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結束了。”
    界力本源可以是任何形態，任何物體。
    但不管是什麽，都是聖人之下無法逾越的大山。
    蘇銘看著高高在上，聖韻加身的劄尼爾查，眼中閃爍熱切：“等的就是你！”
    斯拉夫神係所有人，全都對他頂禮膜拜。
    但他很詫異，為什麽蘇銘眼中沒有恐懼。
    “你不跑？再不動身的話恐怕就沒機會了。”
    劄尼爾查想好了，給蘇銘十息的時間。
    十息之內，他保證蘇銘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逃？為何要逃，我說了，等的就是你。”
    “界力本源！”
    蘇銘看似在跟劄尼爾查說話，其實另有其人。
    真以為羅德一走，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執掌斯拉夫神係嗎？劄尼爾查還不配。
    感受到蘇銘眼神不對，似乎並沒有正視他。
    “看來，你是不知道此刻的我有什麽變化。”
    事實證明，魔法之路還有待提升，不過沒關係。
    界力本源可以為他要回剛才丟失的顏麵。
    “一副狐假虎威的皮囊罷了，扯掉就是了。”
    蘇銘一邊說著，一邊燃起聖道之火。
    聖人威勢具現，因為人們對半聖境界的認知很模糊，以至於他完全可以假扮聖人。
    “嗯？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劄尼爾查眉頭一皺。
    竟嗅到了一絲危險氣息。
    他當然看得出來那是聖韻，但不可能啊。
    他一沒壟斷神係，二沒承襲界力本源。
    是不可能入聖的。
    “裝模作樣，就讓我將你這張假麵具給打下來！”
    但蘇銘眼裏，已悄咪咪的流露出貪婪之色。
    按理說他應該第一時間找到戩哥，確認他的安全，而不是在這裏跟他耗。
    蘇銘之所以這麽做，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多好的寶貝啊，得下手輕點，可不能打壞了。”
    蘇銘在心中盤算著，底下的人全部退避。
    上升到界力本源層級的戰鬥，非他們所能參與。
    蘇銘手癢癢，想著要不要用開天斧給他來一下。
    但想了想還是算了，生怕一斧頭給他幹沒了。
    “不想死的，再躲遠點，我心疼你們，他可不會。”
    蘇銘畫風突變，還沒順風就開始說騷話。
    如果這是別人的東西，壞了就壞了，但對於自己的東西，自然是格外心疼。
    所以下一秒，天地二麵分開，地上是斯拉夫的神眾以及資源，至於天上。
    那就隻有蘇銘和劄尼爾查兩人，有種……
    神話擂台即視感。
    “聽說他擁有強行拉人打擂台的能力，原來是真的。”
    “而且這種擂台被無上秩序加持，除非分出生死，否則擂台永遠不會解開。”
    生死局。
    直到一方戰死。
    所有人倒吸口冷氣，盡管他們的神主贏麵很大。
    但這個東方神召者擁有不死特質，就連宙斯耶和華他們這些聖人都殺不死他。
    “我永遠相信奇跡。”
    很多人喜歡對某個事件以此類推，認知一貫。
    往往這種一邊倒的想法，總會出現反轉的。
    “很好，我欣賞你的勇氣，其實除了生死之外，你還有第三種選擇，就是成為我的養分，正好我的魔法缺一味藥引。”
    劄尼爾查不知從哪來的自信，還是說第一次接觸高端戰力，在界力本源的加持下，自我感覺良好。
    說這話的人太多了，蘇銘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轟然，毫無預兆，兩人就碰撞在了一塊。
    到達這個層次，各種神通層出不窮，無法預判。
    行差踏錯一步，可能就會灰飛煙滅。
    所以雙方都將神力最渾厚的那部分作用在身上。
    大概是幾百個回合後，蘇銘越戰越勇。
    再次感受到戰鬥民族的厲害之處，真硬啊。
    “哈哈哈，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打敗斯文托維特的。”
    劄尼爾查哈哈大笑，覺得蘇銘沒有想象中的強。
    一直以來，斯文托維特都以至聖戰神的形象，鎮壓了斯拉夫神係，是為唯一神。
    可沒想到，斯文托維特隻是一個幌子而已。
    真正的唯一神是羅德。
    如果提前知道這一點，劄尼爾查或許早就挑戰斯文托維特了成為新王了。
    “哦，你瞧不起斯文托維特？當真自負！”
    斯文托維特雖然死在蘇銘手上，當時的他隻有兩瓣大道金花，不可能是對手。
    所以這種勝利是出於斯文托維特的成全。
    “對先人不敬，你已有取死之道。”蘇銘冷哼。
    看這天上明滅不定的光芒，摸不清戰況如何。
    “我突然明白了，他之所以有恃無恐，是因為我們西方聖人全都進了未知神域。”
    這樣一來，就算他不敵，也會有東方神救場。
    “我們斯拉夫神係現在，成孤家寡人了嗎？”
    眾神揪心，最後將矛頭指向了死神菲林斯。
    “他是叛徒，叛神係者，是他將此人引進來的。”
    “難怪大家要處決三隻眼的時候，他拚死也要保。”
    眾神恨啊，一個後起之秀都能端了他們的神係。
    不怪他們這麽快就悲觀了，因為天邊代表劄尼爾查的紫光漸漸暗淡，神權失衡。
    連界力本源附體都打不過，他不會入聖了吧。
    很快，看不見的天上被轟開了一個大窟窿。
    當人們看到劄尼爾查龐大的身軀落下時。
    意味著一切都結束了。
    來得快，去的也快。
    “羅德前輩，別怪我偷了你的家，實在是……”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雖然在蘇銘看來，兩人的關係依舊很好。
    “他想幹嘛？”
    眾人驚呼。
    蘇銘傷而不殺，將劄尼爾查打得奄奄一息。
    細看他的身上，有幾道深淺不一的斧痕。
    可印象裏，這個東方神的武器不是斧頭啊。
    蘇銘長舒口氣，界力本源的確難對付。
    要不是那幾斧子，短時間內還真拿不下他。
    “死神兄別看了，帶路吧。”蘇銘深沉喝道。
    再次被點名，菲林斯心頭莫名，難以言喻。
    他也終於明白蘇銘扶持他上位的原因。
    連界力本源都奪走了，這個位置就是個擺設。
    他也隻是個台麵人罷了。
    可他又能做什麽，也許也就是神係的命運。
    “跟我來吧。”
    再看劄尼爾查，目光呆滯，神識盡散。
    唯一的用處，就是被當成了界力本源的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