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9章 出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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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新找到聶德祐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在審理一個案子。
    “鬱大人來了!”
    聶德祐盡快把案子結束,連忙走出去迎接。
    鬱新笑道:“聶大人客氣了,我隻是來隨便走走,關於貿易區的情況,其實了解得差不多,但我還是很想見一見岑璟,何時才能回來?”
    他這就覺得,要見岑璟一麵,好像比見陛下、殿下還要難。
    一直不肯回來,他心裏在想,是否要出什麽問題了。
    “岑璟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
    “鬱大人要不去問問伍永豐?他們一直有聯係,他知道的應該更多。”
    “不過我聽說,他回去是為了祭祖,要知道岑家出了個娘娘,他們一直很重視,認為這是祖先庇佑,他們經常祭祖。”
    聶德祐笑著解釋道。
    又把岑花拿出來,好像在警告,或者提醒鬱新,岑家的背後,可是有娘娘撐腰,鬱新最好不要多管閑事,你都收錢了,也就算了,別的不要管太多。
    “伍永豐也是這麽說。”
    鬱新得到聶德祐的回答,但明顯不是很滿意這個回應。
    聶德祐說道:“若是鬱大人還有時間,不妨再等等。”
    “唯有如此!”
    鬱新微微點頭道:“時間我還是有的,殿下對此事也不算很急,隻是等岑璟等的久了,我有點等不及的感覺,哈哈……”
    他又不能操之過急,擔心這樣做,會被看出什麽。
    能夠隱藏,盡量隱藏。
    “鬱大人,怎麽到了這裏?”
    這時候,伍永豐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很明顯就是聶德祐看到鬱新來了,讓人暗中通知伍永豐,一直以來都是伍永豐招待鬱新。
    “我閑著無事,想來聶大人這邊走走。”
    鬱新看到他來了,稍微換了個表情,笑道:“我在京城的時候,負責管錢,聽說番禺官府的錢挺多,順便過來看看,應該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
    伍永豐哈哈一笑。
    隻不過,他和聶德祐對望了一眼。
    在這個時候,又恰好地提起了錢,還是在伍永豐來了之後專門這樣提,他們都覺得鬱新又想要錢了。
    隻要他們肯給錢,鬱新回去了,才能為他們說兩句好話。
    “貪得無厭!”
    這四個字,同時在伍永豐二人腦海裏浮現。
    真的是越大的官,越會貪,也越懂得怎麽貪,他們對鬱新現在越來越不爽。
    “鬱大人,我們貿易區,最近有一批瓷器,同樣內有乾坤,要不送一些給你?”伍永豐馬上給了鬱新一個,你懂的眼神。
    鬱新說道:“不太好吧?我剛收了你們的茶葉。”
    裝,你繼續裝。
    伍永豐心裏冷笑,對鬱新的表現,挺不爽的,又道:“瓷器罷了,賣到海外是很貴,但在我們大明,和泥土差不多。”
    瓷器就是用泥土燒製的,在大明不算罕有。
    不過在海外,和茶葉一樣都是奢侈品。
    聶德祐說道:“鬱大人,這是我們番禺官府的一番好意,你不要拒絕,收下也無妨。”
    “既然是好意,那我就不拒絕了。”
    鬱新哈哈一笑,又一副很勉為其難的樣子。
    “真的貪啊!”
    聶德祐心裏在想。
    就算是他,也沒有鬱新那麽貪。
    不過能夠用錢擺平的事情,其實不算事,鬱新要貪,讓他貪好了,他們又不是給不起好處,抓住鬱新的弱處,他們也算是再多一個靠山。
    有京官作為靠山,還是很不錯。
    鬱新又道:“聶大人,麻煩你帶我在城內到處走走,那些瓷器,直接送到船上即可。”
    聶德祐說道:“好啊!”
    接下來,鬱新巡視了一下,番禺城內各種政務。
    看得差不多了,他別了聶德祐,回到船上的時候,看到紀綱正在折騰瓷器,從青花大瓶裏麵,倒出了一些金子、瑪瑙和寶石等東西。
    為了討好鬱新,他們算是下了重本。
    “鬱大人,你再這樣要好處,我就忍不住,把你的事情上報給殿下。”紀綱拿起一塊寶石把玩著說道。
    鬱新:“……”
    “我也是為了,降低他們的戒心,不這樣做,很容易讓他們有什麽猜忌。”
    鬱新唯有如此解釋,又道:“今天還是問不出有什麽,他們給的理由,依然是岑璟回去祭祖,做得滴水不漏,我為了不讓他們猜忌那麽多,隻好主動討要好處。”
    紀綱笑了笑道:“鬱大人這是,奉旨受賄?”
    鬱新臉色一黑,大義凜然道:“別亂說,這裏得到的東西,我都會上交給殿下,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
    做了就是貪官。
    如果讓朱元璋知道,他就是有九層皮,都不夠老朱剝。
    目前要好處,不過權宜之計。
    鬱新又說道:“要不我們再等等?但殿下那邊,又在等著我們的結果。”
    一直沒有結果,還擔心會讓朱炫不信任。
    紀綱說道:“等廣西那邊錦衣衛的情報。”
    鬱新聳了聳肩道:“也好吧!”
    他們現在,也唯有如此。
    想要現在捉人,又怕打草驚蛇,讓岑璟跑出海了。
    就算逃到大不列顛,大明要捉人還是很容易,但會麻煩很多,他們不想如此麻煩,隻想盡快解決。
    ——
    北海,港口上。
    “老爺,我們真的要離開?”
    岑家的管家,岑磊問道。
    此時的岑璟,不是在祭祖,而是在北海的一個碼頭上,做好了出海的準備。
    其實這些年裏麵,他早就把自己的家人,逐步轉移到海外,求一個安全,安排好退路,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如果要被清算,就算岑花也救不了自己。
    人的貪念,無窮無盡。
    岑璟一開始也不想怎麽貪,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賺到的錢越來越多,貪念越來越重。
    沒有人嫌棄錢多,就算是富豪、土豪,他們也會不斷地賺錢,錢這東西,越多越好,岑璟也是這個狀態。
    不知不覺,成了現在這樣。
    “暫時避一避風頭。”
    岑璟淡淡地說道:“讓伍永豐在廣州,先拖著鬱新,我們出海避一避,我擔心鬱新的到來,可能暗中帶有什麽特殊的命令。”
    他很謹慎,很小心。
    都做了這種事情,不謹慎也不行。
    小心駛得萬年船。
    反正不見鬱新,又不是什麽大罪,有岑花在,其實也還好。
    那就先拖著,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