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76章 蕭三土舌戰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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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仁貴此刻滿臉不可思議的站在台上,朝台下怒吼,咆哮;整個人,宛若癲狂。
君子之爭,他已經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可這也就算了,若是楚元寶真能讓毛安康幾人突破,那他這個儒門天驕不僅會因為君子之戰落敗而顏麵掃地,甚至還會就此被釘在書院的恥辱柱上。
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故而,劉仁貴幾乎是第一反應,就認為毛安康他們是在撒謊。
哪怕不是撒謊,也必須是撒謊!
“院長大人,各位夫子,以及諸位學子...”
一念及此,劉仁貴話音未落,再次開口,道:“眾所周知,楚元寶長期在外遊曆,哪有能力指導他人?”
“如今不過剛返回書院,便玩著一手助人破境的戲碼,來嘩眾取寵,蒙騙書院,簡直是滿口謊言,滿腹壞水的賊子,更是我儒門的恥辱!”
說到此處,劉仁貴豁然轉身,朝觀戰席上的一眾大儒,抱拳拱手,道:“故而,還請諸位夫子明鑒,治他虛妄之罪,以肅不正之風!”
此話一出,全場愕然。
但觀眾席上的關夫子,在聽到劉仁貴尖銳的話語後,卻是讚賞的看了自己這個弟子一眼。
不錯不錯!
思維敏捷,反應迅速。
第一時間,就分辨出來利害關係,抓住漏洞進行反駁,扣大帽子,比自己這個師尊做的還要好上一些!
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都必須打壓。
否則,真要是讓楚元寶出頭了,那他和劉仁貴,可就都成笑話了!
“劉兄說得對!這些人都是楚元寶之前的室友,此刻配合楚元寶,嘩眾取寵,明顯是楚元寶故意找來,蒙騙我等的!”
“楚元寶啊楚元寶,你遊曆那麽多年,依然沒有改變你那肮髒手段!”
“如此做,你以為能得到什麽好處?”
“還齊齊破境?你以為我儒門體係是什麽啊?菜市場嗎?你以為你是誰啊?儒聖嗎?”
“劉兄說的不錯,這楚元寶簡直就是書院之恥,儒門之恥!”
有了劉仁貴開口,再加上先前關夫子的表態,周遭圍觀的學子們,與關夫子一脈關係相近的學子們,皆紛紛開口,聲援起來,指責怒斥楚元寶。
“來啊!楚元寶聯合室友,公然蒙騙書院,嘩眾取寵,罪大惡極,速速把他抓起來,押入地牢,嚴加審問!”
看到人群激憤,關夫子冷笑一聲,當即厲聲怒喝,直接給楚元寶蓋棺定論。
而此話一出,全場所有人皆是大吃一驚,皆齊刷刷望向楚元寶。
有嗤笑,有得意,有憐憫,有惋惜...
但卻無一人站出,支持楚元寶;唯有剛剛破境的毛安康幾人,尚未從晉級的驚喜中回過神來,便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愣住,滿臉錯愕。
“這...你、你們...”
“真是楚兄幫我們破境的啊!”
“是啊,真是楚兄的想法,點撥我等,才讓我等得以踏入五品的啊!”
幾人也急了,起身開口,就要為楚元寶說話。
可惜,此刻學堂之中,大部分人都已被關夫子和劉仁貴煽動;而且,其中更有不少人,更是關夫子一脈中人,自然不會理會幾人的叫嚷。
甚至,距離幾人稍微近了些的幾名學子,更是直接提高音調,將幾人的聲音壓了下去。
而眼看著自己的發聲無用,毛安康幾人不由得心急如焚,下意識起身就要衝上台去。
“不要急!”
葉無雙此刻突然開口攔下幾人,笑道:“你們現在衝出去,隻會對楚元寶更加不利;畢竟,有些人若是鐵了心想要打壓他,雞蛋裏也能挑出骨頭來。”
“那、那也不能就這麽看著他們汙蔑楚兄吧?”
毛安康聞言一愣,有些不甘開口。
“是啊!我們就是因為楚兄的提議,按照楚兄和葉兄你們的設想去做才得以破境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就是就是!事實勝於雄辯!我們幾人都已經晉升五品,還說啥?”
“不錯!不管他如何扭曲事實,顛倒黑白,我們破境總歸不是假的吧?”
其餘幾人也紛紛開口,表達看法。
“你們是破境了不假,但如何證明,你們破境就是因為楚元寶?”
葉無雙聞言一笑,道:“也許你們早就可以破境,但是沒破,故意與楚元寶商量好,今天演戲呢?”
此話一出,毛安康幾人盡皆愣住,紛紛傻眼。
這...
還真是不好證明啊!
“所以,你們先老實帶著,抓緊時間鞏固修為吧,可不要辜負楚元寶的一番心意。”
葉無雙看到幾人沉默,再次開口,笑道:“至於楚元寶的事情...放心,有人會幫他的!”
“好!”
聽到此話,毛安康幾人對視一眼,略微思索,便齊齊點頭,坐了下來。
而葉無雙也不再多說,扭頭望向身旁的蕭三土,笑道:“三土,你前麵嘰嘰喳喳話那麽多,現在怎麽沉默了?”
“啊?”
正不知所措的蕭三土,聞言一愣,愕然道:“葉大哥,你...你所說的幫楚元寶的人,不會是指我吧?”
“正是!”
葉無雙含笑點頭,道:“現在,才是你發揮鬥嘴的最好時機!”
“啊?”
蕭三土再次愣住。
而葉無雙則不再多說,直接起身,望向高台之上,麵對無數指責,正滿臉怒火,渾身氣的直發顫的楚元寶,驟然傳音。
“楚兄,平心靜氣,切勿衝動!放心,有人來幫你了。”
正與反駁的楚元寶,聞言一愣,好奇回頭,望向台下葉無雙,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選擇的聽從,微微頷首,沉默不語。
“沒聽到老夫的話嗎?”
與此同時,眼看著麵對無數人的指責,楚元寶居然選擇沉默不語,關夫子更是得意一笑,當即再次暴喝,道:“人呢?還不速速過來,將楚元寶拿下!”
“噗呲...”
關夫子話音未落,一道響亮的嗤笑聲,驟然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道略帶譏諷,滿含不屑的嘲諷話語。
“原來,這就是你們白雲書院對待弟子的態度和方法啊?”
“學子有了問題,不問青紅皂白,僅憑一家之言,你們這些夫子便問也不問,就把人打成壞人?”
“若楚元寶真的掌握了突破儒生呢?難不成這位關夫子,想巧取豪奪,諸位也都坐視不理?”
“可笑,可恥,可卑!儒門,自詡什麽仁義禮智信,現在看來,不過是嘩眾取寵的一群跳梁小醜罷了!”
一道道毫不留情的犀利話語,頓時從蕭三土口中直接喊了出來。
他雖然看上去神情淡然,滿臉嗤笑,但實際上內心可謂是慌得一批。
若非是得到了葉無雙的指示,有了前車之鑒的他,縱使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此刻說話,更不敢如此言辭犀利。
但有了葉無雙的示意,那就不一樣了。
管他是什麽儒生、君子、大儒呢,管他是儒道、武道還是道門的呢;隻要有葉大哥在,他就絕對不會有危險。
而葉無雙讓他做的,又是幫自己患難與共的兄弟出頭,那蕭三土自然毫不客氣,直接出頭,為楚元寶等人充當起嘴替來了。
“放肆!”
“大膽!”
“你是何人?竟敢對諸夫子不敬,貶低書院,辱我儒門!”
“真是膽大妄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也配如此對關夫子說話?”
“滾!立刻滾出學堂,滾出書院!”
“來人啊,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叉出去!”
蕭三土此話一出,全場盡皆震驚,所有人皆是變色;幾個看蕭三土不順眼的學子們,更是勃然大怒,紛紛站起來,朝蕭三土怒吼起來。
“喲喲,這就是你們白雲書院的待客之道?”
看到此情此景,聽到此話,蕭三土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挺胸大聲說道:“諸位儒門弟子,你們都聽見了嗎?這就是你們信仰的書院幹出的事啊,有異議都不能提了,說兩句就要把人趕走。”
“我看啊,你們別叫什麽白雲書院了,幹脆改叫一言堂好了;還有這儒門,嘖嘖,儒什麽儒?談什麽仁義禮智信,聊什麽君子?我看啊,是恥辱的辱吧,恥辱之門!”
此話一出,不僅滿堂皆驚,就連觀眾席上的一眾大儒,也全都做不下去了,紛紛起身。
“放肆!”
關夫子更是一步踏前,站到觀戰席的護欄邊,周身氣勢衝天,望著蕭三土怒喝道:“黃口小兒,本念你非書院中人,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寬容;豈料,你竟不知好歹,竟敢如此辱我儒門,真真是膽大包天!”
“來啊,此獠與那楚元寶沆瀣一氣,明顯是一夥的;速速將他們一起拿下,封禁修為,押入地牢,嚴刑拷打。”
“老夫倒要看看,這群人混入書院,究竟有何圖謀!”
“呦呦呦,這是急了?”
看到此景,聽到此話,蕭三土依舊毫不畏懼,嗤笑兩聲,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大儒?我羞辱兩句就忍不了拉,還比不上楚元寶啊!”
“老頭,你也不想想你辱罵打壓楚元寶多久了,說了多少惡毒話語?怎麽楚元寶就能忍耐,而你怎麽就不行了呢?難不成,你這所謂的大儒,還比不上楚元寶一個君子境的儒生?”
“你...”
關夫子聞言一滯,臉色被氣得陰晴不定,一抖袖袍,喝道:“老夫懶得與你口舌相爭,速速來人將此人拿下!”
“說不過就動手?這就是你先前所說的,君子行徑?”
蕭三土渾然不懼,趁勝追擊,看著已然有人衝向自己,當即話鋒一轉,靈氣加持聲音,暴喝起來:“來啊,大家都快來看啊!”
“書院大儒,仗勢欺人,以大壓下嘍;有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打壓楚元寶,想要奪取楚元寶研究出來的快速進階儒生的辦法嘍。”
“看來,有人是不想讓你們突破,想讓你們在仁者境待一輩子;你們要是再不管,嘖嘖,恐怕一輩子就隻能老老實實做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酸腐書生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