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92章 爛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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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哥,要不要一直跟蹤她?”尚陽問道。
    “不必了!”
    我沒答應,苗春曉也許明天就走了。
    如果她繼續逗留,那就該重點關注,看她到底想幹什麽。
    又過了半個小時,
    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正是苗春曉。
    我皺眉接通了,隻聽苗春曉含糊不清地說道:“周董,能不能,來酒店一趟?我有點私事找你。”
    “我晚上不出門,有事電話裏說吧!”
    “那就,沒事了!”
    話筒裏,傳來苗春曉的哈欠聲,跟著就掛斷了。
    我怔了一陣子,走出了套間。
    南宮倩連忙離開望遠鏡,問道:“小岩,怎麽了?”
    “苗春曉有些古怪,她去了恒鑫會所,或許還見了薛彪。剛才又打電話,約我去酒店,說是要談私事。”我如實道。
    “這家夥一準沒安好心。”南宮倩警惕起來。
    “可她在豐江市,怎麽就認識了薛彪?”我感到不解。
    “我們並不了解她。”
    南宮倩搖頭,又說:“回頭想想,上次她酒醉闖進你的房間,可能也懷有不良目的。”
    分析種種。
    我得出個結論,苗春曉酒量很高,所謂醉酒都是裝的。
    “她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麽?”
    我依舊不解。
    “是別人想在你身上,得到有用的東西,她不過是受人指使。”南宮倩分析道。
    “倩姐,你跟她接觸,也要小心了!”
    “切,她暴露得太早了。”
    南宮倩不屑一顧。
    這時,
    我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來顯,正是南平區派出所的警員張鵬。
    這個時間,張鵬來電,一定有事發生。
    我連忙接通,喊了聲兄弟。
    “周董,我跟同事在足下生輝,處理一起報警,一名女按摩師,咬定客人騷擾她。那名客人姓錢,酒喝多了,名字都說不清楚,一會兒錢正,一會兒錢飛的,但他說認識你。”
    足下生輝,顧名思義,就是足浴,專業足底按摩,規模也不小。
    錢正飛!
    他竟然去了那種地方。
    還出事了……
    “周董,你認識他嗎?”
    張鵬的話,將我的思緒拉回來,連忙說道:“他確實是我的外地朋友,咱們派出所打算怎麽處理?”
    “這種事情取證很難,我正在努力調解,給按摩師一些經濟補償,就算了吧!不過,你這邊最好派人過來給擔保一下。”張鵬又說。
    “兄弟,謝謝你!”
    “沒關係的,我相信周董的人品,朋友的品行也差不了。”張鵬笑著掛了電話。
    這話如果讓錢正飛聽到,會不會汗顏?
    但他的事情,不能不管。
    我告知南宮倩情況,吩咐道:“倩姐,你辛苦下,下樓找黑哥一起,去足下生輝,把錢正飛給弄回來吧!”
    了解了事情經過,南宮倩很是鄙夷:“這人怎麽回事,吃喝玩樂全占,正事兒一件沒幹!”
    “具體什麽情況還不好說,等他醒酒再問問!”
    我又拿出三萬塊錢,讓南宮倩帶著,安撫好那名女按摩師。
    雖然我很懷疑,女按摩師故意訛詐。
    但這種事不能深究,誰讓錢正飛不謹慎,非要自討苦吃。
    南宮倩拿著錢出門了。
    我就在辦公室裏,一邊看著自考書,一邊安靜地等待著。
    快半夜了!
    南宮倩才走進來,一切都搞定了。
    “錢正飛爛醉如泥,完全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就知道含糊不清的瞎嚷嚷。”
    南宮倩直搖頭,覺得錢正飛丟人現眼的,太掉價了。
    “他騷擾了嗎?”我問。
    “怎麽說呢,他明明是花錢去按腳的,卻非要推搡女按摩師,給人家按腳,算是一種騷擾吧!”南宮倩解釋道。
    我被逗笑了!
    竟然發生這麽荒唐的事情,要說錢正飛沒喝多,誰也不會信。
    “多虧了張鵬警官,沒有堅持把錢正飛帶到所裏去,而是留在那裏反複勸說。女按摩師挺難纏的,但後來實在不耐煩,到底鬆口了,表示不再追究。”
    張鵬這個朋友,夠義氣,能處!
    “給了多少錢?”
    “一千!”
    南宮倩將剩下的錢交給我。
    “按摩師就要這些?”
    我很意外,以為會獅子大開口。
    “那女人快四十了,說話擠眉弄眼的,一看就不正經。我威脅她再鬧,就報警告她誣陷,還要起訴她,她怕了,這才算完。”
    “誰簽字擔保的?”
    “黑哥搶著簽的,事實上,錢正飛的司機也是保鏢,就在車裏待著,直到錢正飛出來,才知道發生了什麽,嚇得臉都黑了。”
    錢正飛回了平川大酒店。
    老黑還告訴韓風,密切關注錢正飛的情況。
    一場鬧劇,就這麽結束了。
    對錢正飛而言,卻是一次屈辱之旅。
    在豐江市,他也算有頭有臉的企業家,竟然在平川的足浴裏翻了船。
    酒醒後,一定非常後悔吧!
    次日上午九點多,
    錢正飛跟苗春曉一道,又走進了我的辦公室。
    兩個酒鬼的情況截然不同。
    錢正飛臉色難看,灰嗆嗆的,耷拉著眼皮沉默不語。
    反而苗春曉,完全是沒事兒人,絲毫不見昨夜醉酒的痕跡。
    我給南宮倩使了個眼色,她會意地喊著苗春曉,去了她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
    隻剩下我和錢正飛。
    他喝了口茶,又點起一支煙,剛要盤起二郎腿,又放下來了。
    “派出所一早來電話了,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麽。周老弟,感謝出手相助,否則,昨晚我就要在派出所裏醒酒了,真踏馬的丟人。”
    “沒什麽,你是我的朋友,當然要管。”
    我擺了下手,又問:“錢董,你怎麽喝了那麽多?”
    “好像沒喝多少,竟然就醉了。後來怎麽去的足浴,完全沒印象,整個過程都忘得一幹二淨!我平時,也不好這口啊,怎麽就,唉!”
    錢正飛臉上的懊惱之色,不是裝出來的。
    “你昨晚跟誰喝酒了?”
    我忍不住問道,又補充一句,“如果不方便說,就當我沒問。”
    “沒什麽不能說的,平川企聯會長齊國鋒,聽說我來了,打電話邀請,不好拒絕。一起喝酒的,還有幾名企業家,都是搞房地產的。”錢正飛解釋道。
    我的第一直覺,就是錢正飛被算計了。