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夢中棄掉舍利子，現實也會跟著棄掉。
    這並非耶穌最想看到的，既然這隻猴子不願借助舍利子的力量，那耶穌也別想得到第十七顆舍利。
    因為隻有十六顆舍利子被吞入猴子腹中。
    第十七顆才會出現。
    “也罷，十六顆就十六顆吧，戰利品而已。”
    耶穌釋懷了，其實他也擔心弄巧成拙。
    騙猴子吞下舍利，真成了那萬佛之祖的話。
    自己未必還能製得住。
    隨著夢中的大聖爺剔除聖格，外界。
    猴哥身上各處，十六顆舍利子紛紛散落。
    耶穌抬手一抓，就將它們全部兜走。
    底下的人大驚失色。
    “不好！那是大聖爺最大的底牌，被收走了。”
    完蛋，就不該入聖經之中，非聖人之能，根本就無法破經而出。
    龍國子民的心一下沉入了穀底，怎麽辦？
    “但…是不是反映了一個問題，大聖爺如果吃下那些舍利，真的會像夢境中的一樣，一舉入了聖？”
    夢境並非無的放矢，而是介於虛實之間。
    佛門至寶，古佛舍利，相傳是過去，現世，未來，證聖失敗的古佛，傾畢生修為所化之結晶。
    一經吞下，相當於擁有十幾尊佛陀的力量。
    “但顯然，佛陀隻是準聖境界，想要入聖，可不是十幾個準聖就能堆出來的。”
    所以眾人對大聖爺能否成聖持懷疑態度。
    “不好！王八蛋！耶穌也忒不要臉了。”
    “那邊大戰一觸即發，耶穌竟直接吃了舍利…”
    這算是徹底斷了猴哥的退路，十六顆舍利子。
    一並吞入耶穌腹中。
    刹那間，一道衝天光柱迸體而出，直搗諸天。
    但很快就平息下來。
    耶穌打了個飽嗝，微微道行入體，但似乎……
    “也不怎麽樣嘛。”
    可能是他已入聖的原因，這點微末道行對他來說，翻不起太多浪花。
    害他白費心思一場。
    “不對，還是有點作用的，隻是沒吃完整。”
    要是將這隻猴子一並吃了，會不會就？
    雖然有了這個念頭，耶穌還是有所顧忌。
    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一隻猴子吃了，有損他聖人形象，所以……
    “接下來的畫麵，還是先別看了。”
    耶穌手心一拉，想要遮蔽世人的視線。
    然而一記聖法下來，光幕紋絲未動。
    “什麽人？”
    耶穌突然驚醒，有人施法，將這邊發生的一切投射下去，原以為是秩序法則所為，看來並不是。
    而是聖人。
    “既然想看，那閣下就好生看著吧。”
    耶穌剛入聖不久，不想與對方起爭執。
    尤其是確定對方不是東方聖人後，便不管了。
    隻要不屬於東方，那我們就可能是朋友。
    底下，阿撒托斯微微一笑，心中呢喃。
    “這條路是沒有盡頭的，哪怕踏上了聖人之道，也總有人比你走的更遠。”
    阿撒托斯的話，沒人能聽見，但就是事實。
    耶穌在盤算著如何吃了猴子，讓舍利大道歸一。
    潛藏在域外虛空深處，靈山真正的主人，
    已經氣得直咬牙。
    “該死的耶穌，連本門聖物也敢私吞。”
    如來怒目金光，哪還有一貫的慈和形態。
    尋思著要不要找個機會，將耶穌開膛了。
    雖然兩人沒有什麽直接恩怨，但三教之間，一直都是製衡狀態。
    佛教於基嘟和伊嘶蘭，顯得有些排外。
    而且重點不在這，而是在於舍利歸一。
    那將會締造連如來自己也要忌憚的恐怖力量。
    嗡嗡嗡！
    夢境中，猴哥褪去聖格，尋得真我。
    那便算不得夢了。
    “還是自己身上的比較舒服，如來！”
    “你的麵具，還要戴到什麽時候！”
    猴哥提棒而去，一切幻象皆在此間幻滅。
    如來終於顯得那般淡定從容，輕輕一指，就將大棒彈開，冷笑道。
    “看看你身後，我說了，沒了舍利子，你什麽也不是，還想坐鎮靈山？”
    如來嘴臉突變，不知真如來見了作何感想。
    再看那邊，猴哥背後不再是靈山主位。
    而是…水簾洞。
    “一隻猴子，深山野林才是你一輩子的歸宿。”
    “萬佛之祖這個位置，可不是誰都能坐的。”
    光影錯亂，佛光輝映過後，如來已重掌靈山。
    緊跟著的是，是滿天神佛皈依，就連之前站在身邊的阿難迦葉也回去了。
    “好啊，好一個深山野林，你那個位置，俺老孫可不稀罕，比起來，”
    “甚至都不如玉帝老哥的位置尊貴自在。”
    聽聞此言，如來隱隱作怒，卻未發作。
    “玉帝？愚昧的猴子，你一味地跪舔天庭，他們又能給你什麽呢？”
    “看清楚了，整個靈山，皆為我一人所執。”
    “而你，”
    “隻是佛道之爭下最微不足道的犧牲品罷了。”
    如來的一番話，在猴哥看來格外刺耳。
    但經曆過大起大落的他，已然變得無感。
    “都陳詞濫調的說辭了，俺老孫聽得耳朵起繭。”
    猴哥猛得翻了個跟頭，然後穩穩立在那。
    澎湃的恐怖妖氣，竟不比那聖韻差多少。
    “如來！時至今日，咱就真刀真槍幹一場吧！”
    妖氣！熏天的妖氣！
    “大聖爺好不容易褪去妖性，修出佛韻，沒想到這一下子就破了。”
    明明功虧一簣，但在猴哥眼裏看不出半點可惜。
    “那不是真如來，其實打下去並無意義。”
    而且曾經在神話擂台的時候就已經看過。
    就在愣神之際，猴哥就與如來纏鬥在一起。
    片刻之後，眾人驚呼。
    “什麽情況，沒有被一招秒，太罕見了！”
    聖經為猴哥造夢，如來強弱，耶穌說了算。
    很明顯，耶穌是在成全猴子，滿足他的願望。
    “嗯哼？你的聖格也是假的，紙糊的如來，”
    “不經打不經打！”
    才幾棒子下去，如來就經受不住，手都折了。
    這時耶穌的聲音傳來：“你們東方不是講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試試看，應該很爽，還有…不用謝我。”
    眾人聽後，很不理解：“耶穌這是精分了？”
    前麵還嚷嚷著要殺猴，現在成了老好人了。
    隨之猴哥“呔”的一聲，法天象地開出大手。
    形成天幕大小的五指山，朝如來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