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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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桂華見自己男人這樣,橫了他一眼後,繼續哭著,這會兒不是怕的哭,而是真真切切哭自己可憐,悲哀,嫁個沒用的男人。
連最基本的哪方麵都不行,自己這輩子可怎麽活啊!
東頭的老光棍雖說年紀大了點,可人家哪方麵都比自家男人厲害!
在他家裏,足足被他弄了三次,真真正在體驗過當女人的快樂,是這麽美妙,與其同時,羨慕老四媳婦,天天都能和趙振國
趙振國頂著日頭,被小老虎拽著褲腿,踏上了上山的路。
昨天撿了半隻熊,打了一隻野雞,他真的暫時不想上山,耐不住小老虎一直嗷嗚嗷嗚,催促他進山去看看母老虎。
小老虎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時而靠得太近,趙振國生怕不小心踩到它。
他輕輕用腳尖把它推開一些,小老虎抖抖身子,又黏了上來,仿佛離開趙振國就無法生存似的。
趙振國眼角微揚,輕笑一聲:“小粘人精。”
小老虎已經習慣了“粘人精”這個稱呼,第一次從趙振國口中聽到時,它就知道是在叫它,興奮地“嗷嗷”叫了起來。
叫完之後,它還在趙振國周圍轉圈圈。
趙振國沒理會它,又說了一句:“這名字還真貼切。”
言下之意,他並沒有特意叫它的意思,但這並不妨礙小老虎的開心。
小老虎歡快地蹦躂在前方,引領著趙振國穿越林間小徑,回到了昨日救治母老虎的那個地點。
然而,當他們抵達時,卻驚訝地發現母老虎已不見了蹤影。
小老虎也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它開始焦急地在周圍尋找,不時發出低沉的“嗷嗷”聲。
成年母老虎體型龐大,體重可達三百到四百斤,若遭遇不幸被其他野獸啃食,現場應會留下類似昨日棕熊那樣的殘骸。但眼前的情景,更像是母老虎自己離開了。
趙振國蹲下身,敏銳的目光捕捉到了地麵上的幾絲血跡,它們蜿蜒向前,似乎在訴說著母老虎離去的軌跡。
他轉頭看向小老虎,“粘人精,知道你們的老虎洞在哪兒嗎?你媽好像自己回洞裏去了。”
小老虎仿佛聽懂了,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它開始興奮地在四周嗅探,似乎想為趙振國指引方向。隨著小老虎的引領,兩人一虎沿著血跡追蹤,但遺憾的是,血跡在前進了幾十米後便莫名消失了,仿佛母老虎的蹤跡也被這片茂密的森林一同吞噬。
趙振國也不明白,能精準地跑到他家,偷吃肉的小老虎,怎麽會找不到自己家的老虎洞
搜尋了許久,依舊沒有發現母老虎的蹤跡,趙振國隻能無奈地準備下山回家。
他原本今天並沒打算上山,而是想去拜訪村裏的老獵戶。
昨天那隻棕熊已經死了,趙振國不知道它的熊膽是否還能取用。空間有保鮮的功能,但這隻棕熊到底死了多久,他心裏真沒個準數。對於熊膽這種珍貴的藥材,時間可是至關重要的因素。
趙振國不再管它,穿梭在山林間,尋找著獵物出沒的蹤跡。
山風輕輕吹過,帶來了絲絲涼意,比山下還要涼爽許多。趙振國站在風口處,閉著眼側耳傾聽風中的聲音。
他手中握著彈弓,掌心蓄力,石子已經放在彈弓上,隨時準備發射。
風給趙振國帶來了他需要的信息,他不用睜眼,手中的石子就像一道黑影穿梭在逆風中,射向正躲在草叢裏,三瓣嘴不斷嚼著青草的野兔。
野兔還未來得及咽下口中的美味,就再也無法動彈了。
他今天下手比較狠,直接打死,要不然帶回家媳婦兒又舍不得吃了。
小老虎追著石子尋覓過去,拚命地從草叢裏拖出野兔來,省了趙振國進草叢的麻煩。
趙振國瞥了它一眼,沒有過去幫忙,等它把野兔拖過來後,他彎下腰,用拇指揉了揉它圓圓的小腦袋。
小老虎大受鼓舞,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趙振國的手心。趙振國的唇角微微上揚,連山風都沒有察覺。
一人一虎配合默契,無所畏懼地穿梭在這片山林裏,仿佛是在自家後花園散步一樣輕鬆。
當趙振國獵到第五隻野兔時,他打算收手回家了。
然而去草叢裏叼野兔的小家夥遲遲沒有回來,趙振國覺得不對勁,喊道:“粘人精。”
“嗷”回應他的是小老虎的呼痛聲。
趙振國立刻朝草叢奔去,反手就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石子,放在彈弓上,目光在草叢裏搜尋著小老虎的身影。
隻見它趴伏在灌木叢中,金黃色的毛發上沾染著幾絲血跡,耷拉著眼睛,微微喘著氣。在它的不遠處,有一道土黃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趙振國快步衝過去,手中的石子飛速射出,直奔那道土黃色的身影。
可惜,石子偏了半寸,擦過毛發,並沒有命中。
趙振國眼神一凜,迅速又掏出幾顆石子,嗖嗖嗖連續發射出去,同時再次裝上石子,拉起彈弓,分別射向更遠的三個方位。
那道土黃色的身影被突如其來的石子嚇得連連逃跑,隻是不管它朝哪個方向逃跑,總有石子準確地落在它的附近。
一連串的驚慌奔逃讓它亂了方向,也錯過了最佳的逃跑時機。六顆石子把它牢牢地困在了狹小的範圍內,想逃也逃不掉。
趙振國趁其不備悄悄靠近,用長刀敲擊它的後脅關節,使它跪伏在地。然後他用一節草繩套住它的頭,勒緊了它的脖頸,也決定了它的命運。
小老虎見欺負它的敵人被趙振國製服了,站起身來抖了抖身子,一顛一顛地跑到趙振國麵前嗚嗚地叫著,哪裏還有半分受傷的樣子。
趙振國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可是百獸之王,怎麽跟隻戲精一樣。
趙振國古怪地瞥了眼跟在身邊的小老虎。
他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小老虎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口,那些血跡顯然不是它的。
反倒是他剛捕獲的這隻山羊,腹部有幾道明顯的抓痕,雖然傷口上的血已經凝固,但不難看出這是誰留下的“傑作”。
趙振國看向小老虎的眼神中帶著幾分不悅。
小老虎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情緒,後腿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伸著小腦袋,耳朵半折,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趙振國,發出了一聲微弱而沒有氣勢的“嗷嗚”。
趙振國收回目光,不再理它,牽著山羊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