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逍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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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我一切安頓好之後按照他給我指定的地方,來到了城北200公裏逍遙居。
    這個地方偏僻得很,雖說是城北,但是城池向北已經很少有人了。
    我打開門的時候,那位公子正站在庭院正中的池旁正吹著蕭,有兩隻仙鶴在池中時而展翅長吟,時而俯首低鳴。
    猶如跳舞。
    我第一次看見這如同夢境中的場景。不免地靠近池子去進一步觀看仙鶴來,不料卻驚動它們飛遠了。
    我有些懊惱。那公子將蕭別在腰間,好笑地對我說“我的仙鶴最怕生人了。”
    “這仙鶴是你養的嗎?”我好奇道。
    “不然呢。”他玩笑道。
    我沒有繼續問這個話題,突然想起他還沒有告訴我他的名字呢。
    可巧他發話了“我姓瞬名驀。”
    我覺得他這個人奇怪,名字也這麽奇怪。
    “你自然要還你的工錢的,你做我三天的侍婢自然要處處聽我的。”
    於是在他的安排下,我開始為他打掃屋子,他的屋子裏陳列的東西很多,很難打掃的幹淨,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好像是故意使壞似得,灰塵像是永遠也擦不幹淨。
    我往死裏擦,使勁擦,依然感覺到不幹淨,把我累得氣喘噓噓。
    我發現他很喜歡蓮花。
    牆壁上繪的有蓮花,地麵上地毯的圖案是蓮花,茶具上畫的是蓮花,就連瓷瓶上畫的也是蓮花。而且大多是白色的。
    還真別說,在一個袖珍的瓷瓶上畫的蓮花畫得最為逼真,和真實的一模一樣。
    我覺得喜歡就拿來看了,不料“啪”的一聲,被摔碎到了地上。破碎的聲音引來了瞬驀,他卻沒有什麽難過的感覺,而是陪我一起將碎片撿起。
    我不小心紮到了手,“這樣吧。今天你的工作的任務結束了,接下來是你就陪我吧。”他檢查著我的傷勢說。
    “是不是你走在哪我就得跟在哪?”我在他為我清理傷口的時候問他,目光掃到我的手指處,竟驚異地發現我的手指傷口很快愈合了。
    “做我小丫鬟也不錯。”他調侃道。
    我就這樣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在了集市中,我沒想到他竟然有這份閑情雅致讓我陪他去逛街。周圍的人看我們一定會覺得是一個富家公子身後跟著一個小丫鬟。
    從他這一襲墨綠色的華服以及通身裝束就能看出他氣度不凡。
    果然他引來了很多思春少女的駐足觀看,像在觀看一幅畫,更有甚者,竟大膽地上前問他“不知公子家住何處”“是否有妻室”雲雲。
    這些露骨的表白讓我起一身雞皮疙瘩,但是他的嘴角始終嗪著微笑,卻不去回應,拉著我的手,好像我就是他的妻子了。
    惹得一群人看我的目光極其不快。活生生要把我淩遲處死。
    我也不去管她們,直至跟著瞬驀來到了一個舞台前,原來,他也喜歡看民間的各種雜耍啊。我真不知道這麵色清冷的公子內心是怎麽想的。
    台上噴火,轉盤子,胸口碎大石的,手中變出各式各樣的東西的。各式各樣的雜耍。
    他在我身邊好像覺得看得沒意思,突然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從指間彈出。竟擊碎了正在台上玩雞蛋將四個雞蛋依次在空中拋著,但是始終都能穩穩地留在手上,不會扔到地上)的人手中一個雞蛋。
    一個雞蛋被他擊中,雞蛋殼碎掉,蛋清蛋殼灑落一地。那人也慌亂,手開始亂了起來了。
    然後一個雞蛋沒拿中,竟扔到了人群裏,隻聽“哎呦”一聲,我們都轉過頭去。看到的竟然是陸野。他的額間有雞蛋殘餘的黃色,蛋清黏到頭發上,顯得狼狽不堪。
    沒想到陸野也在人群裏,想必公子是早看到了吧。
    大家都笑了,我也笑了,沒想到雞蛋正好砸中了他。瞬驀竟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眼裏滿是不屑。陸野上台去找那人算賬,那人卻委屈地指了指台下。
    陸野才看見我們。他氣急敗壞地幾乎是衝到瞬驀麵前。揚起手欲打他。卻被瞬驀點了穴,他就這樣保持伸手打人的姿勢。
    有調皮的孩子見他不動了,就去撓他的癢癢,卻見他想笑卻又不能笑臉硬憋成紫漲的模樣。
    待我和瞬驀走的時候,他告訴我,其實一開始就看到陸野過來了,這些小孩去捉弄他隻是因為他一開始因為人多硬生生推開了這些小孩隻是為了擠進人多的位置。
    “真卑鄙。”我說著,不免為陸野被懲治了而感到高興。
    晚間,他說請我吃飯,因為我胃口大好,所以我就挑了很多菜,什麽醋溜魚啊,木須肉啊,白斬雞啊。
    他隻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待菜都上齊了,他也不動箸,隻是小品著酒,我隻有自己夾著吃。我吃了幾口,發現他還不吃,含糊不清地示意他“你怎麽不吃?”
    “我不愛吃。”他淡淡地回應。
    他也不再看我,而是自顧看著臨窗的景致,因為這餐館是建在水上的,所以外麵的景致頗為好看,或許他就是被景致所吸引了吧。
    待他轉過頭時,我已經吃好,我摸著圓鼓鼓的肚子,打了個飽嗝。
    “吃好就走吧。”他說著,起身便走。
    我意識到錢還沒有給,就拉住了他,“那個,你錢還沒有給。”我說這話的時候莫名有些窘迫。
    “我從來都不知道吃飯給錢這個道理。”他攤開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急了“那你請我吃幹嘛?”隻得賠著笑看著夥計到來。
    “兩位客官,吃好了請到賬台結賬。”他恭敬道。
    瞬驀站在一邊,像是看笑話似得看我如何周旋。
    我的腦袋發熱,都能感覺到臉發熱,感覺到是一種羞辱的感覺,我隻好尷尬地笑著,對夥計說“這位大哥,我的錢忘帶了,能否賒賬?”
    “賒賬?”他的臉色立馬變了,“我們的店開到現在還從來沒有賒賬的道理。你是來挑釁的嗎?”
    “不是,不是”我忙慌亂地擺著手,眼光瞥向他,示意他也說幾句話。
    不料他仍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終於按捺不住火氣,衝他吼道“是你說請我吃的,現在吃好了,你不會賴賬了吧。”
    他這才慢悠悠地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錢夠了吧。”
    夥計拿了錢自然就沒有再為難下去。
    我在瞬驀的前麵走,並不等他,因為我覺得自己被他耍了。
    “你要去哪兒?”他在我身後帶著一絲急切的語氣。
    “回家。”我頭也不回,態度決絕。
    “你回去吧。”他也不去阻止我。
    隻是跟在我身後,我轉過身去,他就交叉著雙手環在胸前。
    我索性不去理他,我獨自在橋上走著,吹著涼風,感覺到一陣寒意。他似乎並沒有追上來。
    在我前麵有一對小夫妻正在說話。我看著他們在我麵前態度親昵,兩人摟摟抱抱,不由得感覺到甜蜜起來。可是當我發現兩人不是在摟抱而是在打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那女子已經被推下了河。
    女子在水裏掙紮著顯然不懂水性,周圍也沒有人下去幫忙。
    我知道自己會一點水,於是就跳到了水裏去救她,不料卻嗆個半死,我這才發現水是如此之深。
    我隻能高呼救命。
    就在我以為我快要死了的時候,一個人潛入到水裏把我救了上來。
    我知道那是瞬驀,但是眼皮異常沉重,就是睜不開。
    直到我感覺到暖意襲遍全身時,我才知道原來,是他給我腳和手,並找來了火給我取暖。
    我終於睜開了眼,卻發現天已經黑了,“那位小姐呢?”我問向身邊的瞬驀。
    “她因為被他的夫君捅了一刀推下的河,現在已經死了。”他的話語裏沒有溫度。
    “她的夫君為什麽要傷害她,發生了什麽事?”我關切道。
    “無非是一個負心漢不想承擔責任而把他的夫人殺害了。”他歎道。
    “好殘忍啊。”我唏噓不已。
    我因為驚嚇過度而待在他的家裏。我沒有想到白天的經曆讓我做了一場噩夢。
    夢裏,渙西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樣子了,他當了官之後就不再理我,總之夢裏的他變得很冷漠,因為一次小過節,他用手狠狠地掐我的脖子,讓我感覺到喘不過氣來。
    我從沒有這樣在夢中感覺到呼吸困難,像是要麵臨死亡的感受。
    我喊出了聲。
    沒想到瞬驀卻過來了。他坐在我床邊,把我喚醒,“你夢見什麽了嗎?”
    “沒有夢見什麽。”我搪塞。
    “那你的神情怎麽會那麽痛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無非是害怕一場背叛。”他淡然的樣子讓我害怕。
    “世上的人大多是薄情之人,你難道不怕你的夫君也會變成那樣?你相信這個世界?”他的語言古怪的似乎像是能看透一切。
    “我相信這個世界。”我辯駁。
    “可如果世界背叛了你呢?要知道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被環境所逼也會陷入淤泥裏。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你自己。”他感歎。
    我此刻覺得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突然想起了他的名字,問道“瞬驀,你為什麽叫瞬驀。”
    “一切事物的消逝隻在一瞬間,驀然回首已經成了過眼雲煙。”他說完就轉身離去。
    我思忖著他的話語,想起他的名字,覺得他這個人一定很孤僻吧。不然周圍也不會一個人也沒有,在他府邸的感覺孤寂得讓我感到害怕,我真想想辦法逃走。
    經過白天的相處,我發現他真得很古怪啊,他喜歡做很多小玩意,而且厲害的是,竹葉編織成的蜻蜓竟然可以飛。沒有鈴鐺的風鈴竟然可以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
    而在池中的仙鶴,在日暮時分又重新飛過來。
    我看著他的兩隻仙鶴腿很纖細很美,走路很美麗。而伴著蕭聲,竟然跳起了舞來。我也學著它們的舞步。可是總學不會它們的仙姿。
    瞬驀時而飲酒時而吹簫,日子過得逍遙異常,真不愧是逍遙居啊,隻是他喝醉了酒竟然有一次把我叫成了“暮雨。”
    暮雨這個名字很熟悉啊,隻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趁著他醉酒,我逃了出去,我也想嬸嬸了。而這已是我待在他家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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