什麽厲害,還是溫處長厲害,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李平生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溫處長,您年齡大了,剩下的酒都我喝!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當浮一大白!”
    李平生端著酒杯,就倒進了肚子。
    放下杯子,李平生還覺得不痛快。
    “孫副縣長,取兩個大碗來。”
    李平生醉醺醺:“杯子喝得不痛快,換大碗!”
    孫靜怡笑著點頭,溫處長就急忙伸手:“慢來,慢來,李秘書,您是海量,今天我是服了。”
    溫處長不敢讓李平生換大碗。
    知道的這是李平生自己喝的,不知道還不得以為是自己灌的,萬一再喝到醫院呢?
    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李平生不予理會,溫處長按住他的手:“李秘書,今天酒喝的開心,聊天也聊天痛快,也該說說正事了。”
    “您說,隻要是不違背原則,我肯定幫忙。”
    李平生搖頭笑笑,衝著馮處長舉起了杯子,又喝完了。
    馮處長的杯子裏沒酒,李平生抓著酒瓶子:“溫處,我說了,你的酒我喝。哦,對了,陳澈縣長您熟悉嗎?”
    溫客行隻是冷笑,看吧,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不太熟。”溫客行早有準備,“你也知道的,我就喜歡研究詩詞,對官場的這些人都不太懂。”
    “是嗎?”李平生哈哈大笑。
    “是。”
    “溫處長,知道李白為什麽一生不得誌?”李平生看著溫客行。
    “你知道嗎?”
    “了解一點點吧。”李平生把玩著酒杯。
    “李白本是商人之子,讓士農工商的時代,不懂得拍達官貴人的馬屁,讓高力士給他脫鞋,他不被貶誰被貶?”
    “原本被貶也沒什麽,可是不願摧眉折腰侍權貴,得勢的時候卻說權貴的不是……”
    “你說,李白是不是自己作死?”
    借李白而說自己。
    溫客行點頭:“幸好,我沒有說權貴的不是。”
    “黨和人民給了你這個位置,林副書記信任你,讓你掌管組織部,這是信任。”
    李平生喝了杯酒,嗤笑著:“如果不幹事,隻會了解一些詩詞,我問問溫處長,這是不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屍位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