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現代社會假千金的花瓶女星(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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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江母再次昏迷,江父就一直守在江母床邊,誰來也不見。
    “……江總,”助理接到江修文出事的消息,覺得還是需要告訴董事長一聲,“江少爺他在回來的時候遇到山體滑坡,發生了連環車禍,現在鄉鎮醫院裏救治。汽車過不去,您看要不要……”動用直升機。
    江父有些不耐:“江嫻都呢?沒回來?”
    助理搖搖頭,想繼續說江修文。
    “……真是廢物,連個人都弄不回來。”江父的聲音不小,助理也閉上嘴,不敢再開口。
    “等到能接的時候把人轉院,別讓我看見心煩。”
    “……是。”助理也在心裏感歎江父的冷血,但是也沒立場說什麽,隻能在走出病房的時候,在心裏感歎一下:
    生在這種家庭的人真是倒黴,為這家人工作的他更是倒黴透頂!
    助理覺得錢難掙,屎難吃,自己這些窩囊費沒有一分是白得的!
    因為沒有董事長的允許,助理也沒有權限調動直升機,隻能等到路被疏通後才能去將江修文轉院。
    這一等,就等到了事故發生的第二天晚上。
    ……
    嫻都聽到“直係親屬”四個字的時候就懵了,聽不清電話那邊的人在說些什麽。
    “請問江修文現在還在這裏,沒有轉院嗎?”
    在收到肯定答複後,嫻都回到片場,和副導演說明了情況,想請假半天。
    副導演很爽快地就答應了,導演看了眼自己的妻子,也隻能憋屈地點頭同意。
    休息了一天,嫻都已經緩過來不少,副導演將自己的私家車借給嫻都,讓她不要客氣。
    嫻都驅車前往鄉鎮醫院,途中看到滑坡的路段,已經清理了大半,估計今天晚上就能順利通車。
    嫻都來到醫院前台,確認江修文還是在那個病房裏,匆匆道謝後就來到病房。
    已經是下午了,許多人都安排了病房或者轉院,走廊上沒有出現像昨天的混亂景象,但是不知道為何,江家的少爺竟然還在這裏。
    這次嫻都開門進入病房,看到了江修文的傷勢:
    江修文的左腿打了石膏,被石膏吊板吊起來,全身上下都綁了繃帶,隻有臉部還露出來。
    據說傷得最重的還是肺部和頭部——肋骨斷了兩根,頭部腦震蕩,等到醒來就渡過危險期了。
    江修文就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
    旁邊還有一位年輕護士正在給他打點滴。
    “你是江修文患者的家屬?”
    嫻都點頭。
    曾經是。
    護士檢查好吊瓶後就關上門出去了,整個病房裏就隻有嫻都和還在昏迷的江修文。
    嫻都放下包,坐在江修文的病床旁。
    在進入病房前,嫻都就問了主治醫生:為什麽得出他們是直係親屬的結論?畢竟急性溶血性輸血反應的致病因很多。
    醫生給嫻都列舉了很多專業名詞,嫻都也聽不懂,隻知道這是他們做過多項檢查後得出的結論。
    嫻都仔細看江修文的眉眼,試圖找出他和原主相像的地方:
    眉宇間有幾分影子,鼻梁也有些像……但這些都似是而非,不能作為證據。
    嫻都也想過拿江修文的頭發做DNA鑒定,但是原主身體中注射過N39的母液,誰也不知道在這五年間,原主的基因序列有沒有發生變化——因為N39的不確定性太多,而且說不定江父也喪心病狂地給江修文注射過母液。
    但假如,原主是真正的江家女兒,那江佑安又是誰?她有什麽目的?
    可是按江父多疑的性格,那份擺在原主麵前的DNA檢測肯定是真的……
    所以現在可以推論江佑安一定是江父的孩子,江修文的身份更是沒有疑問。
    難道江佑安是江父的私生女?江父想用這種方式讓她進入江家?
    可是完全沒必要啊:江母在當時根本不可能醒來,整個江家還有江氏科技都是江父做主,他如果想要讓自己的私生女獲得財產,方式多了去了,沒必要用這種麻煩的,大可以直接承認了江佑安的身份。
    而且江父這麽多年都守在江母的病床前,深情了這麽長時間,要是外麵有人早就拔江母的氧氣管了……
    又或者說江母當時生的就是雙胞胎?可是做產檢的時候不會不知道肚子裏有幾個孩子啊……
    若原主不是江家的女兒,那為什麽接生的醫院和養育江佑安的孤兒院,全都找不到?
    一切都太詭異了,嫻都感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張大網在慢慢地收縮,讓人喘不上氣。
    嫻都現在茫無頭緒,感覺剛要抓住真相,靠近了才發現,那隻是海市蜃樓。
    落日熔金,不知不覺中,嫻都已經在江修文的的病床旁坐了一個下午。
    是時候該回劇組了。
    無論原主是不是江家的親生女兒,他們施加在原主身上的罪孽都是無法抵消的,不能動搖嫻都想要江家付出代價的決心。
    嫻都提起包,準備離開,轉身的時候聽到病房的門開了。
    “江小姐。”助理打開門,看到了嫻都。
    助理處理江父的各種私人事宜,江嫻都的照片他自然是看過的。
    但是嫻都並不認識他,有些遲疑:“你好……你是?”
    助理連忙介紹自己:“我是江董事長的私人助理,現在是來給江少爺轉院的。”
    嫻都點頭:“我是來看他情況的,現在準備走了。”
    嫻都手搭在門把手上,正要按下去時聽到助理叫住她:
    “江小姐,現在江夫人已經醒了,您要不要去見她一麵?”
    助理也是出於職業需要提了一嘴——畢竟連江少爺這個哥哥都沒把江小姐請回家,他自己什麽份量還是知道的。
    他就是個老實卑微的打工人,隻想賺點窩囊費。
    “好啊。”嫻都把手放下來,回頭對助理說。
    “什麽?”助理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驚呼出聲。
    現下反應過來,立刻說:“我現在就為江小姐安排車!”
    太好了,年終獎有望!
    助理要出去打電話,嫻都錯開身為他讓路。
    剛好。
    她也需要向江母求證一些東西。
    ……
    薄越預約了很長時間,才見到顧乾傒。
    他自從競標會之後,就感覺自己被顧氏處處針對:不但丟了快要談好的項目,連剛剛接觸的產品也是屢次遭到投訴,市場部門介入。
    再這麽下去,不但薄氏想要聯合江氏做大的事將化為泡影,薄氏很可能還會背上官司,市值縮水!
    所以向來高傲的薄氏太子爺,才想到要去向顧氏低頭,請顧乾傒高抬貴手。
    他被特助引導進一間會議室,焦急地等待,時不時張望門口,心裏祈禱顧乾傒一定要來。
    當鍾表的指針指到數字8的那一刻,會議室的門終於開了。
    “顧總。”薄越起身想要握手,態度很謙卑。
    顧乾傒直接坐下:“薄先生有什麽重要的事,直接說,我趕時間。”
    薄越悻悻地收回手,張口就是求顧氏放過薄氏,顧乾傒直接不耐地起身準備離開。
    薄越還在身後苦苦哀求。
    特助為顧乾傒打開門,走之前,顧乾傒回頭:
    “我做了一筆交易,收益非常可觀。”
    “顧總,您想要的我們薄氏、江氏都會全力以赴的,隻要您高抬貴手。”薄越以為自己又有了希望,立刻激動起來,殷切地說。
    “是嗎?可交易的內容——”
    “是你們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