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50章 你敢搶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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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槐綠回頭,目光觸及女人手裏透明塑料瓶裏,裝著的黃色液體時,身體比腦子反應快,先向後退了幾步。
“你是誰?”
女人穿著黑色棉衣,帶著口罩和墨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她這幅打扮,還有手裏拿著東西,淩槐綠直覺來者不善。
“我是誰?”女人冷笑一聲,朝她一步步逼近:“你勾引何興榮的時候,有沒有打聽過,他是不是有女朋友?”
“何興榮?”淩槐綠很快反應過來,這是那位大少爺的冤孽。
“我不認識何興榮,也沒見過他本人,但他最近確實對我造成了不小困擾,如果是你男朋友,還請你轉告他一聲,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
我已經有對象了,他一而再的糾纏,讓我和我對象都很反感!”
“是嗎?”女人聲音很冷:“你說的這麽好聽,為什麽還會一直收他的禮物?”
淩槐綠有點生氣了:“我再說一遍,我沒見過那個什麽何興榮,更沒有收過他任何禮物。
我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是在哪兒招惹的他!”
何興榮天天送花送各種禮物,搞得整個係都認識她了。
有人羨慕有人嫉妒,有人看不起,覺得她一個學生這麽高調,就是存心想吸引富家少爺的注意。
天地良心,她至今沒見過何興榮長啥樣。
現在人家的對象還找上門來了,這冤屈,上哪兒說理去?
女人一怔:“你你真的不喜歡他?”
淩槐綠無語:“他很了不起,是什麽萬人迷嗎?我放著我英俊帥氣多才的對象不要,非得喜歡他?”
女人喃喃道:“那是你沒見過他的好,雖然他長得不是特別帥,但他對女孩子體貼溫柔,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
淩槐綠皺眉,這是什麽樣的大型戀愛腦啊。
就何興榮那樣拿錢砸人的拙劣手段,她居然會覺得是溫柔多情的表現。
她忍不住道:“姐妹,你是不是對愛情有什麽誤解啊,一個隻會拿錢砸人的渣男,值得你這麽崇拜?
你剝離他有錢人的身份,你細想一下,他還有什麽可取之處?”
“他”女人陷入回憶:“他會在早上給我煮粥,會在深夜開車給我買各種好吃的,他會”
淩槐綠翻了個白眼:“姐妹,你媽沒給你煮過粥啊,煮了幾十年,不敵男人偶爾早上的溫柔。
你爸大半夜沒替你出去跑過腿啊,怎麽他開車就是帥氣溫柔的表現,你爸大半夜靠兩條腿,就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
女人愣了一下:“這怎麽能一樣”
“怎麽不一樣!”淩槐綠反問:“親情愛情都是情,就因為愛情兩個字,就能美化所有事?
親人之間很尋常的舉動,因為披上了愛情的夢幻外衣,一切就顯得難能可貴了?
拜托,你用點腦子吧,他再愛你,會為你舍棄家業,又或者將他手裏股份資產,分出一部分給你?
起初的溫柔,不過是為了肉體的歡愉,當感官不再刺激,變得索然無味之時。
請問,他最近還會為你洗手做羹湯嗎?”
女人沉默了。
他最近對她厭惡的要命,別說做羹湯了,連多看一眼都嫌煩。
淩槐綠繼續道:“你今天過來找我,隻是因為知道他在糾纏我,就企圖來解決我。
這世上少了一個我之後,就不會再有別人的出現嗎?
你這樣,治標不治本啊,如果你真的稀罕他這個人,就應該把他的資產和後路牢牢抓在手上,讓他不敢對你有所怠慢。
而不是盲目的去解決,他在外麵一個又一個新人。
新人層出不窮,你鬥得筋疲力盡也收拾不完,何苦呢?”
女人捏在塑料瓶的手發抖,無助地低聲啜泣:“那那我要怎麽辦啊?”
她原本想過來找淩槐綠出口惡氣,可現在突然覺得,人家說的,似乎有那麽幾分道理,那她那些莫名其妙的恨意算什麽。
風刮過枝頭,一片碎葉飄忽落下,掉在了淩槐綠的後頸窩處。
她取下圍巾,摘掉葉子,正要重新圍上時。
對麵女人驚呼:“是你!”
淩槐綠一怔,隨後看向對麵的人。
對麵女人取掉口罩墨鏡和圍巾:“是我,孫甜啊!”
孫甜?
淩槐綠鬆了口氣,難怪剛才,她覺得女人聲音有些耳熟,一時又想不起這人是誰。
五分鍾後。
淩槐綠跟孫甜坐在學校對麵的小麵館裏。
“所以,你以為我勾引了何興榮,還暗箱操作,搶了何楚瑩的第二名?”
孫甜訕訕:“我之前聽她們說,以為你是個不擇手段的心機壞女人,但現在我知道”
“不!”淩槐綠打斷她的話:“你現在覺得自己認知錯誤,並不是你從骨子裏覺得這事不對,而是因為我恰巧那天晚上救了你,你才會對我看法不同。
孫甜,你也是個成年人,應該具有自己基本的判斷能力對吧。
你為什麽會覺得,我若是有能力操控比賽,不去搶第一名,費心吧啦搶個第二名。
拜托,第二名和第三名有啥差別?”
孫甜臉頓時臊紅,尷尬的揪手指頭。
當時何楚瑩模棱兩可的說法,讓她一時氣昏了頭,而現在,人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就會發現,這裏頭有很多的漏洞。
“那她,為什麽要這樣故意誤導我?”
淩槐綠的對象,她是見過的。
在她心裏,不管何興榮有多好,但也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淩槐綠的對象真的很出眾,完全碾壓何興榮。
淩槐綠從包裏翻出一張紙,遞到了孫甜麵前。
“我聽說,你曾經是學音樂的,音樂係的薛老師當年很看好你,但你為了愛情,毅然放棄這一切。
不管怎樣,你對音樂的直覺還在,看看這首歌,給我說說你的想法!”
孫甜打開那張紙,一開始還有些茫然,慢慢的,她的表情變得激動興奮。
“淩槐綠,這這是你寫的?”她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難道難道我們我們其實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妹,才會有這麽強烈的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