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神呢？被帶去哪了？什麽都看不見了。”
    眾人心頭大驚，以前阿普蘇還會放點水。
    但是看阿普蘇的動作，這次上來就是絕殺。
    甚至眾人認為，蘇銘很可能已經被幹掉了。
    “好懷念當初的神話擂台啊，無論是什麽樣的戰鬥，都由女武神裁決。”
    “雖然秩序沒啥威懾力，但能全方位無死角投影戰鬥，我很喜歡。”
    自從神話擂台結束後，女武神還出現過一兩回。
    到後麵就徹底消失了，一點蹤影都沒有。
    “不是說好的一切戰鬥，都將由公正裁決嗎。”
    在希拉神話中，記載過女武神的存在。
    但實際上，女武神並不屬於任何神係。
    一時之間，女武神和秩序成了未解之謎。
    也對，如果女武神屬於哪個神係的話，那她就不能保持絕對的公正了。
    “臥槽！大家快看，又可以看到了！”
    畫麵再次出現，竟是一個破敗的天域。
    昏暗，混亂，卻充斥著濃厚的神明氣息。
    直到一掛掛墓葬的出現，人們這才意識到，這很可能是埋葬神明的地方。
    神墓。
    華夏大地，阿撒托斯眼睛一亮，差點沒驚呼出來：“歸墟，真正的歸墟！”
    他找了幾千年，都沒找到歸墟的入口。
    然後就創造了一個歸墟，隻接待克蘇魯神明。
    沒想到啊，提亞馬特被卷進了歸墟當中。
    怪不得複活嬴政時，他沒被連帶著複活。
    “小子，以你現在的境界，怕是出不來了。”
    “除非……”
    阿撒托斯輕歎，除非成聖，否則將一輩子待在裏麵，直至被吞噬殆盡。
    阿普蘇也進去了，想要在歸墟裏麵。
    完成扼殺命運的壯舉。
    從而將提亞馬特置換出來，殊不知他自己也可能會栽在裏麵。
    阿撒托斯暗暗自喜，他做了個明智的選擇。
    將克蘇魯神係打包帶走，遠離這些紛爭。
    如果他也站在東方對立麵，搞不好下一個被滅的神係，就是他的了。
    古巴比倫的風，竟在此刻悄無聲息的吹起。
    在歸墟深處，一座神係轟然坐落。
    阿普蘇冰冷的聲音驟響：“就在這吧，歸墟之源，連命運也無法侵入的地方，我看你還能有幾分生機。”
    上次是他大意了，摧毀了一切，卻留下了影子。
    但在這暗無天日的歸墟，不會存在影子。
    另一頭，提亞馬特的神識被歸墟之靈鎮壓。
    她發出嘶聲嘔吼：“為什麽，為什麽，他被接走了，我卻沒有！”
    “可惡的阿普蘇，你到底死哪去了。”
    “為什麽不來接我！”
    提亞馬特怒不可遏，她乃絕世聖人，沒有任何東西能困住她，可不管她怎麽掙紮，始終無法翻身出去。
    “別喊了，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麽。”
    阿普蘇手心一握，就將另一塊區域移了過來。
    等霧霾揭開，露出蘇銘那幹淨清澈的臉龐。
    提亞馬特見了，雙目變得猩紅，身體也開始狂化，變成原始惡龍模樣。
    “阿普蘇你個混蛋，竟沒有殺死他！”
    “你帶他來做甚，還不快將我帶出去。”
    狂化，對提亞馬特來說是欣喜的表現。
    她什麽都沒有了，隻剩一個空蕩蕩的意識。
    眼看著那個跟她同歸於盡的始皇帝就將複活，她如何能夠不恨。
    但阿普蘇的到來，讓她生出來新的希望。
    阿普蘇大手一握，想要將提亞馬特救出。
    卻沒任何作用。
    “跟我想的一樣，一命換一命，但不是誰都能換，不是我不願意啊。”
    阿普蘇解釋道。
    畢竟共存了這麽多年，說到底還是深愛著對方。
    提亞馬特心中難掩感動，作為原初之神，提亞馬特對愛情的感知很淺薄。
    但此刻感受到了。
    “我愛你，我生生世世的愛人，阿普蘇。”
    一直不願承認，此刻提亞馬特卻終於說出了口。
    鹹水之神，淡水之神，這兩人將相愛相殺體現得淋漓盡致，直至永恒。
    但這種愛意的表達，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
    蘇銘就夾在兩人中間，明明是仙金之軀，卻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們如此作為，比殺了我還難受啊。”
    蘇銘沒眼看，正在醞釀天地大勢。
    寰宇之內，正氣凜然，開出獨屬於自己的意境。
    “死小子，憑借一個影子就能苟延殘喘至今，我還真是低估了你。”
    提亞馬特收起深情，對蘇銘破口大罵。
    但同時懷疑，就憑一個不入聖的小子，真有可能換回一個聖人的命嗎？
    阿普蘇會心一笑：“放心吧，以前或許不可以。”
    “但在這個地方，一切皆有可能。”
    阿普蘇不再廢話，一指點向蘇銘，瞬間乾坤倒置，萬氣橫流，一切恐怖都在上演，卻唯獨不見天光。
    “今時不同往日，你這一擊，隻能逼退我三尺。”
    黑壓壓的殺機開出一條退路，卻在下一秒止步。
    粗略算了下，不多不少，剛好三尺。
    這讓阿普蘇略感意外。
    “吸收了一個神係的力量，你比以前強了不少啊。”
    當初蘇銘需要開出四本經書，加上各種神通，才勉強扛住他一擊。
    如今倒顯得從容了些。
    此刻提亞馬特的臉色十分難看，一個小屁孩而已，需要這麽麻煩嗎？
    再一瞬間，蘇銘的劍就已落在阿普蘇頭上。
    “你似乎弄錯了一件事情，我才是複仇者。”
    “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將這把劍扣在你頭上。”
    軒轅劍被傾注了比肩聖威的力量，在阿普蘇的傲慢之下，瞬間插入他的頭顱，衍生出陣陣死亡之光。
    “不好！出事了。”
    西方人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反轉來的太突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正如他們所願，這一劍並未對阿普蘇造成致命傷害，反而那裂開的頭顱中，伸出一雙黑色大手。
    將蘇銘的劍扣住，“我記得，這把劍斷過？”
    “不介意再斷一次！”
    軒轅劍在阿普蘇的嘲諷之下轟然崩斷。
    緊接著就被扣著腦袋，瘋狂按向那個洞口。
    “不自量力，讓你幾招又如何，可惜你不中用啊。”
    與此同時，提亞馬特生門大開，隻需將蘇銘給吞了，她就能借命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