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這份拐杖,是我給你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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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迪迦奧特曼蓄力手掌光刃,看樣子竟是要攻擊倒在地上的流淳也。
    “你在幹什麽,停下,你想要奧特曼殺人嗎!”
    諸星團第一時間意識到了不妙,攔在流淳也身前,如同母雞護崽般地護住了他最愛的人類。
    祁明見此,理智重新占領智商的高地,將手掌光箭收起。
    用迪迦奧特曼的軀體殺人,確實不合適。
    他現在是複合型態,不是黑暗型態。
    真要“緊急處置”,也至少等解除變身。
    “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我要把他也拎進雷伊洛斯的嘴裏轉一圈,讓他體驗一下剛剛那條小魚和我的感受。”祁明用念力和諸星團溝通。
    諸星團:“太危險了,而且他已經昏過去了,這樣的懲罰沒意義。”
    祁明還想再說點什麽,這時雷伊洛斯再度鬧騰起來,不依不撓地衝擊迪迦。
    祁明轉身,洪拳——豹打連環!
    一秒六拳的攻速,凜冽的拳風,打得雷伊洛斯痛吼不已。
    迪迦大開大合,掀動海水,將岸上昏迷的流淳也給卷進了海中。
    諸星團立刻意識到了:“這是故意的!”
    這股海水怎麽偏偏就卷走了流淳也,一定是迪迦在用念力操縱。
    祁明承認:“讓這位帶有昭和魂的日本軍人,感受一下幾十年前沒趕上的原子彈爆炸後幾千攝氏度的餘溫吧。”
    教訓必須要給,讓人類知道僭越的代價。
    否則以後自己戰鬥的時候他們沒完沒了的礙事,那還了得?
    “隊長!”流淳也的手下連忙一個接一個地躍進了海水中去進行救援。
    與此同時,祁明用盡最後的能量發射“細胞複原光束”,讓雷伊洛斯恢複為變異前的模樣——一隻海豚。
    海豚潛入海底,拚命地向遠處逃去。
    下一刻,迪迦的能量耗盡,身體虛化散去。
    “咚。”海邊廁所的大門打開,麵沉似水的祁明從中走了出來。
    “祁明隊員,你怎麽……”
    山中剛想問祁明怎麽在這種緊要的關頭離開,但看祁明這陰沉的神色,被這股氣勢懾地不敢開口。
    奇怪,為什麽你上個廁所能憋一肚子火,你這是掉馬桶裏了嗎?
    惠美看祁明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也很好奇,這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是怎麽回事?
    要抓狂也應該是奧特戰士抓狂吧,難道祁明隊員因為上廁所時錯過了那滑稽的一幕,畢竟當時他沒有加入大家的討論。
    不過說起來,每次奧特戰士和怪獸戰鬥的時候,祁明隊員總是很沉默,幾乎從不發表點實時看法呢……
    哎?
    難道……
    我怎麽會有這麽離譜的想法,哈哈……
    餘光喵到臉被打腫的流淳也後,祁明深呼吸幾口,不再讓自己失態。
    一般情況下他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但剛剛他內心的悲憤堪比“因大河望不配合導致變身隻有八米,然後被兩隻怪獸蹂躪的賽羅”,所以有些繃不住了。
    “惠美隊員,你還好嗎?”恢複平靜的祁明關心起了惠美的傷勢,如果自己不點名她去拿魚,她也不會受傷。
    換成西條凪的話,估計會是一個利落的反殺。
    惠美雙手叉腰:“可別小瞧我了,祁明隊員,好歹我也是通過考核的勝利隊員,這點傷算什麽。”
    在她看來,如果自己沒被偷襲,流淳也不一定打得過她呢。
    祁明:“那就好。”
    惠美:“那祁明隊員你呢,你剛剛看起來情緒有點低落,是遇到什麽事了嗎?”
    祁明開始找借口:“剛剛我上廁所的時候,想起了《高達》裏鐵華團的失敗和團長奧爾加的死,有些情不自禁地為他們難過。”
    惠美:“?”
    奧爾加團長那麽生草的死法,居然能引起祁明隊員的共情嗎?
    還有你怎麽在上廁所的時候想到這個……好吧這個倒是能理解為觸景生情。
    祁明指了指被其他軍人撈上岸,進行緊急施救,去了大半條命的流淳也:“惠美,你說這人要怎麽處理?”
    惠美心想要是再鬧下去可就不好收場了,連忙說他已經被山中隊員打了,又意外被卷入了海中,已經夠慘了。
    “而且根據我的了解,他麵對怪獸時的失控可以理解。”
    她說流淳也的妹妹死在了怪獸災害中,從那以後他就性情大變,與所有怪獸不共戴天。
    祁明冷笑:“山中是人,他的上司也是人,山中剛剛打了他,難道他敢遷怒於自己的上司嗎?”
    “本質上還是‘被老虎傷了就找貓報仇’這一套,自己受傷可不是傷害他人的理由。”
    這時,諸星團走來,讓祁明適可而止,不要再繼續了。
    他說防衛軍也和TPC一樣期盼著和平,是共同的戰友,總有一天兩邊一定能互相理解的。
    “理解?他能做的隻有重新整理自己的偏見。”祁明看著流淳也,冷笑不止。
    《高斯》原劇中,流淳也準備去給重傷怪獸補刀時被武藏攔下,兩人有過這麽一段對話。
    武藏:“我理解你失去妹妹的痛苦,但並不是所有的怪獸都是壞的,人與怪獸一定能共存。”
    流淳也咆哮:“我可不希望那樣,我就希望消滅它!我絕饒不了怪獸,一定要親手殺了它!”
    這魔怔程度,已經快趕上甚至超越西條凪了。
    祁明可不是連混沌病毒都願意原諒的武藏,不會像原劇那樣給他機會,他絕不縱容任何一個爛橘子。
    祁明:“他得付出代價。”
    諸星團:“做錯事情當然要有懲罰,但要對等,沒有亂扔垃圾就判死刑的道理吧。”
    “你畢竟沒有受到實質的傷害,事情不也圓滿解決了嗎?”
    他再度苦口婆心地勸解,說流淳也剛剛“添亂”的本質是希望兩隻怪獸互相殘殺給奧特曼減輕壓力,他是把奧特曼當作同一陣營的戰友的。
    祁明笑笑:“我這人其實是非常善良的一個人,倒也不一定要死刑,隻是現在懲罰還不夠,很難讓他以後長記性。”
    看在流淳也原劇中第二次出場時給卡歐斯奧特曼打了一炮的份上,心善的祁明為了不讓諸星團難堪願意留他一命。
    但一回想起他在雷伊洛斯嘴巴裏看到和聞到的,他就犯一陣惡心。
    被雷伊洛斯和安格拉斯捶個十幾下還好,現在已經沒什麽痛覺了。
    諸星團心說這還不夠嗎,人家已經沒了半條命了。
    “隊長,你的意思是我的精神損失費你替他出嗎?”祁明問。
    諸星團:“你有什麽願望嗎,我盡量滿足你,給你多放一點假期怎麽樣?”
    假期?這玩意不是自己給自己放的嗎?
    祁明搖了搖頭:“手機給我……噢不對,拐杖給我。”
    諸星團不明所以地遞上了拐杖,為了保持平衡用手倚在了一旁的垃圾桶上。
    祁明拿到拐杖後走向了防衛軍的陣地,流淳也的幾個下屬通過緊急施救已經讓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
    看到祁明過來後,這些人一陣緊張。
    他們也是從特種兵中挑選出的精銳,但到現在還想不明白祁明是怎麽把他們的彈夾卸掉的。
    見祁明望著躺在地上的流淳也若有所思,一個士兵道:“你……別亂來,你這樣是會挑起我們和TPC之間戰爭的。”
    聞言,幾個跟過來的勝利隊員也是一怔,都想勸祁明差不多該收手了。
    “戰爭?”祁明輕蔑一笑,揚了揚手中的拐杖:“我想送個禮物給他。”
    一位士兵見此嘀咕道:“用不上吧,我們的首長又不像你們的隊長那樣是個瘸子……”
    西條凪聽到後,目光頓時冰冷鋒銳起來。
    祁明笑了笑:“馬上就能用上了。”
    “住手!”諸星團已經猜到祁明要做什麽了。
    就見祁明狠狠地揚起手中的拐杖,對著流淳也的右腿重擊。
    “哢擦。”清晰的骨裂聲響起。
    流淳也的右腿,斷了。
    即便還在昏迷中,但流淳也依舊本能地抽搐了一下。
    祁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將拐杖扔到他的身上:“醒來後幫我給他帶一句話——以後在日本,見到我祁明,把頭低下做人!”
    “惠美,走,我陪你去醫療室那邊看一下吧。”做完這一切後,祁明衝惠美招手。
    惠美本想再強調一遍這點小傷不要緊,但麵對此刻氣場十足的祁明,還是乖乖跟了過去。
    幾十號防衛軍的精銳士兵愣是沒敢追上去,呆呆地目送祁明離去。
    “啪啪啪!”山中不知道為什麽,對著祁明的背影拚命地鼓掌起來。
    “你幹什麽!”岸田嚇了一跳。
    山中:“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很想鼓掌!”
    下一刻,TPC那些原本過來維持秩序的安保人員也齊刷刷地對著祁明的背影鼓掌。
    岸田猶豫了一下,也跟上了,西條凪也跟著鼓掌,響聲清脆嘹亮。
    防衛軍的軍人們感覺這響成一片的掌聲猶如擊打在他們臉上一般,讓他們恨不得鑽進地縫中。
    上車後,祁明幫傷員惠美係好安全帶,通過通訊器囑咐留在現場善後的其他隊員:
    “別忘了那幾個闖進封鎖區的孩子,簡單的批評教育可不夠。”
    “得找來他們的家長和老師,把他們的事跡在全校麵前好好宣揚一番。”
    惠美:“這樣的話,他們幾個會被同學排擠的吧。”
    在日本,這會產生霸淩的。
    祁明:“沒給他們轉送少管所已經很仁慈了。”
    在他這裏,“他們隻是個孩子,和他們計較什麽”的說辭可不管用。
    …………………………
    當晚,流淳也的上司,那位《高斯》中的人間之屑——西條武官直接聯係上了權藤參謀。
    他強烈抗議,要求交出那些攻擊他部下的人。
    西條武官:“你們在我們防衛軍的管轄地域作戰,不但不接受我們的指揮,反而偷襲我們的軍人,這太過分了!”
    權藤參謀早已得到了匯報,當即打著哈哈應付,心裏樂開了花。
    防衛軍過去總覺得自己承自日本軍部,積澱深厚,人員訓練有素,總看不起剛成立的TPC。覺得他們缺少“昭和魂”。
    結果呢,你們的昭和魂不還是被祁明幹碎了。
    在打了一圈太極後,權藤參謀道:“據我所知,你們的部下是在正麵對抗時被我們勝利隊的祁明隊員繳械的。”
    那邊的西條武官更加憤怒:“你什麽意思,覺得我們防衛軍不如你們TPC嗎!”
    權藤參謀:“如果你非要這樣以小見大,上升到這個高度,我也無話可說。”
    “你!”那邊的西條武官幾乎氣炸了肺。
    他的下屬史密斯軍官莫名墜樓後,防衛軍和美國那邊的關係一下子淡了很多。
    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讓他憋屈無比。
    “下次聯合軍事演習訓練見,到時候在那麽多媒體的鏡頭監督下,看你們怎麽耍花招!”
    最後,西條武官放了句狠話結束了通訊。
    聯合軍事演習,是TPC和防衛軍會定期舉辦的一場另類的“比賽”。
    表麵上號稱“切磋交流,互相競爭督促進步”。
    但從兩邊都廣邀媒體來看,顯然是在向市民們展示“誰的士兵更加優秀,更值得市民的信賴,更有前途”。
    但讓人意外的是,防衛軍內部選拔賽中最後的獲勝者並不是西條武官看好的流淳也。
    他被一位突然大放光彩,叫廣田的軍人淘汰了。
    當然,這也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