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感懷十年.校園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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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篇一:情定蘇城.初涉光伏
《蝶戀花.對閣高牆舊時景》
對閣高牆舊時景,年少情絲,隱隱起風輕。草綠纖水斜陽停,坐臥青山人共影。
物是人非歲如水,十年得失,意淫未曾悔。欲將輕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幾人回。
時間的流逝,改變不了的隻是諾言的刻意。歲月的變遷,褪去的卻不僅是青春的容顏。不知不覺,陳清鴻來到蘇城已十個年頭。
這十年,蘇城的發展可謂是翻天覆地。清鴻的生活雖不及蘇城發展的那一般大氣磅礴,小人物的故事或多或少能得到些許的共鳴。
初至蘇城,暫居住在大學期間好友郭元慶的蝸居之處。當時的清鴻經曆了宿酒的失業、上海等地求職的失意,自負且頹喪,十足的無產階級,更明顯的是與蘇城這座城市的格格不入。
期間,離開了這座城市,是一種逃避,更是一種無奈,在浙江義烏工作了半年之久。當然,這半年多的工作經曆改變了清鴻的一生——他是一直如此定義的,因為他認識了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人——陳欣萍。
辭去浙江義烏的工作,再次來到蘇城,人生的抱負、兄弟間的意氣、愛人的理解、漸有的自信,隨著工作的穩定心境也愈發的輕柔、平和,這座城市的融合和歸屬便也日益加深。
當清鴻有了家、有了孩子、便有了一種責任,深刻體會到了責任更是一種必須要去實現的自我承諾。
這十年來,清鴻一直很努力,或許存在攀比的狹隘心理,其不允許自己在身邊的圈子裏混跡較差。總體而言,家庭、工作等還是比較滿意的。
借用清鴻時常調侃自己的一句話:“我一個外地的農村學生總算是混成了普通的蘇城市民!”隨之,故作一聲的歎息,又很是欣慰。
當然,這十年過得也並不容易,幸福的生活是用辛勞的汗水換來的,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讓清鴻牢記遇到的每一份恩情、每一次感動。其中,最為重要的,便是一直陪伴他的愛人——陳欣萍。
2017年10月7日,晴,秋風習和,國慶假期的最後一天。大部分假期的時間是在老家度過的,溫馨卻又似是一種缺憾。
為了彌補兒子假期未能出遊的缺憾,同時也讓他了解父母在蘇城的開始,更是讓他稍稍體會一段青澀卻又甜蜜的日子,清鴻決定帶著兒子去富貴山園小區以及附近的琵琶湖公園去走走——這裏便是清鴻和欣萍在蘇城的開始。
琵琶湖公園緊鄰著蘇城古城牆,古城牆是明朝的遺跡,屬於舊蘇城環城牆的一部分,依山而建,保存較好,山腳下窪地有水,形如琵琶,故取名琵琶湖。水不深,水草茂盛,周邊環境優美。
十年了,除了古城牆上的爬山虎愈加蔥鬱,琵琶湖公園的一草一木、一水一徑未有大的變化。桂花尚未凋零,香氣宜人。公園裏的年輕人很少,大都是年長者在此靜心,也許和小區的住戶大都是部隊退休的老人有關。
那一天兒子玩得很開心,清鴻講了很多當年的故事給他聽,也許兒子的天真無意於此,他更有興趣的是湖中的水鳥和草叢中的螞蚱。也許有些故事——深埋在內心,從未曾淡忘,才會讓懷念有了價值。
“那時候的辣椒三毛錢一斤,西紅柿五毛,最苦的時候爸爸一天的生活費才兩塊錢,甚至隻吃一頓飯。媽媽來了之後,晚上多做一點飯,吃不完的便是爸爸第二天的中午。”看著兒子一臉的不可思議,清鴻沉浸其中地說道。
“爸爸,那時候有肯德基嗎?你和媽媽經常去吃肯德基吧?”說完,兒子隨手抓起一塊雞翅便啃了起來。
“那得多奢侈啊!”清鴻哈哈大笑。“我們吃過肯德基嗎?吃過嗎?是不是麥當勞我們也經常去啊!”清鴻眯笑著眼朝欣萍調侃了起來。
“我也想吃啊!還肯德基?飼料的雞都沒吃過幾隻。窮的和鬼一樣,就你爸這樣......”欣萍故作鄙夷的神態,惹得兒子一臉歡快的茫然。
“爸爸,那得多窮啊!不會一次都沒有帶媽媽吃吧!”兒子的理解也許很是膚淺,蘸著番茄醬的薯條一把送入口中的酣暢。
“是啊!那得多窮啊!——好像是很窮的!”清鴻默默地念道著。看著湖麵上的一襟晚照,過去的歲月仿佛成了不真實的回憶。
那晚,清鴻一家在外麵吃的,隻要帶著兒子在外麵吃,他總喜歡定義為“吃大餐”。其實並不怎麽豐富,更多的是就著兒子的口味。清鴻和欣萍喝了一點啤酒,看著兒子滿足且“嘚瑟”的姿勢,相視一笑,欣慰都在酒中。
定義了許多美好的往事,感動後卻在迷茫中塵封,走在小區的林蔭道上,風兒試圖打破這份寧靜,淡淡的燈光下,酒未上頭,思緒卻在蠢蠢欲動。
那晚,陳清鴻一直難以入眠,往事曆曆浮現。又是桂花的香氣襲來,記得那晚也是沒有月光,星星的淚水撒了一池,也許是不勝酒力,眼前醞釀著一片熟悉的迷茫。
他首先想到了楊小亮和韓香,那一段一起租住在富貴山園小區的日子——迷茫到要算計柴米油鹽的日子。
一頁紙、一盞燈,嫋嫋餘煙。往事,在心田上逶迤的溝壑處流淌。思念,在燈光下婆娑的紙影上生根。程雲、趙麗、陳浪……,很多人在他的腦海裏不斷地閃現,遇到已是奢侈,再也回不到從前。
十年後的今天,也許很多東西早已釋懷,也許日子讓每個人都各有各的生活方式。一披風衣,一杯熱茶,一段遠逝的記憶,於是思緒被釋放。
許多被定義的美好,或許都是由於莫名的感動。那一夜,清鴻寫下了《蝶戀花.對閣高牆舊時景》這首小詞後方才靜靜地睡去。
2006年1月6日,清鴻畢業於珠城財貿大學,經濟學本科專業。對於他來說,四年的大學生活,無趣中夾雜著一絲遺憾,也許是對雨的鍾情,內心是潮濕的,沒有執著,執著能讓回憶丟失了價值。
唯一值得去回憶的,抑或是值得去品味的隻有兩個畫麵:清晨,馬路上霓虹燈下拉長的身影;早夜,校園小池邊桂林叢中不和諧的聲音。
2002年3月,清鴻參加了春季招生考試,被珠城財貿大學的經濟學專業錄取。不同於秋季招生的惹人關注,春季招考的寥寥就和初春的天氣一樣清冷,珠城財貿大學隻招信息管理和經濟學兩個專業,各隻招生一個班級。
不管怎麽說,清鴻是他生活的那個山村走出去的第一個大學生。頗以為榮、足以欣慰,開學的那天,父親陪著他一起去的學校。
對於清鴻的家庭來說,k字頭的空調車過於奢侈,三輪車、私人小巴、綠皮火車,輾轉便是整整一天。或許是疲勞的緣故,城市的風采和校園的美麗勾不起清鴻任何的興奮和向往。
完成報到,天色漸晚,在學長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號男生寢室樓的417房間。房間裏擺放著六張整齊的上下床鋪和一張桌子,清鴻的床鋪被安排在靠近房間門口的上鋪。
“陳不照”——一個伴隨著清鴻四年大學生活的名字。在老家“不照”是不怎麽樣的意思,著實想不出自我介紹時用此名的緣由,也許是對過往的一種遺憾,更是對自己的一種鞭策。
“不照——不照!”室友們的嘴中不斷地咀嚼著如此兩個字,各是各的神情,不便多問,隨即卻都笑了很是歡迎的樣子。有人給父親倒了一杯水,有人撫了撫床單讓父親趕緊先行坐下。
三個農村的,兩個城裏的,穿著便可以看得出來。互相介紹了一下,並聊起了各自的家鄉,直到隔壁的寢室叫囂著吃飯的時候——天色已晚。“晚上我爸住哪裏呢?”住賓館——在清鴻和父親的眼裏同樣是奢侈。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床鋪,設計很是合理,邊側安裝了扶手和擋板,不至於熟睡中滾落。“今晚我們兩個就擠一擠吧!外麵你又不熟。”清鴻對著父親低聲說道,看向幾個室友,似是一種征求的眼神。
“除了小胖和大偉是城裏的,我們三個都是農村的孩子,他倆也沒那麽多的講究,叔叔就將就一晚上吧!”那叫旭東的室友笑著大方地說道,看了眼清鴻的父親,又似一個靦腆的孩子。
那天晚上清鴻一直無法入睡,還是有些陌生,也許陌生的是即將開始的大學生活。有些擁擠,父親的鼾聲如故,也許真的是累了。
第二天一早,清鴻陪伴著父親在校園裏走了一圈,便送父親踏上了返程。“定不負這四年的時光,定不負家人的期望。”清鴻如此寬慰著父親的不舍。
由於報到較晚,經濟學係新生的寢室全部安排滿了,清鴻被單獨安排到了它係寢室——417房間是行政管理係的,高出清鴻半個年級。寢室安排的孤立也許造就了其在春招班中的孤獨,同時也加快了他對417房間的適應。
“不照”的意思,也許也是一種自我的告誡:“哪怕我是新來的,做不了大哥,那也絕對不會做小弟——不就高三時多留了半年嘛!”
一段時間的相處,清鴻與四樓的所有學長相處融洽,甚至,儼然成了417房間的核心,漸漸整個大學生活便沒有幾個人記得他本來的名字。
在印象中,大一時的“學業為重”本分使然,大二時的“自我充實”漫不經心,大三時的“睡神修煉”百無聊賴,大四時的“有意彌補”實屬無奈。
若幹年後,清鴻偶爾會問自己:大學時代到底給自己留下了什麽?也許是:再無趣的日子,自己也會淡然地走過。
綜合而言,清鴻的無趣注定了他不是個優秀的學生,慶幸的是那點智商對付所謂的“學業”還是綽綽有餘的。他更加迷戀於各地山水人文的異趣,偶爾跨專業自學點金融和財會的知識。
大三時,清鴻成了室友口中的“睡神”,為了更好地修煉,單獨在校外租了一間民房。大四時,室友開始外出實習,聯係漸少,少到十年不曾聯係,少到如今已想不起麵容。“不照”——便伴隨著那份無趣和孤獨遠去。
大學校園本就是個大的圈子,很多圈子無趣的清鴻無意融入。於是,過於無趣的他漸漸過於自我,自我到連同班同學四年後都不曾記得班裏有“陳清鴻”這麽一號人物。
也許從大三開始,清鴻早已習慣了白天睡著時的“省吃儉用”,晚上趕赴到網吧空虛著漫漫的長夜。
清晨,早起的鳥兒還未覺醒,馬路上兩旁的霓虹燈尚未熄滅。一個孤獨的人在街上猥瑣地穿行,身影被霓虹燈拉得悠長悠長。
定義了許多美麗的邂逅,現實中三兩紅顏也許找不到那一種意境,嚐試尋找曖昧,終未相許。也許在清鴻的眼裏,生死相許的美麗,是一種長久的依靠——那是一輩子的!
早夜,城市的喧囂已經沉寂,水池邊的桂林裏上演著異樣的躁動。輕風吹亂的不是清鴻的思緒,參差的桂林中卻傳來了親昵的細語。
蘊著熟悉的一種欲望,卻是一直得不到的現實。陌生,也許是熟悉的背影,陌生的是天空中孤獨的星星。於是,那一份無趣便自嘲一般靜靜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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