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砍死趙振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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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之前兩人合拉,自從趙振國跑到大樹底下之後,就變成四人合力,輕輕鬆鬆地就能把趙振國升到半空。
“那叔你小心些,別撞到樹上。”招娣在樹上喊。
“嗯。”趙振國心裏有數,剛剛他上來下去,完全把底下這些野豬激怒了,看樣子不弄死自己不甘心。
在繩子快要降到野豬身上時,趙振國狠狠照著尖尖的獠牙來了一腳,撞得他的身子晃動一下,借著勢落到了那頭身材最為瘦小的野豬身上,不顧屁股被紮得生疼。
吃疼的野豬猛烈晃動身子想把趙振國摔下來,旁邊的兩頭同伴也跟著調轉方向,朝著趙振國攻來。
趙振國並不慌亂,他端著槍,冷靜地瞄準了一頭逼近的野豬,扣動扳機,槍聲響起,野豬應聲而倒,痛苦地掙紮著。
這下不用趙振國叫,小黑子他們就一下子把趙振國拉了起來,用力過猛下,趙振國在半空中轉了兩個圈,繩子扭成麻花。
此時的蕭磚頭和蕭石頭目瞪口呆,隨後錘樹大笑,原來還能這樣殺野豬!
“絕了,振國哥真的絕了!”
“叔,繼續啊,不要停,再給它一槍就死了!”
那頭受傷的野豬,正四處亂竄,疼得滿地打滾。
而另外兩頭野豬則顯得更加憤怒,脖子高昂,甚至往大樹上撞,撞得大樹簌簌發抖。
“快把我放下來!”
繩子蹭得落地,趙振國不顧膝蓋衝擊得生疼,兩三步竄到血流得都把身上的毛打紅的野豬身畔。
現在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野豬顧不得疼痛,猛地向他撲來。
趙振國側身一閃,同時舉起槍,瞄準野豬的肚皮,扣動扳機。
然而,野豬的動作太快,這一槍並未致命,隻是讓它更加瘋狂。
此時另外兩頭野豬到了跟前,趙振國捂著肋下,下爬到離得最近的大樹上。
隨後雙手一推,借著勁兒猛地往下一紮,正好落到那兩頭豬的後邊。
他的動作很快,眨眼間就完成,那兩頭野豬回不過頭來,顧不得腚。
趙振國才不管後邊小黑子他們的呼喚,讓他回到樹上。
現在是個機會,他得迎難而上,快速伸手抓住野豬略帶尖刺的毛發,借著勁一下子撲了上去,
將獵槍緊緊抵在野豬的脖頸處。
“哧!”槍聲再次響起,野豬應聲倒地。
趙振國顧不上臉上的劃傷,迅速跑到另一頭野豬身旁,舉起獵槍,拉栓上膛發,再次扣動扳機。
他揉著肩膀,喘著粗氣,大喊,“拉!”
迅速升空後,趙振國長長吐出一口氣,他娘的,吊威亞真不是人幹的活!
“厲害啊,振國哥。我以後得拜你為師。”
小黑子興奮地直拍手,今天他是真的開眼了,親眼看見振國哥有多生猛!
招娣瞪大眼睛伸脖子找他,“叔,你沒事吧?”
剛剛那麽驚險,光瞅著,心都快蹦出來了,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跳那麽高!
“沒事!你好好在那兒坐著,別亂動。”趙振國摸了右邊肋下一下,現在還疼,絕對青紫了。
“現在怎麽辦?”小黑子小聲問他。
現在他們雙方好像陷入一種安靜的對峙中,
趙振國窩在樹上,仔細打量,大黑馬瞧著已顯疲態,跟他鬥的那頭野豬鼻青臉腫,臉上血跡斑斑。
還沒等趙振國拉動槍栓,小白終於姍姍來遲,盤旋而下,兩隻鋒利的爪子緊緊抓住了野豬,貌似想把它拎起來摔死。
然後
這貨太高估自己了,拎了下,野豬紋絲不動,倒是小白自己被野豬猛地一甩,摔了個趔趄,差點沒穩住身形。
小白怒了,照著野豬的脖子狠狠地啄上去,
烏雲趁機一蹄子狠狠地踹了過去,野豬一時不慎,被踢中了,獠牙狠狠地紮到了樹幹裏,拔都拔不出來。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小白毫不遲疑,再次揮動翅膀,照著野豬的脖子狠狠地啄了下去,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濺了它一臉。
“哧!!”
大野豬發出了生命中最後一聲淒厲的嚎叫,隨後砰的一聲重重倒地。
這時,狗蛋領著王大海他們趕到了現場。
他們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震撼人心的場景:
趙振國牽著烏雲,小白神氣活現地站在他的肩膀上,身邊三隻野豬死得透透的!
“就這樣,咱振國憑著一身膽氣和好手藝,帶著幾個娃娃愣是從野豬的圍攻裏脫身,還打到了三頭野豬!你們說,振國厲不厲害?”
大嬸講完故事,眾人都聽得心驚肉跳。
有幾個嬸子已經開始打孩子了!吃飽了有力氣,打的分外的很!讓他們亂跑,還都瞞著家裏,原來這麽凶險!
鄰桌的幾個嬸子吃過了飯,許是悶了,便都圍過來聊天,字裏行間全是對趙振國不假思索的誇讚。
“大娘說笑了。”趙振國喝著酒客道了幾句,嬸子可真能吹,講得跟評書一樣,真是個人才!
“就是就是,我就沒見過振國兄弟這樣的好漢,你這打獵的手藝哪兒學的?”
“那還不是李叔教的好?”趙振國打了個哈哈,無中生師。
埋頭苦吃的李老漢抬頭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沒反駁
宋婉清不知道竟然這麽凶險,要不是顧念著人多,都想上手扒拉他衣服看看了。
趙振國趕緊低聲安慰媳婦。
“看振國寵媳婦的樣子,我看宋丫頭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伴隨著李嬸子有意無意的調侃,婦人們的目光全都聚集到宋婉清和趙振國身上,他倆竟是出奇的般配。
這會兒天色也已經冥暗了,喝下的桂花酒化作了濃濃醉意,漸漸湧上來,趁著酒意,大家說話也沒了把關,葷的素的都擺到明麵上說,聲音也比較大,傳到了不遠處的一桌人耳中。
這桌人和他們隻有一牆之隔,自然聽到了院內的聲音,鄙夷道:
“囂張什麽?”
“再能耐,還不得夾著尾巴做人?我聽人說他得罪了個人,人家叫囂著要弄死他。到時候看他還怎麽囂張!”
說到後麵,幾個男人眼裏閃著嘲諷的光,好像看到了趙振國被人亂刀追砍的狼狽樣!
他們這信息,有點過時了。
正巧芬姐端著菜走過來,本來準備給他們添菜的,但聽到他們這樣編排振國,當即止住了打菜的動作,不滿道:“他聽說?我看你們才是聽說吧,你們又知道老四得罪人?”
“不然呢?”
“你,哼,瞎編排人?我去告訴振國兄弟,看他找不找公安抓你們,不愛吃就滾。”芬姐走的時候,還把桌上的肉菜盤子全收走了,連菜湯都不給他們留。
這幫紅眼病,多說一句話都讓她覺得惡心。
“你!”
聽到公安兩個字男人們就已經心頭打鼓了,但話說出口覆水難收,隻能訕訕的止了話頭,低聲罵道:“臭婆娘,多事!”
今個兒確實有個大簷帽開著吉普車來給趙振國送搬遷禮,看著跟趙振國關係不錯。
特派員來,一是送禮,二是提醒趙振國最近別進山,附近陳店出事了,有個長期被夫家毒打欺負的女人發了瘋,一鍋老鼠藥毒死了全家十一口,跑進山了。
大家都飽食了一頓肉飯,到了夜間,酒足飯飽的人們都醉醺醺的回去了。
趙振國渾身酒氣,因為他們住新房,人緣也好,宴會期間少不了被敬酒,趙振國一碗一碗地喝,也不知道是想多喝幾碗還是真的那麽實誠。
宋婉清怕他喝暈過去,隻好給他擋酒,但趙振國看似清醒,實則已經醉了。
“振國,你可以嗎?”
“沒事。”趙振國站了起來,一隻手扶著宋婉清的背,一隻手去兜她的腿,試圖把宋婉清抱起來,但他自己都軟綿綿,抱了一下沒能抱動,隻好改為靠著宋婉清,往臥室走去。
沒走幾步,身子就被抱著孩子的嬸子拽住了。
“振國,你走錯了,你們是這間。”嬸子見趙振國扶著宋婉清往西邊臥室走去,急忙把人拉回來。
趙振國甩了甩頭,瞪大了眼睛去看眼前的屋子,似乎在分辨,而後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們沒法收拾了,這裏就拜托嬸子了。”
“放心吧。”
趙振國半抱著神誌不清的宋婉清回了屋,鎖上了門。
這廂趙振國把宋婉清扶到床邊,密閉的室內讓那股酒氣陡然濃鬱起來,醉意上頭,腦子也在嗡嗡作響。
他強撐著把小姑娘放到床上,但由於自己也在發軟,放下宋婉清的時候,他也稀裏糊塗地栽了下去,正正好摔在一片軟軟香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