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7章 安排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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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李平生沒有讓他失望。
“不行。”
李平生搖了搖頭,直接了當的拒絕了。
林海洋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李平生同誌,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也是為了工作,為了幫你分擔壓力。”
“多謝林鎮長的好意。”李平生看著他,“但我的壓力還不需要別人來分擔。”
“扶貧辦的工作,我已經有了詳細的規劃和安排,各項工作都在有條不紊地推進中,不能中途換人。”
“否則,不僅影響工作進度,也是對扶貧辦全體同誌的不負責任。”
李平生頓了頓,根本沒對他說。
“徐書記,我是縣裏派來做扶貧工作的,如果為了處理朗德村的事情,就必須放棄扶貧辦的工作,那我選擇不去朗德村。”
他的意思很明確。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你要我管扶貧辦,我就不能被朗德村的事絆住手腳。
你要我處理朗德村,那我就必須確保扶貧辦這個大本營的絕對掌控權。
想借機奪權?
門都沒有。
李平生把皮球,又踢回給了徐長生。
林海洋氣得臉色發青,剛要發作,卻被徐長生一個眼神製止了。
徐長生深深地看了李平生一眼。
這個年輕人,果然不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嗬嗬。”徐長生忽然笑了起來,“平生同誌的顧慮,是有道理的。”
“扶貧工作確實不能亂,這樣吧,丁百合代理扶貧辦主任的事情,先不議了。”
“平生同誌,你還是要兩邊兼顧,辛苦一下,朗德村的事情要抓緊,扶貧辦的工作也不能落下。”
徐長生輕輕巧巧地一句話,就把林海洋的圖謀化解於無形。
會議結束。
李平生沒有回自己的新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二樓的扶貧辦。
他把陳沁菲叫到了自己的小辦公室。
“沁菲,坐。”
“李鎮長。”陳沁菲有些拘謹地坐下。
“剛才會上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李平生開門見山。
陳沁菲點了點頭,臉上帶著擔憂:“我聽說了,朗德村……那地方不好弄。”
“嗯。”李平生應了一聲,“接下來一段時間,我的主要精力可能要放在朗德村那邊,辦公室這邊就要辛苦你多盯著了。”
陳沁菲連忙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李平生看著她,鄭重地說道:“我說的盯著,不隻是日常工作。”
“林海洋今天想安插丁百合進來,被我頂回去了,但他不會善罷甘休,肯定還會有別的動作。”
“你要做的,就是幫我穩住扶貧辦這個家。”
陳沁菲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鎮長想要搞你,我就算渾身是鐵,那也不行啊。
“任何你拿不準的人事變動和項目審批都不要輕易簽字,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記住,不管是誰,打著誰的旗號,隻要我覺得不對就不能通過。”
“穩住,等我回來。”
李平生的話,讓陳沁菲心中一震。
她明白,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工作交接,而是一種信任和托付。
“李鎮長,您放心!”陳沁菲站起身,“隻要我還在扶貧辦一天,就絕對不會讓外人把手伸進來!”
李平生欣慰地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
李平生約了胡楊在鎮外一家不起眼的大排檔喝酒。
“哥,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高升了也不說請兄弟們喝一杯,今天這頓我可得好好宰你。”胡楊大大咧咧地開著玩笑。
李平生給他倒滿一杯啤酒,自己也滿上,碰了一下。
“最近風頭太盛,得低調點。”
“也是。”胡楊喝了一大口酒,歎了口氣,“你現在是副鎮長了,盯著你的人多。”
“今天民主會上,林狗洋那家夥沒少給你下絆子吧?”
李平生笑了笑:“常規操作而已。”
“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一下,以後在單位咱們倆保持點距離,別走得太近。”
胡楊愣住了:“李哥,你這是什麽意思?嫌我給你丟人?”
“你想哪去了。”李平生搖頭,“我是為了保護你。”
“林海洋現在視我為眼中釘,跟我走得近的人,都會成為他的目標,我不想連累你。”
胡楊沉默了。
他想起自己生病的妻子,想起還在上學的孩子,臉上的表情複雜起來。
“哥,可以說句心裏話嗎?”
“嗯?”
胡楊看著李平生,眼神誠懇。
“以前總想著往上爬,覺得那才是人生。”
“後來我老婆生了那場大病,我才想通了,什麽功名利祿都是虛的,一家人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我現在啊,就想安安穩穩地幹點事,對得起這份工資就行了。”
“你放心去幹你的大事,家裏這邊,有我,還有沁菲那丫頭,出不了亂子。”
李平生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些話,不必說透,兄弟之間,一個眼神就夠了。
這頓酒,兩人喝到很晚。
從這天起,李平生徹底放手,將扶貧辦的日常管理工作,全部交給了陳沁菲,自己則一頭紮進了朗德村那堆積如山的資料裏。
他要去的,是一個戰場。
不打無準備之仗,是李平生一貫的風格。
……
兩天後,李平生將所有資料整理完畢,製定了初步的計劃,準備第二天就動身前往朗德村。
他正在辦公室裏收拾東西,辦公室的門,被人輕輕敲響了。
“請進。”
門被推開,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李平生下意識地抬頭看去,不由得微微一怔。
門口站著的,是一個女人。
一個美得讓人有些窒息的女人。
她看起來約莫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米白色職業套裙,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曼妙玲瓏的身材曲線。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被一絲不苟地盤在腦後,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和優雅修長的天鵝頸。
她的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仿佛上好的羊脂美玉。
五官精致得如同上帝最傑出的藝術品,尤其是那雙眼睛,清冷如秋水,深邃如寒潭,仿佛能看透人心,卻又隔著一層淡淡的疏離,讓人不敢輕易直視。
她沒有化妝,或者說化了讓人看不出來的淡妝,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種與這個小鎮格格不入的高貴。
她就那麽靜靜地站在那裏,會議室裏仿佛都明亮了幾分。
李平生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他從未見過。
她是誰?
來這裏做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