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絞盡腦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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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爺這番話說得毫不客氣,賈張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別提多難看了。
    秦淮茹見氣氛有些尷尬,趕忙出來打圓場:“不管怎麽說,我們家棒梗能吃上豬心,還得感謝何雨柱,也得謝謝一大爺您專門跑一趟送過來。”她轉過頭,給賈張氏使了個眼色,接著說:“媽,咱們家都得了好處了,就別再說那些不合適的話了。”
    賈張氏這才想起她們之前商量好的事,便也不再多說什麽。
    最後,一大爺被賈張氏和秦淮茹客客氣氣地送出了賈家。
    自一大爺把豬心送到賈家,一晃一個禮拜過去了。
    這一個禮拜裏,棒梗的心情糟糕透頂,複雜得難以言表。
    他上課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地走神,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些有的沒的。
    他覺得自己倒黴透頂,仿佛老天爺故意和他作對,就是不讓他過上舒心日子。
    之前他天天被噩夢糾纏,整個人精神恍惚,無精打采,那種日子簡直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不再做噩夢了,卻又要天天吃豬心。
    那豬心的味道,在他看來比什麽都難聞,雖說他也沒吃過屎,但在他心裏,這豬心的味兒恐怕和屎也差不了多少。
    此刻,棒梗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他絞盡腦汁,一門心思地琢磨著該怎麽才能擺脫吃豬心的命運。
    可還沒等他想出個好辦法,那熟悉又讓他厭惡的味道又鑽進了他的鼻子。
    “棒梗,趕緊過來把這豬心給吃完咯!”秦淮茹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碗豬心,邁著輕快又急切的步伐,朝著棒梗所在的位置走去。
    她的臉上帶著幾分期待,又夾雜著些許不容拒絕的意味,那碗豬心在她手中穩穩當當,熱氣騰騰的霧氣嫋嫋升騰,還伴隨著豬心那股獨特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棒梗望著那碗放在桌上的豬心,臉上寫滿了無奈與抗拒。
    這豬心,純粹是清水煮熟,沒有添加任何調料,說是這般做法才能最大程度發揮豬心對身體的好處。
    棒梗已經無數次向母親秦淮茹提出抗議,希望她能把豬心做得美味些,可每次都被秦淮茹毫不留情地拒絕。
    此刻,棒梗極不情願地從秦淮茹手中接過那碗豬心,苦著臉,用筷子勉強夾起一塊。
    還沒等送入口中,僅僅是看著那白花花的豬心,胃裏便一陣翻江倒海。
    這完全是生理本能的抗拒,他再也控製不住,“哇”的一聲,把之前吃進肚子裏的東西吐了個一幹二淨。
    秦淮茹見狀,趕忙倒了一杯水,遞到棒梗麵前,臉上滿是擔憂,嘴上卻忍不住責備:“你這孩子,到底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把肚子搞成這樣!”棒梗接過水,一口沒喝,全用來漱口了。
    等嗓子裏那股難受的感覺消退,他才不耐煩地回應:“家裏除了豬心還是豬心,我能吃什麽吃壞肚子!媽,我求求你了,我都吃豬心吃到吐了,別再讓我吃了。
    而且我現在都不做噩夢了,真沒必要再吃。”
    然而,棒梗的這些理由,絲毫沒有打動秦淮茹。
    她從棒梗手中拿過筷子,親自夾起豬心,試圖喂給他:“棒梗,聽媽媽的話,再堅持吃兩天。
    你看剩下這麽多豬心,不吃不就浪費了嗎?就算你現在不做噩夢了,也得再吃一段時間鞏固一下,多吃幾天,以後就徹底不用擔心了。”在秦淮茹的堅持下,棒梗強忍著惡心,含著淚把一碗豬心吃了下去。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門被從外麵推開,賈張氏走了進來。
    棒梗一看到奶奶,仿佛找到了靠山,瞬間來了底氣。
    他哭喊著跑到賈張氏身邊,抱住她的大腿,直接躺在地上撒起潑來:“奶奶,我真的不想再吃豬心了!那豬心味道太難吃了,你們都不吃,就逼我一個人吃!我現在已經好了,不做噩夢了,別再讓我吃那惡心的東西了,奶奶,你最疼我了,讓媽媽別再弄豬心給我吃了。”
    賈張氏心疼地彎下腰,把棒梗抱在懷裏,安撫道:“乖孫子,不想吃就不吃了!”可她這話剛出口,就被秦淮茹喝止:“媽,您別太慣著棒梗,不能他想怎樣就怎樣!”賈張氏當著棒梗的麵被媳婦反駁,心裏頓時不痛快起來,板著臉說:“那豬心味道確實不好,要是讓你天天吃,吃幾天你也受不了,幹嘛非要逼著兒子吃!你看棒梗現在精神頭多好,人都恢複了,還吃那玩意兒幹什麽?”
    有了賈張氏撐腰,棒梗膽子更大了,衝著秦淮茹喊道:“你就是太蠻橫,總喜歡強迫別人!”這話一下子惹惱了秦淮茹,她伸手從櫃子上拿起雞毛撣子,氣衝衝地說:“你這兔崽子,是不是欠揍了,連媽都不叫了!”棒梗早有防備,見她拿起雞毛撣子,立刻跑得沒影了。
    秦淮茹正要追出去,被賈張氏伸手攔住:“淮茹,先別追,咱娘倆說點正事。”
    賈張氏一邊說著,一邊把秦淮茹推到椅子上坐下,又倒了杯水遞給她:“淮茹,你先喝點水,消消氣,咱再談事。”秦淮茹接過水一飲而盡,皺著眉頭說:“媽,您有什麽事就直說吧。”賈張氏也不再拐彎抹角:“淮茹,你這兩天是不是忘了件事?之前咱們說要找何雨柱要貢品的錢,你是不是忘得幹幹淨淨了?”
    聽到這話,秦淮茹臉上露出糾結的神色。
    過了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地說:“我沒忘,可是媽,這事不太好辦。”賈張氏一聽,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怎麽,你不想把買貢品的錢要回來了?”秦淮茹耐心解釋:“媽,我怎麽會不想呢。
    可您看棒梗現在活蹦亂跳的,大家都能看出來他沒事了,咱們怎麽能隨便編個理由就從何雨柱手裏把錢要過來呢?”
    賈張氏卻滿不在乎,伸手戳了戳秦淮茹的腦門,笑著說:“淮茹,你平時挺機靈的,怎麽這事上犯糊塗!從何雨柱手裏要錢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