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把《征服》版權賣給了顏禮，有人兜底，高群書的壓力小多了。
    但也不是就此安心，畢竟顏禮那邊就給了50萬，高群書怕顏禮賣不出去，把劇砸手裏，後續款項給不了。
    拿不到錢，就算兩年之後能和顏禮共同持有《征服》版權，也於事無補。
    能換來錢的版權才是好版權，換不來錢的就是一遝廢紙………
    所以老高的安生日子沒過多久，就又開始抓心撓肝了。
    劉薇薇看著難受：“你直接打電話問小顏不就行了？”
    “問也沒用。”
    高群書算了下日子，搖了搖胖胖的腦袋：“這還不到半個月，路都沒趟熟呢，這小子指不定心裏多著急呢，我還是別添亂了。”
    劉薇薇想想也是，但很快又想到了一個主意：“要不你幫忙問一下薑珊，看看她能不能幫忙。”
    高群書莫名其妙：“不早就問過了嗎，她沒辦法。”
    “你問肯定沒辦法。”
    劉薇薇神秘一笑：“但你要是說替小顏問的，她或許就有辦法了。”
    高群書無奈：“你別聽風就是雨，薑珊和顏禮年齡相差那麽大，怎麽可能嘛。”
    “這話說的，你不也比我大十歲？”
    劉薇薇白了他一眼，然後神情又帶著些許玩味道：“我又沒說什麽，這倆在劇組不是姐姐弟弟叫的挺歡嘛，弟弟有難，當姐姐的幫幫忙怎麽了。”
    高群書被說動了，但還是有些猶疑：“她會幫忙嗎？”
    劇組玩得好，但殺青後就再也不聯係的多了去了，他不確定薑珊應不應這個茬。
    “試試不就知道了。”
    劉薇薇還是有點信心的，拍《征服》的時候，她和薑珊關係不錯，所以多少也知道她一點婚姻情況，也嗅出了其對顏禮非同尋常的關心。
    想也知道，像顏禮這樣又帥又壯又懂事的年輕弟弟，婚姻不順的薑珊能說忘就忘了？
    劉薇薇取出電話，撥通號碼：“喂，珊姐……”
    “好，我等你消息。”
    聊了大概5分鍾，劉薇薇掛斷電話，高群書聽了個大概，但還是有點不確定。
    “她答應幫忙了？”
    “沒說死，不過一聽到顏禮，就問了《征服》的不少情況，反正比你求她幫忙的時候積極多了。”
    “嘖。”
    高群書有些不是滋味，摸了摸自己肚子，酸溜溜道：“小白臉子就是好。”
    劉薇薇在旁偷笑，高群書和薑珊還是有些交情的，不然成本不高的《征服》也請不來對方壓陣。
    結果同顏禮這麽一對比，差距足以讓人心碎。
    然而，讓老高心碎的還不隻是薑珊，也就半個多小時，顏禮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薇姐，你聯係珊姐了？”
    “對啊，她找你了？”
    劉薇薇問了一句，然後就得知薑珊剛剛找顏禮，說是晚上幫他約了央視的幾個朋友吃飯，顏禮問了才知道是劉薇薇找其幫忙。
    這TM效率也太高了！
    旁邊高群書手指頭氣得都有點哆嗦，之前他約薑珊吃飯都沒約成，人家打兩個電話就把這事否了。
    換成顏禮，半個小時不到就主動替顏禮張羅請央視朋友的飯局了？！
    劉薇薇懶得搭理一副生無可戀的高群書，自顧自和顏禮說話。
    “珊姐名氣大，朋友多，她幫忙比你一個人瞎跑強的多，記住，要懂得發揮自己的優勢，平時嘴甜點，多賣賣力氣……”
    你說的是什麽優勢？
    電話那頭的顏禮一臉黑線，攔住了劉薇薇的虎狼之詞。
    “薇姐，這事怨我，忘了知會你們了，劇賣出去了。”
    “賣出去了？！”
    劉薇薇聲音變得尖利，原本在旁邊低落的高群書也一下子精神了。
    “這麽快，賣哪了？”
    “津門台的文藝頻道，冀省廊市、滄市兩家市級電視台，我現在在蘇省金陵，正在和金陵台談，估計八九不離十，後麵我再去湘省、浙省、秦省轉轉。”
    高群書和劉薇薇對視一眼，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他們折騰了幾個月，啥也沒幹成，顏禮也就半個月，就差不多賣了四家電視台。
    這小子難不成背後有什麽宣傳口的大佬親戚？！
    但很快兩人就把這個想法扔到了一邊。
    顏禮要真有這麽一個牛逼親戚，犯得著去演《征服》，又折騰《征服》這麽一部劇，什麽好項目弄不到。
    劉薇薇想到了另一個可能：“你別是低價折本賣的吧。”
    電視劇要是白菜價，說不定會有電視台購買，這也就意味著製作方或發行方在賭博，賭這部劇播了必紅。
    劇紅了，才有機會從別的地方撈回本，反之，劇要播不好，那就廢了，徹底砸手裏。
    高群書之前不是沒有這種機會，但他不敢賭，所以一直惦記賣了版權回本。
    “本小利薄，我哪有那個魄力。”
    顏禮聲音輕快，他雖然是在賭《征服》肯定紅，但有係統在，也沒打算虧本賣。
    當然，畢竟如今主動權在電視台那，多少會有一些讓步，但整體肯定是賺的。
    劉薇薇還有些不信，但是高群書信了。
    好歹也是導演，對一些電視台的情況還是有了解的。
    廊市、滄市這種普通市級電視台也就罷了，門檻低，操作空間大。
    而津門文藝頻道，乃是津門台的子頻道，收視範圍覆蓋整個津門，包括京城和冀省部分地區，屬於正兒八經的省台。
    而金陵台這種省會級別的市台，本身影響也頗廣，相當於半個省台。
    像後兩者級別的電視台，本身購劇預算充足，也有自己的片庫，人家沒合適的新劇，寧願播老劇，不是什麽低價策略就能擺平的。
    他從劉薇薇手裏拿過電話：“賣了多少？”
    顏禮也沒瞞著：“津門給的最高，3.2萬一集，金陵還在談，有望磨到2萬，那兩個市台就比較低了，兩家加起來單集1萬露頭。”
    高群書心裏點頭，這個價格雖不算多高，但絕對不是低價賣。
    近兩年，省級子頻道或者金陵台這種大城市地方台，單集價格基本都是1~10萬。
    不過，非熱門劇集，極少能超過單集5萬的。
    普通市級台或者更下麵的縣級台，單集價格在幾千到數萬不等，同樣單集破萬是個坎兒。
    《征服》是未播新劇，顏禮能夠談到這個價位，已經非常出色了。
    至少他高群書之前少數碰到的幾個願意出錢的電視台，有的連顏禮談的價格的一半都沒到。
    高群書幫顏禮算了算賬。
    《征服》總共是二十集，3.2+2+1，再乘以二十，也就是差不多124萬。
    看起來距離他們簽的500萬合同頗有距離。
    但實際上，顏禮一口氣賣了四家電視台，後麵還可能更多，如此多地方台聯播，不可避免的會造出一些聲勢。
    有了聲勢，顏禮後麵就可以運作《征服》上星，那才是真正賺錢的時候。
    目前的電視劇市場，上星衛視購劇價格普遍在10萬~30萬之間，一些熱門大作會更高，小成本會略低。
    取個中間值，算15萬一集，顏禮隻要能夠讓二十集的《征服》上兩家衛視，就能賺600萬。
    而電視劇一旦上星，如果播的還可以，後續第二輪、三輪以及各大地方台又能收割一波。
    “顏總，後生可畏啊。”
    高群書越算越感慨，稱呼也從小顏變成了顏總。
    “高導，您這是罵我呢。”
    顏禮不是得誌便猖狂的性格，反而一個勁的給高群書戴高帽。
    “我也是托了高導您的福，您劇拍的好，我才能賣的好。”
    以往高群書聽了這話，可能也就美滋滋的就受了，這次卻選擇回捧。
    “酒香也怕巷子深，還是你顏總有本事，不然我老高算是坐蠟了。”
    兩個人商業互吹了好久，彼此稱呼由等級分明的高導小顏，變成了平等卻生疏的高導顏總，最後成為了親切熱情的高哥和老弟/顏兒。
    劉薇薇在旁邊看著聊的火熱的兩人，突然想到了薑珊，眼神微動。
    這麽又帥又有能耐的弟弟，有的是年輕貌美的妹妹來搶，老姐姐怕是籠絡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