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杯。”
    顏禮、董萱，還有關悅、殷旭、童大為和林家川共同舉杯。
    今天是董萱的接風宴，實際上她回來有一段時間了，但之前顏禮太忙。
    現在終於抽出了點時間，便親自下廚，請了相熟的朋友聚聚，既給董萱接風，也同樣是給《征服》初步慶功。
    “老顏，你這手藝可以啊。”
    童大為是第一次吃顏禮做的飯，有些驚奇，林家川替他好哥哥兼老板吹捧。
    “這才哪到哪，我哥真正拿手好菜還沒做呢。”
    關悅也點頭，她是吃過顏禮做的鹵肉的，那味道讓她記憶猶新。
    乃至她後來支持董萱和顏禮複合，未嚐沒有受到這方麵的影響。
    畢竟兩人成了，她才好名正言順的過來蹭飯。
    童大為被他們說的心癢癢：“老顏，有好東西還藏著掖著？”
    “沒有，這幾天忙，再加上剛搬新家，調料不全，想吃，哪次我有時間做一點，給你們分分就是。”
    顏禮半真半假的答道，調料不全是一方麵，還有就是鹵肉耗時又麻煩，除非他或者董萱想吃，平常真懶得弄。
    “說起搬家，你新租的這房子真不錯。”
    殷旭接住了話頭，打量起他們所在的新出租屋。
    2室1廳，麵積不算大，應該也就80平左右，但裝修比較精致，家電啥的也齊全，什麽空調、彩電、冰箱、洗衣機，連影碟機都給配備了。
    “那可是，這房租也不便宜啊，一個月2500呢。”
    這套房子可是林家川幫著跑的，顏禮現在手上有錢了，也懶得為了一點房租斤斤計較，隻提要求，房租不過分就行。
    最後挑的這套房子在北影小區，也就是北影廠的家屬小區。
    不過顏禮這套屬於近些年新建的，比較新，而且因為打算是當結婚新房用的，花了不少錢裝修和配置家電。
    隻是後來小兩口出國了，父母覺得空著浪費，便予以出租。
    顏禮選中這套房子是因為其離北電極近，就在隔壁，步行幾分鍾就到，方便董萱平時上課。
    沒錯，這套以後就算是他和董萱的小窩了。
    顏禮後續待在這的時間估計比薊門裏多得多，自然要租好一點的房子了。
    “2500一個月，一年就是3萬，老顏，你是真發了。”
    關悅驚訝，雖然北電學生大都不窮，但一個月2500的房租也夠嚇人的，至少絕大部分的生活費都沒有這個數。
    “嗨，小打小鬧。”
    顏禮沒有瞎顯擺的意思，一個是朋友來家裏小聚，自己這麽吹招人煩。
    另一個對他來說，《征服》這個項目也隻是剛剛“回本”，還沒開始賺呢。
    等什麽時候手裏真有個千八百萬，再裝逼也不遲。
    不過，顏禮低調，架不住現場有個捧哏的，林家川今天主打一個吹捧。
    “我哥可不是小打小鬧，就我們公司那部《征服》，已經有上星衛視來接觸了，昨天剛陪他們吃的飯……”
    顏禮掃了林家川一眼，這小子平時也捧哏，但遠不像今天態度這麽積極。
    有貓膩啊！
    果然，顏禮略觀察了一下，就看到林家川一邊吹，一邊賊眼往今天唯一沒男伴的殷旭那邊瞅。
    嘖，表麵吹顏禮這個大哥，實際是想側麵展現自己。
    沒白跟自己這麽長時間，學聰明了！
    顏禮觀察林家川，但其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本人身上。
    “老顏，你那個劇真要上星？”
    在座的都是北電學生，還有童大為這樣已經入行一段時間的，對圈裏的一些常識還是了解的。
    不是所有的電視劇拍出來都能播，更不是所有播出的電視劇都能上星。
    這點屬童大為最是感同身受，他參與拍攝的那部海言劇《玉觀音》。
    本以為很快就能播，電視劇大火，他也跟著成名成腕。
    結果《玉觀音》因為題材敏感等緣故，壓了許久。
    好不容易近來有點風聲了，但還得等待排檔，不確定什麽時候上線。
    最有機會紅的劇播不了，“貴人”也進去了童大為事業發展受挫，要不是最近和關悅關係發展不錯，他都快抑鬱了。
    結果，他心心念念的海言劇開播都沒影呢，顏禮這“隨便鼓搗”的小成本警匪劇就要上星了。
    “之前在津門播的不錯，所以津門衛視有考慮，但還在談，具體還不好說。”
    顏禮說的謙虛，實際上據他通過情報係統了解，這事成功率達七成以上。
    剩下的三成，主要還是要看價格以及《征服》後續幾個地方台的收視率和外界聲勢。
    上星衛視的合同確實比地方台要難談的多！
    一個是價格，單集多數都在10萬以上，《征服》地方收視播的好，價格還要會更高，有望談到單集15~20萬。
    《征服》共20集，那就是300～400萬的合同，不算是小錢了。
    而且，地方子頻道和市台有自己固定的收視基本盤，成績相對較穩，隻要不是電視劇實在太差勁，數據都不會太難看。
    而上星衛視就不一樣了，那是與各大衛視在全國市場真刀真槍的廝殺。
    競爭程度之激烈，與地方頻道市台坐擁本地便利完全是天上地下。
    要是買錯了劇，收視率在全國排名各大衛視排名靠後乃至墊底，不好交代，所以肯定要慎重。
    所以考慮到這些現實因素，能達到七成就已經非常厲害了，隻要不出意外，《征服》上星算是手拿把掐。
    甚至顏禮已經開始惦記第二家上星衛視了。
    “跟你一比，海潤那幫發行的就是廢物。”
    童大為忍不住吐槽，顏禮笑笑沒說話，《玉觀音》什麽情況他也有所了解，真賴不著發行人員。
    這部劇的女主作為警察，與毒販有感情牽扯，還生了對方的孩子。
    雖說事出有因，女主立場尚算堅定，最後毒販也被繩之於法。
    但還是劇情還是太敏感了，高壓電線上跳舞，能有機會播就不錯了。
    相比於童大為糾結於《玉觀音》，幾個女生的關注點就比較直白了。
    顏禮賺了多少錢！
    這話飯桌上不太好意思直接問，等吃的差不多了，顏禮和童大為、林家川摸出撲克來鬥地主，關悅和殷旭悄悄拉著董萱到臥室詢問。
    “我不知道。”
    麵對兩個閨蜜的打探，董萱搖了搖頭，看關、殷不信，便解釋道。
    “顏禮沒具體和我說過，我也沒問，反正應該是賺了錢了。”
    “糊塗啊。”
    殷旭恨鐵不成鋼：“這事你都不關心，哪天他賠了，把你賣了，你都幫他數錢呢。”
    關悅也和殷旭站在了一起：“該有數還是要有數的，你得知道你男人什麽實力，否則哪天被人挖了牆角都不知道。”
    一聽說被挖牆腳，董萱馬上精神了：“那我回頭去問問。”
    “別。”
    關悅攔住了董萱：“別著急，省得他多想，回頭慢慢找機會。”
    “老關說的對，你回頭慢慢套話，至於現在，又不是沒有別人可以問。”
    殷旭打開臥室門，指了指剛輸了牌灌了一罐啤酒的林家川，智珠在握。
    董萱默然，關悅則摩拳擦掌：“我給你打掩護。”
    ————
    “麻煩你們仨了。”
    顏禮看著喝了不少，被童大為、關悅和殷旭扶著離開的林家川，揮手告別。
    等回了房子，董萱正在收拾打掃餐桌。
    看著穿著修身毛衣和牛仔褲，盡顯身材玲瓏的董萱，顏禮輕步上前，雙手環腰，把腦袋放在她肩膀上。
    “剛才關悅她們想把家川灌倒，憋著什麽壞呢？”
    董萱驚呼：“你看出來了？”
    “我又不傻，別說我了，川兒那小子都看出來了。”
    顏禮忍不住吐槽，幾人手法太糙，針對林家川的意思都不怎麽掩飾了，擺明了有貓膩，
    林家川好歹也跟顏禮參加了不少應酬和談判，早非昔日吳下阿蒙，這點小套路，蒙不了他。
    “那他怎麽還被灌多了？”
    董萱扭了扭身子，象征性的抵抗顏禮開始作怪的大手，顏禮一邊饒有興致的攻城略地，一邊壞笑道。
    “誰說他喝多了，這小子酒量比之前好多了，那點酒灌不倒他。”
    “那他是？”
    “許你們施美人計，不許我兄弟將計就計。”
    “不行，我給老殷打電話。”
    董萱急了，伸手要摸手機報信，卻被顏禮一把搶過來扔到沙發上，然後把董萱整個人扛在肩膀上，往臥室走去。
    “與其惦記別人，先擔心自己吧。”
    “……”
    顏禮今天興致很好，時間格外長，這可苦了董萱，整個人都快被折騰散架了。
    事後，董萱軟軟的依偎在顏禮懷裏，一點都不想動彈，顏禮還有點意猶未盡，手上小動作不停。
    膩歪了一會，顏禮想起了什麽，從床頭櫃取出一個盒子，三下五除二把東西套在董萱手裏。
    董萱感覺手腕一涼一沉，再一看，白淨的手腕多了一個約筷子粗細的金手鏈。
    “你買這個幹嘛？”
    “新年禮物，選了一圈，發現還是金子實惠，金鐲子顯老氣，換成手鏈，你也好收納。”
    董萱看著手鏈，愛不釋手，又有點不好意思：“會不會貴了點，至少得幾十克，不得幾千塊，你做生意方方麵麵都需要錢，別亂花。”
    “不差你這點，你要是不要，回頭我送別人。”
    “你敢。”
    董萱一聽這話，把手鏈緊緊捂在手裏，顏禮看著好玩，裝模作樣的要搶手鏈，董萱不給，兩個人你來我往，耳鬢廝磨。
    鬧了一會，董萱終於守住了自己的金手鏈，輕喘著氣，得意洋洋的向顏禮示威。
    渾然沒有意識到，原本剛才就沒盡興的顏禮又被她撩撥出了火氣。
    顏禮緩緩湊近董萱，環腰箍住，防止逃跑，聲音有些暗沉。
    “我對你這麽好，你還攛掇著閨蜜算計我兄弟，是不是不太地道。”
    “……不是我的主意。”
    董萱感受到危險，小愧疚中帶著些許緊張，直接把閨蜜關悅給賣了，顏禮卻不管這個。
    “那你也是從犯。”
    董萱見此情景，知道不能善了，睜著美目看著顏禮：“說，你想怎麽辦？”
    “做錯事就得罰。”
    顏禮輕聲吐出幾個字，董萱臉都氣紅了：“說好了最後一次，你又說話不算數。”
    “嗯，下不為例。”
    隨口敷衍一句，顏禮對董萱又哄又嚇：“乖，你要不聽話，我可不客氣了。”
    拗不過顏禮的軟磨硬泡，董萱略掙紮了一下，就欠身鑽進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