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區長，我，我能行嗎？”
    區長辦公室，看到自己的任命，鍾燕玲搖頭說道。
    今天鍾燕玲穿著旗袍，緊緊的包裹在她的身上，蜂腰看起來分外的纖細，而卻又顯得平坦而柔軟。
    高而開叉，旗袍包裹豐滿玉腿前也若隱若現了起來。
    李平生噴出一口煙霧：“有什麽不行？你就是在區裏待的時間太長了，有些不自信，其實外麵世界變化的沒有那麽快，慢慢來都很正常，習慣一段時間就行。”
    鍾燕玲輕輕地點頭，還不等說什麽，鍾燕玲的電話就響起。
    鍾燕玲看是母親打來的，剛想掛掉，李平生卻說道：“沒事，反正快下班了，接吧。”
    鍾燕玲遲疑了片刻，終於是選擇了接聽。
    “喂，媽，我上班呢。”鍾燕玲有些不滿。
    媽真是越來越不懂事，都跟她說了，沒事不要打電話。
    “燕玲，媽問你，你跟小陸的婚房是不是租出去了？”陳慧霞沉聲說道。
    “對，空著也是空著。”鍾燕玲看了一眼李平生。
    “那我問問，你租給誰了？”
    “租給我領導了，怎麽了？”
    鍾燕玲有些奇怪，陳慧霞登時炸了：“李平生？燕玲，我告訴你，你是有家的人，就算再嫁優先考慮的也是陸家人，我不允許你做出這樣的事情！”
    “馬上把李平生趕走，讓陸遠舟住進去！”
    “如果你不聽，我扒了你的皮！”
    陳慧霞掛斷了電話，鍾燕玲一臉懵逼。
    李平生租房子或許沒什麽，但媽之所以給自己打電話，一定是陸遠舟說了什麽。
    該死的東西。
    “怎麽了？”李平生聽到了電話內容。
    “沒什麽，就是我媽……”
    “你媽說的也很對，不要怪她。”
    李平生搖頭說道：“其實這兩天我就想說，你們家雖然住著很安逸，但我發現了，有不少人跟蹤我，看我住在哪裏。”
    “趁著事情沒有爆發出來之前，我搬走就是合適的選擇。”
    李平生態度堅決，鍾燕玲嘴唇動了動，無話可說。
    “李區長，是我給您添了麻煩……如果不行，這個鎮長我就不做了。”
    鍾燕玲畢竟已經三十多歲了，權利的心沒有那麽重。
    如果兩個中間可以選擇，她寧願選擇可以下班之後看到李平生，這才是她所追求的日子。
    “就算不做了，我也不能在你們家繼續待著了。”
    李平生搖頭說道：“鍾姐，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是不是？”
    “你，你不要亂說，我沒有……”鍾燕玲臉色一紅。
    “我就是個比喻，意思你理解了就行。”
    李平生點頭說道：“說起來我正好想找個理由對付陸遠舟，他就主動送上門來，那……咱們陪陸遠舟演出戲如何？”
    “演戲？怎麽演？”
    李平生跟鍾燕玲說了一會兒，鍾燕玲怔了怔。
    “這能行嗎？”
    “行不行總得試試，你同意不？”
    李平生笑笑，鍾燕玲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同意。”
    “那就行了。”李平生笑出了聲音，“告訴田博文，來活兒了~~”
    ……
    鍾燕玲下班之後就回家了。
    打開房門，就看到母親坐在沙發前看電視，廚房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卻是陸遠舟正在洗碗。
    鍾燕玲咬了咬牙，這小叔子，又來這裏表現了嗎？
    因為有林平之的關係，現在鍾燕玲對小叔子可是沒有一點點的感覺。
    “嫂子，你回來了？”
    陸遠舟沒有當回事，熱情的打招呼。
    鍾燕玲沒理他，陳慧霞暴怒道：“你這孩子真是越來月沒有規矩了，怎麽不理遠舟？”
    “阿姨，沒事的，我嫂子八成是怪我把消息泄露給了你，故意跟我生氣的。”
    陸遠舟找了一個合適的借口。
    “對了，不說我倒是忘了。”陳慧霞惱怒的說道，“你瘋了是不是？把婚房租給外人也就罷了，怎麽還是個當官的？”
    茶幾上的果盤被拍得震了震，砂糖橘滾到鍾燕玲腳邊。
    她彎腰撿起橘子，指甲深深掐進果皮，柑橘酸澀的汁水濺在指縫：“合同都簽了，租金比市場價高兩千。”
    “高兩千？你當我們小區的人都是瞎子聾子！”
    陳慧霞冷笑說道：“人家憑什麽給你那麽多錢？還不是要睡了你！”
    “今天我了解了一下，整個單元樓都在傳，說你為了錢把陸明留下的婚房租給當官的，指不定還搞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鍾燕玲猛地站起來，木質地板被踩得吱呀作響。
    “媽！陸明走了三年，我好不容易走出來，把房子租出去怎麽了？”
    鍾燕玲氣不打一處來：“你退休金才兩千五，我工資扣完五險一金剩不到五千，不靠租金拿什麽還？”
    “那也不能租給區長！”
    陳慧霞暴怒的說道：“官場水多深你知道嗎？萬一有人眼紅舉報，說你用房子搞權色交易，你們陸家的臉往哪擱？”
    “媽，我怎麽搞權色交易了？”
    鍾燕玲都氣死了。
    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了，李平生怕什麽了。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有沒有你心裏清楚！當年你非要嫁進陸家，我就擔心你不懂規矩。現在倒好，把婚房租給區長，街坊鄰居都在傳你克死丈夫後攀高枝！”
    “夠了！” 鍾燕玲的尖叫刺破空氣，“陸明躺在 ICU 的三個月，你們誰替我出過一分錢？現在倒會拿‘陸家臉麵’說事！”
    “李區長租房子是因為區政府宿舍裝修，我們有正經合同！”
    “狗屁的正經合同！合同正經兒，你們呢？你們正經不正經？”陳慧霞暴怒的說道。
    “媽，你說什麽？有你這樣說女兒的？”
    “我怎麽樣都是被你逼的！”
    陳慧霞雙眼紅紅的：“你爸走得早，我一個人把你拉扯大，就盼著你平平安安。現在全小區都在戳脊梁骨，說我教女無方！”
    “站在我的角度，你說，你讓我怎麽想！”
    “嗚嗚嗚！”
    鍾燕玲本想跟母親好好說說，但她根本是蠻不講理。
    這還說什麽？
    “媽，行了，行了，你們贏了，你們都贏了。”
    鍾燕玲搖頭說道，拿出一張解除合同的文件，放在桌上：“我接到你們電話的時候，就在李區長的辦公室，李區長知道了你不願意扒房租給他，就把房子退了。”
    “這是合同，你們自己看看。”
    退了？
    陳慧霞開心了：“遠舟，你來看看？”
    陸遠舟趕緊用圍裙擦了擦手，仔細查看著合同。
    確實，寫了協議作廢。
    陸遠舟心裏大喜。
    雖然沒有看到現場的局麵，但被鍾燕玲趕出來，李平生心裏能舒服？
    不舒服，跟鍾燕玲不就生出的嫌隙了嗎？
    “嫂子，你也不用怪阿姨，關鍵是……傳出去不好聽啊……”
    “難聽？” 鍾燕玲突然笑出聲，“是啊，比我跟小叔子單獨在一起不好聽？嗬，比沒錢交房貸更難聽？比眼睜睜看著房子被銀行收走更難聽？”
    “媽，遠舟，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但日子是我自己在過。”
    “與其在意別人的閑言碎語，我更想先把日子過下去。”
    鍾燕玲挑眉說道：“李區長這回可忌恨我了，我完了，你們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