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邊關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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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霖不想在這方麵瞎掰扯,夕渺什麽的一些癖好他早有猜測,還是扯開注意力得好,左右不過是個玩笑。
    “還有一件事也讓人有些在意!”
    莊霖掃了一眼周圍,見大家的再次關注過來,才抖了抖袖子,似乎是在驅趕什麽出來。
    不一會,從莊霖袖中散發出一陣淡淡的黃光,隨後一條似乎是帶著一些酒氣的玄黃色小龍從裏麵飛了出來。
    看到這,劉宏宇和幾個學生自然不用說,夕渺也是立刻恢複了嚴肅,就連無名也是皺起眉頭。
    “這是龍?”
    劉宏宇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驚愕,長這麽大,哪怕來到了這個特殊的世界,哪怕已經開始修仙了,但他還沒見過真正的龍呢,而他身旁的幾人也是瞪大了眼睛,心中多少帶著一點激動。
    “是龍麽?”“它好小啊,是能變大麽?”
    那條玄黃色的小龍就在莊霖手心,似乎十分乖巧,若不知情確實看起來宛如活物,或者某種程度上它也確實算是活的。
    無名同樣驚疑不定。
    “好濃鬱的龍氣,難道與真龍有關?在我記憶中,那會世間連蛟龍都沒有多少了.”
    無名口中的“那會”自然是他當初的時代末期,他對於龍族的認知也停留在那個時代,所以即便靈覺十分敏銳,能察覺到莊霖手中小龍的特殊,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莊霖看向夕渺,後者果然不負期望,盯著小龍思索一陣之後,眼神閃動幾下才看向莊霖。
    “先生,依我看這倒像是某種種子,其上龍血十分精純,像是刻意提煉過後,這東西不簡單,您是從何處得來的?難道是衍真宗的人給的?”
    這還真算是衍真宗的人給的,畢竟是道衍子給的。
    說到這莊霖又微微抬起袖口,從中飛出一抹暗紅色,橫在他身前化為了一柄木劍。
    “赤玄?”
    莊霖如今手中兩把劍,一把靈劍凝霜,而這一把正是更具標誌性的木劍赤玄。
    夕渺幾乎是看到赤玄的一瞬,就察覺出不對,隨後再一細觀,即便是她也是心頭猛然一跳,赤玄劍上的氣息十分特殊,那一股淡淡的煞氣中似乎蘊含著龍的悲吟
    “這是.斬龍劍!”
    斬龍劍?
    在場所有人都心頭一驚,夕渺的話通常情況下還是很靠譜的,就連無名都是詫異地抬頭看向莊霖。
    莊霖搖了搖頭。
    “斬龍倒說不上,但確實傷了一條大蛟.”
    借此機會,莊霖也將大燕皇宮發生的事情以及後麵的變化同幾人簡單說了說。
    不過就算莊霖說的簡潔,但在場之人也不缺乏想象力,能夠想出當時的情況。
    居然有五條大蛟在與人間王朝謀事,道衍子竟然狂到一人獨對五蛟,而且對上的明顯不是一般蛟龍,先生(夫子)居然直接對蛟龍出手了
    這信息量比之太行山中之事都不少了。
    “如此說來,那條被先生重創的蛟龍絕對不一般,隻是他的一些血被赤玄劍吸收,就已經產生了如此大的龍煞之氣,換成尋常小蛟小龍來看,乍一眼的感覺,還以為持劍得斬了好幾條龍了!”
    無名湊近一步看著莊霖手心的這條玄黃色小龍。
    “也就是說,這一條小龍其實是道衍子從那大燕皇帝身上拍出來的真龍之種?”
    其餘人這會也都是下意識湊近在看,如果不是莊霖說明了前因後果,光看這條小龍,還以為是一條真正活著的龍呢,那股氣息凝而不散,真實感簡直太強了。
    “不錯,不過並非全部,那慕容垂已經吸納了少部分,甚至讓他一定程度上恢複了年輕。”
    夕渺盯著這條小龍神色凝重。
    “龍族居然行此險招,也不知道這大晉皇帝和天下那些個皇帝那有沒有此類情況?”
    “那便不好說了,不過莊某想來應該還不至於,或許會設法接觸,卻也不會有慕容垂這邊這麽直接,畢竟這慕容氏不過是才複國,皇朝格局並不穩。”
    莊霖才說完,無名就冷哼了一聲。
    “皇朝氣數本就是不好沾染,但是龍渴了,就如海上孤舟難尋淡水,漂流之人渴到要喝海水,並且難以自拔.”
    一邊沉默許久的劉宏宇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可是這另尋解法的龍族,也算的上是龍族之中較為有誌氣的那一批吧,否則就算得過且過,以龍屬之壽,也能逍遙很久了.他們就像是當今仙道中的真一道,不願放棄求真之路”
    劉宏宇對此是深有感觸的,甚至他覺得自己某種程度上和他們是一類人,隻不過不同的是,自己是天命人,而他們不認命卻也隻能最終接受現實。
    “師尊,這龍族是不是以後有沒有可能接觸呢?”
    劉宏宇這麽說也引得所有人看向他,莊霖想了想倒也沒有直接否決。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不過他們肯定也有自己的理解,且看吧。”
    劉宏宇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他認為師父這次手下留情了,所以應該也是存了一絲念想。
    正在此時酒樓下方的街道上,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街道上傳來,驚得街上一些行人紛紛避讓,而馬上的騎士似乎十分焦急,一邊縱馬而行一邊高聲大喊。
    “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軍情緊急,給我讓開——”
    聲音傳來,讓莊霖收起了手中的小龍,幾人不由湊近雅間的窗前望向街道。
    那騎手一路縱馬襲來,街上雞飛狗跳,但騎手身上的那一股子濃濃的煞氣,卻也十分驚人,顯然不是個簡單的傳訊小兵,至少也是身經百戰之輩。
    “看來又要戰亂了!”
    無名這麽說了一句,他記得當年也是有許多戰亂。
    莊霖在一邊沉默不語,而夕渺則是淡淡道。
    “這世道,本就亂,太平的日子才罕見呢,人間如此,天地間的修行之輩難道有什麽分別麽?”
    下方街道上的騎手一路縱馬狂奔,看似是不管任何百姓,但實則騎術極為高超,往往能夠避開一些驚慌的人群,除了能直接微微牽馬變向,有時甚至縱馬一躍,連人帶馬飛躍過一些地方。
    “先生?怎麽了?”
    夕渺說完話卻見莊霖一直盯著街道上的騎手,不由疑惑一句,而莊霖則似乎才回過神來,微微搖了搖頭。
    “沒事。”
    不過莊霖已經看出來了,那縱馬而行的騎手,是當初他指點過武功的四人之一,正是使得一手好槍法的楊天磊。
    他從軍了?那麽陸景他們是否也是如此呢?
    ——
    衙門所在的幾名守門衙役遠遠看到奔馬疾馳而來,有人都被嚇得趕忙往旁邊避開,這馬似乎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不過那騎手馬術高超,縱馬衝到了衙門跟前猛然一勒韁繩,馬兒竟然人立而起,在街頭長鳴
    隨後馬上騎手直接翻身下馬,衝入了衙門內部。
    “襄陽官員何在,襄陽官員何在?”
    “這位軍爺,這位軍爺,還請稍等,我等立刻去稟報大人!”
    衙門中有官差趕忙回應,這來的傳訊之人氣勢洶洶,背槍扶刀,看著簡直是要殺人,哪敢有半分耽擱,一邊去通知官員,一邊則是趕忙將人請到衙門大堂休息。
    “水,水——”
    楊天磊大吼幾聲,官府的差人趕忙送來一皮囊清水,前者就在衙門大堂內“咕嚕咕嚕”往口中狂灌了一大袋水,連肚子都微微撐得鼓起,這才緩和了口渴。
    守在邊上的官差看的暗暗咋舌,更是被來人身上的煞氣逼得不敢多言。
    也是這時候,襄陽太守邵寄靈和殷曠之幾乎是一起從後堂急著走來,身邊則跟隨著幾個衙役。
    進入衙門大堂,一見到騎手的模樣,兩人還不覺如何,但身邊的幾個武功不俗的衙役就立刻覺出這騎手不簡單了。
    “快,快說是何軍情?”
    邵寄靈趕忙詢問,楊天磊抹了抹嘴也不廢話,簡單解開外甲,露出了裏麵綁在身上的竹筒,他一把拽出,又從裏麵取出信件遞過去。
    “洛陽告急,慕容永領兵進犯洛陽之時,翟遼疑似與之勾結,同樣起兵來犯,此番外敵來勢洶洶,大帥命我傳訊求援,我不眠不休狂奔行五日才到這裏,還請大人速速準備軍需糧草以及可戰之兵!”
    殷曠之心頭一驚,在邵寄靈還有些六神無主的時候立刻問道。
    “洛陽距離襄陽路途不算近,沿途城池眾多,怎麽軍情怎麽直接送到這裏來了?”
    當初殷曠之和楊天磊雖然在船上有一麵之緣,但如今幾年過去,前者已經長大成人,後者也飽經風霜又穿戴甲胄,雙方都沒認出對方來。
    楊天磊直言不諱道。
    “沿途諸多城池要麽陷落,要麽被困,更有一些醃臢之輩望風而降,如今我所知的,隻有洛陽一帶由大帥領兵抵抗,其餘地方.”
    “那許昌呢?”
    “在下不知,隻知道早已失了聯絡,我見南下情況不妙,一路狂奔至襄陽!我已經人困馬乏體力不濟,還望兩位大人速速向朝廷傳訊,與我同行傳訊之袍澤,大多已經殞命!”
    楊天磊一口氣說出這麽多話,但句句要命,而且光是看他甲胄上的汙血,就知道他這一路行來十分不易!
    殷曠之聽得死死攥緊了拳頭,一邊的邵寄靈已經臉色慘白,口中喃喃都帶著驚慌。
    “怎麽會,怎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