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同一個戶口本不能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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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錦躺在病床上,她臉上還是病態的白。
    她仿佛沒聽見盛煬的聲音似的,隻是看著自己紮針的手背。
    忽地問了句:“所以即使我這樣了,你還是覺得我不該追究文家嗎?”
    盛煬周身氣勢在瞬間收攏回來。
    他眯了眯眼:“你又以為你能鬥得過文家?”
    溫錦一個普通人,沒有身份背景。
    卻妄圖想要和文家爭?
    盛煬看著溫錦的視線逐漸沉凝,“我警告過你很多次,別做那些損人不利己的事,你從來不聽。”
    這句話剛好被進來的寧琅聽見。
    他吹了聲口哨,接過盛煬的話:“我倒是很想知道,盛總嘴巴裏的不損人又利己的事情,到底是什麽——”
    盛煬回眸,看見寧琅正站在病房門口。
    他語氣直接沉了下去,“誰讓你進來的?”
    “門口也沒有寫著不讓進吧?”
    寧琅不答反問。
    他視線,在病床上的溫錦身上停留片刻。
    寧琅輕輕歎氣:“是不是京市有人克你呀,怎麽最近經常往醫院跑?”
    溫錦沒回答,倒是盛煬接過了話。
    “那應該是你克她,你回來以後她倒是一直都往醫院跑。”
    陳浸在邊上瞧著,縱然心裏已經驚訝不已,但麵上卻沒有表現出半分。
    盛煬在公司的模樣,像來都是波瀾不驚,沉穩果決。
    可是不知為何。
    今天在溫小姐麵前,卻一直都這麽刻薄的樣子。
    陳浸眨眨眼,覺得還是私下問問沈瑞。
    是不是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溫錦身體本來就不舒服,現在人一多,更覺得憋悶。
    索性下了逐客令。
    等到他們都出去以後,溫錦才垂下睫毛,心裏各種思緒不斷翻湧。
    她不可能像盛煬說的那樣。
    真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就直接和文家和解。
    文家也好,文幼也罷。
    都應該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
    憑什麽被原諒——
    喬喬的電話這時候打來。
    “寶,你昨晚怎麽沒回來,我打你電話也沒人接。”
    “你不會是被文家給綁架了吧?”
    溫錦揉了揉眉心,“我在醫院。”
    喬喬過來的時候,帶了些吃的。
    她看著溫錦直搖頭:“我覺得你真的應該去廟裏拜一拜,你最近實在有點不順利。”
    溫錦閉上眼,也就喬喬過來,她才能放鬆一會。
    “可能京市不適合我待了,公司那邊也在催我回去,估計過兩天就走。”
    “那你的戶口弄好了嗎?”
    溫錦這次回來,本身就是為了遷戶口的事。
    卻一直卡在這裏,沒有一點進展。
    盛老爺子不同意就是白搭。
    喬喬給她出主意:“實在不行,你就找盛煬吧,他應該是同意的。”
    喬喬沒說的是,不管盛煬是出於何種目的。
    必然都會同意溫錦的戶口遷出去。
    如果他喜歡溫錦,那麽同一個戶口本不能結婚。
    如果他討厭溫錦,那更不會願意讓她還在盛家戶口本上了。
    溫錦不想再討論和盛家有關係的事。
    喬喬又拿出手機,興奮道:“對了,薑芫今天到京市了。”
    “你好像很喜歡她。”
    喬喬點點頭,“那確實,薑芫簡直就是女人中的女人,事業風生水起,而且還做慈善,最關鍵是——”
    她衝著溫錦眨了眨眼:“薑芫的經典名言可是,男人隻是她的玩具。”
    “這簡直就是我的目標!”
    溫錦放在被子上的手收緊。
    喬喬說的這些,她都知道。
    也知道——
    薑芫當初就是為了不損壞她自己的名聲,才將溫錦送人。
    十幾歲的時候,溫錦問過她,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薑芫說不知道。
    她有很多男朋友,從來不會記別人的名字。
    這次身體受損是多方麵的原因,所以溫錦必須得住院。
    盛煬已經幫她把住院手續辦好。
    喬喬就又陪著她待了一會才離開。
    她下午還有點事,晚上才能過來。
    可溫錦沒想到,比喬喬先過來的會是盛煬。
    陳浸跟在他身後,手裏提著食盒。
    將飯菜都放下以後,陳浸就自覺離開。
    病房裏隻剩下他們兩人。
    溫錦有些抗拒:“你怎麽又來了?”
    盛煬一頓,“我不來,你又在等誰來?寧琅?”
    溫錦身上沒有力氣,說話的聲音也挺輕,隻是語氣卻是格外的疏離。
    “盛煬,是你說過的,我們本來就沒有關係。”
    言外之意是,盛煬沒必要過來。
    盛煬靜靜地看著溫錦。
    他麵前是陳浸剛剛擺好的飯菜。
    盛煬將手裏端起的粥放下,“沒關係的前提下,是你少給我和盛家闖禍。”
    “一邊指望著家裏為你收拾爛攤子,一邊還要做出清高模樣。”
    盛煬淡淡,“溫錦,你這是既要又要。”
    “隻要我的戶口從盛家遷出來,就不需要你們收拾爛攤子了。”
    溫錦想起喬喬的話,提醒盛煬。
    這頓飯注定是吃不下去的。
    盛煬盯著她,沒有說話。
    片刻後,他徑直起身,矜貴頷首:“可以,這是你說的。”
    而後他徑直起身。
    垂落的目光看著溫錦,纖長睫毛,在他鼻梁上投下一道很淺的陰影。
    看不真切。
    溫錦的手在被子上收緊。
    寬大的病號服穿在她身上,空落落的。
    揚起來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唯有那雙眼睛明亮至極,像是能看穿一切。
    她輕聲道:“盛煬,我馬上要回羊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