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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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口從盛家遷出來,就不會再和盛家有關係了。
溫錦以為盛煬會很滿意這個結果。
果然。
盛煬盯著她看了一會,瞥開視線,嗤聲道:“倒是忘記還有這回事了。”
“現在也不晚。”
溫錦說:“遷戶口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
況且有盛家在,這件事更是輕而易舉。
盛煬沒再回答這問題。
他微微垂著腦袋,看不清臉上到底什麽表情。
隻是拉開車門,沒什麽語氣地同溫錦說道:“請吧?”
他們還得回文家。
到文家的時候,人已經在等著。
除了文幼之外,還有幾個中年人。
盛老爺子坐在中間,臉色有些沉重。
見到溫錦回來,他輕聲開口:“小錦回來了。”
溫錦上前,目光在文家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文幼冰冷的臉上。
而後才收回來,乖巧地回答:“盛爺爺。”
老爺子擺擺手,一副精疲力盡的模樣:我想你應該也知道是什麽事,和你叔叔阿解釋一下吧。”
溫錦麵色不改,她看向坐著的文家人:“諸位是因為文濤的事情?”
文幼看著她,神情雖然冷淡,但是眼裏透出來的情緒卻始終帶著些不喜。
“溫錦,你不用明知故問,我們今天過來是來解決這件事的。”
溫錦看著他們,這群人嘴裏說著解決事情,可卻沒一個的臉色是友好的。
她問:“所以你們想怎麽解決呢?”
文濤的事,已經調查出來了。
其實就是他自己檢查出來胃癌晚期,接受不能,所以才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可是現在文幼的意思卻好像是在說,這件事是她造成的一樣。
溫錦眼底閃過一抹諷刺,但偏偏盛老爺子還在這裏,她也沒法說什麽。
所以隻能等著文家人的“處理。”
文幼唇角勾了勾,“我不知道為什麽叔叔的遺書上會帶著你的名字,但是你們之前在醫院的矛盾,卻是眾所周知的。”
溫錦嗓音輕淺,“那你也知道,文濤和我爸的調查結果是怎樣的吧?”
文濤和溫潮生之間的事情其實很簡單,稍微調查一下就能知道什麽情況。
之前有了宋珩的幫忙以後,當天就全部弄清楚了。
不僅僅是文濤挑釁溫潮生,甚至也是他率先動手。
而溫潮生隻有反抗。
所以溫潮生身上才會有那麽多的傷口,而文濤卻像是沒事人一樣。
文幼在聽了溫錦的話以後,麵色甚至都沒有改。
她提醒溫錦:“我說的可不是你爸爸,而是你的問題。”
幾乎所有文家人,都看著溫錦。
神色和文幼也差不了多少。
溫錦掌心攥緊些許,垂下的睫毛輕輕顫抖著。
“夠了!”
盛老爺子的聲音猛然響起,他審視且銳利的目光落在所有人身上。
而後聲音沉沉道:“這裏是盛家,我今天讓你們來這裏,是覺得這事和小錦有點關係,所以把話當著所有人的麵都說清楚,但是不是讓你們來這裏審問小錦的!”
老爺子的語氣明顯不悅,“你們難道以為小錦就沒有家人撐腰了嗎,她是我盛家養大的,就是我盛家的孩子。”
文山海站起身,眉心收攏:“老爺子,這可不是我們在審問她,文幼說的也是事實。”
“目前唯一和文濤有過節的人就是她溫錦,雖然說文濤是自殺,可是誰能保證,溫錦私底下有沒有再去找過文濤。”
“溫潮生的事情本身就不好說,而且誰知道溫錦有沒有存了報複的心思,故意用這件事去刺激文濤。”
文山海是文幼的父親,溫錦曾經遠遠地見過他幾次。
不苟言笑的模樣,從頭到尾都透露著嚴肅。
他垂目下來的模樣,和文幼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
他沉聲提醒老爺子:“文家和盛家現在準備聯姻,我也敬重您是長輩,但是文濤不管怎樣也是我的弟弟。”
這就是在明晃晃地威脅老爺子了。
就差直接說讓老爺子在溫錦和他們之間選擇一個。
老爺子的臉色已經難看起來,渾濁的眼睛盯著文山海。
氣氛僵持的時候,盛煬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帶著些散漫。
“所以您現在是仗著和盛家有這層關係,打算將盛家的臉麵踩在腳下了?”
久居高位的人,身上自然而然地帶著一種對所有人的輕視。
而盛煬幾乎是把這種特質發揮得淋漓盡致。
平心而論,盛煬年紀輕輕接手淩越,其雷霆手段自是不必多說。
否則盛家僅僅靠一個盛煬,又怎麽會現在都屹立於最頂端。
文山海看見盛煬的瞬間,原本周身的傲慢,沉凝片刻。
而後他眉心皺起,“盛煬,你和文幼婚期在即——”
“所以呢?”盛煬臉上的淡漠分毫不減,即使在麵對文山海的時候,下巴也始終微微抬起。
他的傲慢是骨子裏透出來的。
垂下的睫毛,擋住了淡色瞳孔,裏麵思緒沒人能看明白。
隻是眼睫再抬起的時候,眸光微微掃過了溫錦。
溫錦唇角緊繃,背脊挺得很直。
她站在所有人的中間,想是最孤立無援的中心點。
盛煬語氣寡淡:“溫錦現在還是盛家的人,你們這樣是在上門興師問罪?”
文山海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
旁邊文幼見狀,抿了抿唇,:“盛煬,不管怎麽說,溫錦在這件事情裏都有可疑點。”
“我叔叔就連去世也都在想著她,這其中必然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比起文山海的質問,文幼的語氣就明顯更加溫柔。
盛煬轉眸看了她一眼,片刻以後,收斂了自己周身的氣勢。
他沒什麽語氣地:“我知道。”
繼而他才說道,“你們怎麽處理溫錦,我不管。”
“但是這裏是盛家。”
盛家,自然是不會讓文山海耀武揚威的地方。
文幼點點頭,又溫柔了語氣,和盛煬解釋道:“我爸爸的意思也不是處理溫錦。”
“隻不過叔叔死之前都執念了溫錦,我們就想讓溫錦去他的墓前磕三個頭。”
“這也算是慰藉叔叔的在天之靈了。”
這話落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唯有溫錦的臉色難看得不行。
她抬起眼睛,微微沉聲:“讓我去給文濤磕頭?”
她輕聲道:“我覺得文濤應該受不起。”
這無疑再次激怒了文山海。
他麵色一沉,“你算什麽東西,也敢這樣高估自己?”
溫錦抿著唇角,她索性抬眼看向盛老爺子:“盛爺爺,您也認同他們的處理方法嗎——”
眸光分明平靜,卻帶著莫名的悲傷。
老爺子心裏一頓,不知想到什麽事,拐杖在地上猛地敲了下:“都給我閉嘴!”
最後是盛老爺子直接下了逐客令,讓文家的人離開。
隻不過文山海離開之前,臉色很不好看。
丟下一句:“既然你們護著她,那這件事必須給文家一個解釋。”
送走那些人以後,盛老爺子看著溫錦歎了口氣,轉而被管家扶著回了房間休息。
溫錦抬眸看了眼盛煬,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
心裏事情繁雜,溫錦又想起還有戶口本的事情。
索性直接去找老爺子。
結果剛到房間門口,就聽到老爺子的一句:“溫潮生當年坐牢,本身也是為了盛天,我怎麽可以不護著小錦呢。”
管家低聲道:“是溫潮生自願的,您已經很對得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