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09章 無處可去乞討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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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居然是因她而起?
她設計了楊會梅落網,導致楊會梅的心腹出逃到了黑磚窯,警方追過去,意外解救了趙文兵。
這可真是陰差陽錯啊!
“你被解救,按理說,應該被送回老家才對,為什麽會留在城裏?”
每個市或是縣,經常會有上級下來檢查市容市貌,流浪漢乞丐以及閑散盲流,也是一個城市評判的標準。
經常有那種年底檢查的時候,把人聚集起來送到臨近城市的做法。
趙文兵想留在城裏,當地政府肯定不會允許的。
“我我被送回了老家,回去後才曉得,你外婆已經過世了!”
他以前之所以日子過得滋潤,那是因為有趙老太撐腰,還有兩個姐姐可以供養他。
可現在,不但趙老太死了,就連他大哥趙文根也死了。
至於趙文貴這個二哥,想都不要想,自從趙老太母子過世後,趙文貴連老家都不回了,更別說救濟這個小弟。
大嫂張桂芬見到這個消失已久的小叔子,那就更沒好臉色了:
“老太太走的時候,你沒出半點力,家裏為了給老太太和你大哥看病,花光了所有積蓄,還倒欠了一屁股債。
你回來也別想著張嘴就要吃,我累死累活一身病,養不了閑人,要吃飯就得給錢!”
張桂芬板著臉,給趙文兵的房間,是淩槐綠以前住過的牛棚。
趙文兵一下就不樂意了:“大嫂,你太過分了吧,就算媽和大哥不在了,這房子也是我爹留下的祖產,那也該有我一份才對,你憑啥讓我住牛棚?”
“你爹留下的?”張桂芬哼了一聲:“你爹留下的,那你就去找你爹要啊,如今這兒是我家,沒有多的房間給你住!”
趙茂田臉色陰沉盯著趙文兵:“要住就住,不住就滾,誰稀罕你回來了!”
這兩年日子過得艱難,可王芳又給他生了個小兒子。
兒子多了,誰還會嫌房子多!
趙茂田巴不得小叔趙文兵,和弟弟趙茂才全都死在外麵,這輩子都別回來了。
“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趙文兵想去找村長趙文昌幫忙主持公道,一打聽才知道,人家趙文昌一家人都去了城裏,早就不當村長了。
新來的村委書記不想管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房子是你們兄弟的,還是你大哥留的,這要看證據。
你們把證據找出來,當初怎麽商量的,有沒有見證人,也喊過來,再讓我們過來一次斷個幹淨。
不要這樣有事沒事就叫我們過來,誰家都有田地要忙活,就算當幹部,也沒道理天天為你們家這點破事來回跑!”
趙文兵算是看明白,大哥過世,二哥不管家裏事,如今就是大嫂和侄兒趙茂田做主。
他孤家寡人一個,身體又不好,壓根不是他們的對手。
無奈之下,他又偷偷摸摸回到了城裏。
“嗬嗬,你是想著回到城裏,隻要找到我,就能有你一口飯吃是吧?”淩槐綠替他說出了心底那點隱晦心思。
趙文兵訕訕:“也不是,就是就是覺得,城裏好討生活!”
淩槐綠臉上帶著笑,眼底不見笑意,冰冷至極!
別人不了解趙文兵,她還能不知道。
他是打定了主意,如果自己過得好,那就要像吸血蟲一樣牢牢抓住不放。
如果自己像以前一樣懦弱無助,那他大概就會像前世一樣,拿自己當搖錢樹,進行各種齷齪肮髒的手段。
她從包裏掏出兩百塊錢給他:“行了,前程恩怨就此了結,我現在過得好,也不想跟你計較了。
這錢你拿著,回老家好好過日子吧,我勸你一句,最好不要去招惹張玉蓮,她那個男人看她看得緊,要是被她男人發現,你不死也得脫層皮!”
趙文兵見淩槐綠給錢大方,又起了心思:“槐花,好歹也是一家人,要不你再”
淩槐綠又數出幾張鈔票,在他希冀的目光下,眼神陰狠道:“想要錢啊?我還真不差這點錢。
不過呢,天下沒有白吃的飯,要錢總得付出點代價。
我這幾年,也認識了不少人,想要廢一個人的腿或者手,又或者讓他悄無聲息躺在臭水溝裏喂老鼠,其實也不見得是個多大的難事。”
趙文兵瞬間慫了!
他慌忙將錢塞進口袋,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槐花,你放心,舅舅懂事,以後以後都不會來打擾你的!”
這個賤人,短短兩年時間,她已經變得厲害無比,讓他不敢跟她對著來了。
淩槐綠他惹不起,張玉蓮也惹不起嗎?
她二嫁這麽個厲害男人,肯定不想讓人知道她以前那些齷齪事吧。
趙文兵揣著淩槐綠給的錢,準備往縣城去。
他身後,淩槐綠眼神陰暗狠戾。
張玉蓮!
她過了兩年的好日子,如今,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小綠,你幫我看看,我這裙子還有沒有要修改的地方?”李雪芽穿著一條紅色馬甲裙,外麵罩一件紅色大衣,就連鞋子也是紅色靴子。
整個人喜氣洋洋,也虧得她臉兒白淨,不然,還真壓不住這一身紅。
淩槐綠替她整理好了衣服:“這腰身稍微寬了一點點,可以稍微收一下!”
李雪芽嘟嘴:“我就說腰大了點,我媽還說人胖點有福氣,誰稀罕胖了,一點都不好看!”
淩槐綠拿出針線:“這也不用去裁縫店麻煩,我給你處理一下!”
她一邊替李雪芽收腰線,一邊問道:“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麽?”
李雪芽整理著頭發:“都準備好了,也不曉得為啥,我就是覺得有點緊張,小綠,你當初結婚的時候,有沒有緊張?”
“我?”淩槐綠咬斷線頭,笑了笑:“不曉得什麽是緊張!”
她當初隻是想找一個落腳地兒,壓根沒考慮過緊張這些事,因為她無路可退。
適逢年底。
親戚多有走動,嚴禁單位同事,徐桂蘭的鄰居朋友,將嚴家小院擠得滿滿當當,待新娘子進門之後,再一起去飯店。
隨著嫁妝吹吹打打抬進屋,坐嚴蕊身邊一個姑娘撇嘴:
“不是說是家裏獨女嗎?看著這嫁妝也不咋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