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練氣七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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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羽疼得渾身發抖,卻仍梗著脖子:“少君,您真要為這下域賤雌與鳳族為敵?”
    軒轅冥眯了眯暗金色的眸子,把他身上僅剩的幾根羽毛拔光,轉眼之間變得光禿禿的:“再不說,連你的皮也扒了去。”
    赤羽疼的渾身顫抖,內心知道這瘋子說得出來,也定然做得到,哪敢繼續隱瞞,啞著嗓子喊,“族長派了三百精英戰士,由大巫鳳焰帶隊,其中還有幾個長老,最遲明晚抵達下域!”
    夜翎骨翼“唰”地展開:“三百?”
    墨凜皺眉,“全是精英?實力大概在什麽層次?”
    赤羽目光看向墨凜,隻能硬著頭皮回答:“全全是七階以上,其中八階獸人五十名,九階長老十名,還有還有兩名十階供奉。”
    他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大巫鳳焰實力神秘莫測,擅長操控火焰和幻境,手段極為狠辣。”
    眾人聞言,麵色凝重。
    這樣的陣容,對於下域狼部落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蘇曦月抿了抿唇,看向軒轅冥:“鳳族實力竟如此強橫?”
    軒轅冥暗金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冷意:“鳳族與龍族並列上域兩大霸族,底蘊深厚,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空氣中的氣氛驟然凝固。
    夜翎銀眸在逐漸暗淡的天色下泛著冷光,指尖無意識的互相摩擦。
    墨凜眉頭緊皺,目光盯著某一處,不知在想些什麽。
    “十階…”
    蘇烈臉色極為難看,方才突破八階的驕傲蕩然無存:“這實力完全就是碾壓,隻來一個長老,就足以覆滅整個狼部落,何況還有那麽多的精英…”
    青竹翠綠的眸子映著晚霞,指尖風刃將腳邊鬼麵蜘蛛的屍體削成兩半,“多設些陷阱吧,正麵打不過,隻能智取。”
    “目前也隻能這樣。”
    夜翎銀眸看向墨凜和青竹:“我們晚上再去看看哪裏適合設陷阱,盡量多布置幾處。”
    墨凜和青竹同時看向他,各自點了點頭,並沒有什麽意見。
    以目前的形式,除了多設陷阱,也做不了別的。
    “先回營地。”
    蘇烈抹了把臉上的蜘蛛血,“天快黑了,峽穀裏的東西比鳳族來得更快。”
    軒轅冥掃了一眼地上的赤羽,這雜毛鳥留著已經沒什麽用處,還要花費心神去看著。
    索性一腳碾爆對方心髒,赤羽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死了。
    屍體被軒轅冥幹脆利落的丟進了大山深處。
    至於烤了吃,他還下不了嘴,畢竟是獸人,又不是那些沒有開化的動物。
    幾人把地上鬼麵蜘蛛屍體處理幹淨,便返回營地。
    此時,這裏已經搭起了一座座小木屋。
    說是木屋,其實就是用粗壯樹幹搭成的簡易架子,再鋪上獸皮和厚實的樹葉,勉強能夠遮風擋雨。
    玄冥正蹲在火堆旁翻烤鹿肉。
    八條小蛇盤在石頭上打盹,見他們回來立刻嘶嘶遊過來。
    遠處正在嬉笑打鬧的銀刃,黑煞,霜焰也是跌跌撞撞的跑過來,直接湊到了父親的腳邊。
    夜翎銀眸難得泛出笑意,一把撈起它們抱在懷裏。
    “喲,舍得回來了?陷阱布置的如何?”
    玄冥瞥了眼夜翎手裏的三隻狼崽,突然湊近蘇曦月,“小月亮,我給你搭了個超——大的窩,晚上足夠我們翻滾。”
    青竹一腳踹過去:“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褲襠裏的那點事兒?晚上乖乖跟我們去布置陷阱。”
    玄冥抓著烤肉,身手敏捷的躲開這一腳,回頭看向青竹,嘴角勾著戲謔的笑:“你以為都跟你似的清心寡欲?一兩個時辰就完事兒,平時也不想?”
    到目前為止,還沒吃過肉呢,都快憋死了。
    好不容易輪到他,鳳族扁毛畜又要殺過來,誰還有心思去做這個?
    可這不代表他不想。
    青竹翠綠的眸子瞬間結冰,風刃在掌心凝聚:“找死?”
    “行了。”
    夜翎銀眸掃過兩人,“先吃飯,吃完去布陷阱。”
    內心倒是覺得玄冥這話半點沒說錯,青竹確實是他們幾個人裏麵最清心寡欲的。
    要是夜翎生在後世,怕是會忍不住說一句,這樣的人適合做和尚或者當道士。
    墨凜盤坐在火堆旁,找了塊寬大的獸皮鋪在地上,示意蘇曦月坐過來。
    蘇曦月笑了笑,倒也沒拒絕,很自然的坐了過去。
    八條小蛇立刻窸窸窣窣遊了過去趴在阿父阿姆身邊。
    巫醫挎著個獸皮袋挨個分發草藥丸子,“吃了,防蛇毒的。”
    玄冥接過藥丸拋進嘴裏,衝墨凜挑眉:“你這黑長蟲還挺貼心,怕我們跟著被毒死了。”
    墨凜懶得搭理他,直接切了塊肉放在火上烤,烤的金黃酥脆,散發出香味後遞給蘇曦月。
    蘇曦月接過烤肉小口的吃著,突然想起係統背包裏還有三瓶異能強化藥劑。
    那是墨凜好感度突破90獲得的獎勵,當時一同發放的獎勵還有夢境預知能力,蛇毒永久免疫,以及基礎法術大全一本。
    基礎法術大全,她倒是會偶爾看看,可惜除了木係相關的,其他都學不了。
    因為這需要相對應的靈根,後來被她扔到背包裏吃灰。
    不過三瓶異能強化藥劑倒是可以吃了,提升一下實力,為接下來的大戰做準備。
    倒也不是她故意留著不吃。
    而是每天晚上都被幾個男人纏著,壓根沒有自己的時間。
    白天也不得空。
    後來又發生那麽多事,一時倒是給忘了。
    直到這會兒才想起來。
    三兩下把手裏這塊烤肉吃完,拍了拍手,便找了個方便的借口離開,迅速去了湖邊。
    離開時還不忘叮囑幾個男人不準跟上來,誰跟上來跟誰急。
    夜翎、墨凜、青竹、玄冥、軒轅冥嘴角一抽。
    聽說她是去拉屎,倒也沒跟著去,繼續圍坐在火堆邊吃烤肉,順便商議接下來的陷阱該怎麽布置。
    夜色如墨,湖麵泛著細碎的月光。
    蘇曦月蹲在蘆葦叢後,鬼鬼祟祟摸出兩管泛著綠光的藥劑。
    “統統,這玩意兒現在喝了不會爆體而亡吧?”
    她晃了晃手裏的試管,裏麵的液體隨著她動作輕輕晃動,流光溢彩。
    係統懶洋洋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木係異能和木靈根本質都是植物能量,頂多排出體內深層雜質,渾身變得臭烘烘的。”
    蘇曦月:“……”
    她翻了個白眼,仰頭灌下藥劑。
    液體滑過喉嚨的瞬間,丹田突然騰起灼熱感。
    經脈裏沉寂的靈力像被點燃的野火,瘋狂衝向四肢百骸。
    她忍著疼,迅速盤膝而坐,閉上眼睛,開始運轉體內的功法。
    周圍的野草突然瘋長,掌心藤蔓不受控製的冒出來,順著她手臂纏繞而上,開出細小的白花。
    遠處傳來狼崽玩鬧的聲響,她咬住唇不敢出聲,把體內狂暴的靈力導入丹田,煉化為己用。
    丹田靈力運轉越來越快,越積越多,終於在某個臨界點“轟”地炸開——
    練氣七層巔峰!
    睜開眼時,世界變得截然不同。
    她能看見百米外樹葉的脈絡,能聽見湖底魚尾擺動的頻率。
    最神奇的是,不遠處祭司身上居然浮現出淡青色光暈,那分明是.
    “練氣八層?”
    她脫口而出。
    原先一直看不清祭司修為,想到現在一眼瞧出來。
    老祭司正蹲在蘆葦叢不遠處的樹根旁撒尿,聞聲嚇得一哆嗦,提著獸皮裙轉身,就看在躲在蘆葦叢裏的蘇曦月,雖然隱隱約約瞧不真切,那肯定是那丫頭沒錯。
    “丫頭大半夜不睡覺,蹲這兒偷看老頭放水?”
    蘇曦月嘴角抽搐,目光卻黏在他周身流轉的靈氣上。
    難怪這老神棍占卜從不出錯,敢情是個深藏不露的修仙者。
    剛要開口說話。
    就見蘆葦叢外,樹根旁的祭司突然捂著口鼻蹦的老遠:“怎麽那麽臭?你這丫頭該不會躲在蘆葦叢裏拉屎吧?”
    “臭老頭,你才拉屎。”
    她本能的罵了過去,低頭一看,差點吐出來,發現自己手臂上糊滿了黑乎乎的東西,散發著一股濃鬱的惡臭。
    怪不得這老頭說這麽臭,原來是自己體內排出來的毒素。
    她神色有些尷尬,趕緊扒開蘆葦叢衝出去,“撲通”一聲,直接跳到了湖裏清洗。
    黑乎乎的雜質瞬間在湖麵暈開,幾條魚翻著肚皮浮了上來。
    老祭司蹦得更遠了:“謔!你這丫頭比沼澤毒蟾還毒!”
    冰涼的湖水激得蘇曦月直打哆嗦,她忍著惡心搓著胳膊上的黑乎乎黏膩膩的髒東西。
    內心忍不住嘀咕,都排毒好幾次,怎麽體內還這麽髒?
    正費力搓洗著,突然聽見岸上那老頭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練氣七層巔峰?”
    老祭司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無論怎麽看,這丫頭的修為都是練氣七層巔峰。
    他猛地湊近湖邊,差點被臭味熏暈,又趕緊退後兩步,老臉皺成一朵菊花:“你白天不是還練氣四層?怎麽突然”
    蘇曦月把濕發往後一捋,濺起的水花驚飛蘆葦叢裏的夜鷺,眼睛卻是飄向祭司:“我天賦異稟唄。”
    老祭司盯著她不說話,那卷獸皮是他年輕時撿的殘篇,連他自己都隻練到八層。
    這小丫頭片子居然
    “等等!”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你吃了什麽天材地寶?”
    “是啊,我吃了天材地寶。”
    蘇曦月很幹脆的承認,直接從係統背包摸出最後一管藥劑甩上岸:“接著!”
    這老頭也是木係靈根,隻不過資質沒有自己好,異能強化藥劑當然也是可以吃的。
    老祭司手忙腳亂接住玻璃管,綠瑩瑩的液體在月光下像流動的翡翠,“這什麽東西,怎麽從未見過?”
    連忙拔開木塞。
    瞬間,蓬勃的生命力從裏麵散發出來,熏的他老眼微微眯起,白胡子亂翹,忍不住瞪大眼睛:“這這這…”
    他一聞就知道是好寶貝,這丫頭倒是舍得,也不知道哪弄來的。
    “喝不喝?不喝還我。”
    蘇曦月擰了擰頭發上的水,裹著濕漉漉的獸皮裙上岸,做勢就要搶過來。
    嚇得老頭仰頭一口喝了幹淨。
    藥劑剛吞下去,老臉瞬間皺成一朵菊花,表情痛苦,狂暴的能量在體內炸開,把他獸皮裙都鼓了起來。
    “嗷”的一聲,直接蹦到地上,盤膝坐好,開始瘋狂引導吸收體內龐大藥力。
    蘇曦月笑眯眯的看著,“過程疼是疼了點,但您老當益壯,應該能撐過去的。”
    遠處營地傳來玄冥的聲音:“小月亮,你拉好了沒有?該不會掉到湖裏去了吧?再不回來我就撈人啦。”
    蘇曦月趕緊應了聲:“來了來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渾身冒著綠光的老祭司,這老頭正疼得齜牙咧嘴,卻硬是憋著不吭聲。
    她憋著笑往營地跑,濕漉漉的獸皮裙貼在身上,夜風一吹凍得直哆嗦。
    剛跑回火堆邊,玄冥就看向她,挑眉道:“怎麽濕成這樣?拉屎還特意洗屁股?還是掉湖裏去了?”
    墨凜微微皺眉,趕緊把人塞進屋棚裏,“趕緊進去換了,別著涼。”
    她瞥了一眼墨凜,倒也沒說什麽,直接進了屋棚裏換獸皮裙,至於濕漉漉的頭發,靈力一蒸也就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