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兩頭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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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奕的樣子,無比憤怒。
推門和質問的聲音也很大。
許家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蒙了,嘴唇一哆嗦說道:“安……安眠藥。”
追過來的陳嚴和許念不明白周奕為什麽這麽激動。
“吃了多久了?”
“從五……五歲開始就喂她吃了。”
周奕的眼裏,幾乎要噴出火來一般。
許家光被他的樣子嚇得魂飛魄散,哭喪著臉說:“不是我要喂的啊,是章慧,是章慧讓我這麽幹的。”
剛磨破了嘴皮子求完謝局的吳永成走了過來,看見審訊室門口圍了一圈人,頓時心裏一驚。
“發生什麽事了?”吳永成問。
“師傅,周奕好像發現了什麽情況。”陳嚴說。
吳永成剛好聽到許家光說話,大吃一驚:“這家夥開口了?”
周奕狠狠地把許家光往後一推,怒視著他說道:“許家光,把你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清楚!”
許家光看著表情凶惡到幾乎要吃人的周奕,渾身一顫,然後突然抱著腦袋失聲痛哭起來。
“嗚嗚嗚,人是我殺的,我老婆是我殺的。”
……
周奕和吳永成坐在審訊桌後麵,看著情緒平複下來的許家光。
“說吧,你為什麽要殺死章慧?”吳永成問。
周奕剛才的行為有些過激了,吳永成怕他再衝動,便由自己來主審。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誤殺。”
許家光的一句話,讓審訊的兩個人都一驚。
“具體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在什麽情況下,怎麽殺死的章慧?”
許家光點點頭,開始述說自己和章慧是初中同學,上學的時候是怎麽好上的,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什麽。
這些信息基本上和之前掌握的差不多。
見他說得有些瑣碎,吳永成用食指敲了敲桌子道:“與案子無關的事情不用說,說重點!”
“好的好的。”
“我們各自離婚後,就立馬再婚了,由於我是淨身出戶,所以就搬到了她那邊住。”
“我在……那種事上麵,一直挺來勁的。當初跟章慧談戀愛的時候,我們倆就經常在床上一待就是一天。但我前妻總說受不了我,很討厭我跟她親近,所以就一直挺憋得慌的。我也沒啥錢,長相也一般,去嫖也不敢,想找姘頭也沒人看得上我。”
“所以我跟章慧結婚,與其說是舊情複燃,倒不如說是兩人搞得過癮了,舍不得。她癮本來就挺大的,她那前夫又經常不在家,過了三十她的需求就更大了。所以……”
許家光說著,抬眼看了下對麵的兩人。
“這跟你殺害章慧有什麽關係嗎?”吳永成問。
許家光點點頭。
“那你繼續說。”
“好。我們再婚後,那話怎麽說來著,幹……幹柴烈火。總之就是夫妻生活很和諧,我滿意,她也過癮。”
“但是漸漸的,她的癮就變得越來越大了。大概五六年前,也不知道她從哪兒搞來了幾盤黃色錄像帶,我本來以為跟平常看的沒啥區別,沒想到她說這個很特別,她想試試。”
吳永成問:“錄像裏麵是什麽內容?”
許家光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是……是外國人拍的,有拿蠟燭油滴在身上的,有脫光了用鞭子抽的,還有把人跟王八一樣五花大綁的。”
“老實說,我看得挺不舒服的,但是她看得特別起勁,還要我照個錄像帶裏學,也對她這麽做。”
“我本來不願意的,但拗不過她,隻能試試。她特別享受,那天晚上爽得都……”
吳永成立刻出聲提醒道:“別說沒用的東西!”
許家光一縮脖子,連連點頭。
“從那天開始,我們就經常玩那些花樣,我還想辦法買到了一些道具。”
吳永成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周奕,又被他全部分析對了,這個章慧和許家光背地裏果然沉迷於這種性虐待遊戲。
周奕突然開口問道:“你們給許欣欣喂安眠藥,是不是也是為了方便你們幹這種事?”
“嗯,因為章慧她叫得特別大聲。孩子小的時候還沒事,大了就不行了。我想讓她收斂點,但是她說忍不住,後來她就想了個辦法,在給孩子泡奶粉的時候,偷偷加一點安眠藥磨成的粉,這樣孩子吃完後再大的動靜都不會醒了。”
吳永成恍然大悟,原來剛才周奕那麽大的反應,就是因為這個。
周奕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們這兩隻喪心病狂的畜生,為了你們的獸欲,居然長期給自己的親生女兒喂安眠藥。你知道這會對孩子造成什麽影響嗎?她的反射神經和大腦神經元會因此受損,而且是不可逆的,一輩子!”
周奕知道,自己不該這麽激動,這不符合他警察的身份,警察代表的就是客觀與公正。
但是當他看到許欣欣那呆滯無神的眼神,聽到許念說這種損傷是不可逆之後。
他還是忍無可忍,怒不可遏。
上一世,他見過世態炎涼,感受過人間冷暖,體驗過壯誌難酬。
但他的血始終都是熱的,這也是為什麽當初自己沒有替隊長作偽證的原因。
十年飲冰,難涼熱血。
作為人的道德高度,才是驅使他行使警察正義職責的初心。
警察不是執法機器,是有血有肉的人,所以他才會如此憤怒。
吳永成拍了拍他的肩膀,提示他冷靜。
但他其實知道,自己隻是扮演了冷靜的人這個角色,如果換做是他先發現這件事的,那麽暴怒的人也許就是他了,勸自己冷靜的人,就是周奕。
吳永成說:“許家光,你兜兜轉轉已經繞了很多彎子了,下麵直接說殺害章慧那天晚上的事情,也就是三月十三號晚上,發生了什麽。”
許家光說:“那天晚上,是欣欣的生日,我們買了菜和蛋糕,給她過生日。晚上,我看到章慧給女兒熱牛奶的時候,往裏麵加了點安眠藥,我就知道她又想要了。”
“所以等欣欣睡著後,我們就開始……”許家光猶豫了下,跳過了某些過程,“她很喜歡做的時候,讓我掐她的脖子,她說那種窒息感讓她特別爽,整個人魂都飛到天上去了。”
“那天晚上我本來就喝了酒,動作很粗暴,我就用力掐她脖子,看她整個人都顫抖了,我也特別興奮,就掐得越用力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
許家光再度掩麵痛哭起來:“她已經沒氣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