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跪下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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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喝點紅糖水,你看你臉色白得嚇人。”
    沈靳蕭端著碗不斷地喂著紅糖水,邊喂還邊嘔吐起來。
    躺在病床上的孟抒悅接過他手中的碗,反而拍起他的背來,“怎麽又孕吐了,難怪我覺得你怎麽最近又變瘦了,你身上的肌肉都快瘦沒了。”
    沈靳蕭抽紙巾擦了擦嘴,接過她手中端過碗,另一隻手順勢抱起她放腿上,打趣她道:“你這才兩個月,就消停點吧!”
    孟抒悅沒有胃口吃東西,總覺得身心俱疲,什麽都提不起精神。
    但她知道沈靳蕭的意思,故意往他腹肌上摸了把。
    這一摸,不得了。
    孟抒悅她感覺又活過來了。
    警衛員小劉突然推門而入,大喊大叫,“不好了,不好了!”
    直到他看到床上衣裳完好麵色卻緋紅的兩人,頓時啞了聲。
    沈靳蕭不悅嗬斥,“出什麽事了?大驚小怪的。”
    小劉身子一抖,剛剛洪亮的聲音瞬間細若蚊蠅起來,“就那個伍哥被帶去指認當初他動手殺害的那些白家私生子的埋屍地點,可誰知他半路突然逃了。”
    沈靳蕭順手將手中的紅糖水給老婆喂完,邊抱著她輕放床上掖被角,邊疑惑問他,“伍哥起先不是很配合嗎?他為什麽要逃?”
    明明之前伍哥自首表示願意做證人指證白擎豐,怎麽會說逃就逃呢?
    小劉下一句話,直接為他排疑解惑。
    “好像是不知他從什麽途徑得知白擎豐交代楚煙煙已經死了,所以他就跟瘋了一樣,回去牢房就開始自殘起來。”
    “不過,聽說那伍哥的狀態還比白擎豐輕得多,那個白擎豐在警局裏跟瘋了呀一直罵你是小三,還喊著要……”
    小劉說到這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沈靳蕭臉都黑了。
    有什麽比堂堂的正宮被一個小三義正言辭喊成小三來得更氣人的嗎?
    他回頭囑咐孟抒悅要好好吃飯,讓小劉留下照顧,自己則趕忙帶著其他人去警局協助追捕。
    他們過來的任務便是要押送白擎豐和伍哥一起回去接受審判。
    這也是他們拿到單程證時協商好的。
    無論如何,他都得帶回犯人,還那些枉死的同誌一個公道。
    坐車去警局的路上,沈靳蕭隻覺得胸口憋得慌。
    他隻以為是孕吐反應,並沒放在心上。
    還沒到警局,就聽到白擎豐難聽的嘶吼聲。
    每一句都是要見孟抒悅。
    沈靳蕭總算知道伍哥是怎麽知道從他口中知道楚煙煙已經死了。
    就這音量,警局方圓百米內都能聽到,更何況伍哥。
    沈靳蕭一進關押室,還是被白擎豐幾近瘋魔的狀態震住。
    他頭上、戴手銬的手上滿是鮮血,整個人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裏還在一聲一聲呼喚著“月月”或“抒悅”。
    沈靳蕭難以想象當年孟抒悅要是沒走丟,一直呆在如此偏執的人身邊,該是怎樣的心驚膽戰。
    他和其他幾名警員對視一眼,製定了審訊方案,打算先試探問出伍哥在港城哪裏還有容身之處。
    正當幾人架著走白擎豐走出關押室,準備去審訊室時,原本在醫院的小劉火急火燎跑了過來,眼裏滿是焦急。
    “不好了,嫂子她……”
    沈靳蕭盯著小劉的模樣,還沒聽完他說的話,整個人就宛如跌入無盡寒潭……
    *
    城東老小區鐵門口。
    警戒線拉了一整圈。
    聚集在外麵的一群居民吵嚷著要回屋去拿值錢物品,被守在警戒線的警員一一攔下。
    警戒線拉開一角,沈靳蕭帶著被押解而來的白擎豐一路來到一棟七層高的居民樓下。
    早他先來一步的談判專家剛從樓上下來,語氣平靜講明情況,“人在四樓,綁匪身上綁著炸藥情緒很激動,要求隻讓白擎豐先生一個人上去,要是有其他人,他就引爆炸彈和人質同歸於盡。”
    沈靳蕭深呼吸一口氣,微微蜷起身側發抖的指尖,強裝鎮定問他,“那人質情況怎樣,她有沒……有沒事?”
    話問出口時,他隻覺得喉間腥甜一片,強咽了好幾下才咽下了喉中的血腥氣。
    談判專家麵色很不好,沒有回答。
    原本強撐的沈靳蕭終是再也忍不住嘔出一口血來。
    一米九的高大身體要不是小劉撐著早已摔倒在地。
    耳邊是手銬被打開的聲音。
    沈靳蕭看著白擎豐迫不及待衝上樓的身影,恨不得上去的是自己。
    樓層階梯回轉,破舊的廊道裏滿是脫落的白色牆皮。
    充斥著黴灰味的狹窄房間內,孟抒悅雙手雙腳被綁在椅子上,身上的病號服滿是赤目的猩紅一片,褲腿上的血液聚集在褲角處,一滴又一滴滴落在瓷磚地板上,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陰森。
    白擎豐一路飛奔到四樓時,見到的就是這麽讓他肝膽俱裂的一幕。
    “抒悅……”
    他無視孟抒悅朝他瘋狂搖頭,紅著眼飛奔向她。
    下一秒,腳底刺痛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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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跑得過快,他絲毫沒察覺到地麵上的異物
    一根長長的鐵釘從皮鞋鞋底穿過紮穿腳背,直直從皮鞋鞋麵穿出,露出的鐵釘帶出鮮血,鞋麵上瞬間淌滿了血。
    白擎豐身體隻是頓了一瞬,甚至都沒有去看腳底的鐵釘,勾著他那雙天生上翹的桃花眼,全程目光炯炯地望著綁在椅子上的女人。
    眼裏似有萬千星河,穿透歲月和時光,望著他多年以來的心之所往,一步步向前。
    右腳的腳麵從鐵釘中拔出,邁出的左腳卻再次陷入尖利的鐵釘之中。
    孟抒悅被堵住嘴,看著這個執著向自己走來的男人,早已泣不成聲。
    頃刻間,兒時印象中那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少年和眼前的男人一點點重合。
    就在白擎豐踏出那塊釘板時,他的腳下已滿是鮮血。
    每走一步,腳底便有汩汩鮮血流出。
    在距離孟抒悅隻有幾步之遙時,伍哥從背後的腰間掏出一把刀抵在孟抒悅的肚子上,盯著滿身狼狽的白擎豐激動地笑了。
    他笑著笑著又哭了。
    “白擎豐,你也有這麽狼狽的一天啊!你殺了煙煙,我今天也讓你嚐一嚐失去愛人的滋味!”
    白擎唇色慘白,下意識痛呼出聲,“不要,不要!”
    “不要你就跪下求我!”
    伍哥倏然咆哮出聲,猙獰的麵孔下帶著極致的恨意,胸腔內熊熊燃燒的恨意幾乎破胸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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