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chapter 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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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隻覺得眼皮沉重異常, 腦袋也悶痛不以, 輕輕一動仿佛隨時可以炸開。強忍著不適, 司南一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入目的是一件狹小的房間,房間的牆壁上是一朵朵綻放的黃色雛菊, 帶著青綠色的葉子。整個牆麵上都布滿了這種花朵。窗簾上的圖案是粉嘟嘟的小草莓,可愛的小熊玩偶懶懶的倚在蓬鬆的粉色抱枕上。床頭黑色的立式台燈被綠色的藤蔓纏繞住,藤蔓上盛開著白色的百合。床的附近是一張白色的編織椅, 搖籃的樣式, 上麵鋪著粉色的心形墊子。房間的右下角搭著一個小帳篷,附近擺滿了可愛的玩偶娃娃。這些東西……甚為古怪!
司南強忍住心中的驚異, 翻身下床, 朝著門外走去。門外隱約有女聲傳來。
看著眼前的長方形屏幕,裏麵居然有非常小的人, 而且會動會說話, 聲音就是從裏麵傳出來的!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是她過往不曾見過的,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司南隨手拿了一把放在針線籃中的剪刀,慢慢走到了電視機跟前。“你到底是何人!這裏又是何處, 你們到底有什麽目的!”
“現在播報一則緊急通知,全市已經發現了數例感染了新型SAN病毒的病例,患者表現為全身青黑,皮膚潰爛, 喪失理智, 喜歡啃咬他人。一旦被啃咬, 或被其抓破皮膚就會被感染病毒。請大家不要恐慌,盡量呆在家中不要出門……”
畫麵一閃,屏幕上赫然出現了一個人形的怪物!青麵獠牙,上麵牙齒鋒利的外凸了出來,連指甲也長得鋒利堅硬,被綁在病床上拚命掙紮著,瞳孔縮小到隻有一個小小的黑點,不仔細看隻會覺得眼睛是白色的。
“哧哧——哧——哧——”怪物不斷掙紮著,旁邊還有全身穿著白色衣服,從頭到腳連眼睛都看不到的人,不斷的給他噴灑藥劑實行電擊。
畫麵又再度切回了剛剛的那個播報員,“日前國家已經緊急召集國內最頂尖的醫學專家研究疫苗和治療方法,也已經在國際上與其他國家取得合作,請大家相信國家,不要過於恐慌……”
腦中閃過剛剛那怪物的畫麵,這是瘟疫?這個奇怪的盒子又是什麽,為什麽明明有人在裏麵,但是那人卻對自己視若無睹!
司南小心翼翼的伸手向前探了探,在觸摸到屏幕的一刹那迅速將手收了回來,反射性的後退一步,將剛剛拿在手裏的剪刀擋在胸前做防禦狀態。
剛剛的手感……竟然是滑滑的,而且裏麵的人似乎毫無感覺!定了定心神,司南又慢慢靠近了屏幕,這一次,穩穩當當的伸出了右手。
滑滑硬硬的手感,摸起來就像是一塊平麵,可是裏麵明明有很多東西。難道這隻是一塊玻璃,裏麵的人和東西都在玻璃後麵?可是,司南又細細看了看整個屏幕,厚度還不及她的一節手指,這種距離,容納活生生的人簡直是天方夜譚!
想她司家是開國元老,深受曆代凰帝喜愛得以世代繼承王位,到司南這一代已經是第五代了,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家世底蘊早已經醞釀出來了。且她自幼就跟在太女身邊,奇珍異寶也見過不少,然縱使她自覺見多識廣,也不曾見過眼前的這些東西!
恍然間,司南看到了立在角落裏的鏡子裏的自己。裏麵那人,眉眼和自己一模一樣,但是司南卻很明顯的感覺到,鏡子裏的人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自己了!
這個身體,從頭到尾都讓人覺得男裏男氣的,不僅身高比她原來矮了十來公分,渾身的肉都是軟趴趴的。雖然沒有幾分贅肉,但是也沒有幾分肌肉。還有這身衣服,女子雖無需太過講究,但也不能衣不蔽體,隻穿著一條薄薄的長度隻到大腿中間的裙子,手臂和脖子都□□在外麵不說而且胸口竟然也若隱若現。
突然司南的耳朵動了動,眼睛看向了窗外,剛剛的嘈噪聲也有一部分是從那裏傳來的。仔細分辨,女人和男人的哀嚎聲和小孩的哭泣聲此起彼伏。
走到窗邊,拉開遮住的厚厚的窗簾,司南的瞳孔瞬間放大。窗外有一個人活生生將另一個人的心髒掏了出來,然後一口吃下,旁邊的怪物也緩緩圍了上來,不消一會兒,司南赫然看見一個怪物啃著一個血淋淋的手臂!而那個被掏掉心髒倒下的人,竟然在被撕裂啃咬之後又仿若無事一般從地上爬了起來!那人的胸膛已經空了一大塊,手臂也斷了一截,臉色開始不斷變得青黑,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長了起來,然後開始緩慢的行動了起來。這個,就是她剛剛在那個屏幕之中看到的怪物!
裏麵不是說隻有幾例嗎!現在怎麽會連大街上都有!這瘟疫已經控製不住了嗎!司南忍不住看向那個屏幕,卻發現屏幕之中又將剛剛那段重複了一遍。
眼前的這一切,讓司南突然清楚的認識到,這絕對不是她生活了18年的天鳳王朝!
認清楚這個事實後司南很快逼著自己冷靜了下來。
她當年倒是有一段時間看過不少的奇聞異事的書,裏麵也有借屍還魂的故事,莫不是她已經死了,所以才借屍還魂到了這個和她長像相同的女人身上。而且這裏,和她的那個世界截然不同。想她天凰王朝每年萬邦朝覲,都是將各國最新奇最寶貝的東西送來,而這裏的所有東西,她竟然都沒有見過!若說有個如此別致的國家是她天鳳王朝所不知道的,那是萬般不能的。
自己這就是借屍還魂了,司南如是想到。可是這個世界竟然和天鳳王朝截然不同!
她前月剛過十八歲的生辰,即將繼承王位,婚事也在籌備之中。而且她一向潔身自好,也未留下一女半男。司家嫡係一直以來都隻得一女,如今母父都年事已高,她這一死,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又如何承受得住。司家嫡係一脈,未來不知幾何。
不過縱使心中萬般心痛不舍,她也明白,天鳳王朝的司南是死了。如今老天能讓她借屍還魂又活一遭,她自然不能辜負老天的厚待!
蔣文山也跟著鬆開了較力的手。
“小姑娘,你看,把我一個人拋在這裏真的太冷血是不是?”
“我們要去Z市。”
“那敢情好啊,順路!我也要去Z市。”
聽這意思,還想跟著他們一路了。
“你這人真奇怪,我們不想帶上你,你還想硬跟著我們走了是不是?”蔣文山一副理所當然的自來熟讓薑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怎麽會呢?”蔣文山笑的一臉真摯,“實在是,如果我一個人被扔在這裏,真的沒辦法活命了呀!”
“那你跟著我們上路之前就應該做好準備。”劉睿的語氣略帶嘲諷,“現在沒油了,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年輕人,半路沒油我也沒辦法啊,既然大家順路,那就一起也沒關係嘛。”蔣文山一臉的我很大度我不介意,“你看那後座不是正好多了一個座位。”
這幅樣子倒是讓劉睿更加覺得生氣了。
閃身上車快速關上車門,劉睿對著司南和薑敏說道:“不管他,我們走。”
司南從善如流的上了車,薑敏自然也是。
薑敏一直以來都以為,三人裏麵,要論最沒有同情心的,應該數她第一。
沒有豬隊友的人生簡直不要太幸福。
“小子,你真的要不管我的死活嗎?”蔣文山拍了拍被劉睿關上的車窗。
劉睿目不斜視,確定大家都關好了車門係好了安全帶後,油門一踩,就繞過堵住的車子。
蔣文山倒也沒有再做出什麽太大的舉動了,就站在後麵,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開走。
劉睿看著後視鏡裏逐漸變小消失的蔣文山,一絲鬆一口氣的感覺都沒有。
尤其剛剛蔣文山還對著車子揮了揮手,嘴裏似乎還對著他們說了些什麽。
隻是他一點都沒有聽清楚。
“他說,年輕人再見。”司南看著後視鏡裏,蔣文山的嘴型說道。
“靠近他,我就有不好的感覺。”劉睿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摸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剛剛突然產生的莫名的心慌,簡直讓他有點不知所措,隻想快點逃離開那個人。
司南看了看劉睿,不置可否。
一路上,劉睿的感覺總是非常的準確。
“不管他了。”壓抑住心裏這種略微糟糕的感覺,劉睿繼續向前開著。
以後要是真的又再見了,那也是以後的事情,沒必要現在來煩惱。
這個世界就有夠糟心的了。
一路向前,果然後麵再沒有蔣文山跟著了,劉睿不安的心總算好了一點。
隻是前麵,好端端的高速,竟然在車道上堆滿了砂石。碩大的石頭山和沙礫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兩米高的石丘,仔細一看,居然還在上麵澆灌了水泥,現在已經幹掉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