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種殘疾，不完美的生理狀態。”
    李平生尷尬的說著，裴幼薇不是小孩子，馬上就懂了。
    “一群混賬，玩的還很花。”
    裴幼薇坐下說道：“黃明成的時候我心裏有數，先不要驚動他，我把你的意見告訴了林書記，林書記很看重。”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就差命令和紀委的人過來，這事就不用你操心。”
    “回去準備申請書，核實一下受災群眾的身份。”
    “是，裴縣長，您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也不管馬屁對不對，反正李平生就是狠拍。
    看著李平生從縣長辦公室出來，縣政府對麵的差樓上，李航輕輕的搖頭。
    “區區一個副鄉長，就說動了縣長，嗬嗬，我們得多注意了啊。”
    黃明成搖頭說道：“我看也不用怎麽注意，隻是跟李平生還不熟，熟了之後還不是一個樣？”
    “那你可不算十分了解李平生。”
    茶室的主位上，坐著一個人。
    如果李平生在場，必然能認出來，這居然是趙長生。
    修長的手指優雅地夾著一支雪茄，嫋嫋青煙在他麵前升騰：“我跟李平生打過半年以上的交道，每次都是我輸。”
    “這小子手段十分狠辣，除惡務盡，要不我能來到興陽縣嗎？”
    趙長生咬牙說道：“但是我也沒想到，我打不過就跑，他居然也過來了，哼！”
    李航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冷笑道：“趙公子，我覺得你的手下太菜了。”
    “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三十幾個人打不過李平生身邊的一個殘疾，還好意思說？”
    黃明成也跟著附和道：“就是，趙公子，你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什麽樣的人沒見過？可別陰溝裏翻船，被這麽個無名小卒給騙了。”
    趙長生沒有立刻反駁，他輕輕抿了一口紅酒：“這麽說，是我長他人誌氣，滅你們威風嘍？”
    兩個人不置可否，趙長生伸手：“好，我不行，你們行，你們行就你們上。”
    “我把話放在這裏，誰能弄死李平生，我給他三千萬。”
    趙長生說走就走，兩個人都是不屑的搖頭。
    三千萬又不是好多，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扶貧資金上頭，這要是下來，可是一個多億啊！
    “雙土地鄉，申請還沒過來嗎？”
    黃明成搖搖頭：“應該快了，要不……我打電話再催催？”
    李航當即臉色陰沉，可他的電話忽然響起。
    “李書記，好消息，好消息！”
    打電話過來的是陳**，興奮的說道：“剛才李平生打電話給我，說讓我們馬上趕到縣裏，他被縣長一頓臭罵，決心簽字了！”
    “李書記，您交代我的事情，我幸不辱命！”
    李航忽然就笑出了聲音。
    不錯，不錯。
    李航看了看時間，點頭說道：“不急，慢慢來，隻要明天在簽字送過來，就算你的大功一件。”
    “是，李書記，我今晚一定給您辦成！”
    得到了李書記的鼓舞，陳**自然得緊急做事。
    暮色像被揉碎的墨，李平生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可美夢卻被人吵醒。
    “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徹在樓道裏。
    李平生猛地從淺眠中驚醒，下意識地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是晚上兩點十七分。
    媽的，這個時候找我幹什麽！
    “李副鄉長，起來，都很晚了啊！”
    陳**急忙大喊，西裝的領口歪斜，領帶鬆散地掛在脖子上，平日裏一絲不苟的發型此刻也亂成了一團糟，像極了一個落魄的逃兵。
    李平生真是夠了，可是不打開門也不行。
    “陳書記，這麽晚了，出什麽事了？”
    陳**顧不上寒暄：“簽字啊！這個項目時間緊急，要是耽誤了，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終於，他找到了那份申請書，一把塞到李平生麵前，同時將筆也遞了過來。
    李平生本來已經想簽了，但又想禍禍陳**。
    李平生接過文件，借著客廳的燈光仔細查看，忽然看向陳**：“陳書記，這文件……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啊。”
    “不對？能有什麽不對？都是這樣的！”
    陳**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隨即又換上了一副諂媚的表情：“你就是太謹慎了！這不過是一些小問題，都是為了項目能夠順利推進嘛！”
    “你看，這項目要是成了，上頭肯定能看到咱們的努力，到時候提拔晉升還會遠嗎？”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誘惑，眼神卻在不經意間閃過一絲陰鷙。
    李平生搖頭：“陳書記，這種不符合規範的文件，我不能簽。一旦出了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陳**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李副鄉長，從你來雙土地的第一天，我對你就不錯吧？”
    “是，是很不錯。”李平生笑笑。
    “那就是了！現在不過是讓你簽個字，怎麽這麽磨磨唧唧的？這可是為了大家好，你要是不簽，以後在單位可別後悔！”
    他的話語中帶著威脅的意味，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這麽說，隻要我簽了字，以後在雙土地鄉，我就可以橫著走？”
    “那是當然，我保證！”
    李平生點頭道：“那行，我簽，我的富貴，就全在您的身上了。”
    李平生龍飛鳳舞，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陳**登時覺得，天都亮了！
    “好好好，李副鄉長，小李，你以後就是我的恩人，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陳**呼吸急促的走出李平生房門，走進車裏，他才哈哈大笑！
    這回妥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十點鍾，李平生和薑季諾坐車，回去鄉裏。
    “叔，你已經簽字了嗎？”
    薑季諾做勢伸了一個懶腰，她的白色襯衫本就很合身，雖然如此，看起來卻還是顯得緊繃繃的，如果薑季諾再用一點力，誰也不會懷疑，那維係著襯衫的紐扣會飛。
    白色的襯衫，一下子變得有些透明了起來。
    “是啊，簽字了，不簽字不行。”
    “你跟我爸才是我們鄉的大恩人呢，至於那個陳畜生……哼，他才不會管老百姓的死活呢。”
    薑季諾搖頭說道。
    李平生笑笑：“你怎麽知道？”
    “我怎麽能不知道？”薑季諾撇撇嘴，“我是鄉村小學的老師，每次陳畜生過來，都要老師陪吃，陪喝，陪睡，真的很煩。”
    “那老雜種還想非禮我，摸我腿，被我爸指著鼻子罵！”
    李平生傻眼了：“你不是說，我把你絲襪摸起球了？”
    “是啊！”
    “那，那你不會也讓你爸罵我吧？”
    “怎麽可能！”薑季諾低頭咬著嘴唇，搖頭說道：“叔摸是愛護我，我喜歡。”
    李平生雙眼微亮，孺子可教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