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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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煬說的那本日記,是曾經溫錦寫滿了他名字的那本。
    她將臉撇向一邊,“不知道扔哪裏了。”
    盛煬的視線一直都在她身上,從冷淡成了審視。
    最後他垂下眼睫,聲線幽冷,“挺好,免得落下證據。”
    溫錦沒聽出他語氣的變化。
    她隻是想起那本日記。
    放進了她裝著所有重要東西的曲奇餅幹盒裏。
    就是當初被盛煬扔掉的那個。
    但凡盛煬那個時候打開看一眼都能發現。
    可惜他沒有。
    溫錦將思緒收回,她將被盛煬手裏的相框拿回來,端端正正放在桌麵上。
    “如果擔心被人發現不對,你現在就應該立刻從我的房間裏出去。”
    整個房間都是她喜歡的淡淡檸檬香,裝飾也是暖色係。
    盛煬其實和這幾年格格不入。
    盛煬眼眸眯了眯,他抬手捏住溫錦的下巴。
    臉上的神情玩味又冰冷:
    “現在知道讓我從你的房間出去了,那天晚上又是誰抱著我不讓我走?”
    溫錦的臉色瞬間不好看了起來。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盛煬,平靜的像是帶不起一點波瀾。
    “你自己說這話的時候,不覺得可笑嗎?”
    “需要我提醒你,是誰給我下的藥?”
    明明他知道是文幼。
    不也沒有任何反應嗎——
    甚至試圖讓溫錦就此結束。
    盛煬捏著她下巴的手,鬆了點力氣。
    轉而改成有一下沒一下的按壓。
    他呼吸都明顯沉重了些。
    眼裏帶著溫錦不想再讀懂的情緒。
    盛煬的眼睛最會騙人。
    她信不得半分。
    這場僵局被打破,是因為陳浸上來了。
    他說薑芫已經到盛家。
    盛煬鬆開鉗製住溫錦的手,“薑芫不是你可以得罪的人,收拾妥帖,自己下來。”
    確實沒有給溫錦回旋的餘地。
    但到底是躲不過去的。
    溫錦收拾了一下,還是下樓。
    也就才知道,盛家的這次宴會,文家人沒有來。
    對外的理由是,因為文濤去世不久。
    所有人都在悲痛之中。
    所以他們暫時推掉了所有活動。
    也就知道內情的趙一墨,搖頭晃腦的,一個人待在角落裏。
    什麽也不說。
    免得被盛煬知道了,連累他。
    溫錦現在不管怎麽說,都是掛牌的盛家人。
    陳浸直接帶著她去花園裏找盛煬。
    盛煬正在和人攀談,他麵前是一個穿著旗袍,風情萬種的女人。
    薑芫。
    溫錦曾經無數次在報紙上看到過她。
    見她過來,倒是薑芫先停下了話語。
    目光直直地落在溫錦身上。
    她衝著溫錦點點頭,“你好。”
    和那個在電話裏溫柔關切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不過溫錦也沒什麽反應。
    薑芫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點點頭,和盛煬一起,同她客套地聊了幾句。
    薑芫就突然開口:“這次能和淩越合作,我也很期待。”
    “但盛總畢竟是個男人,有些話題我還是想和女孩們聊。”
    她看著溫錦,“溫小姐,可以嗎?”
    溫錦說,“可以。”
    盛煬倒是沒說什麽,畢竟薑芫身上的愛女標簽,一直都很重。
    隻是又看了溫錦一眼,見她沒什麽異樣,才轉身離開。
    而盛煬一走遠,薑芫的語氣就溫柔了下來:“小錦,你漂亮了。”
    溫錦退後一步,疏離道:“薑女士,您不是有正事要和我說嗎?”
    薑芫失落地看著她,“小錦,剛剛是因為有外人在,我才隻能那樣的。”
    “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了,你能不能別這個態度。”
    溫錦沒說話。
    薑芫從不願意在外人麵前承認她們是母女。
    私底下卻又要和她上演母女情深的戲碼。
    這其實,和盛煬沒什麽兩樣。
    溫錦掌心緊了又鬆,她輕聲道:
    “薑女士,今天盛家很多人,人多口雜,您還是注意一點比較好。”
    薑芫似乎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說。
    她僵硬了片刻,臉上浮現出尷尬的神色。
    “小錦,你不是想離開京市嗎,這次就跟我回洛杉磯好不好?”
    “等我這邊的工作忙完了,我就帶你走。”
    “不用了。”
    溫錦看著薑芫。
    這個她血緣上的生母。
    可是她們並不熟悉。
    有時候在電視上或者雜誌上看見的時候。
    甚至都明確感覺到,她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溫錦緩了緩,視線看向旁邊的花:“薑女士如果沒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再回到盛家,她心情多少有些低沉。
    卻偏偏碰見趙一墨。
    趙一墨端著酒杯打量著她,“說真的,我沒發現出你哪裏特殊。”
    溫錦冷眼看他,“讓開。”
    趙一墨依舊擋在她麵前,“幹什麽,咱們好歹也是熟人。”
    “怎麽你對寧琅和對我的態度不一樣?”
    溫錦很他是一點話都說不到一起。
    她直接越過趙一墨,卻聽見趙一墨慢悠悠地嗓音:
    “對我這樣就算了,盛煬受傷了,你也不去看看?”
    “你別不信。”
    趙一墨搖搖頭:“他剛從花園回來,不知道碰到什麽過敏了,剛回房間休息。”
    溫錦想說,過敏應該叫醫生。
    但腳步一轉,不是朝著盛煬的房間走去。
    過敏嚴重的話會死人。
    偏偏盛煬又格外嬌氣。
    她畢竟還在盛家。
    總不至於當真讓盛煬在今天出事。
    盛煬的房間門沒有關好,溫錦直接推門進去。
    結果就看見盛煬坐在沙發上。
    他領口的扣子被胡亂扯開,衣裳格外淩亂。
    溫錦在他床頭櫃前停下,而後從裏麵拿出來一盒過敏藥。
    “櫃子裏有藥,為什麽不吃?”
    這還是當初溫錦特意囑咐家裏傭人準備的。
    因為知道盛煬對很多東西都過敏,溫錦總是擔心。
    後來幹脆直接常備各種過敏藥給他。
    就連溫錦自己身上,也都時常帶著。
    聽見她的聲音。
    盛煬抬起眼睛。
    因為過敏的原因,他眼尾泛著紅。
    喉結上下滾動,他嗓音沙啞:“我以為你不會來。”
    “趙一墨說你傷得很嚴重。”
    盛煬頓了頓,再次將衣領扯開一些。
    他目光毫不顧及地落在溫錦身上,而後伸出手。
    卻不是在拿藥。
    而是拉住了溫錦的手腕。
    將她往自己麵前猛地一拽,“幫我。”
    “你知道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