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亞馬特徹底怒了，麵對四大神將，千軍萬馬。
    “這種隻身一人的感覺，還真是奇特啊。”
    但聖人本就是孤獨的，以前是，現在也是。
    “都給我死！”提亞馬特一聲嘶吼，聖威乍現。
    她是聖人，壟斷了一個神係，一個文明。
    東方傳承了那麽多朝代，一個秦朝，拿什麽來對抗整個古巴比倫。
    白起縱身一躍，大手一抓，天開一坑。
    “吾手上人命，何止十萬，可惜沒殺過聖人，吾之殺道，需拿你祭奠！”
    提亞馬特抬手覆滅了上萬仙秦將士。
    卻被一個白起擋住一臂，帶入深坑中。
    “孽障！螻蟻而已，給我滾開！”提亞馬特一拳轟出，卻發現，境界無了。
    白起位格化後，覺醒了先天神技。
    哪怕是聖人都破不了。
    就是決鬥！
    決鬥雙方，無論境界高低，都會被拉到同一層級，所以白起的境界是……
    零！
    沒有境界。
    提亞馬特不明白，打架就打架，為啥要挖坑。
    這是想將我埋了？
    罪不可赦，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類。
    西方眾神都看懵了。
    一個個準聖這麽強，包括嬴政，巔峰一擊已逼近聖人層次，都還是敗了。
    反觀白起。
    “同樣是位格化，白起應當成就最強殺神果位，但好像…反向位格了。”
    你說他強吧，差不多是神王之下的實力。
    但附帶的神通，強行弱化，連聖人都難解。
    “殺神白起，將聖人帶進坑裏了？”
    震驚！
    且什麽都看不見。
    嬴政想要馳援，卻被白起一聲喝止。
    “陛下，臣一人足矣，不要放她走。”
    嬴政聽後，瞬時懂了。
    大手下壓，就將那個坑口堵住，變幻龍魂：“眾將聽令，設下天羅地網！”
    金光編織了一層又一層，隨之聽到一聲咆哮。
    提亞馬特的手就要穿出，就被攔了回去。
    “該死的，一群螻蟻之輩，也想逆反弑聖。”
    “你們都得死！”
    提亞馬特釋放生命讚歌，原本是生命最美的詮釋，卻被逼得暴跳如雷。
    不是聖人不強，而是被那該死的技能限製了。
    這世上，有太多連聖人都參不透的東西。
    天坑之中，白起再現殺神本相，追著提亞馬特一頓亂坎，同境界下，修為化整為零，誰能是人屠的對手。
    “殺不死？”
    很快，白起就遇到了問題，聖人跌境，但終歸還是聖人，聖體聖軀。
    不死不滅！
    “別愚蠢了，你另辟蹊徑，不走正途，又如何能理解聖之含義。”
    提亞馬特拚著手心碎裂，抓住魔鐮。
    臉上厭惡之色畢露：“你殺了很多人，身上揮之不去的戾氣，我很反感。”
    提亞馬特一把將魔鐮甩飛，因為境界下跌，她隻能用平實無華的方式對敵。
    “你當真以為，傾四十萬天怒人怨，就能坑殺本聖？簡直大逆不道！”
    從入坑到現在，提亞馬特就一直在罵。
    徹底摒棄了女聖人形象，抓著白起一頓輸出。
    “罵吧，繼續罵，我武安君，這輩子，幹的最多的事，就是殺人。”
    所以他很清楚，讓一個人永遠閉嘴的方式隻有一個，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如果讓提亞馬特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怒氣值一定會拉滿。
    果然！
    跌境不是白起的最終倚仗，四十萬亡魂才是。
    提亞馬特聽取了太多聲音，太多對生的渴望。
    “是啊，我是生命之神，但我現在，隻想殺人。”
    冷漠寫在臉上，轉而怒目看向白起。
    “你殺了那麽多人，死一萬次都不夠。”
    “東方講究功德成聖，你憑借安國功績，本可討得一份不錯的神祇。”
    提亞馬特不解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為何能列入武廟十哲？
    並且，他心裏就沒有一點點的慚悔嗎？
    “哈哈哈。”白起大笑起來，“功德成聖？”
    “你若講究功德，為何不將這四十萬亡魂複生？”
    提亞馬特淺淺一笑：“我為何要救異族之人？”
    “嗬，是你不敢，救四十萬條人命，怕是連聖人體魄都遭不住吧。”
    “但我敢！”
    “既然功德能成聖，我反其道而行之，以殺證道，貌似也不錯。”
    白起邪魅的臉上，寫滿了瘋狂，不可一世。
    瘋了，簡直是瘋了。
    這一刻，提亞馬特甚至懷疑他拿的是正派人設，白起才是反派劇本。
    嗯不對，我本來就是正派，為何要懷疑？
    提亞馬特不願再對話下去，抬手又是一拳。
    白起，的確是時代英雄，可惜了，生在東方，資源再怎麽輪，也輪不到他來壟斷，不壟斷，終難成聖。
    “你不成聖也好，免得聖人二字被你玷汙了。”
    其實，四十萬條人命，對聖人來說並不多。
    相比於阿撒托斯複蘇毀滅了整個克蘇魯神係。
    那死的人可就多咯。
    說到這裏，白起終於忍不住了，一手握住提亞馬特的拳頭，冷冷道：“這世上所有人，都會有自己的活法。”
    “我白起，為殺而生，為了信念而活。”
    拋開功績不說，世人抓著坑殺四十萬趙軍不放。
    又可曾知悉，60萬秦軍，將近一半喪生敵手。
    “我白起當不了什麽大賢德之人，我隻會打仗。”
    從參軍那刻起，他就不知道仁慈二字怎麽寫。
    從那以後，白起就知道，自己去不了正統了。
    提亞馬特見久攻不下，無奈又開始對話。
    “你對那些亡魂，當真就，沒一絲悔意？”
    同樣的話，問第二遍，白起鋼鐵般的眸光，竟在此刻有所動容。
    “有…有……”
    才有一瞬間這樣的念頭，身上殺氣消弭半數。
    包括提亞馬特的壓製也隨之解除一半。
    原來，仁慈才是你最大的軟肋，真是美妙啊。
    白起這才驚醒：“不！不能後悔。”
    既然選擇走這條路，就要一直走下去！
    殺了太多人，手上沾滿了鮮血，洗不白了。
    也沒必要洗白。
    我就是我，長平之戰坑殺四十萬趙軍的人屠。
    亦稱殺神，白起！
    狀態恢複，那種恐怖的弱化之力再度襲來。
    隻見白起朝著提亞馬特緩緩走去。
    一邊走，一邊抬起魔鐮：“我這輩子殺了這麽多人，確實累了。”
    “所以我決定，再殺最後一個就收手。”
    s：大過年的，大家都放假了，我也想放假，各位觀眾姥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