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可沒想那麽多，因為剛才那一幕他也看到了。
    耶和華，還真是狗皮膏藥，無處不在啊。
    自從“羅斯受洗”事件後，基嘟教就成了斯拉夫人的國教，企圖蠶食斯拉夫本土的一切，壟斷信仰。
    好在他們能做的也隻是壟斷信仰，關於斯拉夫文明的一切，還是攥在斯拉夫神係眾神的手裏。
    這也是為什麽，佩倫能調動伏爾加河，西伯利亞平原，卻不能調動子民信仰的原因。
    信仰回歸，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改變的。
    關於這一點，毛熊國人也意識到了。
    “我們現在的國教是基嘟教，就算本土神係有意回歸，那也得問過基嘟神係才行，歐買噶，該怎麽辦？”
    毛熊國人懊悔不已，想將基嘟神係驅逐出去。
    可外來神係一旦根植，就不是想驅逐就驅逐了。
    何況在他們神係缺失時，是上帝庇佑了他們。
    如今神係複現，就要改旗易幟，這很不好。
    “這些事不是我們人類能決斷的，我隻希望，兩大神係之主，可以坐下來談談。”
    相比於神係回歸，他們更擔心的是。
    為何會有神係缺失？
    是本土神係拋棄了他們，還是有什麽不可抗力因素。
    總之，不管基嘟神係對他們影響多深，他們也希望本土神係重新回歸。
    否則在這個修神時代，毛熊國人沒任何出路。
    此時，聖域某個深空。
    耶和華剛向藍星的基嘟聖堂傳法，出手阻止了佩倫與斯拉夫人締結信仰。
    “嗬嗬，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說請就請，說趕就趕，連我都沒這麽霸道。”
    耶和華對此很不滿，旋即一指點化域外深空。
    便搭建了一個對話通道，另一端正是斯拉夫神係的最高主宰，神上神。
    “朋友，我是該叫你羅德，還是托維特呢？”
    麵對耶和華的突然造訪，托維特感到很意外。
    “耶和華，隻要你願意，誰能說你什麽啊。”
    兩隻老狐狸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同時，托維特也間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斯拉夫神係創世主神，一手締造了一切的萬物主宰——羅德大人。
    “說吧，當初可是你，將信仰源頭拱手讓給我的，現在這麽做，是想反悔嗎？”
    耶和華明顯不高興了，雖然嘴上說拱手相讓。
    實際上，當年他入駐斯拉夫的時候，可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托維特臉色依舊平靜，隨後又一臉無辜。
    “我可什麽都沒做啊，而且這些年，你的收獲隻賺不虧，也該放手了。”
    “你！”耶和華隱隱作怒，是啊，你是什麽都沒做。
    卻安排手下進行試探，這也就罷了。
    “你確定不知道這小子的來曆？我看出來了，你想拉攏他？哈哈哈！”
    “如果真如你想的那樣的話，就沒那麽多事了。”
    天照濕婆也不會死！
    耶和華知道羅德在裝傻，還什麽神係易主？
    擱這唱雙簧呢。
    既然你要這麽玩，別怪老哥沒提醒呢。
    搞不好最後什麽都賠了。
    托維特搖了搖頭：“他是什麽身份我不清楚，也不在乎，我隻知道，他很可能會成為我的朋友。”
    旋即一點麵子也不給，就切斷了對話。
    斯拉夫人一千多年的信仰洗劫，該被重整收回了。
    隻不過，托維特的身份不適合做這個事情。
    倒是可以讓別人來做。
    所以神係易主，從來都不是開玩笑說說而已。
    說罷，托維特端坐神係深空，目光看向擂台。
    耶和華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隔著億萬裏虛空，發出冷笑：“很好。”
    “這算是站隊了嗎？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大好局勢，就讓你破壞了。”
    “羅德啊羅德，很快你就會知道，這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諸天神係，枝繁葉茂。
    可為何唯獨東方神係被孤立，哪怕是這個時候。
    西方神係都凋零了好幾個，耶和華卻依舊認為自己是大好局勢。
    托維特其實一直都很清楚，但他在賭！
    既然沒一個敢站隊，那他就第一個站隊。
    實際上，前麵也有人嚐試過站隊了。
    波嘶神係的阿胡拉，克蘇魯神係的阿撒托斯。
    但最終猶猶豫豫，始終沒邁出那一步。
    羅德隱隱笑道：“賭了一輩子，沒輸過一次。”
    “希望這一次也不會輸。”
    擂台上的兩人，還在隔空對峙，蓄勢待發。
    佩倫也感知到了，托維特對蘇銘的重視。
    包括耶和華，也為了蘇銘親自來找托維特對話。
    “維列斯，能否透露一下，這小子什麽來曆。”
    “我這一擊幾乎毫無保留，我怕將他轟殺了。”
    相較於基嘟神係，佩倫的戰力大概是彌賽亞耶穌這種層級，隻是後來耶穌入了聖，也就相去甚遠。
    但不能否認，佩倫也是神係的頂流之一啊。
    維列斯笑而不語，翻了翻命運之書。
    最後又合上了。
    “你是擔心他的後台？有聖人背景？”
    “放心吧，他死過太多次了，都沒人為他尋仇。”
    “如果你真的能將他一舉轟殺，才是大功一件。”
    維列斯不是不想說，是時機未到，不能說。
    他嚐試著張了張口，發不出任何相關的聲音。
    這種禁忌束縛，無影無形，太過恐怖。
    伏爾加河，西伯利亞平原，這兩樣加持身上，足以讓佩倫立於不敗之地。
    他是真的擔心，蘇銘會被反震而死。
    蘇銘也看出了佩倫的顧慮，笑道：“不必如此，因為我也用了九成力道，希望你能夠扛得住。”
    他說的是實話，如果隻是佩倫自己的實力，蘇銘不至於這麽慎重。
    可佩倫此舉，是壟斷了大河與平原之力。
    往往跟界力本源牽扯的事，都是聖人級。
    所以這一回合，他也必須要用聖人級來應對。
    “一招定勝負嗎？可以下注了，我賭蘇神贏。”
    “蘇神必勝！”
    這樣麽聲音雖然從龍國傳出，但毛熊國買蘇銘贏的人卻不在少數。
    很快，擂台被一道璀璨金光遮蔽。
    虛空破碎，乾坤導致，大概沉寂了一炷香的時間。
    霧霾才開始散去，擂台秩序也在重新搭建。
    隻是屬於佩倫的那道神火，近乎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